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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身后有人拍了自己一下,又珊吓了一跳,手里握着的银针差点就飞射出去,一回头却见是沈翊之。也不知他如何摆平了那些侍卫,竟然抽出身来帮自己。他凑过来借着那小洞往里看,正好看到了那打斗刚罢,太子上前要去抓住花礼玥。沈翊之一个着急,起身就要冲进去。又珊不知他看到什么了那么急躁,赶紧拉住他,这么冲进去绝对救不了人。
“先看看,你别急。”又珊压低了声音劝慰他。
观察了一会儿,好像里面的形势还是两方僵持着。又珊想了想后对沈翊之说道:“你从正门进去。随便编一个理由把太子骗走。留下来的白衣男子交给我,我保证把完好无缺的花姑娘交到你手上。”不管如何,先让那两方分开再说,也方便逐一攻破。
沈翊之蹙着眉想了想后点点头,然后便大摇大摆的走向正门。又珊借着那窗上的小洞继续观察里面的动静。没多久,就看见沈翊之走进来了,也听不到他说了什么,只见太子的脸色瞬间就变了,甩了衣袖带着人急匆匆的走了。然后也不知那白衣男子笑眯眯的和沈翊之说了什么,沈翊之也是青了脸,只能悻悻的离开。又珊一看时机到了,猫着身子走到莲心居的侧面,看准了里面青衣男子站着的位置,手中的银针迅速的往那方向射去。照刚刚观察的,青衣男子的武功不错,自己手中的银针并不指望着真能射中他,但只要他分神去避开银针,又珊就有了机会。
果然不出所料,那青衣男子似乎听到了动静,迅速的退开几步,避开了银针。但他绝对想不到,就在这短短的一个间隔,又珊已经把长眠蛊放出来了。长眠蛊不仅体态极小,而且爬行的速度极快。这蛊上次吸食了沈烈之体内的养分,精力很好,几乎是一瞬间就钻进了内室里三个人的体内。又珊在心里默念着数字,数到三十,就会倒了。很快,内室里的三人都开始觉得疲惫无力,身子慢慢的软了下去。又珊见时机已到,便从正门走了进去。
“蓝姑娘,是你?”花礼玥见进来的是又珊,很是诧异。
“别担心,我来救你的。走吧。”又珊走过去扶起几乎要昏睡过去的花礼玥。
“你是谁?为什么要害我?”又珊扶着花礼玥正要走,地上瘫软着的白衣男子勉强撑着身子问她。
又珊并不理会他,径直扶了花礼玥就走。可就在走过白衣男子身侧的时候,那白衣男子手上拿着的折扇从他手中滑落了下来,白玉的扇骨撞到地面,扇面哗的一声打开了。
“血绣?”又珊看着那精致的扇面上露出来的画愣住了。鲜艳的红色和白玉的扇骨相互衬托,显得格外惹眼。她好像,想起来这人是谁了……
又珊匆匆的把花礼玥扶出莲心居后便看见了撑着船等在不远处的沈翊之,她把扶着的女子往沈翊之怀里一送就匆匆的回去扶那另外两人。回去的时候,两人都已经陷入昏迷,又珊实在是懊恼自己怎么这会儿才想起来这人是谁,可身上并没有带引出长眠蛊的短笛,可又不能放任这两人在这里不管,无奈之下,又珊只能再次出去唤沈翊之进来帮忙把这两人一同带走。
沈翊之看着昏迷了的花礼玥有些生气,也不知道蓝又珊这女人给花姑娘下了什么药。但总的来说人能救出来就好,也不真的跟又珊置气。待人都送上了船后,便划向摘星楼的方向。那里有人接应,送这几个人走也不算难事。
好不容易出了摘星楼,发现沈烈之倒是优哉游哉的坐在门口的马车车驾上打瞌睡。原来他说的他一同过来,不过是来看戏罢了,又珊有些不平,走过去推了沈烈之一把后自己进了马车。沈烈之其实并没有睡着,不过是在闭目养神,又珊走近自己的时候他已经觉察到了,但没想到她居然还猛地推了自己一把。沈烈之苦笑,然后下马车帮着沈翊之把人送进马车内。最后,两辆马车一同回宫,把那三人也一同带进了宫里。
那三人是私自带进宫内的,不能被别人发现,那安置到哪里就成了一个问题。沈烈之自然是不愿管这档子事的,沈翊之想让花礼玥住在他那里,可皇子的宫里总是人多嘴杂,容易被有心之人利用。最后,三人一起被送到了又珊的听雨轩内。一来,又珊的性子孤冷,很多人都知道,听雨轩内人不多,分派给她的也都是些安静的人儿,这样不容易被人发现;二来,三人都中了又珊的长眠蛊,还需要又珊的救治,这样也方便许多。又珊想想都怪自己贸然下手,本是去救人的,这下却成了顺利的“害”人。她想想有些愧疚,便对此事也不作推辞,把这三人安置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上卷:时光罅隙只为遇见你 第六十章:画仙
回去之后,又珊便及时的用短笛把三人体内的长眠蛊都引出来了,应该对他们的身体并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害。以防万一,又珊给特别抓了药给三人补气血。
第二天,三个人便都陆陆续续的醒了。
花礼玥是第一个醒过来的,她一醒过来就看见了坐在床边守着的沈翊之。说到这沈翊之,他当夜不放心花礼玥的身体,硬是要留在听雨轩内照顾她。这种要求又珊怎么能答应,要是传出去了,别人可是会误以为九皇子和自己有什么瓜葛的。于是,又珊不由分说的便轰了沈翊之走。没想到今日天刚蒙蒙亮,这人就跑到听雨轩外敲门了。又珊正在熬药,便也乐得他进去照看三人。当然,另外两人九皇子殿下是不会管的了,他只是来看看他的花姑娘的。
“九皇子殿下?你怎么在这儿?我,我这是在哪儿啊?”花礼玥转醒后第一个见到的竟然是九皇子沈翊之,觉得有些发懵。她隐约的记得昨晚上是看到蓝姑娘到了莲心居,然后就觉得头很晕,眼皮很重,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怎么今天一早起来,这……
“花姑娘你觉得好一些了吗?这里是蓝郡主的听雨轩,她正在给你熬药,等会儿喝了药就好了。”沈翊之温柔的对着花礼玥解释道。
“谢谢。小女叨扰了。”花礼玥道谢。
“卖初夜的事……是不是皇兄逼迫你做的?你告诉本皇子,本皇子给你做主。”沈翊之一想到太子竟然逼迫一个弱女子出卖自己的身体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这……”
“花姑娘,你醒了。正好,喝药。”花礼玥有些纠结的要开口,又珊就端了碗药走了进来。
又珊把药碗递给花礼玥,示意她赶紧趁热喝。
“多谢蓝郡主照拂。”花礼玥喝了药,向又珊道谢。
“说来还是我把你害成这样的,不必言谢。只是,昨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又珊把药碗放桌上,然后在桌子旁坐下,还自顾自的倒了杯水。
“太子殿下他说找到了小女的妹妹,还把小妹接到宫里住下了……”花礼玥支支吾吾的开口。
“皇兄拿你妹妹要挟你?”一听这话,沈翊之立刻就反应过来了。
“可是,昨晚我看你的表情……是不是事情有了变故?”蓝又珊倒是并不似沈翊之那般的激动,喝了口水问花礼玥。
“因为,因为太子殿下说小女的妹妹已经死了……”说着说着,花礼玥还嘤嘤的哭了起来。
沈翊之赶紧安慰她并加以保证会去调查清楚这件事的真伪。
又珊看着哭的楚楚可怜的花礼玥回想她昨晚上的表现,妹妹死了?不像啊,她昨晚上明明像是得知了什么惊天的秘密般震惊的表情,妹妹死了虽然也会震惊,但更多的应该是悲伤吧。又珊还清楚的记得她的眼神里只有惊讶并没有一丝的伤心。难道说,她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说,你是谁?”就在沈翊之在安抚花礼玥,而又珊在凝神思考的时候,青衣男子不知什么时候苏醒了。他还悄悄的潜到了又珊的身后,在一瞬间抽出佩剑架到了又珊的脖子上。
“你冷静点。”又珊倒是不慌,她总觉得这人不会伤害自己。
“快说!这里是哪里?你是谁?”那人有些不耐烦,又问了一遍。
“瑾尧,放开她。”一个温和但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又珊转过头看去,那白衣男子也醒了。
“先生,这女子下毒害我们,怎可轻饶?”那被唤作瑾尧的青衣男子并没有拿开那剑。
“瑾尧。我说,放开她。”白衣男子见瑾尧并不听从自己的命令,又重复了一遍。
瑾尧听白衣男子的口气就知道再不照他说的做他就要生气了,便乖乖的把剑移了开。
“这件事是我不对。我向你们道歉。不过这是一个误会,我只是想把花姑娘救出来罢了。不是故意伤害你们的。我让下人熬了药,等会儿喝了就没事了。”又珊又倒了杯水走过去递给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听后眉眼弯弯,笑着接纳,喝下了那杯水。
“若是不介意就在小女这里养好了身子再走。”又珊说着话接过男子手里的空杯,顺便把早已准备好的一个纸条塞到他的手里。
白衣男子会意,点点头同意了。瑾尧虽然不知道先生是怎么想的,但先生答应留下了,他便也留下来。
沈翊之本就不在意这两人,他见花礼玥已无大碍便嘱托了又珊几句后离开了。又珊见三人都已苏醒,安置在一处也不便,便又分别给他们安排了房间居住。花礼玥觉得还是有些累,便去她自己房里休息了。又珊端了熬好的药去找那白衣男子。
进了门,白衣男子正在倒茶,青衣男子也坐在一旁。又珊走进去,把药放下,示意让他们放心的喝。白衣男子笑着道谢,然后把药喝尽。青衣男子也跟着把药喝完。
“小女听家师说先生终年在山上隐居作画,怎么如今下山来了?”又珊也不急着走,干脆坐下来,把话挑明。
“你真是阿夜的徒弟?”白衣男子笑着问又珊。
“小女若非是天人圣夜的徒弟,怎会知道您是闻名天下的画仙莫然,莫先生呢?”又珊也笑着应答。
“也是。全天下活着的人里怕是只有阿夜知道我的容貌长相,也只有他那里有我的画像。许久不见,你师父他身体可还好?”
“小女也是下山很久了,并不知师父的近况。不过想来师父该是无恙的。”
“好。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就凭着你见过我的画像?”
“起先只是觉得先生眼熟,后来见到了先生的白玉玲珑扇便确定是认识先生的,但却想不起名字来。好在最后看见了先生玲珑扇的扇面上画着的那一幅血绣图,这才确定了是先生你。”
“哦,原来是这扇子……”莫然摸了摸放在桌上的扇子。
“我看过您的画像,更重要的是还知道这白玉玲珑扇上画着的血绣图天下间除了您再无他人能画。”又珊笑道。
莫然也笑笑,把折扇打开,露出鲜艳的扇面。
“您当年以一幅血绣图扬名天下,小女一直想见识见识,如今可算是看见真迹了。”又珊看着那扇面上如刺绣般缜密细致的笔触佩服不已。不愧为画仙,整幅画是各色的红,但却层次分明,宛如是针线绣成的一般,又传闻这上面的红色是用真血所调的,血绣之名,名不虚传。
“只是不知,先生怎么……买了花姑娘的初夜呢?”又珊想不通,这画仙莫然一向都是隐居山中,行踪飘忽不定。这怎么突然下了山,还买了花礼玥的初夜呢?
“先生是想请花礼玥姑娘协助画一幅画而已,哪里是买什么初夜。”瑾尧听此,赶紧替莫然辩驳。
莫然则待瑾尧说完后才慢悠悠的开口:“我都这把年纪了,自然不是去逛花楼的。我想请花礼玥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