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安心,你一定恨死我了吧!!他轻轻一叹,闭眼。
“来人!”
紧闭的殿门忽然打开,琅邪已经恢复以往的意气风发,沉着的对下面人吩咐:“明日启程去宋国!”
“是!”
下完了命令,琅邪发现自己手里还捏着那个从宋国快马加鞭传来的消息。
会不会还是关于安心的呢?
他顿感期待。
拆掉信封,一目十行扫了一下,刚刚的欢喜瞬间被泼的透心凉。
一一启禀我主陛下。于宋元年十一月二十日,皇后在街上戏耍,随行者,碧水宫宫主夜旒熏与魔教六王爷殷雪千寻。皇后分别为二人添置新衣,随后赠送玉佩两枚,当街亲吻二人!
“来人!”一声怒吼震的房檐都颤了两颤。
“陛下……”
“传令,朕立即启程,剩余二十四骠骑紧跟其后,不得有误!”
“陛下……”不是说明日?怎么突然之间提前了?
“再多说一句废话,朕要你脑袋搬家!”
导致琅邪突然改变时间的原因不是他有了儿子……而是才过多久她就这样放肆,再耽搁下去,估计人都被人拐走了!
……
下午,斩风带着安心视察宋国的禁军大营,其实上午接到消息的时候他也挺纳闷,那个成天埋在书堆里的人怎么突然之间想了解军队了?
不仅如此,待会视察完之后还要召集宋国所有四品以上的官员,这种种奇怪的举动连他这个平日鲜少动脑子的人都觉得有些不解。
当然,自从他们上次误打误撞吞并了梁国之后,安心在他心里的地位层层上涨,已经到了一种言听计从的地步,总之,她说什么,他都觉得有道理,不光是他,其他人也是如此,就好比自己的父亲,从一开始的处处防范,到现在开诚布公,这个跨度仅仅隔了几个月。
随着长时间得了解之后,他也摸出一点门道出来,比如,她喜欢突然之间想到一个法子解决燃眉之急,然后一短时间的修养,没过多久又来一个法子,解决之后,再修养。如此类推……
像今天这样勤奋的视察,乃是破天荒第一次……说句不中听的,这小矮子估计还没见过宋国战马是什么样子呢。
“看了那么久,到底看出什么来了?”今早集合到现在,大家傻乎乎的站着给她看,知道的是视察,不知道还以为在菜市场买菜呢。
“恩,身体健壮,体格强健。都是好苗子!”安心赞叹。
斩风眉毛都立起来了:“亏你好意思夸,你也不好好看看,这是谁带出来的兵,告诉你,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我挨家挨户挑选出来的,看见没有……胳膊要有这么粗才能进我斩风的营帐,像那些细胳膊细腿的,我看都不会看一眼的!”
说完,朝旁边陪同的沛然扫了一眼,鼻子哼了一声,隐隐带着不屑。
沛然被鄙视惯了,也懒得反驳,生意越做越大,他今天能陪着过来已经不容易了。
看着每一个五大三粗的士兵,安心心里隐隐透着不安。
是的,步真说的都没错,宋国不缺乏骁勇善战的兵,可是却没有一个文武双全的将领。
傍晚,所有四品以上的官员全都集合在营帐之内等候安心的大驾。
掀开帐篷的那一霎,安心以为进了养老院。额滴神啊……
“这位是大将军蓬莱。”
“末将……咳咳……蓬……蓬……蓬……咳咳……蓬莱拜见……”
年过花甲,胡子拖到心口,眉毛长的分不清眼睛在哪……说一句话让人隐隐觉得下句说不上的这位老人就是鼎鼎有名的蓬莱将军?
安心倒抽一口气,一个饿虎扑食的冲上前拦住蓬莱即将跪地的身子。
“老将军千万不要多礼,起来说话!来人,赐座!”
接下来是四位辅政大臣。
易光、吉格、付雨浓还有刘明山。
看见他们,安心眼皮下意识的一跳。
眼前这几位便是先帝临死前最信任的人。怎耐国事操劳过度,这四人明明才过花甲将至,但看起来远远比实际年龄要老的多。
易光,宋国的丞相。一个鼻子扁平,满面风霜,扔人堆里估计马上被踩扁的老头。
吉格。宋国左丞相,半歪着脑袋,隐隐透着老年痴呆的前兆。
付雨浓,里面最年轻,最有魄力,最能干的……可惜瘫了。
刘明山,一脸严肃不苟言笑,饱读诗书,尤其一手好字叱咤六国,成为六国读书人的典范。如今,想写自己的名字都要跟自己较上半天劲。
接下来更是一帮子风一吹就倒一片的家伙,立在那,好像一堆被风干核桃。
相比之下,斩风在这里就显得鹤立鸡群一一挺新鲜的一颗核桃仁。
步真又说对了,宋国已经快油尽灯枯,若不是靠这帮老核桃死撑,用不着别人侵略,他自己也会慢慢衰老,成为优胜劣汰的残次品。
加上宋傲年幼,凡事都由他们拿主意,万一哪一天,他们一个不留神弄错了,整个宋国便会马上崩塌。
想到这里,坐在上位的她,隐隐觉得心凉。
从这一刻开始,她恨步真,越来越恨。他将一个血淋淋的事实解剖开来给她看,让她不知所措,寸步难行。
就好比买了一个苹果,在准备吃的时候,步真突然冒出来说,这个苹果是烂的,而且是从里面开始烂的,等切开来一看,我靠,不仅是烂的,还有虫子。
当务之急便是如何笼络人才,加强军队,还有……步真还说什么来着?广广积粮草?
这几个项目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搞定,说出来不禁让人揣测。
“嘿,嘿,说吧,这次你又想讨伐谁??”回去的路上,斩风兴致高昂的搓手表示很兴奋。
安心有气无力躺在马车内看着他兴奋难当的模样,真不晓得怎么活这么大的,自己都快老死了,还想讨伐别人?
“你不说也没关系。马上就是诸国宴了,等那几位君主一起来,我慢慢看,看谁欠揍!”
傻帽!安心甩了个白眼过去。
回去时,看见门口站的人,斩风摸摸鼻子,非常有义气的将安心踹下车之后扬长而去。
莫名其妙的某人愣愣的看着斩风离去的马车嘟囔一句:“说好一起吃晚饭的么?”
“为什么沛然先回来,而你现在却才回来?”夜旒熏双手抱胸,俨然一副正想捉奸却没成功的受气模样。
雪千寻沉默不语,定定的看着她半晌才道:“吃过没有?”
“还……还没有!”
“真是好可怜哦。为人家操劳一天也没管你一顿饭!”
有些人就是有这种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明明一句很正经的话转到他嘴里之后,加上那种独有的拐弯强调这么一说,这话就变了味了。
安心气的牙痒痒,“你管的着么你?我喜欢在家吃不可以么?不可以么?”
狠狠推开夜旒熏,头也不回的跑了。
因为自从那天狠狠被他们拿玉佩丢过之后,就再没见过。两人也不知道在房间里弄什么,听杉木说,最近雪千寻跟夜旒熏走的特别近,尤其是那天回来,雪千寻一天都呆在夜旒熏屋里哪里也没去,直到第二天凌晨才出来。也不知道他们忙什么,她今天忙的一个头有两个大回来一句好话不说,兜头就骂,难道她长着一副出气筒的样子么?
吃饭的时候,桌上就她一个。
“其他人呢?”
“主子你糊涂啦,除了杀手大哥跟雪大哥没吃!我们都吃过啦!”
“他们怎么没吃?”
“等你呗!”
一勺子饭塞进嘴里突然变得没滋味了。
“煜儿呢?”
杉木一边收拾一边道:“你今天不在,杀手大哥陪着小主子玩了一天,小主子早早就睡了!哎?主子你去哪啊?你端着饭干什么去?”
安心先是推开夜旒熏的房门,咦?人不在!
再推开雪千寻的门,乖乖,安心倒退一步,手里的盘子差点甩出去。
夜旒熏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雪千寻正伏在他身上……从正门这个角度望过去,两人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攻受!
见她来,两人均是诧异,夜旒熏一把推开雪千寻,干咳:“你来干什么?”
安心放下餐盘,指着雪千寻:“你……你刚刚对他做什么?”
雪千寻八风不动,弹了弹衣角:“你以为我干什么?”
此时,夜旒熏注意到安心带来的盘子,心中一暖,可说出来的话又将人气的半死:“怎么着?大厅里没你吃饭的地方,跑到雪千寻房里了?”
看着他们两个趾高气昂的模样,可转念又想到两人为了等她还没吃饭,安心决定先放下情绪,吃饱再说。
“吃不吃?不吃我立马端走!”
却见俩人依旧不动。
她有些生气:“怎么着?还要我喂你们?”
夜旒熏别过头,雪千寻垂目不语。
这时候,安心才注意到,原来雪千寻刚刚是为夜旒熏换药,那结痂的伤口不知为何又裂开了,正细细的流血。
注意到这点,安心慌了,连忙上去查看。
“不是已经结痂了么?怎么还没好?”
夜旒熏一把拢住衣衫,跳下床:“吃饭!”
为了等她挨了饿,说几句就跟他吵,一激动伤口就裂开了,当然,这些话他是不会说的,要不然非给人笑死。
雪千寻见夜旒熏大大方方的拉着安心,心里堵着一口气,身子一转,安心便易了主。
望着空空如也的手掌,夜旒熏目眦欲裂,手一指,阴森森道:“雪千寻你放开她。”
“她是我的!”那黑到透亮的眸子里满是坚定不移。
安心被雪千寻紧紧禁锢在怀里,而抱着她的手掌还缠着纱布,这会因为用力所致,雪白的纱布正慢慢的被红色印染。
“雪……你的手……流血了!!”
随着安心的尖叫,刚刚剑拔弩张的气氛陡然消失。
夜旒熏的心口在流血,雪千寻手也在流血,此时,她的心好像被什么拉着,两边都疼。
齐家治国平天下!
还是先齐家吧!
小小的房间内,夜旒熏跟雪千寻各占床榻一角,谁也不理谁。
安心忙里忙外,先给雪千寻的手包扎,然后又为夜旒熏的心口上药,完了之后,将冷掉的饭菜拿出去热一遍,端回来,一个一个喂。
“不要用喂过他的勺子再喂我!”夜旒熏嚼着口中的食物,摆着一副老爷脸。
“我要喝汤!”雪千寻很少提要求,不像夜旒熏嫌弃这个,嫌弃那个。
“好,马上来!”喂完夜旒熏,又重新拿副碗筷喂雪千寻喝汤。
“我想……”
“等下想!”忙活的安心甩过来一个眼刀。
夜旒熏哼一声,抱着膀子呼哧呼哧喘气。
突然之间,忙昏头的安心好像想到什么问题,转过头去盯着某人:“你的胸口受伤,手又没伤到!我干嘛要喂你?”
一副碗筷扔过去,便再也没管他。
雪千寻抿着唇,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好像在不着痕迹的偷笑。
他总是沉默,对安心送到他嘴巴里的食物没有任何意见,统统都吃完。
等伺候完毕,安心一屁股坐在床上喘气。肚子突然咕噜咕噜叫起来。
伺候完别人单单忘记自己。
人生真是累呢!单单他们两个就已经让她晕头转向了。不知为何,她突然同情起琅邪来了,不晓得他后宫佳丽三千是怎么应付过来的?如果可以还要跟他讨教两招才是。
“你们两个饱了吧?”她有气无力道。
夜旒熏跟雪千寻对视一眼,两人竟不约而同把手伸过来。
安心整个人一震,难道又要她在两人之间做选择?
两人见她犹豫不决,一脸痛苦,异口同声:“玉佩呢?拿过来!”
玉佩?什么玉佩?
夜旒熏一把将她捞到怀里,恶狠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