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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皇帝呢?明明心疼的要死,却还狠着心肠让人重重的打。
当打到三十下的时候,我发现那女子气息变弱了,我当即整装待发,只等她一咽气,就附到她身上去。
谁知我挨到她身边,就被一股无形的冲力弹到墙面上。
我大惊,掐指一算,乖乖,这不得了了。那女人的肚子里有龙种,我这等冤死鬼是万万靠近不得的,若不是今日她被打气息虚弱,我早就魂飞魄散了。
天理何在啊。
她竟然有龙种护体。
这便是说,就算她被屈打死了,我也不能附身。奈何那么多年日月过来了,耍些心眼也是可以的。
我趁着天牢昏暗,暗暗使了些法术,那负责行刑的侍卫立即被我法术控制,我在心里对那龙种报以沉重的歉意之后,便命令这些侍卫将藤条偏移三寸,打在她的腰侧部位的穴道上,这样以来不出十下,量那龙种再强悍也受不住这种鞭打。
果然,她开始肚子疼……嗯……开始流血……气息越来越弱。很好很好……
“停下!”当我在空中受不住激动倒立时,那个杀千刀的帝王居然喊停了。
我一个趔趄摔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他什么时候喊不好,偏偏在那龙种快要掉的时候喊!这叫我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皇帝走了。
那女人半死不活的躺在那里,其实皇帝不知道她已经快不行了。
毕竟平常人挨三十多藤条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惜她怀有身孕,连带着胎儿一起受损,为了能够顺利俯身,我用我做鬼十年修德保住她一寸心脉,只等那龙种流掉之后再俯身。
也不知道是苍天无眼还是她福之所归,就在那千钧一发之时,一抹暗红色的影子落在她身边,二话没说抱起她就把脉。
之后说了两句话。
“该死的琅邪,我要杀了你”,
“该死的琅邪,我要阉掉你!”
说完,不由分说的给她喂药。天理……天理他妈都死到哪里去了?白白废了这十年修为,为的就是找个替死鬼俯身而已。原本护住她心脉是等龙种流掉我再附体,谁知,这家伙居然将我的劳动成果抢去。
但这不算完,那人也许也已经发现她身怀六甲的事实,而且命在旦夕,居然准备用内功为她疗伤,我大惊,那还得了?等他医治好了她,还有我什么事啊?
这种恰好的人选可不是每天都能得到的。我不甘心。
果然,老天还是偶尔会垂帘我的,那家伙虽然医术高超却不懂得如何保胎。
看他急的到处乱转,我心下决定,无论如何都要试试,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我将我十年来的修为全都凝聚在这点上,直直的朝那女子冲过去。
一次被弹回来,两次被弹回来。
第九次,那女子痛苦的嘤咛一声,下身一摊血水蔓延开来。
我大喜,龙种终于没了。
看她也命不久矣。
我最后一次积聚力量用力一冲。
成功啦!
当我睁开眼时,正好看见上方那男人的眼神。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暖了一下。那是种无以言表的绝望,忽然有些羡慕了,当年我死的时候,若是有人能这么看我,我哪能那么容易就被打死呢?死活也要撑几日才是。
真当我感怀之时,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这个女人的魂魄在哪?为何迟迟不出来?
片刻之余,我竟发现身体某个地方竟是隐隐颤动……一道白光横穿我那脆弱的心脏。
是……那个女人的魂魄。
她没死……我附的是一个活人的身体。要知道,俯身活人身上是犯天条的,就算我能重见天日也会在午时三刻受雷霆之苦。
苍天啊……不至于要这么亡我吧?
奈何我只懂得俯身不晓得如何出来,挣扎的满头大汗也奈何不了这具身子。
难道这就是我的命么?
没办法,死是肯定死定了,只要出了这牢门,见了光我就会被雷轰的魂飞魄散,突然间,我释然了,这样也好,起码再也不会每否尝尽临死前的苦楚。
的确是样的,枉死、冤死之人每到三更便会重新体味临死那一刻的痛苦,比如被烧死的夜夜受焚烧之苦,上吊死的,每天都能重温上吊的快感,我是被活活打死的,来来回回受的都是皮肉之苦,所以才会怨气重。
寂静中,我动了动,艰难的开口:“我的……”下面我还没想好。
谁知那男子一把抱住我,急急道:“别怕……你的伤不会留疤的!我保证!”
一时间我无言以对。
生怕肚子里的龙种也在,连忙按住肚子,小泪纵横:“刚刚……我的肚子……”
“你肚子没事,放心好了,有我在,你哪里都不会有事!”他在我额头洒下一串细吻,温暖而潮湿。”现在不疼了吧?”
虽然不知道他是谁,叫什么,家住哪里,可有妻儿……但我还是被他这种温暖到心坎里的语气镇住了。回想我以前的重重,纵使身份高贵,却从来没人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过话。
当即泪流满面:“不疼了!”
其实我知道他是骗我的,肚子里得龙种已经在刚刚被我戾气所伤,哪里会没事呢?
地牢湿冷,我这身子刚刚小产,根本待不得这里,那人准备抱着我出去,我一惊,心想万一出去了被雷劈死不值当。
便拉住他衣角,无语凝噎:“别走,抱抱我!”
我见他迟疑,自己先扑过去,而他竟顺势搂过我,天牢之内,皇帝妃子与人这样,加上眼前这位仁兄的态度,我想肯定是这女人偷吃不成东窗事发,被皇帝发现。不过这奸夫的胆子也够大,还能混到天牢里来营救美人。
可是,为什么她身上会有怨气呢?
我死死抱着他不撒手,他也紧紧抱着我不肯松开。
只听得他在我耳边低低一句:“安心,我带你离开这是非之地可好?”
原来这女子叫安心!
正当他抱起我要走。
不好!我在心里大叫,一出去没准就被雷劈死……这对于刚刚俯身的我根本不公平嘛。
“再等等!”我道。
“什么?”他突然将我拉开,一脸的愤怒:“他都这样对你你还不走?”
说翻脸就翻脸,这人也忒善变了。为了更好的说服他,我用尽毕生所学,在脑子里匆匆过了一遍之后,慢慢说给他听:“我明白你是为我好,可这次获罪,是我咎由自取,不怪谁,……”
“废话,你要能明白,还会在这?”
好凶哦,不过——我喜欢!
见他怒气冲冲,我不顾身体伤痛,慢慢靠过去,顺着自己的意愿对他说道:“我喜欢你,所以不想你为我以身犯险!”这句话是真话,我是真的喜欢他,虽然才见他不足半个时辰,可世间无奇不有,心动不过一瞬间的事情。更何况我们已经相处了快半个时辰。
“你怕我出事?”他神情略显古怪。
我点点头,没错,虽然我是鬼,但好在当了几年的皇亲贵族,多少知道劫持天牢是大罪,到时候被抓,可是要凌迟的。
我怎么可能让我喜欢的人为我以身犯险呢?纵使心里晓得,他并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这个叫安心的女人!
“你刚刚说你喜欢我?”他又问。
我见他一脸不敢置信,我连忙抓住他的手按在我的心口:“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怕陛下怪罪下来,到时候了,就再没机会说了!”
身体上的疼痛让我说话有些勉强,不过感情还是面面俱到的。
他的表情越来越复杂,最后连我都分不清他到底是高兴还是吃惊……还是什么什么,不过这都不在我考虑的范围内了。
我只晓得,能在我被五雷轰顶之前遇到一个喜欢的人,这就够了。
我含情脉脉的看着他:“我晓得也许在你心里还没有喜欢上我,但能够喜欢你,我也知足!”
他看着我的眼忽然冷了,而后竟然松了手,轻轻一句:“是么?”
我心里有些慌,心想可能是说的太过直白让他难以接受,于是再次盛情款款道:“我是真的喜欢你,不管你信与不信,这辈子,你就是我最后喜欢的人!”这也是实话,因为这里不可能有第二个人再来天牢里跟我独处一个时辰。
我见他有些动摇,凑上去抱住他。
瞬间温暖向我袭来。
这样的温暖是我这辈子上辈子都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我像对待珍宝一样紧紧扣着他的腰,心里五味交杂。
若我是安心,这辈子肯定只会喜欢他一个。突然间发现天牢也是不错的。
然而正当我自我陶醉,耳边却响起一声冰冷至极的话:“你到底是谁?”
恰在此刻,我脖子一紧,他毫不留情的推开我,这才发现,脖子上不知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当即心寒。
翻脸如翻书说的可是他?
昏暗中,他眼神锐利且严肃,跟刚才温柔体贴的模样差之千里,没等我说话,他手里的线微微收紧:“说,你到底是谁?”
我眨眨眼,心虚的一笑:“我是安心啊……你怎么了?我哪里做的不好,你这样说我?”
他低低一笑:“阁下虽然长相跟安心一模一样,就连身形都如同孪生……但……”他口气越发的冷:“阁下与安心,却没有一丝相同!”
事已至此,我再扯谎也是徒劳。
“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脖子一得到解放,他便上前扯住我的手臂:“说,你把安心弄到哪里去了?”
我虚弱一笑,望进他眼底:“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看出我是假的,等你说了,我便告诉你安心去哪里了!”
他的手豁然松开,殊不知,这个动作比拿刀捅我还难受。
“你们虽然长得一样,但是言谈举止却差之千里,真正的安心绝对不会跟我这么说话!”
也许真正应了那一句,江山易改本性难易,一个人再怎么受打击,受折磨,性子是不会变得,活该我没能多观察她几天便迫不及待的附体……被人看出来也不冤枉。
可是,这也不能说明我是假的。毕竟这身子是真的才是。
“你难道就凭这个?”我笑问。
他淡淡一扫,终于说出一句震天大消息:“安心喜欢的人不是我!”
我甜甜一笑,为他的诚实与勇气:“你明知道她不喜欢你,那你还冒着危险来天牢?”
他瞪我一眼,口气瞬间冷寂:“你想知道的我已经告诉你了,下面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我无奈的耸耸肩,深吸一口气:“好吧,我说,不过我说出来,信不信在你啊。其实一只被冤死的鬼!”
沉默……
“我已经死了十年了,因为身上怨气太重投不了胎,只好被困在这里找替身!”
沉默……
我偷偷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表情漠然的很,又接着道:“直到她进来了,我发现她也是被冤枉的,当时她跟我一样被打的很惨,都快死了,就是这样!”我指了指后背:“你说巧不巧,我也是被藤条鞭打致死的!”
“她呢?安心人呢?是不是已经死了?”他紧张万分的抓着我的手,作为一个那么喜欢他的女人,我不该让他如此担忧才是。
“放心,她没有死!当时我见她块不行了,便迫不及待的俯身,谁知太快了,导致她魂魄来不及出来,就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啦!”
我说完,发现他神色微微颤动,我叹气:“就知道你不信!”
“不,我信!”他猛然抬头看着我,但我知道,他看的不是我,而是安心!
心里固然酸楚难当,嫉妒不可避免。
“你就不怕我是易容骗你?”
却听他狂肆一笑:“不瞒你说,在下也是易容高手,刚刚我仔细看过你,并没有易容迹象!”
我吃疼,一激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