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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蹙眉不解,少顷,似想到了什么,眉头稍展又蹙起,轻抚了抚。“疼吗?怎么弄的?”
那微凉的指腹触着她温热的肤,她臀部一缩,脸色羞红,啊呜一口咬上他的手指。
李姬阳觉疼,心下却如猫尾搔过,抚触的指腹微微用力。
奉珠嗯一声,咬的更重,胸膛起伏,凤眼冒火。
膝盖上软软盖着两团,温温热热软软,让他情动不已。他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了,膝上又是他爱护有加的女子,如此下去,难保不会发生昨夜之事。
他决定暂时放过她,给她穿好衣服,扶着坐起来,掰开利口,甩甩口水,找了帕子擦擦,一本正经,面不改色道:“跟我回去。”
竟然流了口水,奉珠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丢大人了,拿帕子抿抿唇角,缩在角落里抠窗纱,闷声不吭。
这男人太难搞了,奉珠想。
“我有必须回去的理由。”而且,我也不喜欢你,奉珠嘀咕。
李姬阳见她这般坚决,想了想道:“回去也可,你回答我你臀上是怎么伤的。”
“还不是你那个奶娘,那般强悍。”奉珠想到自己臀上的伤就有气。转念一想又觉是自己活该,也怨不得旁人。
把事情简单说了下,奉珠蜷缩在榻上一角,裙衫半盖了她一双小脚,白绫的袜子包裹着,小小一团的模样,半露半隐,分外惹人眼馋。
她动了动脚,嗫喏道:“你回去吧,反正我们已经和离了,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李姬阳眉目一挑,自怀中掏出一件细颈小梅瓶,强硬的把奉珠固定在角落里,奉珠自知挣脱不过,看他作为。
他掀起她的白纱衣袖,衣袖下皓腕如雪,腕上却有一圈红色细痕,那是昨夜孟浪之下残留的伤痕。
“以后若胆敢不听话,就拿了鞭子抽你。”他威吓道。
奉珠委屈的撇嘴,咕哝道:“明明是你的错,我又没做什么,我还没去县衙告你呢。”
“你说什么?”李姬阳将微凉透明的药膏抹在上面,淡淡道。
“我又没做错,你凭什么要打我,我父亲都没碰过我一根汗毛呢。”奉珠把那宝剑踢到塌下,壮了胆,这才顶嘴道。
“忍着点,一会儿就舒服了。”见奉珠往后缩手,他道。
“把脚伸出来。”
奉珠不敢不从,只好认了。悄悄瞭他一眼,但见他剑眉星目透着凌厉,高鼻薄唇透着无情,她又缩了缩身子,本是想把脚也缩回来,只是被他握着,不好动。
“你每次喝醉了酒都那个样子吗?”奉珠凤眸抬起,认真盯着他眼睛看。
“你说呢?”李姬阳觉得这个问题最好从此不提,不然,以后的日子里有的磨。
“那晚应该是个意外吧,你被人下了药吧。”奉珠小心肝颤了颤,撕扯着帕子道。
“嗯。”李姬阳嘴角要牵起而笑,一想到这时候不该笑,他立马又压下笑意,淡淡道。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药来来回回抹了一层又一层,他捏着她的脚就是不松。
奉珠不知自己怎么了,在他面前没有那般羞了,也不怎么排斥,甚至于瞧他肩宽胸膛阔,还想倚着睡一会儿,她揉揉眼睛,打了个秀气的哈欠,推推他道:“你回去吧,我要走了。谢谢你收留我。”给我时间,让我想清楚以后的事该如何做。
李姬阳见她爱困的俏模样,心中有气,如此没有防人之心?口里说着和他和离的话,现在又任由他握着她的脚,她就这样作为的?
“你到底没有真正伤害我,谢谢你。”奉珠蹭蹭他。闻着他身上的男性气息,她觉得很安全,即使她还是不喜欢自己身上染上他的味道。
“过来。”她到底还小,不识人心险恶。他抱了她在怀里,又退她衣裙,这次没有邪心,认认真真涂抹了药就给穿好。
奉珠觉得该放任自己一回,前生为了李元嘉她什么男人都不看,满心满眼里都是一个李元嘉,如今再看李姬阳,觉得李姬阳长的也很好看,和李元嘉是完全不同的男人。
李元嘉恍若翩翩贵君子,像是住在云端,一举手一投足都让人赏心悦目,不可亵玩,高贵不可侵犯,而李姬阳,像……奉珠仔细想了想,唇儿微张仿若邀人品尝,像一棵饱经沧桑的松柏。
郁郁崖上松,苍翠挺且直;大雪倾覆压,我自不弯腰。
人真的很奇怪,当你爱他时,他什么都好,他是你的全部;当你不爱他时,你会突然发现,旁的人,比他优秀伟岸的多得是。
奉珠爱一个,就拿了全副心肝去爱,不撞南墙不回头。奉珠不爱一个人时,那就真是看他哪儿都不舒服,如此固执。
“你又要做什么?”李姬阳见她小脸慢慢凑过来,脸上红晕如霞,妩媚风流,心中一动,咽了咽口水。
“愿君如松柏,妾为松下花儿。”奉珠是个雅致的人,即使想说些什么好情话,也不会直白,非要弄些风花雪月才合了她的意。
然而,做商人久了的李姬阳不懂这些,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抱了她,吻上她的唇儿。
没有什么温柔似水,只是暴雨狂风,奉珠不满意,推搡着不乐意配合。
李姬阳真弄不懂房奉株,明明就是满目的风情勾搭他,这会儿却又不愿意。
奉珠想学人家偷【情】,反正长安这事多了去,而她又没偷别人,这人还是她前夫呢。
“大娘子,奴来接您回去了。”正在这时,车外传来奉珠熟悉的声音,那是她家的大管家,郝叔。
奉珠一高兴,推开李姬阳,掀开车帘,跪在榻上兴奋的喊:“郝叔!”
郝叔呵呵一笑,捋着胡子,道:“大娘子受苦了,且跟了郝叔回家去吧。至于大娘子所求之事,国公爷说了,待你回去再说。”
“嗯。”奉珠脸上笑容暂收。因为她看到了一个最不想看到的人。
------题外话------
此文刻画男女感情为主,宅斗复仇为辅,如果想看很激烈的复仇文的话,大概不能满足。
其实在某只看来,重生文,看点不止是在复仇,还有很多可看,重生而来不是专为复仇,而是为了更好的活着,幸福的活着。将错爱改正,遇上真正的良人。
复仇文某只自己也看了很多,有些麻木了都,所以这文报复会有,但不是主线。
看多了速食网文,姑凉们有木有试着认真读一篇细腻的文,看文的文笔,思路,想人物的行为。我看文是这样的,不止是为了图那一笑,而更多的是从文中获得生活的哲学。
此为某只自己的看法,见笑了。
第018章 君子如玉心如诡
他一身白衣如雪,紫冠黑发,面如盛夏繁花开至极致的灿烂耀目,身如劲竹,挺拔高傲,他眉目多情,流转间光彩夺目。
他骑在高头白马上,像一个人间散仙,可谁又会知道,就是这样一个衣冠楚楚的人,为了自己,自私的把别人当踏脚石,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她房奉株自认不是狠毒之人,对房遗珠这个只和自己差了一个月的庶妹,虽然不待见,也不曾任意打骂。不是一个娘胎出来的姐妹,她想应该没有一个人会真心喜欢吧。
她从不拿正眼看房遗珠,因为就是她的母亲趁着娘亲怀孕之际爬上了父亲的床。
听哥哥们说,母亲善妒,因为善妒不让父亲纳妾,连圣上都出面管过,为了逼迫母亲,圣上甚至拿母亲的命威逼,赐给母亲一杯毒酒,若答应父亲纳妾则不用死,若不答应,那么死。
她的母亲,她最引以为傲的母亲,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冷笑数声,没有丝毫犹豫的扬脖就喝下。亏得圣上也不是真的昏庸无道之人,那酒不过是白醋而已。
所以,即使房遗珠的娘江月容生下了房遗珠,但是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不入流的婢女,她房遗珠也不过是一个婢生女罢了。
她不认为母亲有错,父亲就是母亲一个人的,决不允许分给其他女人。可笑,她到了死的时候才知,房遗珠母女早就恨死了她们。
母亲挡了江月容的路,她挡了房遗珠的路,岂能不被恨死?!
可笑,原本就是一个卖身的婢女,即使爬上主子的床,也不会成为主子。那个女人的野心太大,斗不过机智的母亲,竟是母女联合斗败了她,让她成为长安的笑柄。
“韩王!”奉珠坐在车里,和韩王李元嘉对视。
韩王本以为从奉珠口中吐出的必是娇羞的一声“李元嘉”,谁知,竟是一声冰冷无任何情义的“韩王”。
李元嘉好看的眉目皱起,心中不悦,却还是保持君子之风,礼貌的道:“房娘子。”
车内的李姬阳听见奉珠口中的一声韩王,脸上瞬息变幻莫测,往车内坐了坐,让奉珠挡住他的身影。他则是静静看奉珠脸上表情。
有些时候,一叶障目拨开,就什么都清楚了。
奉珠抬眸看李元嘉,见他眉心眼角都是冷淡,哪里有什么情义,到底是自己愚蠢,一直觉得李元嘉是爱自己的,可笑,是自己给自己编织了一个君子红颜的美梦。
奉珠张口想拆穿他,转念一想,不可,第一,她即使说出真相,她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谁会相信她,那些长舌妇不过又说她痴心妄想罢了,第二,现在说了,岂不是打草惊蛇,依照这二人的心计,一计不成再施一计,到时候,她岂不是又被他们制住,还不如把怨恨压下,见招拆招方为保险之举。
想到此,她嫣然巧笑,情意绵绵道:“元嘉,你是来接我回去的吗?我真高兴。”
李姬阳看奉珠脸上那情深似海的模样,心下如被一大桶醋浸泡,冷哼一声,捉了奉珠的脚在手,瞅着车内装饰有孔雀毛,扯下一根开始搔她脚心。
奉珠扑哧一声就笑了,出自真心的笑容,比五彩的太阳光都要耀目,韩王一怔,心中暗叹,这房奉株的颜色的确是好,艳丽无双,倾城无色。
只可惜,这性子太毒辣,必须为遗珠惩戒她一番。娶之为妾也不过是身边多一个女人,更何况她颜色身段都是极风流的,勉强为之也可。
遂和颜悦色道:“是的。奉珠,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没想到你为寡人守身如玉至此,寡人也不是铁石心肠的,虽然之前你行止放肆,但是看在国公爷的面上,寡人不会追究。”
“你为他守身如玉?嗯?好一个房奉株。”李姬阳在奉珠耳后冷笑数声,孔雀毛从脚心搔道小腿,从小腿再往上。
奉珠踢了他一脚,夺了他的孔雀毛,悄悄道:“别闹,我在干正事。”
韩王察觉奉珠车内有人,心中厌恶,他自知长安有些贵女的作风,饲养面首几乎蔚然成风,当下摔下脸子,斥责道:“奉珠,你既然想入寡人的王府,就该遵三从四德,做一个端庄贞洁的女子,你现在成何体统。”
“你还是想嫁他为妾?”李姬阳胸腔之中,妒火狂烧。这两人当着他的面眉来眼去,这也太不把他放在眼中。
掐着奉珠的细腰,爬上奉珠的高耸,揉捏,恶狠狠道:“你就那么想给他当妾?自甘堕落。若让他看到你和我躲在车里行那事,我看他还要不要你。”
奉珠吃痛,也不忙着对付韩王了,转过身来逮着李姬阳的爪子就要咬,“你又弄疼我。再不老实,给我下车去,没了你,我再找别人,哼。”
“反了天了你!”李姬阳这回是听明白了,房奉株胆肥了呀,她还想学人家养面首?真当他是死的不成。
韩王在外面,听着车内女人娇呼,男人叫嚣,又看到这马车一阵摇晃,他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难看,吩咐身边侍卫道:“给我把里面的一对奸夫淫妇踹出来!青天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