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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卿被人弹劾,被文官质疑。最好能够发现刘长卿的不法事情,将刘长卿干下去,如此大家就能够取而代之。
人人心思各异,朝中吵成一团乱。
韩阁老适时的站出来,提议让宁王周乾出面勘验人头的真假,确定刘长卿是不是杀良冒功。反正宁王本身就有监军的指责,做这个事情很合适。韩阁老的提议,同样遭到很多人的反对。理由很简单,刘长卿同宁王周乾,是名义上的翁婿关系,谁知道这两人会不会勾结在一起。
当然,文官们说话都比较含蓄,尤其是涉及到皇室中人的时候,免得被皇帝记恨上。
于是韩阁老再次提议,让当地的地方官同宁王周乾一起勘验人头。当地地方官长年接触西凉人,对西凉人的长相特点肯定有认识。两方一起合作,也免得有人弄虚作假,打击报复。
文官们还要吵,尤其是站在太子这边的人。景福帝拍着桌子,直接拍板决定,就按照韩阁老说的去办。当天就下了旨意,命宁王周乾同当地地方官一起勘验人头数量和人种。一旦发现杀良冒功的事情,严惩不贷,绝不姑息。
西北离着京城很远,不过有四通快运的帮助,来回比以往快了很多。宁王周乾的折子同地方官员的折子一同达到京城,奏折还没送到皇帝的案头,消息就已经从通政司传了出去。刘长卿的胜利是板上钉钉的,人头全是西凉的壮年男子,连个妇人小孩老人都没有。数量也是对的,缴获的马匹牛羊也都是西凉那边的产物,战功是实打实的,一点水分都没有。
景福帝看着奏折,哈哈大笑。当着朝臣的面说道:“刘爱卿真乃朕的福将也。”
韩阁老暗自吐槽,刘长卿在京城的时候,皇帝你将他当做情敌,左右都看不上眼。这会又将情敌当做福将。皇帝你变脸太快,还要不要节操。光嘴上表扬不够啊,好歹拿点实惠的出来,给人给粮给钱,人家才会给你卖命,是不是?不过以景福帝小气记仇的性子,估计是不可能给刘长卿实质的好处的,最多就是不刁难刘长卿,就算是开恩了。
韩阁老估算得不错,皇帝下旨口头嘉奖,让刘长卿再接再厉,多打几个胜仗,将西北的局势稳定下来。实质的好处一点都没给。
刘长卿给景福帝上了一道奏折,主题很简单,西北军备松弛,战斗力下滑的厉害。暂时的胜利不代表永久的胜利。想要将西凉军队打残打怕,就要练兵。练兵就需要各种物资,需要时间。时间才是最关键的。刘长卿就估算了一下,按照西北如今的情况,想要将这边的军队整装完结,打造出一支能战斗的军队,两三年肯定是要的。这两三年主要是防守加小规模的反击。两三年后,就可以主动开展反攻。将西凉军队彻底赶走。这是一个大的战略,必须得到景福帝的认可和支持。否则刘长卿就算有天大的本事,在西北那地方也没办法做成事情。
景福帝没有立即同意,而是召集内阁成员同几位老国公爷来商量此事,希望大家群策群力,拿出一个整体的方案来。韩阁老态度明确的支持刘长卿的战略方案,想要经营西北,肯定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两三年时间都算短的。而且不光是打仗的问题,还有战后经营的问题。不改变西北那地方的格局,过个十来年还要继续打仗,如此循环往复。所以韩阁老提议,可以适当的考虑开展羊吃人的模式,双管齐下,说不定西北的问题就能彻底根治。
内阁首辅就阴测测的说道,“刘将军是韩相的女婿,韩相为了支持自家女婿,果然是不遗余力啊。”
韩阁老捋着胡须,笑眯眯的说道,“首辅大人客气了,谁让刘长卿有本事能打仗,偏偏还是老夫的女婿。这样人才,老夫不支持岂不是对不起朝廷对不起皇上的信任。”
内阁首辅冷笑,韩东学你可真不要脸的,支持自己的女婿还敢这么理直气壮,光明正大。韩阁老嘿嘿一笑,大家彼此彼此。
景福帝不喜欢看这两老家伙扯皮,干脆问几位老国公爷的意见,这些人打了一辈子的仗,对这方面肯定有发言权。四个国公爷,有两位表示支持刘长卿,有一位明确的反对,甚至怀疑刘长卿是别有用心,想要当西北王。这话很诛心,韩阁老暗自记下对方,以后弄不死你。至于最后一位,态度模棱两可,就是俗称的墙头草,看那边势力强就倒向那边。嘴上还说的冠冕堂皇,一切都挺皇帝的,皇帝说东就是东,绝不会朝西边。
对这样的人,众人集体鄙视。皇帝也不耐烦,心想朕是找你们来出主意的,结果你一点主意都没有,还说什么都听朕的,那朕要你们来有什么用,跟饭桶又有什么区别。景福帝心头有了决定,下次再也不找这位墙头草国公爷,浪费粮食,尸位素餐的典型代表。
十来个人吵吵闹闹的,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不过最后还是吵出了一个结果,刘长卿的提议批准,朝廷也会量力而行的支持。不过很多事情还是要靠西北当地自己解决,毕竟朝廷的钱粮都是有数的,给西北多了,就意味着别的地方少了。一次两次还行,两三年持续下来,谁都受不了。
因为这个,韩阁老再次提议羊吃人的主意。偏偏吵闹最厉害的就是这方面,数个人明确的反对,直斥荒谬。还请皇帝以通敌罪名治韩阁老的罪名。
韩阁老根本不理会首辅大人的叫嚣,哼,老东西一个,看你还能蹦跶多久。韩阁老力排众议,同景福帝说明其中的好处,一个是能够就地解决当地军民御寒的问题,二是可以激活当地的经济,收治流民,创造税收。三是能够解决西北军队用钱的问题。四是能够分化西凉部落。西凉虽然成立了国家,但是从根本上来说,还是部落制。用羊毛这玩意,拉拢一部分,分化一部分,打击一部分,相信西北的问题很快就能解决。还能减轻朝廷的负担。总归好处多多,不做就是傻瓜,二百五。
景福帝很矛盾,韩阁老说的好处都是可以预见的,可是首辅大人的意见也很重要。若是真的在西北开展羊吃人运动,会不会真的制造出一个西北王出来。届时西北的力量将惊人的大,身为皇帝,就算是在千里之外,也是寝食难安。这是景福帝主要考虑的问题。
想想吧,过个几年西北有军,还是战斗力强悍的军队,西北有粮,有钱,可以自给自足,完全可以抛开朝廷。如此,西北岂不是独立于朝廷之外,这是景福帝必须要考虑也需要防备的事情。韩阁老就说,既然皇帝担心,不如羊吃人的运动,就交给户部和工部来统领,银钱也不经过西北军的手。全部由当地地方衙门负责管钱,上缴国库,再由国库统一拨款。虽然这样一来,中间多了很多程序,也多了贪墨,但是至少可以从源头掐死西北独立称王的可能性。从这个目的来讲,程序多一点,贪墨损耗多一点,都是可以忍耐的。而且皇帝还可以派内务府去那边建厂,顺便盯着点西北的情况。
景福帝没能拿定主意,他还需要再考虑考虑。
韩阁老看出来景福帝是动心了,只需要再接再厉,定能说服景福帝。不过景福帝身边有个苏皇后,偏偏苏皇后极为精明能干,景福帝对苏皇后也极为看重。若是苏皇后在景福帝耳边吹枕头风,那就有些麻烦了。瞧瞧首辅大人那一脸志在必得的样子,韩阁老有理由相信,首辅大人肯定会通过太子还有苏皇后来阻止这件事情。
韩阁老的动作很快,当即就派人去王府给萧明瑜送信。让萧明瑜进宫找魏贵妃,首辅那边有苏皇后,这边有魏贵妃。只要能够保持宫中的势力均衡,韩阁老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萧明瑜不敢耽误事情,当天就抱着壮壮顶着寒风进宫去了。
魏贵妃很喜欢壮壮,抱在手上就不肯撒手了。还一个劲的埋怨萧明瑜不肯多进宫来,害的她都不能时常见到壮壮这个小家伙。
萧明瑜含笑,“母妃见谅,王爷离开京城的时候,就嘱咐过儿媳,让儿媳看好门户,尽量少出门。儿媳认为王爷说的很对,所以这段时间都极少出门。”
魏贵妃笑道,“本宫也就是随口说两句,你不必放在心上。长康那边给你写信了吗?”
萧明瑜笑着点头,“写了,说了很多关于西北的情况。那边都已经开始下大雪了,说是每天都要组织人手铲雪,不然路都没办法通行。”
魏贵妃就说道,“既然下大雪了,西凉军队应该不会出动了吧。这个冬天或许能够平静一点,”
“这个可难说的很,西凉的军队,大雪天也能打仗的。不过咱们的军队不也差。都是在那地方长大的人,那边的天气军队里的人肯定早就习惯了。只要做好了保暖,打仗肯定不输西凉人。”萧明瑜肯定的说道。
魏贵妃叹气,“长康这孩子也真是,罢了,既然去都去了,本宫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你给长康去信,让他多多写信回来。如今有四通快运,不用担心送信的事情。”
萧明瑜笑道,“儿媳听母妃的,回去就给王爷去信。”
萧明瑜含蓄的表示出要同魏贵妃说些要紧的话,魏贵妃则是不紧不慢的说道,“你难得进宫一趟,来,跟着本宫去书房看看,本宫前些日子给壮壮做了一幅画,你看看可好。若是好的话,你就带回去。等壮壮将来长大了,知道我做祖母的给他准备了这么一份礼物,他肯定高兴。”
“儿媳听母妃的。”两人来到书房,魏贵妃挥挥手,伺候的人都退了下去。
萧明瑜抱着壮壮,在壮壮的屁股上一掐,壮壮顿时委屈的看着萧明瑜,娘亲为嘛要掐我。萧明瑜黑脸,怎么不哭了,这个时候需要儿子你制造噪音,免得被外人偷听了去。萧明瑜还想下手,魏贵妃赶紧拦着,“你做什么?不可以这样对壮壮。本宫这里说话安全,有什么话尽管说吧,不要委屈了壮壮。”
萧明瑜羞愧,做娘的还没有做祖母的疼爱孩子,要检讨。
萧明瑜就将朝中的争论和韩阁老的担心告诉了魏贵妃,希望魏贵妃能够牵制苏皇后,阻止苏皇后从中捣乱。魏贵妃听了后,没有立即表态,而是皱着眉头深思,或许是在考虑此事的风险和成本,以及事情成败。
最后魏贵妃郑重的说道,“你转告韩阁老,此事本宫会尽力。但是能不能做到,却不能保证。让韩阁老对本宫不要寄予太大的希望。还有苏皇后那里,虽然对皇上有影响力,但是本宫相信,在这样的军国大事上,苏皇后的影响力该是有限的。关键还在在朝堂上。”
萧明瑜说道,“儿媳明白,儿媳会将这番话转告外祖父。”
“去吧,不要让韩阁老等的太着急了。”
“儿媳遵命。”
萧明瑜将话带给了韩阁老,很快朝中开始了角力,宫中也开始了一场斗争。苏皇后的确想利用自己的影响力来左右景福帝的决定。不过苏皇后做的很小心,可以说是不动声色,一直在小心的试探着景福帝的底线和心意。太子很安静,他在等待。上一局输了,那只是暂时的,不代表他以后也会输。如今要做的就是阻止韩阁老的提议。如果阻止不了的话,那么必须参与进去。即便不能亲自参与,也要安排自己的人参与进去。这就是太子的想法。
朝中彻底分成了两派,吵的不可开交,真的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让景福帝很是头痛。偏偏后宫也不消停,女人们也在各显神通。最后景福帝干脆不去后宫,不见后宫的那些女人。免得一个个心机深沉的吓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