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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的人突然不得不纡尊降贵住进她这个狗窝,心情不好事难免的。
井上梨越想越觉得刚刚是自己太大惊小怪了。自觉有错的经商少女上网查了西式甜点的做法,做了几道能力之内的甜点打算哄一哄挑食的迹部大爷。
她敲了敲房门,隔了很久才传来低沉的声音:“进来。”
房里的迹部正在换绷带。大概是昨晚碰过水的缘故,他的伤口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严重,有几处甚至还化了脓,看得井上梨倒抽一口凉气。
“你还是去医院吧,万一伤口感染……”
迹部打断她:“进来有什么事吗?”
井上梨被噎了一噎,沉默了一下才答道:“你晚饭没怎么吃,我做了些西点……”
“不用了,现在没胃口。”
井上梨忍了半分钟,终于还是炸了:“你大爷的,在老娘家就听老娘的。真当自己是大爷呢?饭也不吃,伤口也不好好养,想死就早说,老娘一刀捅了你,你立刻就能上天见上帝他老人家!”
怒吼声之后是满室的寂静。大概是被她的剽悍吓到,一贯尊贵无匹的迹部景吾第一次露出呆滞的表情。
“看什么看!”井上梨一屁股坐在床沿上,“棉签拿来,我给你消毒。”闻言迹部乖乖地将手上的棉签递给她。
井上梨本来没发现,一碰他的皮肤才察觉他的体温高得不同寻常。转念一想就明白应该是伤口发炎引起高热。原来他说没胃口是真的,不是挑剔不是王子病发作,而是因为发烧。
她抿了抿唇,低声道:“发烧了为什么不说?”
迹部抿起嘴角,神色坚硬:“本大爷的体质没这么差,睡一觉就好了。”
井上梨沉着脸不说话,只专注于为他包扎伤口。
“以后伤口绝对绝对不要碰水!真的想洗澡的话也不要淋浴,用毛巾擦一下就算了。这些甜点我放在这里,想吃的话就吃,是在不想吃就算了。”井上梨一边整理医药箱一边嘱咐,离开之前又加了一句,“我就在隔壁,有需要就喊我。”
迹部景吾看着被关上的房门一会儿,然后转头看着桌上,卖相不怎么样但香气十足的甜点,伸手拿了一块放进嘴里,味道似乎出乎意料的好。
井上梨躺在床上一直注意这隔壁的动静。她听到他进出洗手间、上床、关灯的声音,想着应该没事吧?他可是天天在网球部挥洒汗水,体质应该没那么差才对。再说,迹部景吾这人虽然是整个冰帝的信仰,但为人挑剔,自信过了头,跟她这种小人物也没什么交集。她既不是他的家人又不是他的追随者,说到底他的死活似乎不管她的事。这次也是他自己突然出现在这里,又不是她求他住进来的,凭什么要她伺候他?
虽然拼命找着不要自找麻烦的理由,但睡到半夜到底还是放心不下,悄悄地进了他的房间。迹部景吾已经睡着了,但可能由于发热,身上的被子已被扔在一旁。他的额头上满是汗水,眉头紧皱,睡得极不安稳的样子。
井上梨将被子盖回他的身上,又去洗手间搓了块毛巾为他擦汗。
第无数次为他扯回踢掉的被子,井上梨索性也不回去睡了,随手拿了本书坐在床边消磨时间。
第二天一早尚未睁开眼睛迹部景吾就感觉到自己的烧已经退了,虽然身上被汗湿透很不舒服但精神明显好了很多。只是让他惊讶的是,一睁开眼看到的竟是一张正在打瞌睡的小脸。井上梨整个人被紧紧裹在呢绒大衣中,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细软的发丝垂在额前,随着她的呼吸微微颤动。清晨的阳光还不刺眼,金粉一般洒在她的脸上,让他隐约可以看见她脸上浅色的绒毛。在那一刹那,迹部景吾忽然想起了童年里曾抱过的那个柔软的洋娃娃。
3
在吃这个问题上井上梨算是把迹部景吾搞定了,但这并不表示迹部大人已经认可了现在的生活质量。
“井上梨,沙发这么脏怎么坐?”
本来正在厨房里准备晚餐的少女皱着眉头走出来:“哪里脏?”
迹部景吾下巴一抬:“喏,那里。”
井上梨俯下身子一看,额角忍不住迸出一个“井”字:“你是说这一根头发?”
迹部景吾理所当然道:“本大爷的生活环境必须一尘不染。”
井上梨咬牙:“大爷,我不是你家的佣人。”
迹部瞥了她一眼:“本大爷家的佣人都有专业文凭。”
意思是说她连当他家佣人的资格都没有?井上梨掀桌:“尼玛你现在的被子是我在晒,饭是我在煮,衣服是我在洗,你大爷还想怎么样?!!”
几日下来迹部景吾已对她的不定时炸毛习以为常,闻言不紧不慢地坐下来,不紧不慢地架起脚,不紧不慢地说:“为本大爷服务是你的荣幸。”
井上梨真想将手中的锅铲直接拍他脑门上。
“井上梨。”
井上梨还处于熊熊的怒火之中,听他喊她,口气不善道:“干嘛?”
“你是不是在煮东西?”
她呆愣半秒,尖叫着火速冲进厨房。
迹部景吾神色平静地打开电视,嘴角却偷偷翘了起来。
井上梨觉得最近闹心的事真是一件接一件。迹部景吾已经很让她头痛了,偏偏忍足侑士还来凑热闹。
井上梨初中一年级进入冰帝学院以来,看着网球部的王子们被热爱,被追逐,一路走向冰帝的顶点。她也曾站在网球场的围网外看着他们挥洒汗水,也曾在赛场上为他们加油呐喊,就如同每一位冰帝女生那样。但是也仅仅是这样,她都与他们最近的距离不过是几次擦肩而过。可现在,她不仅收留了迹部景吾,还不知怎么的,跟忍足侑士勾搭上了。
那天中午她正和好友毛利惠子吃饭,突然感觉灯光被挡去了一片,抬头一看,蓝发的少年穿着白色衬衫,蓝色的长裤包裹着笔直修长的腿,一副圆形的眼镜遮不住眼中流淌着的艳光。这个少年,仅是这样站着,已是风华无双。
餐厅里有半数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这里,身旁的毛利惠子已经呆滞了,为了不引起更大的关注井上梨开口问道:“忍足学长,请问有什么事吗?”
忍足微笑道:“我想问下上次你说的沐浴露是在哪里买的,因为我真的很喜欢那个味道,所以……”
一问一答间忍足已顺势坐了下来,井上梨感觉到四方射来的刺人目光,只觉坐如针毡。
偷偷抹了把汗,回答:“各大商场都有卖,是XX牌的茉莉味。”
忍足点点头:“这样……井上同学初中也是在冰帝念的吧?我记得……”
忍足侑士这人交际手腕一流,可以不动声色地将一场原本可以立刻结束的谈话顺畅的继续下去。他不会让对方觉得尴尬,在即将冷场的时候不着痕迹地开始另一个话题。他可以立刻抓住对方话里重点,选择适当的语言表达出自己对对方的理解。他博学多才,似乎任何话题都可以接得下去。他能让对方觉得他随时做好了倾听的准备,不管说些什么,他都可以给对方最准确的回应。这是一种可怕的能力,这种能力让他可以成为任何人的知己,只要他愿意。
所以井上梨就这样跟忍足侑士结识了。
忍足侑士开始频繁地出现在她的周围,因为每次都有足够充分的理由,所以也不觉突兀,可是天知道他们之间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交汇点,可以让两个人每天都有将近半个小时的交流时间。
“井上,回家吗?”低沉的关西音中带着浅浅的笑意。
在这个清凉的傍晚,井上梨跟忍足侑士又“偶遇”了。
井上梨扬起笑脸:“是的,忍足学长也回家吗?网球社的活动没这么早结束吧?”
“迹部不在,所以……”忍足耸耸肩,一副“你懂的”的样子。
井上梨点点头表示理解。
忍足侑士看着她,目光深不可测:“井上似乎并不好奇迹部不来学校的原因。”
井上梨一愣,随即道:“不是说在处理家族的事情吗?”迹部缺课已经好几天,官方给的回应是“迹部同学正在处理家族事务”,不过显然没有多少人相信这种说法,私底下流传着各种版本。
“你相信?”
井上梨反问:“为什么不相信?”
忍足侑士但笑不语。
说话间两人已到了井上梨家门口,井上梨微微欠身道:“我到家了,忍足学长再见。”
忍足挑眉:“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井上梨为难道:“不好意思,我母亲不太喜欢家里来陌生人,所以……”
闻言忍足也不强求:“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去了,代我向伯母问好。”
“好的,学长你路上小心。”
井上梨看着远去的修长背影,轻舒了一口气。
“忍足,这是我从学生会调出来的档案,不过你要井上梨的档案干什么?”工藤美惠将一份档案交给忍足侑士。
忍足侑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哦,想知道一些事情呢。”
见他不愿多说她也就不再多问,只随口道:“这个女生的腿挺漂亮的。”
忍足回忆了一下,点头道:“是呢,是挺漂亮的。”然后翻开手中的档案。
井上梨,初中一年级入学冰帝,家政社社员,成绩中等。父亲是一位作者,母亲为家庭主妇,有一个弟弟,就读于立海大。弟弟与父母一起生活在神奈川。
家庭条件很普通,一直以来也都是循规蹈矩的普通学生。但是为什么要说谎?母亲明明在神奈川却以那样的借口拒绝他。当然也有可能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手段,但是,他看起来应该没有那么危险吧?
4
迹部景吾从房间里出来看见井上梨正对着一桌子的恐吓信、巫毒娃娃唉声叹气,不由奇道:“得罪人了?”
井上梨叹气:“不小心得罪了忍足后援会的姐妹们。”
迹部景吾挑眉:“你做了什么让人误会的事?”
井上梨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忍足是不会对她这样的人做出什么让人误会的事的,所以只能她做了什么让后援会的人不爽了。
“迹部景吾,你可别瞧不起人。”井上梨觉得有必要维护一下自己的形象,“昨天傍晚是忍足学长送我回家的。”
迹部景吾“哦”了一声,语调上扬,明显是对她的话存有怀疑。这么多年的朋友做下来,迹部景吾哪能不知道忍足那匹狼的口味?除了要有一双笔直修长的美腿之外忍足对长相的要求也是很高的,他以往的女朋友都是五官精致到毫无瑕疵的尤物。而井上梨,迹部景吾细细地打量了一会儿,充其量只能用可爱这个形容词,跟美丽漂亮之类的词是绝对不沾边的。
面对明显轻视的目光,井上梨撇嘴:“爱信不信。”
迹部景吾又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遍,最终确定道:“如果忍足喜欢你,那本大爷就去跳钢管舞。”
因为这句话,井上梨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她发现最让自己兴奋的不是“如果忍足喜欢你”这个假设,而是“本大爷就去跳钢管舞”这个结果。
所以第二天忍足侑士很惊奇地看到了第一次主动迎向他的井上少女。少女穿着宽大的呢绒大衣,一条浅色的围巾几乎遮住了半张小脸,因为奔跑的缘故,脸颊红红的,像是刚成熟的苹果。
真是好可爱啊好可爱,真像他家那只叫花小白的小猫咪。忍足侑士笑眯眯地看着正在靠近的少女,一双狭长的眼眸中荡着勾人的艳光。
“忍足学长……”井上梨微微喘气。
“井上同学有什么事吗?”忍足保持着绅士的笑脸问着,但是天知道他多想揉揉少女柔软的发顶。
井上梨抬起头来,一双大眼中闪着粼粼的光:“忍足学长,你喜欢我吗?”
忍足微笑的面具有一瞬间的皲裂,不过瞬间又恢复常态:“井上同学这么可爱我怎么可能不喜欢?”
“这么说就是喜欢咯?”
虽然不明白明明是同一个意思为什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