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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为首要任务。想到这里,凤琉裳点了点头:“临安王疯癫了十数年,我未必可以治好他。但是我向王爷保证,定当竭尽全力!”
千城诀听到凤琉裳的保证,嘴角微微抿起:眼前的少女只有十四五岁的模样,素白的孝服和贞白的白花,将她全身温雅灵动的气质衬托出一种肃穆高贵来。他果然没有白来,京城名医数十位,没有一个人胆敢替这位疯癫成狂的废太子诊治,他们一个个趋炎附势,对千不离避之唯恐不及。
唯有凤琉裳,一介弱质女流,却不输给那些名满天下的名医!
“本王看凤小姐孝服在身,想必还未替凤大夫操办丧事。”千城诀说着从袖中翻出一个金丝银线的钱袋来,递给凤琉裳,“这是本王先替王叔预付的诊金,凤小姐拿去可应急。”
凤琉裳的清眸眨了眨,好似在问千城诀如何知道她急着用钱。
千城诀果真读懂了她眼眸里的意思,微微笑了一下,刹那间凤琉裳和甘草就觉得万籁俱静乍雪初晴,千城诀像雪花般清凉的声音传来:“世间多是趁火打劫,少见雪中送炭。王叔十三年前遇到过,本王早年也遇到过,凤小姐现在遇到也不稀奇。”
“那就多谢王爷了。”凤琉裳也没有和他假惺惺的推辞,伸手接过钱袋,打开看了一眼,愣住了。
千城诀顺手递过来的钱袋里装满了金叶子,金叶子上头又叠着一沓银票,凤琉裳瞄了一眼面额都是一千两。
“王爷,小女的诊金用不了这么多。”说着,凤琉裳就要将钱袋还给千城诀。千城诀似乎是早就料到她会这么做,伸出手来一挡:“凤小姐不用推辞,这不单是王叔的诊金,还有医药等杂费。王叔疯癫了十三年,身体精神都亏空地厉害,也许再多出这三倍的银子,也难以让王叔恢复当年的风姿。”
一旁站着的甘草抿着唇看凤琉裳在犹豫,眼珠转了转扯了扯凤琉裳的衣袖,悄悄对她说:“小姐,你就先收下。我们府里只剩下五百两的现银,往后这几天还不知道有多少个药材商和药铺老板来找我们晦气,拿这些银子我们可以救急。往后,我们可以再把花费的银子给补回来。”
凤琉裳也考虑到眼下的困境,便收下了银两,再次对千城诀施礼答谢。
“凤小姐太客气了,如果这些银两能治好王叔,该是本王和王叔谢谢凤小姐才是。”千城诀开口说道,“那本王就不打扰凤小姐了,十日之后凤小姐应该可以处理完云州的事务,本王就在云州码头等候凤小姐,我们一道乘船返回圣京。”
凤琉裳点头答允,眼前白光一闪,她和甘草就抬头仰望着宛如一片白云般飘过头顶的千城诀,他衣袂如风,身子更如轻盈燕子般窜至半空,脚下踏风,一跃就离开了凤琉裳和甘草的视线。
“哇,当真和神仙一样!”甘草张大嘴巴抬头看着千城诀消失的方向,赞叹着。
但是凤琉裳却注视着千城诀离开的方向不言不语,就连甘草拖着她往凤府走的时候,她也是一副心中有事的模样。
第12章 引蛇出洞
“小姐?小姐!”甘草见凤琉裳魂不守舍的样子,在她耳边大喊了两声,“你在想什么呢?”
凤琉裳一惊回过神来,就看到甘草嘟着嘴在看她。凤琉裳急忙跟上甘草的步子,口中答道:“我在想千城诀……”
“哦。”甘草一脸促狭地看了她一眼,一副她懂的样子。凤琉裳推了她一把,训斥道:“你在想些什么东西,我不过是在想,刚刚千城诀用轻功离开的时候,我好像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甘草眨眨眼睛,问:“哪里不对劲?”
凤琉裳摇摇头,没有吭声。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她也说不上来。但是方才千城诀运起轻功离开的时候,凤琉裳敏锐地察觉到了来自千城诀身体的一丝不妙。她眯起眼看着千城诀离去的方向,脑中飞快地闪过千城诀刚刚的模样。
千城诀的眼神和他本人给人的感觉一样:高贵优雅,澄澈冰冷。但是,凤琉裳清楚地记得,她在千城诀眼中,捕捉到了一丝邪气。
那一抹飞快消失的邪气和千城诀整个人的气质完全不同,那种感觉让凤琉裳感觉到不妙,但是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甘草见她不说话,又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叹了口气,拽着她的衣袖将她拖回了凤府。
刚刚走到凤府的大门口,就见蜜饯慌乱不安地在门前转悠,凤琉裳和甘草偷听到她和凤岁慈的密谈,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蜜饯却恰好看到了她俩,奔过来挤出笑容来说:“小姐,甘草,你俩到哪儿去了?姑奶奶从圣京赶来替咱们操办丧事了!”
凤岁慈?
甘草一听到她的名字,柳眉都跳了起来,凤琉裳暗地里拽了她一把,然后对着蜜饯吩咐:“姑妈千里迢迢从圣京赶来,想必十分困乏了,你好生招待她。”
说完就带着甘草进门回房了。
蜜饯跟在后头吞吞吐吐,样子十分可疑。凤琉裳像往常一样看了她一眼,一旁的甘草就嘟囔开了:“蜜饯,小姐吩咐你去照顾姑奶奶,你怎么还跟回房了?”
凤琉裳也看着跟进来的蜜饯,好像无意地问了一句:“难道姑妈有什么吩咐?”
“没有没有!”蜜饯猛地抬头看了凤琉裳一眼,心虚地慌忙摇着手,“我……我是小姐的贴身丫鬟,怎么能离开小姐去照顾其他人呢。姑奶奶自己带了贴身伺候的人,不需要我操心。”
凤琉裳瞄了她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反而是岔开了话题:“甘草,我渴了,帮我倒杯茶。”
甘草点头,拿起桌上的水壶就要往外走,结果却被一旁的蜜饯拦了下来。甘草自然知道蜜饯想干什么,有点恼怒地瞪着她:“蜜饯,你要做什么?小姐吩咐我去倒水,你拦着我干嘛?”
蜜饯边假惺惺地笑着,边从甘草手里抢夺水壶,嘴里还向凤琉裳和甘草解释着:“你刚刚和小姐从外面回来,挺累的。这种活就让我去干吧,我正好收集了不少落雨,就等着给小姐沏一壶好茶呢。”说完,就抱着水壶匆匆出门去了。
“小姐!”甘草气得一跺脚,回头却看见凤琉裳一派悠闲的姿态,甘草不禁急得上火,“小姐,蜜饯那丫头肯定是给你茶水里下蒙汗药去了。况且,姑奶奶嘴上说的是蒙汗药,谁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万一是剧毒呐?”
凤琉裳摆摆手叫甘草别慌,她心里早就有了打算:“别担心,我原本就是要引蛇出洞。蜜饯泡的茶,我不单不会喝,还要让她把同伙都吐出来。”
同伙?
“蜜饯的同伙不就是姑奶奶吗?”甘草不理解,她们明明在茶楼里听得一清二楚,一切都是姑奶奶吩咐蜜饯去做的。
凤琉裳则不赞同地摇头:“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凤岁慈远在千里之外的圣京,她是如何收买蜜饯替她做事的?这其中一定还有人为她做事,我现在要揪出来的就是那个人。”要不然,一直有个黑影隐藏在自己的周围,这比已经暴露的凤岁慈和蜜饯还让人不安。
甘草恍然大悟,她十分钦佩地看了凤琉裳一眼,越来越觉得小姐似乎在一夜之间长大了,和原来那个虽然聪慧但为免天真的小姐不一样了。
“小姐,茶泡好了。”蜜饯急急忙忙地端着泡好的茶水走进来,十分殷勤地亲手递给凤琉裳,“这是我用收集的雨水泡的茶,茶叶也都是掐的最嫩的芽儿,小姐你快喝一口。”
第13章 收拾蜜饯
凤琉裳别有深意地看了蜜饯一眼,伸手将茶水接了过去,作势就要低头嘬一口品尝。蜜饯紧盯着凤琉裳的动作,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瞅着,那模样落在凤琉裳的眼里觉得可笑极了。
“蜜饯,你好似很期待我赶快喝了这杯茶。”临到唇边,凤琉裳将茶杯放下,假装疑惑地问蜜饯,“莫不是这茶水里添了什么稀罕的东西?”
蜜饯哈哈假笑了两声,心虚地躲闪开凤琉裳的视线,否认:“没,没有啊。我……我只是想让小姐尝尝这茶泡的怎么样。”
“哼。”凤琉裳猛地将茶杯一下砸到了蜜饯的脚边,飞溅起来的茶水烫的蜜饯一抖,惊慌地抬头看到凤琉裳早就冷下脸来,眼神就好像是一把冰刀子一样,看得渗人,“大胆奴才!现在还不说实话,你在这茶水里放了药粉,以为我不知道吗?”
蜜饯被凤琉裳的威吓吓得一咕噜跪倒在地,也不管地上破碎的渣滓,急急忙忙地磕头辩解:“小姐,小姐你明察,我真的没有在茶水里放东西啊小姐。”
凤琉裳的柳眉高高挑了起来,唇边的冷笑看得人心惊胆寒:蒙汗药不比什么毒药,放在茶水里就是神不知鬼不觉,即便是拿普通的试毒银针也察觉不出什么异样。现在茶水已经洒了,只要蜜饯一口咬定她没有下药,凤琉裳也没有证据。
“蜜饯,你虽然没有什么大智慧,但是也有一点小聪明。”凤琉裳冷笑了一声,“不过,你错就错在见识短浅。”
蜜饯耸然一惊,不知道凤琉裳到底想说什么。凤琉裳也不是小气的人,她微微一笑,对甘草吩咐道:“甘草,去拿前些日子我和爹爹做的那些红色纸条来。”
甘草得了吩咐,立即将纸条取了出来。凤琉裳接过那一条条裁剪地差不多拇指长短的纸条,蹲下身来放在洒了一地的茶水里,对蜜饯说:“这纸条是用酒水泡过的石蕊的汁液晕染的,遇到蒙汗药里的洋金花的汁液会变成蓝色。”
蜜饯惊骇地看着凤琉裳,她显然不知道蒙汗药可以测试出来。
甘草在一旁得意洋洋地对蜜饯道:“你个吃里扒外的臭丫头,待会儿等小姐测出来里头有蒙汗药,就用家法处置你!”
蜜饯被吓得浑身打颤,大气也不敢出。
“咦?”伸头看着红色纸条的甘草却惊异地叫了一声,“小姐,这纸条怎么没有变色?”
凤琉裳看着那被浸透的红色纸条,脸色比方才还要难看,低着头冷着声音吩咐甘草取试毒的银针来,然后捏着银针在地上的茶水里一碰,赫然看到银针的尖头变成了漆黑的颜色!
“啊!”
甘草和蜜饯同时惊叫了一声,试毒银针变成漆黑色,说明茶水里头是见血封侯的剧毒!
凤琉裳转眼看了同样十分震惊的蜜饯一眼,蜜饯的表情比甘草还要惊骇,整张脸都吓得没有一丝血色,看起来不像是装出来的。
“好你个蜜饯,你我二人自幼服侍伺候小姐,老爷还请了教书先生教我们读书识字,还亲自教我们医术。你竟然狼心狗肺下毒要害死小姐!”甘草回过神来,立马就不依了,跳起来就要拽着蜜饯去见官。
刁奴弑主,依照大周律法,重则凌迟处死,轻则流放三千里极北之地。
“小姐饶命,小姐饶命!”蜜饯也吓呆了,反应过来急忙朝凤琉裳咚咚咚地磕头赔罪,“我说,我什么都说!这毒药是姑奶奶给我的,她告诉我说是让小姐昏睡的蒙汗药,我也不知道会是这样!”
甘草气不过,上前拽住蜜饯就是两个响亮的耳光,打得蜜饯头晕眼花跪都跪不稳,扑通一声就摔倒在满地的渣滓上,手心都沁出血来。
“你还不说实话!我和小姐亲耳听到你和姑奶奶在茶楼里商量着怎么谋害小姐,你们还有什么同伙,还不从实招来!”
凤琉裳伸手拦住气得直喘气的甘草,蹲下身来对趴在一旁的蜜饯道:“蜜饯,刁奴弑主,你知道无论是家法还是国法,都没有好下场。我看在我们主仆七八年的份上,如果你说出幕后主使和同伙,我就将这件事一笔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