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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今天雪千寻特别的迟钝呢。
忽然,她被人从身后抱住,炽热的怀抱带着点点药味,但是依旧清晰好闻,有些像夜旒熏的味道,想着雪千寻成日里与夜旒熏打交道,身上带有药味也情有可原。
“安心……你不生气了?”
“生气?我干嘛要生气?哎呀,你别抱着了,衣服都湿了,小心着凉!”
噗通,水里掀起一阵波浪,安心笑了。
想不到雪千寻还有这么狂野的一面。
她游过去紧贴着他的胸膛,双手圈着他的脖子:“跳下来干嘛?想帮我按摩么?”
深邃的眼渐渐迷离,有不解,有疑惑,可随后想顿悟般灿烂起来。
一把扣住她的腰压向池壁:“我的安心……”
衣衫在水面漂浮起来,琅邪精壮的胸膛半掩埋在水下,安心缠着他的腰,挂在他身上,两人从池子边吻到床上,满身水渍都来不及擦干,一顿天雷地火,知道炽热的男性抵住她的柔软,昏昏沉沉的她才被拉回现实。
“可以么?”琅邪低哑的问道。
“我说不可以,你会不会停下?”安心细细喘息,轻轻在他脖子咬了一口。
“你说呢?”
话音刚落,粗热的男性载着不容忽视的力道贯穿进来。
“呜呜……轻点。嗯……”
激情来的太突然太猛烈,以前雪千寻总是适可而止,今天的他居然好像八辈子没碰过女人一样,要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她再也没有力气回应这才放过她。
靠在他胸口,安心喘气都带着颤抖。刚刚的欢爱已经耗尽了力气,听着耳边跳乱的心跳,安心满足勾起唇。
小手毫无意识的在他的肩膀上游弋,忽然,指尖清晰的触摸到他肩膀上有一个凹凸状的月牙型印记。
雪千寻肩膀上怎么有这个?
她想起来看清楚,可是抵不过沉重的眼皮,算了明天再问吧!
这样松懈,这样惬意的她却不知道,她跟雪千寻已经没有明天了。
清晨,当一只手从外面掀起帷幔,空气瞬间凝结。
最先醒来的是琅邪,一双眼深邃的盯着面前跟自己一幕一样的人。
迅速将昏睡不醒的安心勾到怀里,用被子包好:“你是谁?为何装成朕的模样?”
雪千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琅邪醒了……这本是好事,说明他不用再装成别人模样过日子了。
可是,好像每一次的好运后头总会带着一个坏消息。
安心一丝不挂,一脸满足的窝在琅邪怀里,四周空气带着一股淫靡的气息,床上还有散落的衣衫……任谁看见这副样子,都会想到这两人一夜都干了些什么。
“你说我是谁?”
雪千寻扯下变声锁,一下砸过去。
琅邪下意识单手挡,变声锁擦着安心额头击中床栏,砰得一声响将睡熟的人儿弄醒。
额头的刺痛让她起来的时候都有些晕眩。
撑起头,不解的看着床下满面怒容的‘琅邪’,脑子一下被灌了铅,沉重的抬不起来。
如果床下站的是雪千寻,那么,现在抱着她的又是谁?
她惊得连叫的机会都没有。
隔着老远,她听见夜旒熏的声音:“雪,安心醒了没有?她昨天说想吃的小麦糕我已经买过来了,才出笼都烫……。”声音在迈步进来时戛然而止。
四个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一阵冷风吹过。安心打了哆嗦。
夜旒熏缓缓垂下手,连带着小麦糕点一同掉在地上,慢慢冒着热气。
有小麦糕的铺子是在城外,离这里骑马要一炷香。
天寒地冻,拿回来还是热的,那原因只有一个,夜旒熏用轻功来回!
“我想说……这是个误会,你们信不信?”安心搂着被子,嗫嗫的看向雪千寻。
“你说呢?”雪千寻倒退一步。眼底没有悲,没有喜,好像什么都不曾有过。转向琅邪的时候,掌心捏的嘎嘎作响。
琅邪伤势已好,眯着眼盯着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不过听声音,好像是雪千寻。
那一刻,他也明了一切,昨夜的种种,不过是一次认错人的戏码……
安心终究没有原谅他。只不过是把他当做雪千寻而已!
夜旒熏今天倒是比原来平静,但是这样的平静好像不属于他。
他慢慢上前,手里金线圈紧。
琅邪慢条斯理的穿衣服,做奸夫能做到这么拽的地步,也需要勇气与胆量!
砰得一声,房门紧闭。
屋内一室混暗。安心被这声关门声吓了一跳,拥紧被子,缩在床里面。
夜旒熏该不会想关门之后下杀手吧?
果不其,门一被关上,便感觉一道冲劲十足的力道向这边飞来。
琅邪一系腰带,毫不犹豫的掠过去。
耳边是两个高手间的对决,安心睁着眼睛看着雪千寻慢慢褪下脸上的人皮,露出本尊,然后那人皮在他手里碎成千万片。
“雪……”
雪千寻慢慢靠近,用那双漆黑的,毫无杂质的眼直直的看向她。好像要将这一幕好好消化,然后分解……最后毁灭。
“这是误会……我以为……”
“以为那是我对不对?”雪千寻冷冷回道。
“是,昨天我太累了,然后……”她想解释清楚,但错已经错了,再解释也是徒劳而已。
她觉得,她已经失去了雪千寻跟夜旒熏。就从现在开始!
一股恐惧向自己袭来。
雪千寻忽然伸手扼住她的脖子,纤细的脖子只要微微一用力便会折断在他手心。
安心又惊又怕,可是心里的痛跟肉体上的痛根本达不成正比,雪千寻的眼睛,就好像被刀刺穿般的绝望。
脖子越来越紧,扼得她喘不过气来。
琅邪见状,一掌挥开夜旒熏,飞身上前,谁知,雪千寻头都没回,单手一档,竟将琅邪拍向墙面。
重伤刚好,又加上昨夜毫无节制的欢爱,应付夜旒熏已经勉强,如今受一掌,再也承受不住的呕出一口血。
一根金线缠过去,琅邪被拖出好几步。
“我救你一命,今天就马上还给我吧!”
“夜,琅邪不能死!”雪千寻侧头,冷冷道。
琅邪一死,天下定乱。此时的他摒除儿女私情,竟可以考虑如此长远的事情!
纵使不甘,可还是选择收起金线,夜旒熏回头,正好放心安心的脸正在慢慢发白。
若是以前,夜旒熏定然不会任由雪千寻这样做,可现在……看着她衣不蔽体的样子,恨不得上去补一下。
琅邪虚浮的扬起嘴角,沾去嘴角的血渍:“雪千寻,有什么冲朕来便好,放了安心!”
雪千寻没有做声,只是转头,冷冷看着安心微微张合的唇,手一下子松开,安心忍不住爬在床上干咳,眼眶红了……看的出来,刚才雪千寻是想杀了她的。而一向疼爱她的夜旒熏,更没有上来帮助的意思。
一阵莫名的恐惧向她袭来……
他们完了……
这时,头顶上方压过来一道阴影,声音冰冷至极:“不杀你,并不是不忍心,只是不想手上沾染一条女人的命!以后,你好自为之!”
甩开她,雪千寻大步跨出房门。
夜旒熏满身戾气,死死瞪着她,恨声一句:“烂货!”
安心木在那里,动弹不得。
后来发生的事好像只是电影的过场。
夜旒熏走了,雪千寻走了,琅邪也走了……之后陆陆续续的,杉木跟沛然进来,看见这一幕,两人相望一眼,也跟着离去。
从早上到晚上,安心一直抱着被子坐在那里。脑子空空的,外面阴沉沉,她听到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轻轻敲打她满心伤痛。
最后实在饿的熬不住,下床点灯。
被夜旒熏丢弃的小麦糕还在那,安心蹲下去捡起来,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撕扯下一块,就着眼泪慢慢咀嚼。
突然,她像想起什么似地,疯了般的赤脚跑到后院的假山。
夜旒熏曾经说过,以后生气了就到这里找他。
小雨很快变成大雨,淋湿了头发,可是她怎么找也找不到夜旒熏的影子,只找到一块被丢弃在草丛里的玉佩。
粗糙的玉佩后面刻着‘夜旒熏’三个大字!
雪千寻跟夜旒熏像消失一般,安心每天都去宫里找,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没见到!
那一刻,她终于明白老天给她的惩罚绝对是最残忍的,每天没日没夜的等待,是恐惧,是期盼,这样的等待本身是一种折磨。
所以,她决定亲自找!
她什么事不做,都是在找人。杉木跟沛然实在受不了她这个样子,也只好帮着找。
短短两天的功夫,她消受不少,彻夜不眠,加上吃饭不按点,身体更是差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安心酸酸的期盼着他们两个至少回来拿一拿东西,也许雪千寻跟夜旒熏看见她这副样子,可以稍微平息下心中的怒气。她是真心悔过的,希望这样可以换来他们的原谅——那忏悔是真的,她想雪千寻跟夜旒熏应该可以判断出来。
她相信他们会原谅她,毫无根据却觉得理所当然,等回过神才觉得可笑,她第一次意识到她在肆无忌惮的挥霍两个男人的爱!
果然黄天不负有心人,斩风兴冲冲的说,有人看见夜旒熏跟雪千寻在街上。
安心大喜,连忙撑着满身的不舒服,亲自下厨弄了一桌他们平日最喜欢吃的饭菜。
她记得清楚,雪千寻喜欢烤肉。因为费事她很少做给他吃,可是,今天她一大早便把肉腌制好,中午守着火烤。
夜旒熏喜欢吃素包子,她含着激动的眼泪亲自将十几样小菜切的细细的,然后和面。
酒是宋国独有的夜来香,当初夜旒熏跟雪千寻不对盘,两人从来没有意见一致过,后来,斩风差人捎来几坛子夜来香,两人喝过,都对此酒赞不绝口。当夜,她亲眼看着两人在灯下猜拳对饮,夜旒熏酒量不好,而雪千寻猜拳技术不佳,结果两人都伶仃大醉。她将两人抬到床上一手搂一个,第二天起来发现她跟雪千寻竟然枕着夜旒熏胸口睡了一夜,那几天,夜旒熏一直按着心口说胸闷。
想着这些事情,桌上的菜却慢慢变冷,杉木轻声问她要不要拿回去热一热,她看得出来杉木眼中关切的担忧,笑了笑,觉得自己很傻,雪千寻跟夜旒熏本身骄傲的可以,两人能同时拥有一个女人已经是不能退步的退步,而今,她跟琅邪又躺在一张床上做那些事,他们两个能回来才有鬼呢!
心里明明已经知道他们不可能再回来,可还是忍不住期盼。饭菜没有倒掉,她一个人坐在桌子边上守着,每当有脚步声,她都不自觉地抬起头来听——是不是他们回来了?
一转眼,到了晚上,晚饭她又照着中午的从新做了一份,烛火兹兹得燃烧着,杉木跟沛然眼中的担忧越来越重,她却安慰自己,不会的……不管夜旒熏跟雪千寻多么生气,至少该回来了断一切才是,夜旒熏不看她,也该回来看看儿子。雪千寻也有宋傲,他们怎么能一声不吭的消失呢?
这种期待充满了无边无际的恐惧与不安。
忽然听见院子外面杉木低低说一句:“你……来了?”
安心精神一振,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蹭得蹿到门前一拉门却看见琅邪立在门边。
欢喜的表情僵在脸上,不知怎么收回去。她以一种茫然的,无法置信的神情轻声道:“是你?”
杉木原本阻拦的姿势也僵在这里,吸了吸鼻子:“主子,要不,我们再去找找,宋国都城就这么大……”
安心恹恹的摇头:“不必了……不必了。”
琅邪看见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既心疼又觉得可恨!
“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当年负气离开我的意气风发哪里去了?”
安心低垂着头,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