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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起了这个念头,沈长安却不明白,柳翩翩与她是敌非友,如今来和她说这个做什么?
“张琰得宠,离不了你当初为她的谋划,沈长安,若你肯帮我,你我恩怨一笔勾销,如何?”
“呵呵!”沈长安忍不住笑开:“便是你我恩怨仍在,又如何?我不过被制约的笼中鸟,而你,何尝不是?”
“可我若不是笼中鸟,成为掌控笼子的人,便可以放你自由。”
沈长安没有理会她,柳翩翩是个狭隘之人,即便现在如是说了,日后张家被她除去了,她自己要转眼看向自己。再说了,她为何要帮柳翩翩,这个人,当初对自己与母亲也没有过仁慈!
正这般想着,张琰推门而入,时间太凑巧,屋子里两人神情邹然变化,沈长安只是噙着笑,她也不知张琰有没有听见刚刚那番话,可柳翩翩住在人家的屋檐下,竟然没有部署好就敢这番畅所欲言?柳翩翩即便再有野心,可这样的脑子,完全不够格和张琰玩手段!
而柳翩翩的脸则霎时惨白,看了眼张琰,赶紧行了礼后,便低着头不再说话。
张琰一步步走进,表情并没有波动,仍旧是带着笑意,越过柳翩翩,很是和气地对着沈长安说道:“太后娘娘甚是想念郑夫人,召郑夫人前去叙叙话。”
…
自从李诚登基后,沈长安一直没再进过宫里头,倒是许久没再见这位太后娘娘。
太后仍旧住在当初的凤仪宫里,也没有再换地方,是以沈长安很是熟悉,并不怎么需要张琰在前头领路。
正堂,除了端坐着的太后外,还有正与她说笑的安乐公主。许久不见,两人都有了变化,太后双鬓白发增加了,而安乐公主已是大腹便便。
“长安来了,过来说话。”看见沈长安,太后一如当年,待她很是热情。
沈长安走上前,却被安乐公主先一步拉了过去,陪着她坐着:“许久没见长安了,母后可有觉着长安比之前愈加好看了?”
太后也是笑了笑:“说明苏易这小子将长安照顾得好,听说刚从江陵回来,那里的山水本就养人。”
太后和安乐公主一人一句的,沈长安面容却只是浅浅的,没有答言。
而太后亦没有忘记一旁的张琰,也让她入了座,看那般模样,太后和张琰相处得还算融洽。张琰本就是太后看中的,想当初也是在这座宫殿里,她与太后达成协议,除去了郑玲和云和,其实细细算起来,真正的赢家是太后,她当初不过希望郑玲失去皇家的帮扶,从而南平王府少一个后盾罢了,而太后,则一并除去了两个她不喜欢的儿媳,太后相较于她,把人心算计得更为精准。
太后也与张琰说了些话,沈长安只是听着,不插一句嘴。见沈长安这番模样,安乐公主更加亲昵地招呼着沈长安吃东西,不知是不是因为怀孕,安乐公主倒很是能吃,桌上满满都是小点心。
“长安好像拘谨了许多,以前还肯和我们说笑的,如今却连话都不爱讲了啊。”安乐公主戏说着:“其实我之前还老嫉妒你呢,母后一直把你当女儿看,比对我还好,听说之前几次去府里想召你入宫,可惜因着生病,都错过了。”
谁都知道称病不过是推托之词,是以太后和沈长安只是笑笑,没有接话。
张琰觉出尴尬,则看着安乐公主一旁桌上摆着的零嘴,开口转移话题说着:“皇姐的肚子越来越大了,还爱吃酸梅,想来是个男孩儿。”
这话一说,安乐公主乐开了花,肚子里这个已经是第三胎了,前头两个都是丫头,她可是失望不少,这一回一直盼着男丁出世呢。
说起怀孕,安乐话便更多了:“之前一直孕吐得厉害,什么都吃不下,没有胃口,人都消瘦了不少,可把驸马急坏了,却不知什么时候起,最爱吃酸梅了,回了这些酸东西,食欲也好了起来,能吃两三人的饭量。”说完看着沈长安手中捏着梅子,道:“长安也爱吃这个?”
沈长安一愣,摇头,将梅子递给安乐公主,才道:“我最不爱吃酸东西,不过都说酸儿辣女,历代流传下来的说法,应是不会错。”
太后也是点头:“是个男娃娃就好了,不然哀家还真替你担心,听说前日里又和驸马爷吵了?”
安乐这才撅了嘴,摇头:“谁要和他吵了,是他非逼着我进宫,要我和圣上说让他领兵去兰州,母后评评理,可是他犯浑?且不说朝堂上的事情圣上自有决断,轮不到我说话,便是他一个文官,还想学武将挂帅出征?连张将军这样的沙场老将都节节败退,他去了能抵什么用。”
“难得驸马爷有报效之心,虽是一介文官,也知道担心我大渝朝的江山,不是件坏事,你莫要和他置气。你可以让驸马爷放宽心,兰州兵变之时,圣上心中已有出兵的人选,他安心打理好吏部才是正经。”
母女俩的对话,沈长安听得明白,也听得心惊!兰州兵变?她记得郑苏易走的时候,说要去的地方便是兰州!刚刚公主口中的张将军曾跟过孟田,也是沙场老将了,都节节败退?那圣上即便想削弱郑苏易兵权,也不敢再这个时候了,他心中出兵人选,定是郑苏易了。。。可,郑苏易当初去兰州明显不是圣上的吩咐,否则圣上不会至今还不知郑苏易动向,而不远千里去江陵请她回来!她还记得郑苏易离开那会,她并没有听到过兰州兵变的消息!
“可郑大人如今没有消息,也不知哪儿去了,儿臣和驸马爷都是忧心啊,听说兰州那已经闹腾了大半个月了,甘肃许多地区都被叛军占据,实在是个不好的兆头。”
“呸呸呸,莫要胡说!我大渝朝的根基其实一群叛党可以动摇得了的!”说完,太后却是看了眼沈长安:“放心,长安在这儿,苏易即便再贪玩,也会回来的。长安,你说可是?”
沈长安只答着:“夫君身为人臣,圣上有命,自然要赶回来的。”
…
之后和太后与安乐公主还聊了些什么,长安已记不得了,只记得那几个女人说了没多久的话,安乐公主的肚子突然闹不舒服了,大家也就散了。
沈长安回了自己房间,便一个人趟到了床榻之上,下人都以为她累了,没敢打搅,自觉出来后,顺手替她关了房门。
只长安一个人在床上很是担心,她不太有经验,上一回还没有发觉怀孕,便因事故流产了,可这一回,她总有预感,不知是不是母亲的直觉。刚刚安乐公主说的话,竟与自己现今的表现有些相似,她的确不爱吃酸梅的,可刚刚那一刻,她闻着味儿,竟然真的想吃!
双手覆上小腹,自言自语说着:“你这时候来,虽不是时候了,但莫要担心,娘亲定会护你周全,只是,你的父亲如今到底在哪儿?”
而这个时候,南门口却有一匹快马入京,穿过长安街,往宫廷方向而来。马上,正是所有人都等着的郑苏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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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伯兮朅兮邦之桀兮
卯时起床,早饭喝了碗米粥配小菜;辰时在书房看书,一杯碧螺春,又食了块芙蓉糕;巳时才出院子里赏花……作息按着常规,饮食也与平日无异。而这平凡的一日,直至郑苏易的出现,才打破。
郑苏易出现在宁和宫时,正逢沈长安在院中赏花。他一身藏青色长袍,脸上满是倦容,因策马赶回京城,已是三日未眠,昨夜又与圣上商谈兰州之事耗了整夜。如今他只远远站着不动,静静地,目不转睛地看着园中的妻子正弯着腰打理着花圃,绿色蔓藤里的沈长安显得格外的动人,只好像比江陵时瘦了一点。
不知是不是心有灵犀,沈长安很及时地回头,那日阳光正好,她看见郑苏易站在阳光下,光线遮住了他的疲累,只模糊地勾勒出他脸庞的轮廓,他嘴角噙着一抹浅浅微笑,正专注瞧着她。
两人视线对视的那一刻,沈长安觉着莫名的心暖,这些日子忐忑的心总算平静下来,她的丈夫,如今正完好的站在自己面前,便足够了。
郑苏易缓缓走近,一步一步,迎着阳光,距离愈来愈近。直至站在沈长安面前,才低头看着沈长安手中的藤蔓,道:“鸳鸯藤?”
沈长安这才反应过来,很快松了手,说着:“是金银花,入药的金银花。园子里本来就种着的,在我来之前……”
沈长安还在解释,却突然被郑苏易抱在怀中,他搂她很紧,她便也不再说话。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又一次让你受惊。”
沈长安摇摇头,却回抱着他,用了很大力度。这力道郑苏易清晰感知到了,却更加心疼,他知道,她曾有过害怕。
“我来接你回家。”
一句话,沈长安眼泪没有忍住,溢出眼眶后,竟有一滴从眼角滑落下来。她愈加抱紧了郑苏易,使劲点了点头,此刻,她没有问出那些萦绕心中的问题,譬如兰州的兵变,譬如他这一月时间去做了什么,再譬如圣上对他下了什么旨意……这些问题,她在宁和宫里想了许久,原本想等见到郑苏易后,定要了解清楚,可现在,只这一句话,只这一个人,她觉着一切都不重要了……她抱着的这个人,会替她挡下所有风雨,她,和宝宝无需担心任何事情。
收住眼泪后,沈长安握住郑苏易的右手,覆上她的小腹,含着笑说着:“是接我们回家,我,和孩子!”
这句话如同咒语,将郑苏易定在当场。半晌,他才回过神来,覆上沈长安小腹上的右手微微颤动,先是本能地缩回了手,而后又再度覆上,有些胆怯地挨着她的小腹,起先不太确定,得到沈长安的点头允许,才慢慢抚摸起来,动作愈发轻柔,眼中竟是不可思议与满满的欢喜。
郑苏易甚至矮□子,迫不及待地凑上脑袋,想侧耳去听沈长安腹中得动静。沈长安忍不住笑出声,拍了拍郑苏易脑袋,道:“这才几个月啊,你能听到什么!”
“我们的孩子定是不一样的。”
郑苏易骄傲说着,而后站起身,不等沈长安反应过来,便被他打横抱起,不禁有些惊吓,踢了踢腿,着急说道:“你做什么啊!放我下来!”
“我抱我的孩子回家。”郑苏易答得理所当然,脚下步子不停。
沈长安气恼地拍着他的后背,说着:“这可是宫里头,你这般没规没距的,要让人笑话死了啊!”
“笑就笑呗,丈夫心疼妻子,怎么了!又没有碍着谁。”郑苏易说完,再没有理会沈长安羞红了的脸颊,大方地抱着她出了园子,穿过偌大的宁和宫。
一路上,宫女太监看见他们无不被惊吓到,这样的场景,他们这辈子头一次遇到!莫说是宫里头遇见过的达官贵人不会做这等事情,便是进宫前,他们在寻常百姓家也是没有见过的,哪有丈夫这么不害臊大庭广众下抱着娘子的啊!
郑苏易抱着沈长安经过张琰和赵琪身边时,郑苏易没有看赵琪一眼,只是对着张琰点个头,算是行礼,而后便从她面前走过。这般行为,若认真追究起来,是大不敬的,张琰毕竟是贵妃,行的该是君臣之礼,可张琰没有计较,也冲这二人微微点了头。
张琰看着二人的身影愈来愈远,想起了初见沈长安的情景,那时,她便觉着这个女人与别人不同,直到她落水,她亲眼见到了郑苏易的紧张,一个男人那样奋不顾身地跳入水中救自己的妻子,他的关心与担心全部写在了脸上,当日的每一个人都看的分明,今日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