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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万一，没有。你一定要回来，否则，菁儿不会帮你照顾儿子。”
62。第二卷…四十、天下统一
回了院子，我又过起了驼鸟的生活，两耳不闻窗外事，只是一个劲的做着小衣裳，用疲劳身体来疲劳自己的脑子，不去想李言焕纳妃的事。虽然我的手艺不怎么样，不过想想，陨儿还小，应该不会在意的。看着一件件小成品，心头甜甜的。估计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在给自己的孩子做衣裳，却不知，我其实是给我的小弟弟在做衣裳。
“小诺”刘荣在院子里叫我，见我走出门去，道：“快去中堂，诚王纳妃，给下人们发红包呢。”
我摇了摇头，拿手指了指刘荣，刘荣笑道：“这次不行了，王爷说了，每人必到，这次，我到是想拿你这份，也拿不了。”为了与他少接触，每次集中拿钱拿物的，我都委托刘荣拿。
硬着头皮，跟着刘荣来到了中堂，只见老王爷与诚王坐在头座，而包莹莹便低头一脸幸福的坐在左座。诚王笑看着大伙儿拿着红包，并且朝他低头言谢。这时，身边的包氏咳嗽了几声，诚王府身，温柔的看着包氏，并且将她身上的白裘拉了拉，低声吩咐：“注意着凉了。”
包氏红色脸，应了一声，诚王看着脸红的包氏笑了笑，回身拿起身边的茶杯，喝了一口。看了此景，我的心如刀割。强忍着泪水与心中的酸楚，他忘了，他真的忘了，他把一切都忘了。这原本一切的一切他都会对着我做的，他却这样温柔的对着其他的女人。这时刘荣喊到了我的名字，我慢慢走了上去，从刘荣手中接过了红包，呆呆地盯着红包看了半天，直到大伙儿都瞪着我，也无其他动作，刘荣拍了拍我的手，道：
“快谢过诚王与包妃。”
我低着头，慢慢走到他的面前，曾几何时，他抱着我，对我说犹如天上的仙子；曾几何时，他在我耳边低语，只与我长相厮守；曾几何时，他对我说，没有我，他何故苟活于世；而如今，我却拿了他新婚红包，对他低头言谢，而边座却是他新娶的妃子。
刘荣在我边上，对着他们说：“请诚王、包妃恕罪，小诺有哑疾，无法亲口言谢，刘荣便代小诺谢过两位主子。”
我的泪水在眼眶打转，我紧紧咬住了唇，直到有一股腥味充满口腔，我知道我把唇咬破了。只听他嗯了一声，倒是那包妃，朝我看了几眼，转头笑看着诚王道：
“爷，奴家想……”
李言焕温婉的声音，道：“如何？昨晚跟你所言的，还未放置心上。”
包氏脸红如包公，眼含羞涩的拿衣袖遮口，嗔怪道：“王爷。”
刘荣尴尬的站在那儿，两位主子却当着他的面，当场打情骂悄起来，他只能干咳了几声，诚王朝他看了一眼，正色道：“刘荣，包妃的意思是，给这个哑婢双倍红包吧。”
“王，焕。奴家正是此意。”包妃含羞地轻言。
一听到这个称呼，我的眼前一片模糊，这个名字，时时出现在我的脑海，连做梦也似乎在叫着这个名字，而如今，这个字却被其他的女人叫得那么顺口。
刘荣见我呆状，帮我接过红包，笑道：“祝两位主子早生贵子。”
老王爷哈哈大笑，朗声道：“好，好，早生贵子。焕儿啊，早点给本王抱上孙子，啊！哈哈哈。”
“王爷。”包妃一阵嗔怪，起身便往外走，李言焕笑着吩咐红包接着发，便也起身追了出去。
接下去的日子，我成了行尸走肉般的，大伙儿都以为得了两份红包把我高兴坏了，哪里知道，如今的我，却早已没有了灵魂。是夜，我对着天上的明月，就这样呆呆的站在树下，已有大半夜。眼中已掉不下眼泪，只是那么干干呆呆的看着月亮，好半天，才喃喃道：
“智多星，你给我滚出来，你害我不浅，害我不浅。”泪水随着脸庞早已爬满了。
是啊，如果当初，我没有来到这里，我便不会认识李言焕，便不会受那么多苦；如果我现在还在我那个时代，估计已结婚生子。而如今，我却成了一个弃妇。是的，就是一个弃妇，甚至连弃妇也不是，他连我是谁都不认得，又怎会是一个弃妇。
没过多久，青宁国主正式下了战书给昊月，李言焕奉旨出战。出战前夕，李言焕戎装待发，全府上下，都在府门送他出战。我也身在其中，站在那里，看包妃恋恋不舍拉拢着他胸前的披风。而李言焕却皱着眉，似乎在人群中找寻着什么。
我抬起头，看着李言焕玉雕般的竣容，这情景似曾相识，忽然，他的眼光盯着我，看了好久，我慌乱的低下了头，心中犹如小鹿乱跳。为什么，不是已心如止水了么，怎么还会如此狂乱。
当我再抬头时，李言焕骑着马已走远，只是临行时的那一眼，让我心中又升起一股无名的暖流。战场，我已去了几次了，但是，没有一次象今天那样让我心慌。如今两对阵都是我不愿伤害的人。这次对阵却不同于以往，此次两国都下了决心，力争将对方置于死地的战争。我害怕，哪方受伤，我都害怕。不知道为什么，我强烈的想要去战场，去陪着这最后的一刻。上回邱月的一席话，让我心跳不已，如今两国战事纷起，我的心更是害怕。
这夜，先去战场的李不离却回了府，拜了老王爷，便疾步来了我的院。我一见他来，马上站了起来，我提着心，看着他，真担心他会带来不好的消息。他也盯着我半天，半晌才说：
“没事，都没事。”
我心放了下来，又慢慢坐在了床沿，忽然我抬起了头，盯着他看，问：“你怎么知道。”
是啊，他怎么知道，两边我都不愿意伤害。若按理，他或许会发现我对李言焕的感情，但是，邱明的事，他怎么会知道，难道，一切都不是我的幻觉，他真的什么都知道？
李不离对着我笑了笑，转身背着我，望着窗外，道：“小诺，小诺，你当真觉得我什么都不知道么？菁儿。”
手中的杯子掉落在了地上，立马摔成了碎片，我盯着他的背影，半晌，他才回头，道：“为何，你就是从来未相信于我，什么都要藏在自己的心里，为何你只相信邱明，却从来不曾想要让我帮你。”
我后退了一步，但他却上前了两步，将我一把搂进他的怀里，道：“要知道，我也从来没有忘记过你。自你下葬后，我的灵魂便也似乎随着你去了。邱明与王兄可以明着想你，娶着一个个似你的女人，而我却只能默默的看着，连你的影子都不曾得到。直到那天听说邱明娶了个似你十分的丽美人，便偷偷潜进宫去，这一待便待了半月，果然，她真的似你，却也不似你。可是，有着这个念想，便也停止不了的到宫里去看她。见到你后，便觉得眼熟，便注意了你。那天，我见你拿出我送你的手链，又听得你与邱明的对话。虽我不曾信鬼怪之说，但是，对你，我都信。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便她，菁儿，你能回来真好。”
我捂着嘴，强迫自己不能哭，不能哭。但是，委屈不满一下子充入了我的眼睛，眼泪无法遏制的狂涌而出，我泣不成言，只是一个劲的在李不离的怀里哭，哭得昏天黑地。为什么旁人都会发现，都会知道我，而这个人，却偏偏将我忘了干净。我回来是因为他，而他却将我忘了。
“李不离，我想知道战况，我想知道我的家人，我想知道我的明哥哥。”我硬咽的问道。
李不离抚摸着我的背，道：“你就不想知道他怎样了？”
我身体一怔，忽而摇着头，道：“他已将我忘了，这也是好的，如今，我与他各不相欠，我也可以安安心心的回去了。”
只觉得双臂猛的抱紧，只得李不离恨恨的说：“回去，回去，难道在这里，其他人一点都留不住你？我偏不信邪，我偏是要将你留在身边，即使你恨我。”
“你不会的，李不离，你的爱与明哥哥的爱跟他的不同，你们的爱让我温暖，但是他的爱却让我心喜。李不离，结束吧，我需要结束，我累了。”
头上抚摸我的手，渐渐停了下来，李不离轻声说：“唉，丫头，这战况无论如何，对你而言都是一种煎熬。不过，还是告诉你，青宁节节胜利，你猜的不错，那良娣便是王兄放入昊月的细作，却不知，这良娣与单冷也有交易。这对于青宁来说，倒是一件好事。如今昊月已无实力再战，太子，已披挂上阵。”
听到这里，我的身子一怔，抬头望着李不离，道：“他，好么？”
李不离看着我，摇了摇头，说：“不好，战事吃紧，后院起火。这原本便是王兄的计谋，那良娣王兄在昊月养了几年，等的便是今日，只是不知这良娣竟然还与影月国师有勾结，如今只怕邱明……”
我一把拉住李不离的衣服，道：“带我去前线，带我去。”
“不行。菁儿，若是他，他也不答应你去那里。”
“不，你不懂，我与他没有男女之爱，我与他只有兄妹之情，我拿他当我亲人。我知道他为了我的安全，才将我送到王府内，其实，他也不愿我离开昊月，所以，我求你，将我带去，我答应你，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你允许了，我才去见他，好么？”
我死死的盯着他，看着我的眼睛，我知道他拒绝不了，见他点了头，我高兴的抱住了他的脖子，却觉得他的身体一怔，继而也将我抱住了怀里。
第二日，我便以随行丫头的身份，跟在了李不离的身后，包氏先是不同意，但是由于李不离的坚持，她也不得不同意，再一次看了包氏，我忽然在心里很接受她，也许，她在府里，确能帮他治理府内事务，而我却真的不行。
63。第二卷…四十一、天下统一2
离开了王府，我心里很高兴，但是，对于未知的战场，我也有点害怕。我知道接下去我要面对的是一个选择，也许会失去什么，但是，对于我而言，身无一物的我，还怕失去什么么呢？
当我又一次来到了这修罗场，心中真的是恨，这战场让多少人妻离子散，让多少女人失去了丈夫、让孩子失去了父亲、让老人失去了儿子。这一切都是因为君王要独享这天下，但这痛苦却让他人去承担。
李不离将我安置在了他的帐旁，他的帐与主帐相邻，所以，每晚我都可以看到李言焕处理军务的倒影，每次，我会呆呆的看着他的影子发呆，一直到他的熄灯，我也才会去睡。可是，白日里，我却总是躲着他，所以，已到战场几日了，除了随行的黑风组的人，与李不离知道我，其他到也没人发现前线多了号女人。
这天，天阴沉沉的，让我很不舒服，虽然到了前线，但是，李不离不允许我离开帐内，所以，仍是过着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日子，每天就是等着李不离的回帐，传我一点消息。每天的消息都是无碍。心中不禁有点聊赖，可是今天，我的心不住的在跳，我的左眼也是跳个不停，我不是一个神怪论者，但是，这么反常的动作，我却觉得不祥。果然，我的帐外，不住的有人呻吟着，因有黑风组的人把着帐门，却也不见有人闯进帐来。
只听有人狠狠的骂道：“他娘的，这城怎的守得这么牢，连黑风组的探子都无法靠近，这昊月的狗太子，也真的很有一手么。啊哟——他娘的，你碰了我的伤处了。”
“就这么个地儿，把你的狗腿缩回去，老子也还带着伤呢。都攻了几天了，诚王到底是何打算啊。若要攻城，老子就算拼了命也要第一个去。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