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见呼啸,琅邪瞪一眼佟将军:“护驾!”
佟将军呆愣三秒,连忙拔地而起:“额。陛下。那个是……”
琅邪见佟将军迟钝臃肿的动作,立即扯下腰间的软鞭。
安心被惊的说不出来,他们。想要干什么?
隐隐的,她听见月金轮呼哨的声音。
“等一下!”一声拔高的女音划破夜空。
雪千寻跟琅邪同时看过来,就在此时,葡萄从树丛里扑过来。
庞大的身子一下子将安煜扑到地上,夜旒熏好像不受控制般,豁然弹出银线缠住老虎头,葡萄当即痛苦呜咽一声。
安心这下彻底慌了,想也没想的扯住那根银线:“夜旒熏你疯啦!葡萄也敢杀!”
夜旒熏凤目一瞪:“你说什么?”
葡萄从地上摇摇晃晃站起来,舔舔安煜的手,蹦跶到夜旒熏身边,打了个滚,好像在抱怨刚刚他的过分。
夜旒熏眨眨眼,吃惊的看着这个安分的老虎,这只老虎他认识么?
安心觉得让他们失忆简直是件恐怖的事,现在想不走都不可能了,留在这里生命严重受到威胁!
“宋国国主,我们先离开了……您就。就别送了!”安心低着头从琅邪身边穿过,拉住三个小鬼,给了宋傲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宋傲哀怨的看着他们四个渐渐远行的背影,心中凄凉一片。就这么把他抛弃了么?
“葡萄快走!”安心回头大喝了一声。这才将依依不舍的葡萄喊过来。
琅邪盯着那个渐渐消失在夜里的身影,转过身:“佟寿,你刚刚说那个人是朕的夫人?”
佟将军张合了几下嘴巴:“那个。那个……臣有说过么?”
“佟寿!”低沉的嗓音带着警告。
佟将军一见主子发火,噗通跪下了:“陛下,臣不敢欺骗陛下,那位确实是您的夫人!但是她是……她是一个被您废掉的妃子……后来后来流落到外面当了宋国国主的奶妈……宋国主,您说句话啊,是不是这样的!”
宋傲连忙上前,忙不撤的点头:“是的是的!”
“朕为何事废她?”
咕咚,佟将军咽了口口水,急的满头是汗。
“哦,是因为她不小心打碎陛下您最珍爱的砚台……所以被贬为庶民!”宋傲在旁冷静道。
刚刚琅邪看安心的眼神全都被他看的清清楚楚,那是种什么眼神?说是漠不关心那是抬举。好像他那样的人根本不会付出感情一样!突然间,他突然敬佩起安心来,能让这个铁血帝王爱上,估计很不容易吧!
所有人的眼光再次转移到宋傲身上。
对于女人琅邪向来不曾多在乎,既然都已经是被贬为庶民了,那就更没必要在意了!
琅邪居高临下俯视着眼前这位少年:“既然是诸国宴,为何不在皇宫里,却在这庄园?”话题一下子从女人身上跳到公事上!
“琅邪陛下多虑了,诸国宴还未开始,正确的时间还有两个月,这个庄园是寡人特意为大家准备的行宫,昨夜太高兴,各位喝多了,那酒是宋国陈年佳酿,所以你们才会有点记不清昨天发生的事,好了,各位,房间我已吩咐下人准备好了,各位先下去歇息!”宋傲一改刚刚无错模样,一下子进入了角色。
有时候漏洞百出的解释恰能让人信服。
琅邪听罢点点头,一转身离去。
步真回头看了看夜旒熏,略带沉思道:“那个女人很奇怪!”
夜旒熏点点头:“确实很奇怪,不过。那不关我的事!”
夜旒熏向来不喜欢管闲事,步真也已经习惯,他们两个人的身份虽然没有被公布的天下皆知,可是,不管怎么说,他也是自己的舅舅,不能太过放肆。
“你留下来吧,等诸国宴过后,跟我回西夏,娘亲很想你!”
夜旒熏想了想:“也好!”
……
接下来跟预计的一模一样,安心带着三个小鬼成天到晚的疯,饿了就找个馆子吃,困了就随便找家客栈。无忧无虑,再也不会有在旁边说,不许这样,不许那样。
当时间过了十几天左右,安心隐隐有些想他们了,殷雪衣跟景澜也开始想念自己的爹爹们了,安煜没心没肺谁也不想,就特别想念他那张床。
离药效还有一个多月,现在回去肯定不行的……
“妈咪,我好想爹地啊!”殷雪衣哭丧着脸。
安心也觉得这次玩大了,收尾都不好收了,连忙安抚好女儿,想办法回去。
沛然早在三天前就已经得到消息了,按照约定的地点,也应该已经来了。
杉木听说怀孕,行动不便,就没通知她。
没过多一会,门口出现沛然气喘吁吁的小脸,一见安心带着一大家子坐在酒楼最角落里,三步并两步过去:“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信上说的那些我都看不懂!”
安心给他倒了杯茶,其实凭沛然这种智商也不指望他能看懂了。
“……事情就是这样的!他们忘了我,也忘了孩子们,现在孩子们想回家,但是回不去了!”安心越说越心虚。
沛然听的眉毛都吊起来了,跺脚道:“你。怎么能这么糊涂,他们以前的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下可好,什么都回到原点了。”
安心也很无辜的,她以为忘记了就只是忘记了而已,却没有考虑过,一旦忘记之后,随之而来的是,他们会回到起点。
这种事好难办的!
“等殷雪烈风来了,再想想办法吧,反正就一个多月,等到药效过了也就好了啊!”
如果有沛然说的那么简单就好!
殷雪烈风来了听完前因后果,只说了一句:“如果你有本事让他们再爱上你一次,不就可以回家了?”
这个法子不能说不好!可是她却有点胆怯了,再次爱上她?不是吧……那机会有多少?光看夜旒熏那昏漫不经心的眼神……
“也不要全爱上啊,你可以挑选一个你觉得最容易爱上你的下手,等到那个爱上你之后,你不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去了么?到时候在他身边死等药效过了,那时候皆大欢喜!”
“好主意!”安心拍桌子,冲殷雪烈风竖起大拇指,可接下来又犯难,四个人谁比较容易爱上她呢?琅邪?哦不,单单回忆那晚他的表情就知道,那种人像走进他心里简直跟登天一样,夜旒熏?直接pass!雪千寻?想都不敢想,那么剩下的那个就只有步真。
步真不错,脾气好,待人也温和……总之那副谦谦君子样子一点也不凶,就是他了。
这时天空开始下雨,他们被困在酒楼里,没办法,先填饱肚子再说。
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伸头就能看见窗外的行人。
安心四处张望,豁然发现对面酒楼靠窗的位置上坐着的那人。
春风扶柳,对面有一颗老柳树枝繁叶茂,树梢已经延伸到二楼,透过绿油油的柳叶,她清楚的看见一袭青衣,手持酒杯倒酒,桌上搁着一把象牙骨扇子。
步真。不会错的!
安心勾头,想看的更加清楚,怎奈对面柳树长的实在太过茂盛,只能勉强瞧见他的侧脸。
步真好像跟人同行,坐在他对面的看不清脸,只能瞧见那人手腕上缠了一圈银光闪闪的银丝。
安心愣了愣,看来与他同行的是夜旒熏。
“我现在就去让步真爱上我,你们在这等着!对了,从现在开始,我就不认识你们了,还有,你们这帮小鬼头,别耽误妈咪我勾引你们爸爸啊!”安心交代完毕正准备下楼去对面的酒楼。但想想又撤回来。
如果算起来,这次怎么也要给对方留下深刻映像才对,这么冒冒失失过去,会不会让人觉得很唐突?
“怎么又回来了?”沛然好奇问道。
打定主意,安心拽着沛然的手,可怜兮兮的恳求道:“待会你跟我一起下楼好不好?”
沛然皱着眉:“你想干什么?”
其实,安心想制造一个机会,比如英雄救美啦,所以打算等下让沛然非礼她,然后自己再喊救命,那个时候,步真肯定会挺身而出,这样就能给对方留下一个难以磨灭的映像。
“这样好么?”沛然说完,怯怯的看了一眼殷雪烈风。
殷雪烈风冷笑:“恐怕你没这个机会了,他们已经要走了!”
果然,对面的窗子已经空了。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殷雪烈风捏着茶杯缓缓摇曳着茶水,不紧不慢道:“于其让沛然非礼你,不如你从窗子外头跳下去,运气好的话跳到步真怀里,这样印象会更深刻!”
几个小鬼头听的莫名其妙,根本不晓得他们在说什么。
“妈咪,你看,是步真爹地!”
安心连忙勾头看。
果然。步真已经出了酒楼,看样子要回去。
除了这一次,她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碰到他!
安心一咬牙,掉头冲下楼。
殷雪烈风在后头轻飘飘来了一句:“还真以为她要跳下去呢!”
安心急吼吼的冲下去,也不管外面是否下雨,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找到步真,然后跟他培养感情。
怎知一边跑路一边想问题实在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脑袋一痛,被撞的后退几步,抬头一瞧,刚才跑的太过忘乎所以,竟然撞到柱子了。
扶着发晕的脑袋,安心急急忙忙搜寻步真的身影,可是街道空空……哪里还有他们的影子?
心里不由得升起一抹落寞。勾引个男人怎么就这么难?
细语落下,沾湿了她的发,安心第一次感觉到一种绝望。
就在她绝望的准备回酒楼吃一顿的时候,一回头,竟看见那身着青衣的步真正站在她身后,冷香四溢。
步真喜欢花草,别院后面一大片花圃都是他一人打理,日子久了,身上便有了抹也抹不去的花香。
安心一个激灵打起来,怔怔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
步真也注意到她,眼神递过来,却没有在她身上停顿。
夜旒熏根本连看都懒得看她。
这种天赐良机她还等什么呢?
虽然现在他们不待见她,但凡感情都是培养出来的。所以。
寻思到那些小说里常写的,女主角一头撞进男主角怀里,然后两人深情对望,爱情悄然滋长……
现在正好下雨,细雨蒙蒙,她撞在步真怀里,在细雨中与他深情对望……
这简直……
结果想过无数种,但万万不会想到会是这样!
还没碰到边,就被一股强大的气流震退,然后十分狼狈的跌倒。
幸亏力道不重,要不然肚子里的那个估计早被震飞出来了。
安心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刚刚……刚刚是步真么?他怎么……怎么能推开自己呢?他不是最和蔼,最平易近人的么?怎么会这样?是不是哪里出错了?
安心跌坐在雨水里,身上泥泞一片。
步真睥睨着她,用一贯的优雅嗓音道:“姑娘,在下不便与人亲近,刚刚多有冒犯,请不要介意!”
话虽客气,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威严。
安心一下子被他这种语气震到了。
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看见女孩子跌倒扶都不扶一下?
再说,他身上的毒早已解了,怎么还不能触碰?
一咬牙,她自己从地上站起来,杵在夜旒熏跟步真中间。
刚想开口说话,只见步真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递过来:“在下弄脏姑娘的衣裙实在迫不得已。这些你拿着!”
安心僵硬数秒,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夜旒熏轻轻哼了一声:“好了步真,时候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眼神轻飘飘从她身上一掠而过,不做任何停留。
“等一下!”
两人回头。
“还有什么事?”步真一如既往的和蔼!
眼见他们要走了,安心心急,一咬牙:“你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