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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姓?你有没有搞错?我千辛万苦生的孩子凭什么跟你姓?”是个人都不会答应,何况是她?再说,雪千寻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提出这个要求,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雪千寻并不恼,一边把玩着手掌中的血菩提,微笑:“那在下就爱莫能助了”
“我绝对不会把我的孩子当做你报复琅邪的筹码!”
空气中好像被谁点了火,一触即发。算看出来了,雪千寻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羞辱琅邪。
“你觉得我有那么无聊?”雪千寻侧脸冷笑。
“那你想干嘛?”
“皇帝逼我娶亲,你肚子里得孩子正好可以帮我挡一挡!”
“就这么简单?”
“你以为呢?”
“行,孩子出世,就用你的姓!对了,你姓什么?是殷雪?还是雪啊?”
“雪!”沉默半晌,雪千寻慢慢吐出那个字。
安心的合作非常爽快,倒是出乎雪千寻的意料,但想想也没什么不妥。
“既然你都答应,那好,过来拿吧!”他扬手将须菩提放进嘴里。一脸得意。
这才是最后的阴谋。
他一点没有辱没别人赐予他的封号——魔头。
试想下,清白家的姑娘谁会如此放肆从他嘴里得到东西?
可惜,他还是小看了安心的执着,凡是她想要的,一定会得到。
黑暗无人的衣冠冢,安静而隐蔽,确实适合苟合。
因为身高的差距,安心必须踮起脚尖迎合上去,雪千寻这时候倒显现出绅士该有的风度,托住她的腰肢以减轻她踮脚的辛苦。
两片唇相触,湿润而逶迤。
雪千寻并非善类,很快就将安心顶上石棺,辗转着求吻。
霸道的一个吻,吻的越深,唇舌缠绕的也越紧,完全堵住了安心所有的退路,而那颗血菩提在两人口中来回滚动。
空气被人湿漉漉一点点的吸干,很是销魂,安心不反抗,时不时还回应两下。
雪千寻的气息越来越浓重,竟忍不住伸手拉扯她的衣领,却被安心一把按住。
“我们的交易可不包括这个!”说话的空挡。一张口将血菩提吸至嘴里,然后丝毫没有留恋的推开雪千寻。
雪千寻并不为难,慢条斯理的整理领口,一抹嘴,似乎在回味刚刚的拥吻。
得到东西,安心立即钻洞反回。
出去之前,她刻意回头对依旧站在那的雪千寻微微一笑。
“虽然我答应了陪你一夜,但是并没有约定时间,孩子跟你姓没错,但没说他的大名要跟你姓。雪千寻。后会有期!”
说完立即钻出去。外面夜旒熏跟步真连忙接应。
“怎么样?”
“拿到了,赶紧离开!”安心头也不回直接跑出去。
雪千寻要是真的追上来,他们谁也跑不了!
地宫内,雪千寻一脸阴鸷,唇瓣上还留着刚刚缠绵的温度,而就在刚才,那个该被千刀万剐的女人居然耍了他!
很好!很好,游戏到这里才有意思不是么?
花了三天时间马不停蹄的赶路终于到达碧水宫。
夜旒熏立即吩咐下人准备解毒必须用品。
趁着还有时间聊天,安心笑吟吟问道:“步真,你解了毒后,最想做什么?”
步真诧异回头,想了想:“抱一抱夜旒熏,抱一抱母后跟父皇。还有抱一抱你!”
这个愿望换做旁人一点也不奢侈,但对于步真来说,就是天大的阻碍。
“好,等到解了毒,我第一个让你抱!”
这时,外面淅淅沥沥开始下雨,碧水宫的雨有点像雾,朦朦胧胧,带着仙境般的飘渺无踪。
步真还没得及答应,便被夜旒熏拖着走了。
泡在药池里,步真蓝发垂在水里,水下身躯引人遐想。
他望着水面中自己的倒影,痴痴一笑。
绿色的水面将他一头蓝发染成了紫色,俊美的容颜来来回回晃荡。
此时此刻,内心那一点点魔念慢慢升华,只要解了毒,那么他便不用再处处小心,生怕碰坏了什么不是么?
望向夜旒熏忙碌的身影,唇瓣忽然扬起一抹邪恶的笑意。
随着时间的流逝,最后血菩提的汁液落尽木桶时,步真有了变化。
先是头发,渐渐从银蓝变为深蓝,然后眼底的妖冶色泽也随着药力的发挥,变成正常的黑色。
不消一会,原来的步真不见了,水中坐着一个男人,黑发黑瞳仁,彻彻底底的一个美男。
夜旒熏一擦额头汗珠,起身。
“好了,你的毒已经解了,明日便动身回西夏!”
那边,步真慢慢起身,水渍伴着他的动作飘下一地。
此时的他再没有以往的温润可言。
“夜旒熏,安心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琅邪的!”
背对他的夜旒熏猛然一怔,缓缓回头,眼神深邃:“你说什么?”
步真换了干净的衣服,照着镜子:“我说安心肚子里得孩子不是琅邪的!”
“那是谁的?”夜旒熏反问。
步真笑了。并未真正的回答这个问题。反而开始分析。
“我算过时间,如果是琅邪的,那孩子最起码有六个月,可惜,去大殷的路上,我不巧牵她手的时候发现,这个孩子仅仅只有四个月,按照时间来看,四个月前,她好像已经离开琅邪了!夜旒熏,我说是吧?”
步真也懂得医术,虽然不如夜旒熏精通,但是对这些基本的道理还是知晓一些的,夜旒熏脸色当场阴下来。
原本以为步真温润无暇只是有时候被逼急了会使些手段,加上他又是自己的亲侄儿,救他也是情有可原,可现在看来,以前的种种全是伪装……这才是步真真正的面目。
“我不晓得你是怎么让安心相信那孩子就是她跟琅邪的,但我知道,一旦败露,有些人将会失去安心!”
“你威胁我?”夜旒熏咬牙切齿,想不到他竟然被自己的侄儿摆了一道,先不说千辛万苦帮他寻找解药,之后又将镇宫之宝伞灵芝赔进去,现在看他的样子,明明白白是要勒索。
等步真跟夜旒熏谈判完毕出来却没有见到安心的影子。
就连一向没事在旁边晃悠的沛然跟杉木都不见了。
“安心人呢?”夜旒熏抓住路过的随从问道。
“宫主,一个时辰前她说你为步真太子解毒肯定累,便亲自熬了燕窝汤在门口等你们呢,你们没看见?”
夜旒熏飞快冲到刚才替步真解毒的地方,地下果然放着两只碗。
那一刻夜旒熏满心慌乱,喝道:“给我找,把碧水宫翻出来也要把人给我找到!”
“宫主,她会不会已经出去了?”仆人小心翼翼道。
“不会,碧水宫外面是梅花阵,她出不去!”
“不!”步真否决:“安心过目不忘!”
……
夜色淹没了一切,一辆马车匆匆忙忙奔驰着,车轱辘吱吱作响。
“主子慢点慢点,再块就颠倒孩子了!”
“不够不够,要再快点才是。”
安心安静的坐在马车里,手心向下按住肚子,纵使闭着眼睛还是止不住眼泪从眼角落下。
因为怀孕的关系她的脸色一直不好,随着马车的颠簸更是苍白的可以。
她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动也不动。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骗人的,那天,夜旒熏说,他不会让她的孩子受一点委屈,她感动的差点崩溃,只觉上苍对她不薄,可是,那样的柔情蜜意,那样的迤逦春光之后,都是骗人的。
假的。
都是假的。
琅邪对她深情不移,可惜抵不过一句“皇家尊严”。
夜旒熏霸道的温柔到最后也是一场欺骗。
步真温柔体贴,其实只是掩饰的外衣。
也罢也罢,今日他们给她上了一课,便是——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除了自己谁也靠不住。
现在大殷是不能去的,月氏跟琅邪是琅邪的地盘也不能去,西夏是步真的国家,也不能去,那能去的也只有宋国与梁国。
“沛然,我们去宋国!”
“可是宋国现在正在打仗哎!我们去那里……”
安心抚了抚额头:“就是因为打仗才要去,那里乱能帮我掩饰住身份!”
杉木虽然不知道自己主子为何在碧水宫住的好好突然要逃走,但她知道,不管主子去哪里她都要跟着的。
宋国……那是一个怎样的国度?三人期期艾艾。
宋国一个弱小的让其他强国不屑一顾的国家,可惜,自从月氏被琅琊国吞并之后,宋国便随时随地准备赴月氏后尘,这不,宋国为了日后能够跟强敌对抗,便先发制人,先讨伐跟自己一样弱小的梁国开战。
安心抵达宋国首都之时,正好碰上城内壮丁服兵役,每家每户都要奉献出儿子去打仗。
幸亏沛然长的娘娘腔,路过兵勇看都不看他一样径直走过去。
被漠视成这样,沛然心里不平衡。
“我这个大男儿站在这里,他们居然看也不看我一眼!”
“那你脱了衣服跟他们说你是男人不就得了!”安心风凉一句,望向远处一座威武不凡的府上。
匾额上端端正正写着“大将军府邸”。正好下面一竖着一只小牌子,端端正正写着“招募老师”四个大字。
“战乱之期还请先生?这够可笑的!”沛然冷笑,怪不得宋国弱小,打仗之时才晓得弥补功课,这怎能强大?
这时,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先生被人连拖带拽的弄到府门口。那老先生一把扣住门槛死活不肯进去。
“我情愿上战场打仗也不要教小将军念书,请各位大人开开恩吧,让我上战场杀敌吧!”
那老先生胡子快到胸口,吹一口气都能蹦死的的样子还想着上战场?此等爱国之心,怎让人不敬佩。
可惜……
“上战场是我们的事,您的义务就是教好我们家小将军,事成之后,将军必定赏你黄金万两!”
“侍卫大哥开开恩啊。我若进去了,别说万两黄金,就是再给我万两我也没命花啊!求求你们看在我膝下无子的份上饶了我吧!”
“安心,这里这么乱,我们还是走吧!”沛然有些发憷。
“是啊,主子,这里都是难民,也没个安生地方养着,对宝宝不好的!”
安心摇摇头:“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三天之后,沛然大惊失色的端着一本烫金名帖进来。
“安心……这……这……”
正在养胎的某人神情自若的拿过那本烫金贴翻了翻。
“其实我该跟你们说的,我已经决定去将军府做先生!”
“那……”
“我的身份特殊,如果在安逸的地方不消片刻便会被人发现,到时候无论是琅邪还是夜旒熏,被抓住的下场都不会好,所以,为了掩饰住身份,我只好自告奋勇混进将军府,这里有些银两,等城内稍微太平些,你们赶紧逃,沛然你带着杉木去你的家乡……”
“不,万一我们被人抓到,对方看不见你,拿我们开刀怎么办?”第一次,杉木在口舌上居然占了上风。
“那。你什么意思?”安心有些口干舌燥,从不知道杉木原来也是牙尖嘴利之辈。
“要走一起走,你去当教书先生,我也可以应征丫鬟,沛然可以当打杂的,我们三个一定要在一起!”
“不行,我在简历上说过自己独身一人,无父无母,有些文学底子。现在又带你们两个,这不是摆明了告诉人家我说谎了么。”
“那你就说我们是你的家仆!”
“我都无父无母了,哪里来的钱请家仆?
“那就说我们是你捡来的!”沛然补充。
安心戳戳沛然的脑袋,又捏捏他的脸蛋:“你照照镜子去,我们两个谁像捡来的?”
三人达不成一致,只好干瞪眼,可世间不等人,万一那边等急了,惹出什么麻烦可就惨了。
安心一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