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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平稳地没有一点晃动,四匹白马雪蹄轻盈,载着他们朝怀香书院疾驰而去。
怀香书院已经进驻了礼卫安排的诸多官员杂役,宫女嬷嬷之类,燕楚旬这几天就是为着他们在安顿,不过这些人进了怀香书院之后,燕楚旬 、殷童、9527、安海、唐尧他们都是轻松了很多,不说把重要的事情交出去,至少洒扫清洁等杂物,再不用他们亲自动手了。
而且,礼卫的人对怀香书院的原班人马,也是非常的恭敬。反正唐尧是人神不见的,安海则避于内院不跟人接触,这两个人谁都见不着,在外 面经常跟人打交道的,也就只有燕楚旬、殷童跟9527三人,燕楚旬和殷童不用说,自然都是温文尔雅,彬彬有礼,至于9527……礼卫诸人以及宫 女内监们对他的忍耐,就让燕楚旬有些忍俊不禁了。
有很多次,9527都是做足了威风故意挑刺,但是平时一脸嚣张的礼卫,却对这个包着脸看不清面容的家伙没脾气。
过了两天,燕楚旬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轩辕帝的好转,而且轩辕帝对轩辕瑞选妃一事非常上心,经常会问这问那,这些礼卫的态度,分 明就是由轩辕帝的关心决定的。
这里作为皇子选秀的离宫,轩辕帝吩咐,不得草率行事,礼卫做足了功夫,一方面不违背轩辕瑞的意愿,一方面又不能失了皇家威仪,怎么 布置着实让他们头疼了一阵子。“啊,这变了样呢。”马车停在怀香书院门口,大门敞开着,一阵梅花的幽香从里面飘出来,海棠闻着诱人的花 香。率先从车上下来,一跳就落到门口已经被打扫干净的青龙木栈上。
☆、真是哭笑不得(1)
怀香书院的门口本来并不是铺设地这块青龙木栈,而是一色的青草地。称为“轿坪”,但是冬天的草灰黄灰黄都很难看,加上近日连连雨雪,瑞雪浸润了草地,长了些滑溜地小雪芽,怕迎进书院的秀女们踩着摔倒。
原先的计划是铺设暖殿里的那种毯子,但是铺了一晚上,上面雪花集结。都无法清扫,踩得多了仍是变成了滑腻难行的冰。
燕楚旬只看了一眼,便告诉他们可以用青龙木刨花来解决这个问题,于是礼卫又忙了半宿,这才设了这长长的一块青龙木栈,看着倒别有一番风味。
海棠是循着梅花的香味跳下来,左右张望,冬季的怀香书院实在是太美了,不但梅香扑鼻。就连书院门前地景致也是独具特色,门前新种植的两棵雪松,吸引着海棠的目光。她后面跟着两位皇子,也都笑眯眯地看着这喜庆的书院前门。
虽然并没有人来报告怀香书院被装点地如何如何,但是这一看下去,就知道无论是礼卫。还是燕楚旬他们都没少花心思。燕楚旬已经在门口候着了,轩辕瑞跟他约定过今天回来看画像,他很早就在门口等着,一见马车踏雪而来,立刻迎前几步。接了他们下来。
“怎么变得这么隆重?礼卫现在就要开始准备了?”轩辕瑞笑着。手里提着一卷用惯的宣纸,准备来这里跟燕楚旬好好切磋书墨之技。哪想到一到这里,就陷入了貌似大婚在即的场面之中。
燕楚旬微笑,不卑不亢地一礼,道:“这是殿下的第一次大选,按照轩辕的惯例,皇子殿下的第一次选妃,都是很隆重地,现在开始准备也算不得早,楚旬还觉得过晚了些。”
“啧啧,但是这……”轩辕瑞一边往里面走,一边笑着摇头,“咳咳,味道也未免太重了点,说是新年的气氛还不觉得怎么突兀,但是这挂的喜联,是不是太早了点,这里毕竟只是离宫,我地正妃是要接进皇宫的啊。”
“正是因为十四皇妃地位尊贵,而皇妃殿下可能家乡并不在皇都,才需要有一个地方,让她安安稳稳地嫁进宫廷,怀香书院,可以算作是皇妃们的娘家吧。”燕楚旬继续微笑作答。
轩辕瑞歪着脑袋睹了他一眼:“这是谁的考虑?礼卫?还是你?”
燕楚旬摇摇头:“是陛下地吩咐,而且礼卫的各位大人也并没有破坏园林的风情,只是为了选妃大典能在此顺利举行,而做的一些准备罢了。选妃完后,他们会负责将东西全数运送出去。”
想的很周到。轩辕瑞心里有些计算起来,礼卫地这帮家伙从来就只是想看自己地笑话罢了,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殷勤,真是叫人有些不习惯。
海棠斜着眼,看了看这再度被布置了一遍的怀香书院,有些哭笑不得。
这哪里还像书院啊?分明就是成了后宫嘛,获得了秀女身份才能进入地怀香书院,跟她设想的那种不分出身,随意进出的状况完全不一样了,作为离宫的怀香书院,其身份完全的被提到一个海棠不愿意的高度。
☆、真是哭笑不得(2)
本来这怀香书院,海棠是希望成为一个清净的少女谈诗论画之地,可是她对轩辕的礼节根本就不清楚,看着妙琳和五皇子轩辕蹃的那次大婚,就以为皇子迎娶皇妃的礼节只是那样罢了,并不知道若不是采取礼聘,而是用选妃的模式,规矩和阵仗就完全不一样了。
就比如说,轩辕瑞这次,海棠预想之中是开设这个书院,在全国各地召选美人,选出最好的那个给他送进皇宫里去,可是现在一看,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皇都分内城和外城,这些美人会先被礼卫招待到皇都外城的一处特殊的驿馆,画师会为她们分别画像,送到怀香书院来,轩辕瑞看着画像挑中了的,才会被接待来怀香书院里。
换句话说,有些女子千里迢迢来到皇都,实际上是连轩辕瑞的面都见不到一次的。
就算是进了怀香书院,事情也不能算完,怀香书院只是一个皇子的离宫,进入这里不能说明什么,只有通过了严苛的考验,脱颖而出的那一个,才会最后在大典之上被皇子亲自接进皇宫那高墙之内,成为整个轩辕艳羡的十四皇妃。
当然,也并不是说其他没有成为十四皇妃的女子,就没有一点机会了,一般惯例,她们可以选择留在皇子身边服侍,最多可以呆三年,或者她们也可以回乡嫁人。
留在皇子身边有可能被选为侧妃,也有可能被其他的皇子贵族们看中,同样是圆满了她们嫁入侯门的理想,不过她们如果抱着这种想法,那么她们就必须抓住这三年的时间,因为轩辕律例规定选妃而招待来的秀女,所获得的女官资格,最多只能三年,三年之间,每年腊月可自行决定去留,但三年之期一过,就必须离开。
这三年,晨妃倒是向海棠提过,因为这三年的时间也正是海棠夺天计划能够实施的基础所在,只是她没有想到怀香书院挂上了选妃离宫的名头,事情就忽然变得这样的复杂……
唉,都怪万恶的选秀制度啊!!明明很简单的一件事,偏偏被他们弄得人仰马翻,忙这些有意思吗。
算了算了,海棠撇着嘴,忽略了这些没有考虑到的不利因素,反正轩辕瑞跟燕楚旬都再三向她保证,等选妃完了之后一切都会回到掌控之中就好。
“礼卫的人在里面吗?”轩辕瑞见书院里的雪都被扫的干干净净,台阶上铺了厚厚的地毯,一点都不会滑到,便问,“这么干净,到底来了多少人?”
怀香书院有多大,轩辕瑞心知肚明,能把雪打扫的这么仔细,绝非一两个人能做到的。礼卫早些时候也告诉了轩辕瑞,有些宫女内监要进来准备,不过轩辕瑞总觉得里面要是混入了什么别有用心的人,就不太好了,因此对这个很注意。
燕楚旬似乎对礼卫有些鄙夷,冷哼了一声,回答:“殿下不用担心,他们不在书院里停留,而每个人的身份唐尧都严格核查过,不会有问题。”
☆、真是哭笑不得(3)
轩辕瑞他们继续朝着里面走,不过一会就有些奇怪起来了:“为什么我一个宫女都没有看见?”
燕楚旬的眼色变得更加蔑视的样子:“呵,他们说,陛下吩咐不要打扰皇子殿下您看画像,所以今早能走的全走了,只留下几个看事的候着。”
轩辕瑞哈哈笑了两声,听出了燕楚旬话中的意思。
那个“陛下吩咐”四个字是关键,望风而动的那些朝臣,总以为自己在里面得出了圣上的想法,自以为是地去猜测一些莫须有的事情。
轩辕帝的心思,朝臣们其实摸不太明白,虽说轩辕瑞在外设离宫选妃,不是什么大事,很多皇子都会这样做,可是,轩辕帝对这种行为的态度一向都是反对的,偏偏这次离宫选妃子的人是轩辕瑞,他的态度就变成这样,不能不让人猜度。
随着“立嫡”、“立贤”两个方案都因为皇子的死而告终之后,是不是又会出来一个“立爱”的方案?
总之,今年的新年,注定是人人都过的不怎么舒坦了。
待选少女的画像,已经全部送抵了怀香书院,清晨天还没亮的时候,燕楚旬就将这些画像全部接进来,清点计数,核对名单。
画像装了四辆马车,因为画纸用到是质地较硬的庆布,每张画像都装了木质画轴,所以这些画非常重,礼卫随车而至的两百名宫女,在怀香书院忙了整整一个时辰,才将这些画像全部布置到一个宴客的大厅悬挂起来。
“怎么变成这样了?”海棠站在大厅门口的时候,不可抑止地发出了一声哇的惊叹。
大厅是轩辕很常见的那种长直的设计,宽敞明亮,两边墙壁加上两排屏风架的正反两面,整整齐齐地挂满六排画像,乍一看还以为是哪个美术馆的书画展。
这个大厅是怀香书院的主厅,海棠以前来过很多次,或许是看惯了沈府或者皇宫里的宴客厅,一直都没觉得这个主厅有多大,而现在看到大厅挂满布染坊一般的画像,才真觉出它原来有这么大,可以容纳如此之多的画像。
“里面这么多的美人,让我眼花缭乱都不知道要从哪里看起。”海棠环视着四周,发现偌大的一个宴客厅,从入口到最里面的座首,几乎被画像塞满,只留下中间三条路,供人通行。
燕楚旬飘然拂袖,微笑道:“公主有所不知,待选美人是不论数量的,就说这里成百上千的美人,怕也难得找出一个能比及那位雅芙姑娘的美貌。”
随着燕楚旬这句话,轩辕瑞、轩辕怡和海棠都将目光投向了燕楚旬所指的那七张早先送来的贵族公主的画像,除了雅芙,其他无一例外都是轩辕瑞耳熟能详,从小就在各种宴会猎场见到的少女。
而被挂在正中央的雅芙的画像,背景选地一处河边,弱柳低垂的场景,雅芙人在柳下。阳光柔光轻铺,她那绝丽姿容。隐在眉间地浅笑之中
☆、真是哭笑不得(4)
,清雅而摄人。
“好美。”轩辕怡看着画像的时候,忍不住轻叹了一声。
轩辕瑞跟海棠同时将疑惑又带点兴奋的目光投向他。两人都明白对方眼里地意思…………轩辕怡居然说这个女子很美?
“哥你开窍了?”轩辕瑞拍着轩辕怡的肩膀,大声笑了出来,“看中她了?”
轩辕怡没好气地扒开他放在自己身上的手,反手就是一个爆栗敲过去:“说说而已,你认真点看。{ }”
轩辕瑞捂着脑袋一脸委屈地看向海棠,海棠却捂着嘴在一边偷笑了两声,看得出来轩辕怡手上没上什么力。否则以轩辕怡的功力,轩辕瑞头
上早肿起个大包来了。
燕楚旬在一旁,仍然保持着优雅的微笑,一如海棠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一样,比旁边的这两位皇子都还更像皇子。他从小长大地燕宅之中,
书香之气已经如影子般附着在他的身上,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