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在黑暗中,再也无法入眠,心中想着李言焕走出房门的坚决,真的觉得有一味可怕的味道在我的嘴边,让我害怕得再也不敢入眠。想想罢了,就去园子走走吧。穿上外衣,轻轻的蹑走出来,怕吵醒睡在外屋的小翠,因为不喜欢有太多的人在院子里,贴身使唤的丫头便只留了小翠一人,本来我便有着人人平等的想法,也从来未把小翠当丫头,只把她当了个亲人,于是平时也比较心疼她。
一个人,在月色中静静的来到了湖边,入冬的风也有了一定的寒意,却比不上我心中的寒冷。总觉得在这府里的一些变化,但又说不出是什么,在这平静的表面下,总有着无比的暗涌。想着,当初也是为了我,才会出卖他的身份,如今虽然皇上已既往不咎,但,在心里,却仍是一根会要了他的刺。这层关系,李言焕肯定也会想到。现下,他还是这当朝的诚亲王,掌握着数以万计的重兵,还手握先皇的遗诏,皇上如何会将此长留于世?想到这里,身上不禁微微颤抖起来。
我狠狠地扯下身边已枯的树叶,却仍是无法让心中平静下来,猛然转过身去,却发现有人朝这边走来,我心中下意识的躲进了假山中的山洞中,只听得脚步声自远而近,清听之下才发现不是一人而是两人,在我藏身不远处停下来,只听一人说道:
“这次当真是有把握?不要到头来,又是一个泡影。”
“唉”这一声叹息却让我的心提到了半空,不是李言焕,还是谁呢?“如今事态发展已超出了本王的想象,除了此举,国师可还有其他两全其美的法子么?”
“嘿嘿,王爷,当初,老朽早就建议王爷要如此举动,干大事应不拘小节,当初若能按老朽……如今却授人以柄,若是早为之,陈太妃也无需受此磨难。哦,王爷,是老朽多言了,请王爷恕罪。”
“哼,说到此事,本王还未责怪于你,你竟还如此大言。本王早就说过,谁再伤她,定不宽恕。”
“请王爷恕罪,老巧也是为王爷所想。”听此音有了一丝颤抖伴着下跪的声音。接着便沉默了半晌,只听李言焕道:
“唉,只怪他,一意孤行,那就别怪本王无情无义了。”
“王爷无须送老朽了,老朽告辞了。”说着一个脚步声渐渐走远。
我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多想从来没有出过门,多想今日只是一场恶梦,甚至想永远只在他所筑的温柔乡中度过此生。但,事实偏偏与我理想甚远。那老者的声音,我到死也不会忘记,那个声音只属于影月的国师——单冷了。
40。第二卷…十八、报恩5
“唉,”一声叹息,我用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喘大气,只听他一声叹息,不知是何意,此时,又要脚步声轻轻的传了过来,此人也是来到了他的身边,说:
“爷,他走了?”一个女子温柔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内,我的心提到了半空,如何会是她?
“嗯”一段沉默,又续道:“这几年,苦了你了,小雅。”
寒雅笑道:“寒雅是王爷的人,爷要寒雅助成大事,寒雅心里高兴都来不及呢。”
“是啊,为了大事,本王委屈了你了,这几年故意冷落了你,望爱妃谅解。”
“王爷,不要如此说,妾身是自愿的。如今大事即将成,望爷得偿所愿。”
“是啊,等到大事即成那天,小雅,你便是母仪天下之人。”
“只要王爷能得到该有的,妾身非觊觎此虚名。”
“小雅,此位,本王欠你的,故本王很坚持。”
“但是,吉儿妹妹……”
“吉儿本王另有安排。唉,小雅,你的心真的太广阔了。”
“王爷,妾身是属于你的,只要是爷喜欢的,便是妾身喜欢的。”
“好,小雅真的是本王的好爱妃。早些回吧,今日你也累了。”
“爷,你不回?哦,这些日子吉儿妹妹身体欠佳,请爷好好照顾她吧,爷走好。”
脚步声越走越远,寒雅慢慢走近我的藏身处,冷笑道:“显身吧,该听的你都听了,该看的也都看了,还不显身是何故啊?”
我慢慢从假山后走了出来,静静的看着这个虚伪的女人,她又是一阵冷笑,道:“被蒙在鼓里的滋味怎么样?”
我抬起头,强忍住泪水,问:“那人是否确为影月国的单冷”
她冷冷地看了看我,道:“是,但并非影月国的单冷,而是王爷府的单冷?”
“他已归降?何时?”
她看着我,口中却淡淡地笑道:“你被绑之时。”说完转身离开了。
我咬着嘴唇,硬逼着自己不许掉眼泪,但,泪如雨下。难怪,第一次他杀我,却只是做个样子给邱明看,只是要间离两国之间的关系,却未想到,我选择了跳崖自尽。此时,我才想明白邱太子说的那句无头无脑的话,原来,他应该是早就查到,单冷便是与李言焕合谋演出了这一场,故对青宁未有任何动静。于是,为了有充足的理由起兵,单冷将被李坚允许出宫的我绑架,让李坚背负抢兄弟妃子的罪名而有违天下,从而起兵讨伐。这就可以解释,为何身在影月的单冷会那么准时的出现在宫门口。但是,又没想到,我被人所放,而在关键之时,找到了李言焕,让其正大光明的理由消失,于是只能撤兵。
但是,就是那一次,他杀掉了自己的孩子,我一直在寻找杀害我孩子的凶手要去讨回公道,却不想,即是这个孩子的父亲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如今这个孩子却一个人孤伶伶的走过那个奈何桥,他一定在怪我,在怪我,为何没有好好保护他,为何为他找了这个狠心的爹。
我紧紧的拽紧了拳头,指甲深深的嵌入手掌内,心想: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想着,却不知不觉走到了我的屋的院子内,只见李言焕坐在院子中的石椅,看见我走进院子,马上站起来拉着我,道:
“你去哪里了?让我好找,我连李元也找来了。”
我勉强的笑了笑,轻声说:“你不在,我睡不着,便到处走走。”
他拉着我手停了一下,轻声问:“去哪里了?”
“哦,去了南院,忽然很想看看茶花,便去看了看,见都落花了,好生凄凉。”内湖在府内的北院,而我的茶花种在南院,两个方向理因碰不到他。
他笑道:“此乃常态啊,等明年茶花还会开的,吉儿无须自庸。”
我看着他,回道:“虽说如此,但,明年的花毕竟不是同一朵,即使再美,也不见得会有旧花的感情。只见新人笑,哪见旧人哭啊。”
他拉起我的手,放在嘴边吹口热气,道:“出去也不披件厚点的外衣,瞧,你的手冷的,快进屋吧。”
此时,小翠急急的跑进院来,道:“爷,奴婢没找到……,吉主子,你可回来了,吓死小翠了。您要出门,干嘛不叫着我啊?”
我走上前去,握着她的手,安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起身的时候,见你睡得真得,不忍心叫醒你,想着,出去走走便回的。小翠别哭,以后我再也不这样了。”
得到我的承诺,小翠抬起头,说:“吉主子,当您不在屋内的时候,小翠真自责,真不知道如何,小翠今日睡得可真沉,连吉妃出门,都不知道。”
我拍了拍她的背,说:“都子时了,快回屋吧。”
这一折腾,回了屋,便脸朝里睡了。只听他唉了口气,解衣也滑进了被子,拿手圈着我的腰,就这样静静的过了很久,正当我以为他已睡了的时候,忽然听他说道:
“好好跟寒雅相处吧,她为人不坏的。”
听了这话,我的泪无声的流了下来,如今,我觉得好孤单,虽然他的人在我身边,但是,觉得他的心却渐渐离我远了。
第二天,睁开眼,床边已空,我呆呆的看着那一边,眼中不禁落下了泪。他定是觉得他在做着男人的事,而我只是他爱的女人,仅仅只是在需要的时候,或给予或索取,而我只能完全属于他,但是他却不能完全属于我。我知道了,在这个时空里,男人是天,女人是地。或许我是一个他爱的女人,他也许会凭爱我的心来维护我,来爱我,但是,他还他男人的心,却容不下我。甚至为了那个男人的野心来伤害我利用我,而去达到他男人的目的。之后,便用爱我的心来弥补我说服我,让我再次成为他的属于。这是他理所当然的事,因为他是一个王爷,一个皇子,一个非一般天的男人。如果做为王爷的女人,能得到王爷的爱,已是很满足了,但是,我也是一个非一般地的女人,我不要这种利用后的弥补,我不想放弃我的自由来成全他的成功。我恨他利用我,恨他利用邱明与李坚爱我的事实。我宁愿他为此来责骂或处罚我,却不愿被他利用此事来达到他的目的。
想到这里,我抱着被子,将脸埋进了我的膝盖,我不想要这样的生活,这种日子让我崩溃。不行,我要离开这里。
这个想法从我的脑海里一闪,我猛的抬起头,呆呆的看着窗外,因为喜爱梅花的香味,早几年让人将静月庵中的一件梅花移到了窗外,看着那欲开的花苞,我心中一阵心疼,从心里我升起了一个念头:我想要离开这里。
小翠在屋外轻声说道:“吉主子,醒了么?宛妃来了,您见么?”
我抬起头,心中忽然一动,想:上回她说了什么落花不落花的,难道她也知道此事了?何不见见她,听听她是如何的看法。想罢便说:“请宛妃在外屋稍等,我马上出来。”
“是”
稍做打扮,便疾步走出里屋来到了董宛面前,她轻轻的笑道:
“妹妹,姐姐打扰你的休息了。”
“宛妃勿言此,到是妹妹起晚了。”
董宛一笑,道:“如今,爷只往妹妹屋里歇息,全靠妹妹照顾,自然要晚睡一会儿了。”
听闻此言,我的脸微微一红,好在小翠此时送来了香苟,董宛拿起茶喝了一口,叹道:
“爷将这稀有的龙须茶也赠予了妹妹,可见妹妹在他心中的位置。”
“这龙须茶是何茶?也不见得有多香啊?”
董宛拿眼娇瞪了我一眼,道:“妹妹可真不知这龙须茶的来历?”
我也缓缓的喝了一口,是没有我家乡的野山茶香么,“我本来自商贾,从小也未见得锦衣玉食,而且也从不讲究,自然未见过这些东西。”我老实的回答。
董宛笑道:“妹妹说得也是。这龙须茶是青宁国中的国宝,此龙须茶产自龙须树王,全国只有一株,每年所产非多,故只有皇上才有此宝贝,而爷肯定也是得了皇上的赏赐得来的。”
“哦,宛妃尝过?”
“如此之宝,我哪能尝得到啊,只是以前听皇……皇宫的人说起过。说它香泽四溢,光鲜若莹,泡了三次后,茶便成了红色,此叶千万别浪费,将叶覆于脸上,可养颜呢。”
“哦,那可惜了,以前我不知道,喝过了,都让小翠给倒了。”
“那真是可惜了。”
说完了这茶,似乎我们之间都没话讲了,我看了看她,却不知这话《文》从何问起,而她似乎也《人》有话要问我,却也不知道《书》如何来问我,终于,她《屋》站起了身,走了过来,拉着我的手,真诚的看着我,说:
“妹妹,此次姐姐前来,知道是为何事吗?”
我摇摇头,她继续说:“今日王妃遣人来我院里,吩咐了,来看看妹妹,说是妹妹心事重得很。我想了,也许是妹妹知道了些事么?”
直视着她的眼睛,我忽然觉得心中好生信任于她,眼中禽着泪花,董宛了然于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