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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我估摸着,以你们的速度该在五百五十步之前就到了。我竟算错了。”轩辕瑞皱着眉,一脸不悦。
御医们见轩辕瑞对他们的速度如此信任,不由都有些自责那放缓脚步的一段,但是他们同时又很委屈,轩辕瑞在宫里跟这些医官、女官什么
☆、内疚(3)
的,关系向来都很好,而且轩辕瑞的性格,御医早就知道,他对御医都是谦和有礼,从来不乱发脾气,怎么今天会变成这样?
“算了,”轩辕瑞刚才没忍住的怒火,被生生压了下去,“对不起,我很担心她,所以……”
御医们忙制止了轩辕瑞的道歉:“微臣辜负殿下的信任,还请殿下恕罪。”说完也不再跟轩辕瑞讲些什么虚礼,直接来到床前,立刻就诊治
起来。
天色渐渐已近正午,太阳很耀眼,轩辕瑞命沈安德他们都下去休息,他在这里照顾海棠。
他在这里照顾海棠?
沈安德听到这吩咐感觉眼皮子跳了一下,还想说什么,但妙琳拉了拉他,对他摇摇头,一起出去了。
留在房间里的人就只有轩辕瑞、翠儿和各位御医,轩辕瑞忍不住抚上海棠的额,给她换了条帕子。
御医们的结果终于出来了,他们跪在轩辕瑞面前,道:“公主是因为昨天哭泣过度,心肺不接,导致的气虚风寒,用心调养十天半月,必定
无碍,现在先容微臣为公主开药退烧,烧退了之后公主就能够醒来。”
听到海棠没有危险,而且只要退烧之后就能够醒过来,神色舒缓了很多,让开两步,转身朝着早上扶着海棠的婢女问道:“你叫翠儿?”
翠儿见皇子问话,立刻跪下,还有些惶恐:“是,奴婢名唤翠儿。”
“公主昨天哭泣,你可在场?”轩辕瑞简直不敢相信,海棠她竟会哭?那个女子根本就不像是有眼泪的人啊?
翠儿很恭敬地叩了个头,才回话道:“奴婢并不在场,昨天海棠小姐回来之后似乎心情就不好,因为小姐们不喜欢奴婢进入碧竹轩,所以两
位小姐在碧竹轩说了些什么我们不知道,可是奴婢猜想,必定跟昨天海棠小姐去的地方有关吧。”
“……”昨天去的地方?轩辕瑞因为翠儿这句话,猛然想起了昨天的行程。
嘴里漫起了一丝苦涩的味道,轩辕瑞仰头望着窗外刺目的阳光,突然也有想哭的感觉。
海棠一开始呼吸急促,直冒虚汗,脸色时而苍白,时而红赤,看上去非常的危险,尽管御医一再保证绝不会有事,轩辕瑞还是觉得自己的心
脏承受不过来这样的压力,他紧紧抓着海棠的手,生怕有半点闪失就感觉不到这手上的温度了。
也许别人觉得轩辕瑞这么做有点失礼,有些唐突,甚至还有人会认为,轩辕瑞此举是为了拉拢沈安德这支强大的军方力量,而在做戏,可轩
辕瑞见到海棠那张苍白的脸时,他就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哪里还想到别人会怎么看。
这么做很危险,很不理智,但是轩辕瑞明白,再来一次,自己还是会控制不住冲上去。
“殿下,这边来休息一下吧。”翠儿倒了一杯茶,递给轩辕瑞。
轩辕瑞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推开茶杯:“谢谢你,不用了。”之后就把目光聚焦在忙碌了的御医们身上。
☆、内疚(4)
轩辕皇朝的医术,是整个大陆闻名的,御医们非常沉着,精心调理了一番之后,情况渐渐稳定下来,刚才还浮在海棠额上的细密汗珠,已经
消失不见,脸色虽然仍还苍白,但不会那么反复了。
听着海棠的呼吸慢慢变得平稳,轩辕瑞的心跳也慢慢平稳下来,翠儿递过一块丝帕,轩辕瑞接过来擦了擦,发现这大冬天的,自己却已经是
紧张的满头大汗。正午气温稍稍升高了一点,但是轩辕瑞还是让翠儿弄了两个灌好热水的水葫芦放在海棠身边,又用温水浸润的帕子仔细擦过海
棠头上的汗,翠儿在一边完全插不上手,只有干着急。
妙琳走进房间,就看到翠儿求救的目光,御医们都很谨守本分地工作,见妙琳进来只点头示意了一下,并没有行面见公主的大礼。妙琳也不
计较。过去拍了拍轩辕瑞,待他回头才温柔说道:“殿下。爹请你过去一下,这里交给我吧。”
沈安德请他过去?
轩辕瑞并不想去,但是一想。今早见海棠病倒太慌张,有些地方对沈安德确有不敬,连皇上都不敢对一个为国征战了一辈子的老将失礼,比
较起来轩辕瑞早上冷遇他,真的是太过分了些。
这里现在妙琳照顾海棠,应该不会出问题,有些事情他也需要跟沈安德沟通一下了。轩辕瑞略一思索,便点了点头。
“那就拜托妙琳姐姐了。”轩辕瑞从海棠的床边站起来,又对旁边地御医道,“这里一切听从嵘都公主吩咐,麻烦各位了。我希望定远公主
能够尽快醒过来。”
御医们一阵应诺行礼,轩辕瑞便走出门,朝沈安德的书房方向去了。
沈府对于轩辕瑞来说,简直就跟在皇宫地御花园里似的轻车熟路,今天的沈府很热闹,轩辕瑞这一个贺年闹出来地阵仗不算小,沈府里堆满
了随驾而来的人,各处丫鬟仆役都在小心招呼着,见轩辕瑞走过。都纷纷行礼。
沈安德正正站在书房的窗前,窗外艳阳照雪,映然出来的强烈光线,刺得眼睛有点不舒服,早上海棠似乎也是因为不习惯这映雪的阳光。才
闹出毛病来的。想着不由有些后悔,如果刚看到海棠不舒服就让翠儿扶她回去休息。也不至于闹出这事来。
“唉,都是命。”沈安德叹了口气,回到桌子前坐下。
没过一会,轩辕瑞推门走了进来,随着门的开关,书房里地炭火摇动了一下,几颗火星沫子飘了出来,瞬间被寒冷的空气凝成炭灰,掉落在
地上。
沈安德见轩辕瑞进来,立刻从桌子前走出朝他一个跪拜:“参见十四皇子殿下。”沈安德倒是很少行这种大礼了,所以他跪下去的时候,轩
辕瑞愣了一下。
“沈帅无须多礼,瑞儿今早一时心急失态,还请沈帅见谅。”轩辕瑞何等聪明,立刻就知道沈安德这一跪拜,带着点赌气的意思,忙将他扶
起来,伏低地先开口认错。
☆、内疚(5)
虽说君臣有别,但怎么说沈安德也是长辈,而且还是以后要尊一声国丈的人,轩辕瑞这抢先认错,倒是个聪明地做法。
沈安德见轩辕瑞还算乖巧,怒气也往回压了压,站起身将轩辕瑞让到上座,回道:“老臣不敢!最近殿下跟海棠走得近,老臣也都知道,只
希望殿下在明处不要如此表现,还请念及海棠毕竟是未出阁的女子,这样恐怕于她清誉有损。”
一个做父亲的总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被人说东道西的,而且轩辕瑞这方面的名声本来就不算好,别说外面,就说沈府里这些时日里都不少人在
说,沈家这两个公主,一个皇妃没做成,另一个明知道没做皇妃的命还不知道是个什么事,沈安德听了生气了好一阵子,着夫人整顿了内务,才
平息下了这些嚼舌根的话题。
轩辕瑞对沈安德的想法,早已清清楚楚,他安然就座,也示意沈安德坐下来:“瑞儿知道此事关系重大,今早确实是瑞儿一时情不自禁,但
是,敢问沈帅,清誉这东西,用途何在?”
清誉这东西,用途何在?沈安德听轩辕瑞这样问,感觉有什么东西噎住了他一样,硬着头皮回答他:“将来海棠也有出阁之时,清誉有损,
势必会造成不好地……影响。”
“没有将来。”轩辕瑞眯着眼睛,轻轻地吐字出唇,“我要她。”
扑通一声,沈安德跪在了地上。
其实刚才,沈安德这话说的自己也有点没底气,他对于闺阁修养这方面,算是比较单纯的,当年妙琳的母亲也是跟皇族有些传闻,但圣祖爷
把妙琳的母亲指给他地时候,沈家上下也都没说什么,这么多年,也都没有人再提那件事,要说有什么影响,沈安德还真没发现。
轩辕皇朝地风气比较开化,这也是沈安德能容忍轩辕瑞越墙而入来见海棠的原因之一。可是,这不代表沈安德会一直这样不闻不问下去。
说实话。沈安德有些愧疚,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轩辕瑞要娶海棠。在这个前提下任由他们接近,是他做父亲地失职。
气氛有些冷下来了,沈安德跪在地上。轩辕瑞也没有伸手去搀,早上的沉默和对峙,似乎又转移了场地一般地移到了这里来。
少过一会,轩辕瑞俯下身来,拉着沈安德那已经被北关的寒风吹的粗糙不已地手,扶着他站起来:“沈帅,抱歉。是瑞儿唐突了。”
沈安德摇摇头,很严厉地看着轩辕瑞俊美非凡的脸:“轩辕礼法,想必皇子殿下已经心里有数。”
“这是自然。所以,我现在就要向沈帅下这个承诺,虽然我将要迎娶安阳公主为正妃但是。一旦我能扭转这乾坤,定远公主必将成为…………大
轩辕皇后。”
轩辕瑞地话虽然斗气十足,但是听在沈安德的耳中,不免还是显得有些幼稚的,所以沈安德坐下地时候,鼻子里不经意地哼出了一声冷笑。
☆、内疚(6)
“殿下有信心很好,可是,老臣不希望殿下是为了在夺位之战中,获得军队的支持。而耽误海棠的终生。”沈安德直视着轩辕瑞,话却是越
说越重了。
轩辕瑞一点也不动气,淡淡笑着:“军队?谁的军队能比大皇兄手上的更多?我喜欢海棠,不是因为她是谁的女儿,也不是因为她是什么公
主。我会比父皇更坚定。不会让母妃的悲剧重演。”
沈安德大吃一惊,这话地意思是说。大皇子已经站在轩辕瑞这一边了?整个轩辕绝大部分的军队都在大皇子的手中,轩辕瑞居然能神不知鬼
不觉地得到这样决定性的庞大势力支持?
跟大皇子比起来,沈安德的军方势力简直不值一提,至于轩辕瑞后面说出来地那一句话,更是一军下去将得沈安德也面露愧色:“老臣没想
到,殿下还记挂着那件事……”
“都过去了,”轩辕瑞仰起头,也不再多说,“而且,沈帅是纵军之人,自然能够明白,军队的作用,也不过是一种震慑,要是皇权斗争用
到了军队,那么,这轩辕皇朝皇族一脉,谁都不是赢家。”
事已至此,轩辕瑞对海棠的态度如此坚决,沈安德一下子也无法明确地表示同意或者反对,他想先探明轩辕帝的意思,或者……晨妃也能提
出些建议来吧?
“看来殿下心意已决?”沈安德亲手为轩辕瑞倒了一杯茶。
轩辕瑞很知礼地站起来双手接过,话却一点都不松下来:“我本来就没有退让的理由,无论是皇位,还是海棠。”
这个话题已经没有再讨论下去的必要了,沈安德想着,反正明天怎么说都要进宫去谢恩的,再等一天,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大乱子,沈族的未
来是不是该有个新的决断,也说不定了。
窗子簌簌地发出声响,窗外地风越来越大,太阳的光芒一点热度都没有,地面上积雪并不见融化半分,昨天还从棱子上掉下的冰柱水滴,今
天半滴都见不着,炉火正旺的书房里,还是透着阵阵的寒凉。
“殿下,今天地新年拜贺,必不简单吧?”沈安德稍稍停了一下,才问出他一早接到拜帖时地疑惑。
轩辕瑞很恭敬地对沈安德一礼:“皇宫里就是这样,一天安宁了就有人想造点乱子出来,不过沈帅放心,瑞儿能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