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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醒了还好,有什么话当面说。反正从她知道我们关系的那一刻起,她也没把我当姐妹了。”
“你……”
“你别恨我,当初你自己不是说找她当女朋友是为了靠近我吗?现在怎么到反向她了?”
“虽然是如此,但你也不可如此狠心,她现在有伤在身,你想怎么办?”
“嘿?我怎么了?你这个死肖宁你说得我好像很歹毒一样。她有伤?她有伤不是你一手造成的?而且医生只不过说她是轻微的脑震荡,休息几日便无事了,你难道还要像祖宗一样供起来啊?”
“小悠,你听我说……”
“说说,你除了说什么都不会,这些天我想通了,你自己看着办!”
“我……”
争到最后,两人似乎都忘记了苏念尾的存在。争吵声,一波盖过一波。终于,无法假装继续的苏念尾,只能出声打破道;“你们别争了,我会离开!”
两人诧异的回过神来,看着虚弱无力的苏念尾,眼角带着泪渍,肖宁当即以为她是为自己而伤心。多年来他虽一心奔着黄悠来,可是无可否认,他对她还是有感情的。
此时,自己不但负了她,反而还弄得她如此难堪,良心上面,似乎怎么也说不过去。
就连一心想要摆脱此事的黄悠,看着多年的姐妹沦落至此,半晌有些不忍的幽幽道;“那个……。。你醒了?呃……饺子煮好了,现在要吃吗?”
苏念尾半撑着身子,强颜欢笑道;“不用了,我现在想去我爸妈那里,这里,以后我不会再来了!”
她勉强起身,迅速穿好鞋袜,在狼狈至极的情况下,她扶着门把,打算离开她与肖宁住了三年的小窝。曾经的温馨,曾经的快乐,一切烟消云散。
“对不起,念尾……”
末了,黄悠一把握住她苍白无色的纤手,娇眸满是自责与愧色。这时的肖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微微侧在一端,耷拉着脑袋不知该如何是好。是的,眼下,他不忍看着交往三年的她离开,也不能将她留下,因为他知道感情已到尽头。于是,他只能十指交握,咬着唇不发一语。
苏念尾回头,朝她莞尔一笑,她已经冰释全嫌。她说;“你没有对不起我,如果不是你们,我也许永远不知道什么是真爱!”
“什么?”
“真爱是无论你容颜如何变幻,无论你在哪里,无论多久不见,那个人也能一眼认出你。真爱是,他肯为你生为你死,为你不顾一切,哪怕王朝,江山!”
“啊?”
“我谢谢你们,让我明白了什么是爱。我也祝你们,白头到老,永远幸福!”
语毕,她洒脱的转过身,任留惊愕在原地茫然不解的肖宁与黄悠二人。
是的,他们怎么会知道,在自己沉睡昏迷的日子里,自己究竟又经历了什么,遇到了什么?但是,如果没有她们,她就不可能与东陵褚天相遇,不可能得到他的爱,不可能去古代走一遭,所以她不再恨他们,对他们只有感激。哪怕结果是伤痕累累,但她也毫不后悔。
电梯惊魂
回到家已经第三天了,这三天苏念尾像行尸走肉一般过活。
爸妈这几日不是忙于工作,就是忙着打牌,完全没把她的事放在心上。仿佛这七日的莫名失踪,也从不放在心上。对于她回来的冷漠性情,他们也不提不问,每日只忙碌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事情。
她像与世隔绝般藏在自己的小屋里,短短的七天,仿佛就让她游离一生的青春。
这时,眼前液晶电视屏里,又上演着狗血淋头的古装剧。
恰好,这是本剧的大结局。戏中,某刺客一把凌厉的剑锋瞬间骤变再次转向某个朝代的皇上。
“皇上——”美丽的古装女子凄凉又惊恐的呐喊,随后奋不顾身的跑向皇上,只是一个转身,那凌空一剑狠狠的刺入女子娇弱的胸膛,鲜红的雪染红她洁白的纱裙,胸前似乎破了一个大洞,阵阵冷风灌入竟是这样彻骨。
“不要——”皇上的心好像在滴血,看见心爱女子那胸前殷红血也得刹那被狠狠的撕裂,阴鹜的双眸刹那血红,凌厉的掌风一掌拍死那名黑衣刺客。此刻,旋转着将那逐渐倒下的女子揽入怀中。
女子在他怀里痛苦的呼唤两句,说了些要解救苍生,以国家为重的话语。
皇上脸色急剧转变,阴寒的眸子放柔道;“只要你没事,只要你没事,没事……”
女子久久说不出话来,其若有似无的声音不断呢喃着,泪水浸湿苍白的小脸,费劲全力的抬起颤抖的手,看得出来,她多想,多想在触摸一次电视剧里皇上那冰冷却温柔的脸庞,多想在扑进他坚硬却温暖的怀抱,可却极力的表现着,心有余而不足的模样……就这样,女子漆黑的泛着水润的眸子渐渐闭上。
完结的时候,女主角再来两句旁白,说些;‘XXX,我爱你’
让后,皇上继续咆哮;“XXX,睁开眼睛,看着朕,朕命令你看着朕,不准,不准你离开朕,啊……老天,朕XXX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将朕的XXX带走……”
最后,再来个横剑,自刭。被众臣揽住。
原来,这种惊人的狗血剧看了无数遍,已经免疫力超强的她这次却哭得撕心裂肺。
“女儿,你怎么了?”
门外,传来妈妈冲满忧虑的声音。
苏念尾抬头,望着年过四十的母亲仍然风韵犹存,喜爱保养的她很少关心自己。
她哽咽着说道;“我没事!”
“从外面回来就怪怪的,到底怎么了?”老爸的头从妈妈的身后冒了出来,皱着眉头,脸色有说不出的郁闷。
妈妈把他往门外一推,然后又把门砰一声关上,朗声说道;“没事,没事,女孩子看点感人的电影,通常都会哭,当年你和我去电影院的时候,我不是也哭得死去活来吗?”
“可是这孩子这次回来就有点怪。好像,性子自闭了不少,没以前开朗了。”
“孩子总归要长大,你管那么多干嘛?”
“就是因为她长大了我才管,明天让她去我公司上班,不要因为这些无聊的东西耽误了青春。”
“行行,晚上我跟她商量商量!”
电梯内灯光昏暗、窗外的景色匆匆而过,眼前的事物由近而远。远处,是那让人充满无尽遐想的海岸,一些白色的海鸥展翅而飞。一起,似乎变得模糊。
苏念尾眸光空洞的望着窗外,这时,一排彩色灯光在眼前闪烁,她徒然睁大眼睛,那些光芒似曾熟悉,带着丝丝心痛让她死去的内心,仿佛又寻到了希望。
原来,是近夜,霓虹灯闪烁的光芒。
她黯然失神,泪再次抑制不住流了出来。心底,她深深的呼唤着,东陵褚天,东陵褚天,此生,我们还有机会再见吗?
…………………。
24——23——23——22——
看着那跳动的数字,仿若她的心情一般,一格一格下降。
一阵摇晃,将失神中的苏念尾拉了回来。
她始料未及的盯着电梯之门,眼神充满了恐惧。
胡乱中,她脚步未稳,使势摔倒在地。
突然,眼前陷入一片黑暗,电梯急速下坠。她惊叫出声,急忙想找一处把扶,却只能依附墙壁。
天,电梯出现了故障吗?22楼,正是半空,她该怎么办?
心急速跳动,似乎经过这猛烈一击,将会停止。她在无尽黑暗中,默默承受着面临死亡的恐惧。
真的要死了吗?重新回来,她还有遗憾,真的就要死了吗?
亡国妖姬
“你想离开这里吗?你想回到那个令你刻骨铭心的地方吗?”
黑暗里,动荡不安的空气中,突然传来深远而幽暗的询问声。
苏念尾双腿合并,把埋在双腿间的脑袋微微抬了起来,眼里无尽惊惧的颤道;“你……你……。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让你想了却的心愿,还有那个牵肠挂肚的人,你想再回去吗?”
“我想!”
苏念尾虽然不明白那股黑暗的力量究竟想说什么,但是潜意识里,她已经明白他的话中语。对方有着可怕的力量,有着超自然的功力,她似乎已经感应到,他是一个能帮助自己再次回去的人。
“我可以帮你回去,代是会付出代介!”黑暗中,那道神秘的声音再次回答,语气略带警告与提醒。
心已不在此地的苏念尾,想也没想就拼命点头,双眸噙泪;“无论什么代价,我也愿意!”
良久,对方才传来一道沉沉的声音。
“代价就是,此去再也无法返回。而且,你只要离开,就再也不属于这里的人,你的一切,一切,会从这里消失!”
黑暗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力量缓缓传入她的耳中。
“好,我答应你!”没有了他,这里本已成废墟,哪怕这里车水马龙,繁华似锦,可是在她心底,却是出奇的清冷,孤寂。
“既然你决定了,那就伸出手来吧,我带你离开。”
对方那充满无奈,又略带惋惜的声音落下,苏念尾在一片迷茫,混浊中,抬起纤纤玉手,不住的向未知之路,慢慢延伸……。
电梯似乎还在下落,但是她的身体好像从空中飘了起来,她睁开眼,告别了黑暗,眼前一边白雾,周围的东西昏暗不清。她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侧眸,那个搂着自己飘在半空的男子却一头白发。
她在错愕的瞬间,仔细的注视起他的容颜来。他有着端正到无可挑剔的五官,细致的张显出了绝美的轮廓,眸波流转中,投下一层层淡淡阴影,像孩子般安静,纯真。尤其是他全身上下那浑然天成的高贵而忧郁的气质,简直如幽幽谷底的雪白兰花。同时,他从骨子里散发出的疏离和寂寞,仅那么安静地立于眼前,便可叫人心疼地揪痛起来。
“银风?是你?”在确定不是梦的情况下,苏念尾忍住吃惊,大喊起来!
银风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点头应道;“不错,是我!”
苏念尾有些忐忑不安的打量他,忽然感觉周围的白光越来越盛,全身上下略冷,她打了个寒颤,纹丝不动的望着他道;“你怎么会来?你不是……。”
“我是乌礓国的国师,但国家破灭了,国师的身份早已不在。而我的另一个身份就是灵界的指引者,帮助那些心生遗憾与灵界有缘的人达成各种愿望。”
“那我…。。”
“不错,你就是其中一个。”
“……”苏念尾吸了一口冷气,不知是因为大喜过忘,还是看到久违的银风,亦或感觉到失望的尽头开始有无限希望等着自己,这让她空虚了许久的内心,瞬间有种被填满的感觉。一时间她竟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如果冷就抓紧我,闭上眼睛,很快就道到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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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苏念尾醒来的时候,她感觉耳边嗡嗡的杂吵声,在梦中的她本想极力驱赶,可是那声音却越来越响,最终扰得她无法入眠,只能睁开眼睛。
几个衣衫褴褛的黄口小儿正笑嘻嘻的打量着她,却见她突然睁眼,他们脸色“涮——”的一白,同时吓了一跳。退后数步,用一种迷惘无知的眸光打量着她。
苏念尾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们,一身古代放牛儿的打扮,当下明了,自己真的又回到这里了。心中先窃喜一翻,然后再瞥了瞥那孩子手中握着的木风车,暗忖,这群小子刚刚就是用这些东西在捉弄自己啊?看来,一个个胆子不小啊。
“你是谁?为什么这么怪?”三个小鬼将一个稍大一点的孩子推到最前端,似乎以为这样就起了保卑鄙护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