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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师伯,我以后再跟你解释。这蛊虫我确实有,可是不多。不知道师伯要的是哪一种蛊?”
“这……我也不懂啊这。这样,又珊你去给看看。”木子河听又珊问要哪一种,心知这女子没准手里还真有,可自己不懂,倒不如让她接手这件事。
又珊点点头,走到床边蹲下,然后取出手套戴上后给床上的沈烈之把脉。他的脉搏显示他的身体和之前相比虚弱了不少,师伯说的没错,再不处理好他体内两力相冲的情况,他很有可能就会死。照师伯说的要用蛊虫吸取出沈烈之体内的一种内力,那么这种蛊虫就需要有能吸收人体气力的能力。又珊想了想自己手上有的蛊种,并没有特别合适的,只有长眠蛊能试一试。
“师伯,我手上的蛊种有限,并没有特别合适的蛊虫。但是有一种长眠蛊可以勉力一试。”
“能试试就好啊。”一旁的沐齐国主着急的说。
“可是,我没有把握,我不确定这蛊会不会造成其它的不良影响。如果……”又珊虽然知道蛊虫可以救人,可从没试过,她没有把握沈烈之会不会被蛊虫反噬而死的更快。
“蓝姑娘,尽力就好。”沐齐国主一脸哀戚。
又珊见此,只能点头应允。随即,她从随身的包里取出几个瓷瓶和那把匕首。
“师伯,麻烦帮我拿一碗清水过来。”
木子河点头,然后很快就倒了一碗清水过来给又珊。又珊早就在床边把东西都布置好了,她接过水走到床边,在床沿上坐下。又珊取了匕首在沈烈之的指尖上割了一刀,挤出些血来。接着从一个瓷瓶里倒出一只浑身漆黑的小虫子放在手心。又珊再从袖子里取出一支短笛,朝着那只虫子吹了起来,那只虫子似乎能听得懂,从又珊的手心爬到指尖上,又珊赶紧把手指指尖放到沈烈之的伤口处,很快那只小虫就爬到了沈烈之的伤口处。那蛊虫在伤口处转了几圈,又珊接着吹那短笛,好一会儿,那虫子才从伤口处爬进了沈烈之的身体里。又珊随即把那手指放到清水里,清洗掉外面的污血。最后她取了另一个瓶子,倒了些药在指尖的伤口上。
“好了。接下来就是观察他的反应了。”又珊做完一切后开始收拾东西。
“好,好。”沐齐国主暂且平静了些。
“我说,阿尘,他是你的谁啊?那么紧张。”木子河见又珊一切都做完了,便找沐齐国主说话。
“朕的儿子。排行老七。”
“他就是……”木子河显然没料到,十分惊讶。床上躺着的这人就是当年那个孩子吗?
沐齐国主点点头,不再说话。木子河也不再问什么,表情也严肃了不少。
又珊看着他们俩的表情,觉得很古怪。
当夜,又珊守在沈烈之床边照顾他。木子河则在外殿的榻上睡觉。半夜里,沈烈之发起了高烧,又珊怕影响蛊虫的发挥,不敢擅自用药,只能打了盆水来不停的换冰毛巾给他敷上。沈烈之的烧反反复复的,折腾了又珊一晚上。好不容易熬到了白天,又珊给他把脉,欣喜的发现他的身体有了起色,那股阴属的内里正在减弱,这是个好的征兆。
木子河早上起来就看见又珊在那人把脉,走近了些发现又珊的神色很是憔悴:“又珊,你去睡会儿,这里让师伯来吧。”
“师伯。没事,这蛊虫的习性师伯不懂,我怕出意外。”
“又珊,你怎么会有蛊虫呢?”木子河纠结了一晚上,终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又珊看了看,确定了周围没人才轻声对木子河说道:“师伯,其实,我是苗疆人。”
“什么?你是苗疆族人?怎么可能,苗疆族人早在两百年前就已经灭族了。”
“这事儿我也说不太清楚,可我确实是苗疆族人。这蓝色的眼睛就是苗疆族人的特征。师伯,还请你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好么?”
“你师父知道吗?”
“师父知道的。”
“好。你也是我徒弟,为师的自然是要替你保守秘密。我也知道,这一说出去会给你带来不小的麻烦,师伯这点分寸还是有的。”
“谢谢师伯,沐齐国主那边……”
“我会跟他说你的蛊虫是你从一本偶然得到的奇书上面学习饲养的。他自然也会保守秘密,不说出去的。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那就好。”
“只是,又珊你这眼睛毕竟太惹眼了。”
“我下山的时候师父给过我药是改变瞳仁颜色的,只是我用完了。”
“那没事,师伯给你配,今日就能配好。”
“谢谢师伯。”
又珊复又转头看向床上的沈烈之,他还是在沉睡之中。
晚上的时候,沐齐国主过来看了一次,确定没什么事就走了。木子河配好了药给又珊,又珊服了药确定眼睛变回了黑色才安下心来。
又珊依旧守在床边。沈烈之的身体渐渐有了好转,但半夜还是发起了一次高烧。接下来的几天,又珊都一直在照顾沈烈之,弄的自己非常疲惫,但好歹沈烈之的身体有了很大的起色,脸色也不再那么苍白了。
就在又珊以为沈烈之很快就要大好,准备把蛊虫从他体内取出来的时候,沈烈之却突然呕起血来,一大摊一大摊的黑血吐出来,把又珊吓了一跳。
木子河见状赶紧去帮又珊的忙,他给沈烈之把了脉,发现并没有问题,他的脉象并不像之前那样杂乱无章、虚浮了,反而苍劲有力。那这吐血难道是体内淤血?
“又珊,你去抓副补气血的药,快。这些该是淤血,他吐完了就没事了。”
又珊赶紧去抓了药,煎好后送进殿内给沈烈之服用。进去的时候,木子河已经处理好了那些黑血,正要扶沈烈之躺下休息。木子河见又珊来了,便把沈烈之重新扶起来,还拿了一个枕头垫着背。
“师伯,我来吧。”又珊代替木子河坐到床边,然后拿了药一勺一勺的喂给沈烈之。喝了药后,又珊就在沈烈之的指尖用匕首割了一个口子,然后用短笛把蛊虫从沈烈之的体内引了出来。看来长眠蛊在沈烈之体内吸收了不少的营养,都胖了一圈了,又珊把蛊虫又重新收回瓷瓶里放好。
“又珊,如果他明天没问题的话,这次的事就完成了,你可以去做你的事了。你下一步要做点什么?看师伯能不能帮帮你。”
“我也不知道。”
“不然这样,你先跟我回竹魂谷,然后再做打算。”
“可是师伯,竹魂谷在夏邑,这里是沐齐,还得那么远再回去啊……我要么,干脆在沐齐国游历好了。”
“哎,随便你。不过你下次要是看见你师父要第一时间通知我,我倒要和他好好翻翻旧账。”
又珊哭笑不得。
翌日,又珊最后一次去给沈烈之把脉,确定无碍了就离开皇宫了。他的脉象已经正常了,脸色也恢复的不错,再加以调养就行了。又珊摘下手套,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走人。刚把药箱收拾好,提了站起身要走,却突然有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又珊猛的回头,果真是床上那人已经醒了。
沈烈之自从昏迷后就一直陷在一片黑暗中,他有知觉却动弹不得,想找到出口,伸手之处却是无边无际的黑暗。他漫无目的的在黑暗中行走,感觉累了就停下休息一会儿,然后接着走,可是他感到越来越累,越来越累,到最后连站起来都很费力气。他感觉自己的身子在不断的下沉,下沉。可是突然,有一只手拉了他一把,那只手拉着他从那个无尽的黑暗泥沼中慢慢出来,他的世界意外的出现了一丝光亮。他也卯足了劲往那抹光亮飞奔,那个光点越来越大,渐渐的包围了他的全身。他模模糊糊的似乎是看见一个蓝眸的少女正坐在自己身边照顾自己,可是却看不清容貌。他想要靠近那个少女,可却动不了。慢慢的,慢慢的,他的世界光亮了起来。他用尽力气睁开眼睛,突然而来的光亮刺激迫使他又重新闭上,然后又慢慢的睁开,他的视野渐渐清晰起来。眼前确实是有一个女子……蓝又珊?她怎么会在这儿?她不是逃掉了吗?见她收拾了东西又像是要走人的样子,沈烈之条件反射的抓住了她的手。
蓝又珊见沈烈之转醒了过来,还紧抓着自己的手,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木子河见又珊迟迟没有出来,便进了内殿唤又珊。木子河一进去就看见又珊怔怔的站在床前,而床上的七皇子殿下已然苏醒,只是他的手却紧抓着又珊的手腕。
“你怎么在这儿?”床上的沈烈之开口,表情冷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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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时光罅隙只为遇见你 第四十二章:争艳(一)
“我……”又珊语噎。
“七皇子,你既然好了,我们就不多叨扰了。告辞。”木子河见状利落的接过了话茬。
木子河说完在沈烈之抓着又珊手腕的手上拍了一下,把那手拍落,然后拉着又珊就走。
“本皇子记得你的解药已经没有了吧。”沈烈之慢吞吞的从床上爬起来,靠着枕垫坐好,对着蓝又珊的背影不紧不慢的说。
两人听此一言都停下了脚步。木子河是惊讶自己徒弟不仅与他相识,而且她身上的丝丝入扣之毒竟然是这人下的,早知道还不如不救。又珊则是深深的无奈,这人明明是重病初愈,又刚刚才苏醒,怎么就还能想事情如此清晰,一下就抓住了她的把柄。
“那位先生可以走,蓝又珊得留下。”我留着她还有用。沈烈之道。
木子河当然是拒绝,不过蓝又珊却同意了。她向木子河解释自己反正无去处,在这也未尝不可,而且现在自己受制于人。木子河也知形势,他也还需要时日才能研制出丝丝入扣毒的解药,现下听那人的语气必是手上有续命的解药,又珊留下也未必不好,想清楚了他便答应了。
沈烈之自是早就预料到了两人的反应,满意的勾起嘴角。
沐齐国主得到消息说是七皇子醒了,下了朝便风风火火的赶来了七皇子的寝殿。一进去见沈烈之已无大碍,对着木子河和蓝又珊连声道谢。再见两人都拿了药箱,一副要走的样子,便问木子河为何急急离去。木子河只道自己有要事在身,急需离去,不过七皇子的身体还需要调养,又珊会留下来助七皇子调养身体。沐齐国主也不多留,再见蓝又珊会留下来照顾沈烈之的身体,十分放心,他着人送木子河离宫,又妥善安排了又珊的住所后便走了。
蓝又珊颇为不安的留在了沐齐的皇宫内照顾沈烈之的身体,用的是竹谷医仙徒弟的身份。沈烈之的身体一天天好起来,又珊不安的预感也一天天在加强。她总觉得眼前的沈烈之和之前自己认识的已经不一样了,一天到晚都绷着个脸,曾经一如既往的调笑也没了,眼神里还透露着一种讯息,似乎是“本皇子非常生气,谁都不要接近”的意思。又珊实在是想不通这人到底是怎么了,便尽量避免和他见面,除了去给他诊脉,又珊便躲在自己屋里,一步都不出来。
这次住在沈烈之的宫殿里,又珊很奇怪居然没有见到七宝,他不是沈烈之的贴身随从吗?对了,七宝是沈烈之的随从,可沈烈之是皇子,住在皇宫里,皇宫里的随从,难道七宝是……太监?又珊努力回想七宝的声音,好像又不是太监的那种尖利嗓音啊。奇怪……
这日,又珊一边倒弄着药箱里的东西一边正犹豫要不要跟沈烈之说放自己去宫里的藏书阁看书,不然这样每天都在屋里坐着实在是无聊的很。正想着呢,就有人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