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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你打算怎么做?”
漓天澈的用意太过明显,一方面命他交出兵权,一方面却要他孤身进京。一招请君入瓮,他究竟想对漓天颀怎样?先前与穆勒私下交易已争我察觉漓天澈不为人知的另一面,眼线又再利用宣武帝病重一事,想要一举削他的权,漓天颀若然真听他的话孤身进京,之后会发生些什么我真的不敢想象。
“你……”
他低眸揽我入坏,眸中一丝锌芒一闪而逝,对我关切地道,“你别多想,我会把事情处理得很好,没事的,乖……”
挺身挣开他的怀抱,抬眸定定望向他的眼睛,“二哥,时至今日,你我之间无需再回避什么,我懂,我什么都懂,你的理想,你的抱负,你的智谋,你的秉性……男儿志在天下,我不要你为了我而压抑自己,埋没自己!生在帝王之家,很多事情本就身不由己,你逃避不了,我们谁都逃避不了!所谓的隐居田园,所谓的泛舟湖海,在这样的时刻,只会消磨你的意志。我知道你为了我,可以放弃一切一切,可是我不要你做一个只爱没人的人,那样你的生命价值便会失去最灿烂的光彩!我亦不会成为你的负累,从这一刻开始,无论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支持你,与你共同进退。我相信,我们的田园生活,我们的诗情画意……总有一天会实现,而那一天,绝不可能是现在!”
一口气说出我里里的话,突然间,我觉得浑身像是轻松了许多。漓天颀低眸一瞬不瞬望定我,眸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辉,既有震惊,又有感动。他像是从未曾见过我一般,将我自上而下细细打量,一双倾城绝色的眼眸如水潋滟,将我深深包容。
叶翌自一旁慨然一叹,“得妻若此,夫复何求?”
面上一红,我羞涩低眸,下一刻,已被他紧紧拥入怀中,“清儿,你让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我扬眉一笑,仰面看他。
此刻面前的这双眼,深不见底,仿佛沉淀了无数红尘旧梦浮世沧桑,流光溢彩。薄削唇角勾起一抹惊喜赞叹的笑意,如微雨初晴,日透云层,魅惑众生。
四目相视,各自痴怔。
叶翌了然一笑,缓步退出大帐。
伸手轻点他胸膛,轻描淡写地道,“怎么,还不肯告诉我你心中的想法?”
他的风眸流转,熠熠生辉,俯身在我耳畔轻道轻道,“那个人可是你的好大哥,你就不怕我日后作出什么伤害他的事来么?”
温热的气息呵在我耳畔,激起一片酥麻,我红着脸瞪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吃这飞醋……他是我们的大哥,我自然相信你不会对他怎样,不然,也不会这样直截了当地问你。”
从前幽怨应无数
漓天颀长臂轻舒,将我搂得越发紧了。一抬眼,触上他的眼眸,那般洞彻的黑,深不见底,摄人心魄。薄唇抿成一条细线,霎那间弯出极好看的弧度,叫人再也移不开视线。
“你怕什么?”
我摇摇头,忽然轻笑开来,心口似压了块巨石,呼吸紧室,“原来有些事情真的避无可避,物是人非这四个字,我到如今才算是真真正正体会到了。”
下颚一紧 被他以指轻轻勾起,仰面定定看向他,眼眶微红。
“记不记得我说过,你死我死,你生我生。你活过来了,我亦降去了蛊毒,往后你我甘苦与共,生死相随。这是契约,谁都不许违背,你若再敢离开我,记住,上天入地,我绝不饶你!”
眉梢眼角,挟带戾气,眸色愈发暗沉,气息渐渐紧促,一低头,狠狠啮住我的唇。
心底仿佛邃然腾起熊熊大火,唇齿交缠,火星迸溅,生生焚噬彼此。
一瞬间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我伸手攀紧他肩头,浑身阵阵战栗,却惹得他唇上更加用力,灵蛇般的舌尖长驱直入,一路攻城掠地,霸气凛然。
他是在向我宣示,我是他的,这一辈子,人间地狱,不管走到哪里,我都是他的。
待到气也渐渐平复,我依偎在他怀中,手指轻轻在他的胸前画圈,淡淡道,“回去以后,我怕大哥对你不利。”
他微微勾唇,抬起我一缕长发细细把玩,像是漫不经心,“他以为你死在忠靖侯府的那场大火里,是我害的……”
浑身一震。
“事实上,若你真的死在那场火中,的确是我害的,是我逼走你,是我……”
猛地捂住他的唇,手背上青筋绽出,我嘎咽道,“不许你胡说,明明是我的错,若我没有误会你,我们会一直好好的!”
“清儿……”
他将我箍紧,头轻轻枕在我肩上,长眉蹙紧,言非所指,“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绝对不会!我不会放过这世上任何一个令你痛苦的人,我要叫他们生不如死……”
忽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怔怔片刻,我喃喃道,“穆勒……是不是已经……”
箍在我腰间的手臂微微一紧,他在我耳畔淡淡道,“突厥王庭已被焚毁殆尽,他亦消失在那场大火中,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别怕,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令他伤害你了。”
我阖目 不,半响,方轻声道,“大哥那里,你准备怎么办?难道真的交出兵权,孤身入京?”
他的手指轻轻梳过我的如缎长发,淡然一笑,“兵权么,我自然不会交给元濬,既然这里诸事已定,我会带着大军星夜兼程一同返回锦都,看大哥到时会怎么做。只不过这样拼命赶路,怕是要苦了你了。”
我笑着摇摇头,“只要同你在一起,怎样都不辛苦。”
走出大帐的时候,看见那个名唤元濬的男子候在不远处,叶翌负手立于一旁,一脸从容淡漠的笑意,两人静对无言。
见我出来,叶翌忙上前行礼:“王妃。”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目光却落在元濬的脸上。
剑眉朗目,高大壮硕,倒是颇有武将的风范。真人才识如何,我不知道,他的那层裙带关系却是令人无法忽视的,大哥此举,用明目张胆来形容,实不为过。
元濬显然对面前这个身着男装被叶翌称作王妃的女子极是好奇,只见他定晴打量我,看我丝毫不加回避,下颌微抬,静静看他,眸中无波无澜,颊上竟微微泛起一层红荤,忙收敛目光与心神,握拳单膝拜倒在地,“参见王妃。”
敛眉淡淡一笑,依旧无言,侧身与他擦肩而过,天青广袖轻拂,苦有似无地掠过他面颊,一时间沉香四溢。察觉到那人的身子陡然一僵,面上一抹笑意越发深浓,眸底幽邃,深不可测。
“叶先生,听闻颀王妃在锦都已经……为何又……”
“远大人,如您所见,王妃一直都好好地陪在王爷身边,过去的事情还是少问为妙,尤其是一会在王爷面前,千万不要再提及此事。”
“叶先生说得是……”
“王爷一直在等着您,元大人请。”
“请!”
一路走来,大军已然在做拔营的准备,那元濬见此情形,不知心中将会作何感想。这一回去,再与漓天澈见面,彼此有不知该持怎样的立场,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避无可避啊。
乌云蔽日,沉压天际,竟似有雨将倾。大漠的雨,不知将是怎样的恢宏。
“王妃。”
回眸,一身乌衣的璇唇畔一抹浅笑,背风盈盈而立,墨色发带随风扑打在脸上,说不出的英气逼人。
“要回去了……”
她缓缓走至我身旁,举目摇摇望向天际,低低一声叹息。
我侧眸看她,喃喃道,“可是你们……”
七杀就算随军回到锦都,也是难以入城一步,否则便是抗旨谋逆之罪,这一点,我们都很清楚。
她淡淡一笑,无所谓道,“这么多年都这么过来了,我们谁都不在乎,只是这一次回去,只怕将会有大事发生,我们亦已做好一切准备了。”
“准备?”我蹙眉,不解地看她,忽又幡然醒悟,心口一揪,隐隐涩痛。
她说的,我又何尝不明白,如今一切都已搬上台面,大哥这是在公然向漓天颀宣战,可若单单只是为了我,不为其它,倒叫我情何以堪?
入夜,躺在榻上辗转反侧,难已入眠。漓天颀在边帐设宴款待朝延来使,我以身子不适为由不予作陪,一个人静悄悄地回到大帐,心神恍惚。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一只冰凉的手自背后伸来,将我轻揽入怀,我自渺茫中惊醒,骇然挣扎,却听那人在我耳畔温柔地道, “别怕,是我!”
绷紧的身体方才软软松懈下来,他自后背贴紧了我,心疼地道,“以为你睡熟了,怕吵醒你,倒吓着你了。”
我摇摇头,“没有,一直都睡不着……”
“为什么?”
身子抑制不住地微微发抖,我幽幽低叹一声,“想你……还有大哥……”
“想我便可,想他做什么!”他佯装恼怒,冷哼一声,松开搂着我腰的手臂,背转过身去。
我无奈,忍惶不禁,转身,手臂绕过他的腰轻轻抚上他前胸,身子亦贴紧了他后背,在他耳畔轻道,“这飞醋你到底要吃到什么时候?”
语毕,方觉自己的姿势有多么暧昧,颊上顿时飞红,忙欲撤手,却猝不及防被他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下。
静静相视,呼吸缠绵。
良久,我艰难地开口,顾左右而言他,“元濬那里,怎么样了?”
“还能怎样,本王按住虎符就是不交与他,眼下最着急最火烧火燎的人自然是他,又与本王何干?”
“可是这样拖着,终究不是办法啊,大军欲待拔营,而你又迟迟不肯动身回京,他都已经看在眼里了,不是吗?”
漓天颀勾唇自负一笑,“那又怎样,这里怎么说都是我的天下,他虽然也带了少量人马过来,终归寡不敌众,根本就不敢轻举妄动,方言朝野上下,倒鲜少有人敢不怕我这落魄王爷的!”
微微一呆,一把勾住他肩颈笑得险些喘不过气来,“哪有人……哪有人这么……这么……”
话到嘴边,终是说不出来,只是乐不可支,笑得开怀。
“这可是抗旨之罪,要砍头的,你自己担了就好,回去可别连累我。”
“晚了,你可是我的王妃,我若有事,你也脱不了干系,咱们可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
说着,骤然伸手探进我腋窝,十指随意一挠,我便痒得无法忍受,忙闪身躲避,一边抑制不住地尖叫,“不要……好痒……”
仰面看见一双愈发深浓幽邃的眼眸,漓天颀逐渐紧促的灼烫呼吸扑在我脸上,我僵住,直至几根手指悄然滑入我胸前的衣襟,方寸醒觉,面上一时红透,待要挣扎,他已偏头俯身下来,薄唇滚烫,密密烙印在我脖颈。
心头似有一团火被他撩起,身子亦随之难以抑制地战栗。眸中带水,红唇微张,我看着他,身子在他轻栗的抚弄下,似是就快要深深熔化。
“清儿……”
“嗯?”
“要你……”
他的心压着我的心,一下一下,心跳愈烈。身子绵软,再也无力挣扎,只能任由着他予取予求。晦暗帐中,春色靡靡,女子低抑的呻吟,男子沉重的喘息,纠缠难分的躯体。漫漫长夜,缱绻旖旎,终化作无边情浓。
天明,一道亮光豁然撕裂天幕,一闪即逝,将我自沉睡中惊醒,恰在此时,帐外突地传来煞那压抑的低沉嗓音,“王爷,那元大人……出事了!”
雾霾沉沉惊风雨
漓天颀蓦地睁开眼睛,见我静静躺在他臂弯里,便不动弹,冲帘外沉声道,“我马上来。”
我忙撑起身子欲离开他怀抱,却被他反手按回枕上,温声低道,“我去去就来,你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