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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乖乖的等他们药效过了吧。
安心这样想着,忽然下巴被人捏起,琅邪放肆的用手指沾了她脸上的胭脂:“听说你这几天上了有名的画舫,跟你一起的那个男人呢?”
安心顿时懵了,什么男人?
“如果猜得没错,那个男人叫沛然对吧!”
“额?你怎么知道?”
琅邪松手,轻狂笑了一声,好像在等她的解释。
安心一听这话,来劲了,琅邪这么问会不会吃醋了?
可是他现在这副样子着实让人忐忑,安心连忙解释道:“你误会了,沛然其实是我弟弟!”
琅邪偏头,冷笑:“你有三个姐姐,一个哥哥沐临,沐雨,沐雪,沐风朕却从未听过你还有个弟弟叫沛然!”
安心猛的一怔,回想下以琅邪的作风,他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将一个女人带回身边呢?肯定要好好调查的!
“那个。那个其实他是我的侍卫,因为小时候关系好,就。就当他是弟弟了!”
“沛然好像是大殷的人!”琅邪不紧不慢跟了一句。
这下子她是彻彻底底败给琅邪了,每当她说出一个牵强的理由,琅邪必定下一秒揭穿,一点余地不留。
最后安心颓废了,一下子摊在地上,无力的看着他:“用不着这么不留余地吧?揭穿我的谎言就那么有快感?凭我这样手无缚鸡的女流能把你怎么样?你怎么能这么对待女孩子?”
琅邪端茶的动作微微一顿:“对于一个连名字都是假的人,你觉得朕该如何对待?”
“如果你肚子里不是有了朕的龙种,你以为你还能坐在这里?”
说完,琅邪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施恩道:“朕不知道该说你天真还是傻……”
按照琅邪的吩咐,她被监禁在一处别院,由佟将军看守。
第三天,原本应该被关起来的人却大摇大摆的在院子里乱晃。
路过的侍女下人一一对她作揖。
然后安心找到宋傲的小别墅,哭天抹泪的开始诉说这几日的委屈。
宋傲为难的看她:“妈咪你别说了,父王对我也很冷淡的,看来还是小时候比较容易讨他的欢心!”
“恩!”
“妈咪,别哭了,过了今夜,他们都会想起来的!赶快回去睡吧!”
看看时间不早,安心吸吸鼻子走了。
出了门往回走,冷不丁碰上一位长相特别普通的家丁。
安心目不斜视的跟他擦肩而过之后,留下一句话:“以为大晚上易容就没人认出来么?夜旒熏!”
家丁猛的回头:“主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安心没有理会他,继续走:“就当我认错人了吧,夜旒熏!”
‘家丁’:“……”
一颗大树上,夜旒熏揭下面具看着旁边的女人:“你是第一个人认出我的人!”
安心瞥了他一眼:“其实在这个庄园里能认出你的人很多!只是大家不好意思说而已!”
“……”
沉默了半晌,夜旒熏皱着眉头,将安心仔细的端详。
“你到底是谁?”
今夜月色不错,加上被那么多人伤透之后,反而豁达起来,好在那些冷言冷语都不是真的,只要过了今晚,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安心跨坐在高高的树杈上,双手枕在后脑勺上:“我要说,我是你老婆你信不信?”
“……”
“不仅仅是你,还有琅邪,步真,雪千寻,都是我的老公!”
“……”
“……为了出去玩几天,我对你们下了忘魂,后来就变成现在这样!”
说完,夜旒熏更加沉默了。
过了半晌,他抬头,望着安心:“我信!”
这声回答叫安心差点摔下去,惊悚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夜旒熏忽然凑近,微微一勾唇角:“我信你一定受了什么刺激!”
不相信是正常的!安心颓废的靠在树上,心想,还是就在这里等天亮吧!
可渐渐地,这几日的委屈渐渐涌上心头。
想着不管怎么努力都讨不到他们的欢心,想着他们的冷眼冷眼以及疏离。
越想越伤心,越伤心就越难过,然后。
“喂,你已经哭了很久了,你还没说你是怎么发现我易容的!”
“不要吵!”
“女人,你别过分啊,要不是看在我不杀女人的份上。”
“夜旒熏,你要是再废话,信不信我把你弄到树下!”
夜旒熏圈紧手里的银线,施施然道:“如果你有本事把我弄到树下,我就信你是我老婆!”
安心抬起头,满脸的泪。
“你说的!待会我要你亲我一下!”
夜旒熏嘴角抽了抽,好像很不情愿。
但一想到自己轻功了得,她一个没有武功的女子怎么可能把他踹下去?
“好!”
这个好字刚说完,眼前突然出现一只蠕动的大青虫。
顷刻间,夜旒熏瞳孔剧烈收缩。
“啊——砰!”
安心吸了吸鼻子,盯着草地上呈大字的那个人,捂着嘴轻笑起来。
夜旒熏怕虫子,这是众所周知的!
很小心的爬下树,安心很好心情的捅捅地上的人:“喂,你说要亲我的!”
夜旒熏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草屑,手腕上的银线豁然弹出,缠住她的腰,用力一拽,将她捞到面前,薄唇狠狠附上,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一吻过后,夜旒熏猛的推开她,擦擦嘴。
“有了身孕还出来偷人!”
说完,掉头就走!
安心无力的靠在大树下,看着夜旒熏渐渐消失在夜幕中,不由得笑出声来。
好吧好吧,这都是她自作孽的后果。
渐渐的,她靠在树下睡了,只盼望明天快点到来,让这场噩梦快点过去。
第二天的曙光照耀大地,安心舒服的翻了个身,冷不丁被身下柔软的被子吓住了。
她记得,昨晚是在树下睡觉的!
蹭的坐起来,四张英俊的脸庞出现在床边。
安心愣愣的看着他们,估计是这几日他们的冷面孔留下的阴影,安心忍不住后退。
琅邪一把上前,拉住她:“你真该打,殷雪烈风已经把前因后果都说了!”
雪千寻轻轻咳嗽一声:“你就这么会折腾人么?出去玩的开心不开心?
安心痴痴的看着雪千寻,突然间哭了:“不开心,一点都不开心。你们都不认识我了。还凶我!”
步真上前拍着她的肩膀:“这是你的惩罚,谁叫你对我们下药!”
夜旒熏抱着膀子:“现在知道后果了吧!”
安心泪眼朦胧的看着他们。
雪千寻上前捧着她的脸,沙哑着嗓子道:“乖,别哭了,哭的我心都碎了!”
安心仰着头,感觉那粗糙温柔的拇指在脸上游戈,哭的更加伤心。想起前几天在船上那一幕,跟现在简直……
“雪,你记不记得这几日发生的事?”
“有一点印象!”
“你该记得前几天你去了画舫红船吧?”
“……”
“我当时都急的要跳船了,你却不管我!”
“……不记得!”他斩钉截铁。
安心退出雪千寻的怀抱,转到步真怀里,刚开口,步真就把她抱在膝盖上:“你这么一走好几天,在外面吃苦了没有?”
“没有,我过的很开心,就是遇到一个很不懂得礼貌的男人,将我推倒也不扶我一把。还当我是讹钱的骗子。”
“……”
琅邪看看大家,然后慢慢退到门边。
安心从步真怀里探出头:“琅邪你最没良心,竟然把我关起来!”
“……我不记得了!”
“你们统统对我坏的很,一点也不好,还很冷酷,说什么我这样的人只会惹人讨厌!”
夜旒熏僵硬的笑了两下:“我……我记得……我好想没对你怎么样吧!”
安心点头称是:“对,你没对我怎么样,你是看也没看过我一眼!”
“……”
安心在床上把几个人的罪行统统数落一遍之后,总结一句:“你们真是太过分了!”
“……好吧,那个时候我们真的很过分!”步真叹气道。
琅邪蹲下,表情突然变得异常认真,伸手顺着她的头发:“安心,记得你的时候,我当然就是那个温柔的体贴的琅邪,如果忘记你,那个人只会是琅琊王,不再是我!”
恍然间才发现,记忆对于一个人来说多么重要!
安心怔了怔,吸了一把泪:“琅邪,你能记得我……真好!”
一场惊心动魄的风波这样平息了。
五个月之后,庄园里添了一个小成员。
很不巧,又是一个男孩。
几个男孩得知,为那不足月的婴孩惋惜了一把,何苦投生他们家啊!
番外七
宝宝一周多岁了,小家伙咿咿呀呀可爱的不得了
以不足月的情况下还看不出是谁的。但是,一个月之后,令人惊讶的事发生了。
“惨了惨了惨了,这孩子……这孩子怎么会这样?”安心抱着自己才满月的儿子目瞪口呆。
没错,孩子基本上很正常,长相十分萌,只是……
夜旒熏左右端看,连忙安抚安心的激动:“不要紧的,不要紧的!”
“不要紧?头上长了一撮蓝毛你跟我说不要紧?这谁的基因?谁的?”
步真哽了哽,硬着头皮上前:“安心……”
是他的孩子,现在他才无比肯定这是他步真的种,谁曾想,这小家伙好的不遗传,非得遗传他爹的头发。
安心吓坏了,生怕宝宝跟步真一样,全身带毒,其他人也跟安心一样担心。
但是快到一周岁了,小宝宝依旧正常。除了头发异于常人之外。
这个问题落在了夜旒熏这个医术界权威人士身上。
夜旒熏仔仔细细的回忆了半个月,终于给出答案。
“碧水宫有规定的,圣女必须保持处子之身,为了防止圣女被人玷污,所以将神水毒种在圣女身上,圣女一生都不能与人结合,若不然,生下的孩子就跟步真一样!”
“那我的宝贝呢?”安心问道。该不会……
“你放心啦,宝贝正常的很,步真身上的毒早已解了,至于宝贝的头发……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了!”
听完夜旒熏的解释,安心这才松了一口气。
步真翻阅典籍,为儿子取名为‘绛’。
夏侯绛!意为,降临的意思
琅邪恭喜完步真喜的麟儿之后,在安心耳边低语几句,弄得安心小脸一红。
当即捶他一下,抱着宝宝走了!
“琅邪,你跟安心说什么?说的她心花怒放!”夜旒熏好奇问道。
琅邪正了正色,道:“哦,刚好有事跟你们商量一下!”
其他三个男人停下手里的活,一同看过去。
大家都很好奇,琅邪居然会跟别人商量事情,少见!
琅邪思索半晌之后,慢悠悠开口:“这半个月内,你们就不要碰安心了!”
众人一阵唏嘘。雪千寻笑起来:“怎么?你想在半个月内叫安心怀孕么?”
琅邪点头,丝毫没有一点羞耻心。
“也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琅邪,若你半个月内还是没有成果……”夜旒熏孤疑拉长语调。
“半月足够!”对于这一点,琅邪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其他人耸耸肩,大家都不是自私的人,都有孩子了,就琅邪孤孤单单一个人……也怪可怜的!
按照本来的规定,四天轮一次。其他时间安心不接待任何人!以她的话来说,做妓女也是有休息时间的啊!瞧瞧这是什么破比喻!
中午,宝宝睡午觉,安心忙里偷闲,在庄园里的泡温泉。一个人占个大池子,头上顶着一条毛巾。热气拂过她有些酡红的小脸。
舒服到极致,她轻轻叹一口气,倦意袭来。
闭目小睡的功夫,朦胧间,忽然感觉到周围水波不断的涌动,像有什么大东西落进水里似地。
她一个激灵惊醒,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