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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整个研究所里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仿佛在昭示着什么不详的未来。
那两个研究员都惊呆地看着我将徽章拔掉、飞跑出研究室的大门,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也没有想的起来伸手阻拦我的行为。我就这样飞速地跑过白色的通道,跑进停机坪,一眼就看见了那一架庞大漂亮的飞船正半悬浮在空中,夏佐后仰着靠在大敞的舱门旁,一贯鲜活生动的桃花眼似乎失去了焦距,呆呆地凝视着脚边的地面。
研究所里的警报声声响震天,连带着许多刚上了飞船打算离开的研究员们纷纷拍打着飞船的舷窗口,哭叫着:
“α出问题了!快放我们下去!”
“我死也要和α一起死!快放我下去快放我下去!”
“还差一点点就完成了,还差一点点!!我的α……我的α在喊我!”
……
无数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我原本坚定不变的心忽然产生了一点动摇……
“放我回去。”
低沉磁性的男音从我的身后传到了我的耳旁,清晰的好像就在耳边说话一般,都可以听得到微微上扬的尾音。我浑身一震,转身看去,只见一道半透明的人影悬浮在半空中,正用那双镇静幽黑的眸子凝视着我。
我喉间一涩,吞了口口水,用力地捂住了掌心冰冷的银白色徽章:“不……不可以。你的程序还差一部分才完成,你根本挡不住!”
α敛了眸子,低声说:“我不去,你们走不掉。莫尔少校。”
结尾还是那一句冷冰冰的“莫尔少校”,听着我的心弦顿时一动,眼眶一热,忍不住责斥道:“不!你根本不是α!你是主脑1号!这个世界不过是一个小说罢了!根本就不存在……现在你应该立即和我走,现在立刻马上!我们一起去寻找逃脱这个世界的办法!对……我们一定可以逃脱这个世界……没有系统也可以,我们可以……”
“莫尔少校。”
冰冷单调的声音一下子打断了我几近崩溃的不断重复的话语,我呆怔怔地慢慢抬头看向他,只见那双漆黑的眸子一片暗沉混沌。α面无表情地说:“作为帝国的最后一道防线,请您不要阻止我执行使命。莫尔少校。”
那声音冰冷无情,看着我好像就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
我的耳边有各种嘈杂的声音响起。研究员们哭闹着要下飞船的声音,研究所里刺耳难听的警报声,远处引擎启动、炮弹轰炸的声音……但是,我的心里却是一片的宁静。
宁静到连空气中的每一个碎屑飞舞,都变得如此清晰。
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是一瞬。我轻轻地松开了紧握住那枚银白色徽章的手,淡笑道:“好,我放你回去。α。”
作者有话要说:星河帝国算是终结辣~
底下就是真相了OVO
主脑空间的一切也该解密辣~!
☆、第78章 一切的8点1
我静静地坐在飞船的舷窗边;双眼无神地望着窗外。窗外是一篇漆黑的太空;每一颗恒星、行星、陨石等之间都相距甚远,所以明明飞船在以0。6倍的光速行驶;我却好像完全无法感觉到飞船的移动。
可是我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去考虑这些东西;我只感觉到一种从内向外的无力感。我穿越到那么多世界里;从来都只是当一个过客,从来都认为他们的世界与自己无关。即使被感动;即使被激怒;那也是他们的世界,却从来不是我的。
可是如今;这个舷窗玻璃的倒影着的;那个想要哭却似乎哭不出来的人,真的是我吗?
我不知道是因为失去了系统才让我对世界有这么强烈的代入感;还是因为这个世界内的很多人都与我认识的人长得一模一样,还是因为……我费尽千辛万苦才寻得的他——主脑1号。
他说是他是α,可只用一眼我就能够感觉到,他是主脑1号。
那个我从未真正见过的人却又与我相处了多少个世界的人,那个说好了要和我在一起却又突然消失的人。明明上一刻我还与他屹立在白云之巅与九尘上神针锋相对,下一刻却突然在那个白色空洞的房间内醒来。
是为什么?!
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就是为了让我知道这个莫名其妙的星河帝国吗?就是为了让我知道什么夏佐、塞西莉亚、卡尔……吗?这一切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或者我该问——
到底……主脑空间是什么?
我的思绪乱成一团,如同麻绳无法找到源头一般。我的脑袋感到有一点疼痛,刚一转眼忽然就看见了坐在我对面的夏佐,惊讶地发现对方也是魂不守舍地后仰着靠在柔软的椅背上,目光痴呆地望着舷窗外。
看着他这副丢了魂魄的样子,我困惑地一时忘了自己的烦恼,奇怪地问:“夏佐?你怎么了?”
等了许久,却见他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空洞洞的双眼无神地望着舷窗外不知名的某一点。我眉头一皱,起身坐到他的身边,试探性地说:“夏佐?”
又等了半晌,发现他还是没有动静之后,我刚想伸手推一推他,忽然只听见隔了一条走道的另一边座椅上忽然有一个沙哑的女声响起:“帝国,真的破灭了?”那语气十分小心翼翼十分害怕,声音轻柔到几乎很难听清她的说什么,仿佛只要稍微大声一点就会成为戳破肥皂泡沫的那一根尖刺似的。
我转身看出声处看去,只见塞西莉亚一脸呆滞地靠在椅背上,双眼没有焦距地望着金属的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么。完全没有以往意气风发的霸道豪气,她整个人好像也是丢了魂魄似的,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我见状大惊,忽然想起先前伊蒂丝反复与我强调的——有问题一定要找她。对!伊蒂丝是帝国后援部的,现在塞西莉亚和夏佐都好像出了什么病,现在应该去找她才对!
“伊蒂丝呢?伊蒂丝在哪儿?!”我立即站起身,大声地询问。
一时间整个船舱里的人的视线全部聚集在我的身上,除了仍旧呆望着窗外和天花板的夏佐和塞西莉亚。说是所有人……其实也只有不到五个人而已。他们全部都静静地看着我,每个人的表情都十分悲伤和……绝望。
“伊蒂丝?”塞西莉亚忽然开口,声音怪异:“她要照顾受伤濒死的战士,她要照顾帝国的勇士!她就要死了!她就要和帝国一起死了!”
我闻言一怔,呆站在原地,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为什么?为什么我就要在这里苟且偷生……为什么?!”塞西莉亚忽然情绪奔溃地大喊,她猛地捂住了脸颊,肩膀一阵阵地耸动着,我看见有透明的泪水从她的指缝间留下。
“还有帝国第七军团团长德里克少将,帝国第八军团奥菲利亚少校,帝国第九军团团长阿奇伯德少将以及……皇太子卡尔殿下。他们为帝国而在前线奋斗牺牲,他们为我们的撤退拖延时间。”那张只在光幕中见过的脸孔忽然出现在我的面前,面色沉重地说道。
他一手牵着低垂着头的黛安娜,从另一边的船舱走进。
黛安娜卷卷的头发非常凌乱,好像一堆杂草似的。她低着小脸让人看不见她的表情,却能够从那肩膀的耸动和不断滴落的水滴处可以看出,她正在无声的哭泣。
“哥哥……”
细微的声音在船舱内响起,十分不引人注目。
我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
“哥哥!黛安娜要哥哥!黛安娜要哥哥!”不可阻止的啼哭忽然在整个船舱内响起,黛安娜精致可爱的小脸上早已布满了泪痕。她大哭着,眼眶通红,模样惹人怜惜,和我之前所见到的那个哥特萝莉完全不一样!
“你哭什么?!”
我的身体一下子被人推到一边,意料之外的力道使我整个人半趴在了长椅上。我赶紧从长椅上爬起来,只见夏佐站在黛安娜的面前,瞪大了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死死地盯着她。
黛安娜却好像一点都不害怕似的,哭声又大了几分:“哥哥……黛安娜要哥哥……呜呜……”
夏佐的拳头一下子紧握,他一把拉住了黛安娜的肩膀逼迫她看向自己,然后恶声恶气地怒斥:“你哥哥是皇太子,你哥哥要和帝国人民站在一起面对战争!你凭什么要他?真正需要他的是帝国的人民,是整个星河帝国!”
黛安娜被这一顿训斥吓得暂时止住了哭声,她呆呆地望着夏佐,整个人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停止了。整个船舱内都是一片寂静,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夏佐和黛安娜的身上。
过了不知道多久,黛安娜打了个哭嗝,慢慢垂下了头,小声地说:“黛安娜……帝国需要哥哥。”
夏佐缓缓地俯□子轻轻地将满脸泪痕的小公主抱在了怀里,温柔地抚着她的背部。黛安娜猛地抱紧了夏佐的身子,将整张小脸全部都埋在了他的肩窝,闷闷的哭声又一次响起。她的小肩膀一点点的耸动着,夏佐垂了眸子望着地面。
离他最近的我忽然只见到他骄傲的眸子慢慢变红,泪水决堤,止不住下流。他用微弱的声音,低低地说了一句:“卡尔……”声音轻微的,只有我才能听见。
我呆站在原地望着他们,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不知道该怎样融入他们的世界,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我心里现在升起的同样的悲伤绝望。或许是原主还没有彻底消失的情绪在作怪,或许仅仅是我被感动了而已。
一个帝国的灭亡,是如此的迅速短暂。
一天前还兴盛繁荣,肆无忌惮地向外界扩充领土。一天后却因内忧外患,而沦落到即将灭亡的结局。
伊蒂丝,德里克,奥菲利亚,阿奇伯德,卡尔……还有α。
他们一个个的愿意为帝国出生入死,愿意放弃自己的生命,愿意与大部分帝国人民一起灭亡……为了保存帝国的精英力量,为了给帝国一个未来!
我忽然自嘲地想到……如果现在我所面临的世界是系统给我的任务世界,那么这一定是一个SSS级世界。而我,恐怕也会在这个时候作出如同宿主3号一样的选择,向主脑1号发问——
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过,现在没有系统,没有任务,也没有主脑1号。现在的我不是宿主1114号,我就是莫尔,帝国授予少校军衔,隶属隐秘研究所。
也是从这一刻起,我才真正的感觉到,我,终于融入到了这个世界。
……
时间在静静流逝,所有人都低垂着头在心中默哀。谁都不知道过了多久,谁也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达目的地,又或者……在目的地等待我们的会是帝国的军队还是敌人的叛军!
我坐在座位上低头沉思,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对面。只见夏佐轻轻地抚着黛安娜乱糟糟的发丝,帮她一点点地理顺,难得的耐心。似乎察觉到我惊讶的目光,夏佐抬眸与我对视,我清楚地看见那双一向轶丽漂亮的桃花眼里仍旧蓄满了泪水,却一直不曾滴落。
“觉得我从来不会哭?小莫尔?”
夏佐沙哑低喑的声音十分轻柔,我轻轻摇首,小声道:“不,我只是以为,你不会上这艘飞船。”
夏佐修长白皙的手指温柔地拂去黛安娜睫羽上的泪滴,动作之轻柔,一点都没有吵醒早已哭累睡着的小公主。他唇角微勾,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说:“他说,要我好好活下去,要我代替他,照顾黛安娜,照顾……帝国未来的希望们。”
闻言我只感觉喉间一滞,说不出话来。
夏佐苦笑,继续说道:“可是我上一秒还在和他争吵,告诉他……如果他再让我当什么外交部长,我再也不想看见他之类的话……可是……”
他沙哑得带着哭腔的声音戛然而止,我见他将脸别到一旁紧紧地咬住牙,将哭声闷在心里。
我忽然觉得……其实我与α的分别根本不算什么了。
我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