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午宴上跟沈安德商量过,还是要给这些照顾海棠的御医一些好处,让他们不至于因为出宫应诊而心怀不满。
不过一向清廉的沈安德绝不可能自来收受,只可能通过其他地方法,比如送些礼物给他们地家眷之类,当然妙琳就得问清楚他们的名字才行
。
那年轻御医退后两步,欠身告礼道:“回公主,微臣慕鸿轩。”
慕鸿轩?这个名字倒让妙琳有些意外了,并不是说不知道,恰恰相反,这是妙琳非常熟悉地一个名字。以前陪同沈安德在北郡驻军的时候,
妙琳就经常在北郡听到士兵们谈论起慕鸿轩,所以她稍稍回忆了一下,立刻就记起了这个人的来历。
军医监总执…………慕辰的独生子慕鸿轩,原来是随大皇子戍边为军医,其医术之高明已经闻名各个边关,这次随大皇子回皇都过年,也曾在贵
族们的宴会上出现过几次,只不过他性格比较低调,并没有引起什么注意罢了。
妙琳有些奇怪,大皇子十五一过就要启程回边关了,现在就已经在打点准备了,但是据妙琳所知,慕家却并没有这个准备,难道大皇子这次
准备把一个如此重要的人留在皇都吗?
如果妙琳没有记错的话,轩辕瑞说过,召来的这些御医都是他的人,而一直跟随大皇子从军的慕鸿轩出现在这里,说明了什么?
轩辕瑞已经得到了大皇子的支持?妙琳并不知道轩辕瑞跟沈安德摊了底牌的事,而被这个自己猜测之下呼之欲出的结论吓了一跳,她不敢深
想,心念一转,将目光再次投注在慕鸿轩身上。
身为军医的慕鸿轩,眉宇之间带着一股沙场的英气,倒和沈安德有几分相似,常年锻炼于军旅的他,长的比一般皇都男子都要高大一些,薄
薄的嘴唇时刻都勾成一个美丽的微笑,眼神沉稳。
一个面对战场无数血腥和残酷的军医,只有练就这种安慰的笑容和冷静的技术,才能让濒临死亡的士兵存活下来吧。
妙琳心善地叹了一下,但是,她看到慕鸿轩笺纸上的字迹时,眉毛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
“呃,慕大人的药方可够奇怪。”妙琳看了一会,便笑着摇头放下了,“别人开药方都是写字,慕大人的药方却是画图,果然与众不同。”
以前妙琳就经常听说慕鸿轩的各种奇怪的举措,极度寒冷的北郡冰原,呼吸不畅的西域高地,湿热难忍的南疆杀阵……各个边塞,都有过关
于他的传言,以前在北郡,妙琳也只是当做闲聊的话题,听过就算了,没想到今天看到慕鸿轩的药方,着实是很不一样。
慕鸿轩没有回答,只微微笑着,但妙琳这句话让躺在□□的海棠心里一惊,急忙想要起来,缇儿忙扶住还立身不稳的海棠,直拦着她,并给
她盖好被子。
“怎么了,海棠?”妙琳没有再管慕鸿轩,而是提着食盒朝着海棠过去,“你别起来,先好好休息,小安给你做了糕点,看你喜不喜欢吃。
☆、银色面具(5)
”
因为慕鸿轩和缇儿在房间里,妙琳没法直接说出安海的名字。当然,可能慕鸿轩和缇儿并不知道原来四皇子府上有个厨子叫安海,但是妙琳
稳妥起见,还是采用了化称。。
以海棠的聪明当然能听的出来妙琳指的是安海,不过她似乎暂时心思没放在那上面,而是拉着妙琳的袖子道:“不急,我等会再吃,妙琳,
可以把慕大人的药方给我看一下吗?”
“这……”妙琳有些奇怪,好好的养病,她要看药方干嘛?难道她怀疑堂堂轩辕第一军医,还会下手害她?而且就算慕鸿轩要害她,并不懂
医的海棠拿了药方怕是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吧?
桌旁的慕鸿轩闻言,又睹见妙琳为难的表情,把笔搁在架子上,再次起身,很大方地将药方递给缇儿,笑问:“公主对医术感兴趣?”
“嗯……”海棠随便应了一声,从缇儿手上接过笺纸。
“公主恐怕要失望了,慕某的药方属于完全不同的体系,恐怕不太容易看懂。”慕鸿轩换了一张笺纸,拿起笔继续写画起来。
轩辕御医用的笺纸,是裁切成正方形的一种纸张,质地比宣纸要硬,带点浅浅的栗金色,墨色一上会迅速渗下,干的非常快,但翻过面来,
在笺纸的背面却看不到一点痕迹。
靠。海棠只看了这笺纸一眼,脸色一凛,差一点就脱口骂出来了。她在北郡的时候,也不是没听过慕鸿轩这个名字,但是今日一看这纸上的
内容,简直觉得那什么传言中的与众不同,都是沽名钓誉到极点的下流戏码。
这根本就不是药方!
如果一定要给出一个说法来,海棠只能称它为…………化学方程式。
“呵呵,妙琳说的没错,慕大人果然与众不同。”海棠问缇儿要了一杯热茶,捧在手上,情绪慢慢稳下来,将“药方”交还之后,淡淡说道
。
这根本不是药方,只是一些有机化学的基础知识,这些东西是不可能做药方的,刚才海棠差一点就没忍住,几乎要直接说出来,然后再把慕
鸿轩这个故弄玄虚、装神弄鬼的家伙狠狠扔到地上,两枪解决掉了事。
海棠是最恨身为医生却没医德的人,慕鸿轩这次是触了海棠的逆鳞,不过,或许是身体虚弱支持不了大发脾气,海棠只咳了两声,又借着缇
儿倒的一杯热茶,理智总算战胜了冲动,渐渐冷静下来,平静了心绪。
“公主过奖了。”慕鸿轩完全不知道刚才他的性命就在海棠的一念之间,仍然微笑着从缇儿哪里接过自己的笺纸。
如果说,在沈府禁地听到“渔舟唱晚”的那次,海棠还只是怀疑轩辕皇朝有人和自己那个时空有关联,那么这张化学方程式的笺纸,就更是
一个铁证,否则,在根本没有化学的轩辕皇朝,再高明的御医也是不可能弄出这么个东□□的。
只是,海棠同样知道慕鸿轩是那位皇长子的人,是敌是友尚不可知,她不准备太过突兀地去问什么。
☆、银色面具(6)
但是,稍微提点一下,还是有必要的。
海棠的目光转向了妙琳拿着的食盒,这食盒跟一般的不太一样,尺寸很要大一些,且只有一层。一般的食盒都是两层到四层的设计,为了能
够多装下一些东西,而不浪费食盒里来到空间,这个食盒一提进来,就显得大不一样。
既然食盒是安海特意送过来的,那么里面是些什么。海棠也就猜到了个大半。
来的正好。海棠心想,正愁没有给这个慕鸿轩一个提醒的东西。安海地这个食盒简直是来的大善。
妙琳看着海棠盯着手上地食盒半天,想着她是不是饿了想吃东西,就着缇儿拿了个小桌放在□□。又将食盒搁上去。
“劳烦慕大人在照顾我的时候,还要抓紧学习,”海棠扯了扯被角,把小桌稳固好,很淡定地一笑,“刚好,我的厨师做了些糕点。不如一
起吃吧,这东西可是在宫里都吃不到地。”
慕鸿轩果然被海棠那句“还要抓紧学习”狠狠震撼了一下,脸上的微笑变得很僵硬,不过他眼里并没有流露出海棠所期待的恐惧或是不安,
他反应的强烈度实在不够。'这让海棠不太满意。
不过没关系……海棠淡淡笑着,手指在食盒的边缘摩挲了一圈,接着打开了食盒。
海棠以前只吃过一次安海做的蛋糕,那是完全按照海棠画的图纸,写下地配料、注意事项等做出来的,可惜味道不敢恭维,自那以后,安海
就再也没有动手做过蛋糕了,而今天的这块蛋糕。不但奶油匀称,裱花精美,香气怡人,而且,海棠拿起食盒里的小刀。顺着切下去。感觉非常
松软。
安海的性格还是那么要强,只要他决定做地东西。他就一定要做好为止,这也是他能够成为原来四皇子府上最年轻的主厨的原因之一。海棠
很欣慰地想着,下次一定要弄出更多稀奇古怪的东□□开发安海的创造力才好。
“拿个盘子,切一块给慕大人。”海棠闻着蛋糕的香味,心情愉悦了很多,对着慕鸿轩多了一份调戏的热情。
慕鸿轩从海棠打开食盒开始,就直直地瞪着那块蛋糕,海棠缓慢滑动小刀的动作对他简直是种折磨,他提心吊胆地盯着海棠的手,仿佛那小
刀是划在他身上一般。
终于,等海棠说出“切一块给慕大人”地话之后,慕鸿轩忍不住腾一声站起来,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这糕点可做的真好看。”缇儿见海棠气色好了很多,心里很高兴,不由对着慕鸿轩嘟哝了一句,“公主殿下赐膳,还不谢恩?”
慕鸿轩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缇儿转身就出去拿餐具了,屋子里只剩海棠、妙琳和慕鸿轩三个人,他们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海棠神色泰然,半倚在□□,直接用手拿起切好的一块蛋糕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遍舔着手指上的奶油,非常开心地样子,一点也不理会旁
☆、银色面具(7)
边几乎石化地慕鸿轩。
妙琳是最不明就里的一个,她左右看着海棠和慕鸿轩,也不好当场问发生了什么事,只有保持沉默。
慕鸿轩额上冒出了细细地汗,但仍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今天的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全部都是他预料之外的,他没有想过,这轩辕皇朝
居然还有人,能够看出这笺纸上写写画画的,并不是药方,而是很基础的东西。
其实慕鸿轩作为军医,从来就没有利用什么去沽名钓誉的心思,不过,在一些特殊的环境下,是需要“神医”存在的,军队里有一个“神医
”,能增加重伤而归的士兵们求生的信心,这种信心对于他们最后的生存来说至关重要。
所以,一直以来,慕鸿轩对于“神医”的称号,对于那些他笺纸上“神奇药方”的传言,他一贯都是一笑置之,并不反驳。
谁能知道,这笺纸上所谓的“神奇药方”,正好相反,是慕鸿轩最头疼的死穴,所以他才会一得空闲就抓紧时间去思考和记忆。
这也就是海棠刚才说的“照顾病人的时候,还要抓紧学习。”了。
这样的僵持一直持续到缇儿回来,海棠仍然在吃她的蛋糕,缇儿动手将那块蛋糕上切下了一大块,放在盘子里,笑盈盈地递给慕鸿轩。
“微臣……谢定远公主赐膳。”
慕鸿轩接过盘子半天,才开口说话,人已经跪了下去。
海棠朝慕鸿轩扬扬沾满奶油的手指:“跪着干什么,吃啊。”
缇儿又切了一块,送到妙琳手上,妙琳浅浅笑着接了过来,视线却不敢离开此时正把气氛搅得诡异无比的两个人。
海棠的笑容仿若深不见底,一股无形的压力在房间里沉下来,她慢慢将食盒盖上,又吮了吮手上的奶油,问道:“慕大人觉得如何?”
“第一次吃到蛋糕,味道非常不错。”慕鸿轩知道什么都瞒不过去了,索性照直回答道,这话让妙琳眨了眨眼睛,要知道她也是从唐尧那里
拿食盒过来的时候,听唐尧说了才知道这漂亮的点心叫蛋糕的。
海棠自然也听到了这两个字,又是一笑。
不过,海棠有一点失望的是,慕鸿轩说是第一次吃到蛋糕,这句话有无数的衍生,海棠现在很虚弱,还不想去费心去一一探究。
下午,御医们吃完了饭,又进入了海棠的房间,会诊之后确定了海棠已经恢复健康,他们开了些驱寒的药,又吩咐了滋补的要务,就准备离
开。
慕鸿轩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小心地折好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