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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皇帝一边看着南宫柔,一边不断向宫外张望,焦急之色溢于言表。
就在数不清皇帝第多少次往外看的时候,高培盛一身尘土之色从宫外进来,低声说道:“皇上,柯将军到了。”
“快请!”皇帝猛地站起身,亲自往外面走去。
在他的心里,柯敬之现在已是救南宫柔唯一的方法。
阮烟罗也惊讶的往外面望过去,按照她计算的,宫里的人能在午时之前追到柯敬之就不错,回来至少也要下午了,可想不到现在天刚亮,柯敬之就已经到了天曜皇宫。
柯敬之大步从门外走进来,同样的一身尘土,但举手投足间那种军人的钢硬却半分也没有掩去。
他躬身说道:“柯敬之见过皇上,不知皇上急着招柯某回来。有何要事?”
他听了阮烟罗的话,出城以后走的要多慢就有多慢,天色刚擦黑就在城外扎营,若非如此,高培盛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到他。
而听到高培盛说南宫柔病重之后,他更是心急如焚,但饶是如此,他还是先安置好了使团,才跟着高培盛一路狂奔回来。
☆、187 定下婚事
皇帝嘴张了几下,居然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毕竟他昨天才刚刚拒绝了柯敬之的求亲,现在再说让柯敬之救南宫柔的话,实在是有些打脸。
阮烟罗上前一步,轻声说道:“皇上,如果柯将军就是慈云大师说的破劫之人,不如就让柯将军和柔公主单独呆一会儿,也许柔公主自然就能好转呢。”
皇帝听后面色一肃,对柯敬之说道:“柯将军,柔儿的情况想必高培盛都和你说了,朕也知道如今请你救柔儿有些过分,但请柯将军看在朕一片父母之心上不要计较。”
柯敬之抱拳说道:“皇上言重了,救人一命本就是胜造七级浮屠的善事,何况柯某真心仰慕公主。”
皇帝方才只字不提把南宫柔许配给柯敬之的事情,如今柯敬之把话说的这么明白,皇帝也不好再装傻。
而且慈云大师说是天意要南宫柔性命的事情也着实吓到了皇帝,他一咬牙说道:“如果柔儿见了柯将军真的能好转,那么柯将军昨日所请,朕便答应了。”
一丝惊喜飞速从柯敬之眸中滑过,阮烟罗究竟用了什么方法,竟然真的让皇帝同意把南宫柔嫁给他。
不过他面上却不露分毫异色,行了一礼郑重说道:“这是柯某的福份,皇上放心,柯某必会对公主极好,这一生一世,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这个时刻这样说,似乎只是些场面话,然而柯敬之却说的极为认真。
他不是个多话的人,但说出来的话,就必然要做到。
皇帝仔细打量他一眼,轻轻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大概这就是天意吧。
柯敬之虽然身份不足以匹配南宫柔,但行事品德向来有口皆碑,朝政虽然现在还在他的控制之下,可是他以一个帝王的敏感,已经敏锐的察觉到,这天曜,恐怕马上就要乱了。
能在天曜大乱之前,把柔儿送给这样的一个人,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他摆摆手说道:“柯将军进去吧。”
柯敬之行过礼,大步踏进南宫柔的闺房。
皇帝等人都在外面等待,只觉得时间漫长的令人心慌,里面始终听不到什么动静,也不知道南宫柔到底醒了没有。
片刻之后,门忽然打开,一个在外间听着留用的宫女一脸喜色说道:“启禀皇上,大喜,公主醒了!”
“真的醒了?”
皇帝露出惊喜之色,几步跑进去,一进去,就看到柯敬之半坐在床边,而南宫柔靠在他的怀里,满面温柔之色,虽然仍是虚弱,但气色比晚上的时候已好了不知多少。
皇帝一时只觉得满嘴苦涩,他向来最疼爱这个小女儿,一心只想把她嫁的近点,可是想不到她居然有此一劫,也想不到柯敬之竟真的是她的破劫之人。
看样子南宫柔只有在柯敬之身边才会好一点,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礼数,就任她仍旧偎在柯敬之的怀里,连忙叫来御医为她诊脉。
此次御医诊过个个都脸有喜色,说公主脉象已稳,只是吐血伤了些元气,好好调补就是。
又是一通忙乱,御医开了药,宫女下去煎,这才终于算是告一段落。
阮烟罗一直陪在一边,看着皇帝关心的问着南宫柔的身体,忽然一笑说道:“皇上,柔公主应了天劫,这身体现在虽然好些,可也不能保证就不会像昨天夜里一样再次加重,加重一次就这么厉害,若是再加重,恐怕就不是这么容易好的了。臣女看,还得彻底破了这天劫才行。”
她一句话就说到皇帝最在意的事情上,皇帝转过头下意识问道:“怎么才能彻底破了这天劫?”
阮烟罗抿嘴一笑,指指柯敬之说道:“破劫之人不就在眼前吗?臣女觉得,倒是要趁热打铁,让柔公主和柯将军立刻成婚为好,也能借着喜事向上天宣告,同时趋趋病气。”
南宫柔眼睛猛的一亮,惊喜的望向阮烟罗。
阮烟罗眨眨眼睛,示意她稍安勿躁。
皇帝沉吟着,他虽然同意了南宫柔和柯敬之的婚事,但也没想这么早把她嫁出去。
可是阮烟罗说的又不无道理,这世间什么都可抗,唯有天意不可抗。
就像当年他算出那支签之后,其实并不相信,总觉得自己必能征战天下,建立一个大一统的天曜。
所以在慈云大师跟他说的日子到了之后,他不仅没有停止攻伐,反而执意挥军南楚,而就是这一战,让他损失惨重,好不容易打下之后,国内又出了问题,让他不得不草草签下协议就匆忙回国。
而那之后不久就出了沈红颜的事情,让他再也没有机会重归戎马生涯。
因为解签的事情,皇帝对慈云大师极为敬重,而且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向洁身自持,从不参与皇家事务的高僧慈云,竟会帮着阮烟罗。
沉吟半晌,皇帝说道:“也好。”
阮烟罗又笑道:“择日不如撞日,我看柔公主病已经好了一半了,柯将军也要赶着回邯国,不好太耽搁,不如就后天吧!两日的时间虽然仓促,可也够准备婚礼了。”
一屋子的人同时向他望过来,南宫柔眼睛里的惊喜几乎快要溢出来,后天,正好是阮烟罗承诺的第三天。
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人真正信她,就连南宫柔也只是抱着希望而已,可是此时此刻,她竟真的做到了。
南宫柔又羞又喜地望向柯敬之,柯敬之正好也正低头看着她,眼睛里都是怜爱。
而这一幕落在皇帝眼中,却又是让他忍不住感慨。
他年轻时也是征战四方的豪爽之人,此时已经开了口,再扭捏这些小事就没意思了,而且连慈云大师暗示柯敬之是破劫之人,南宫柔的病情反复与柯敬之之间的关系又是他亲眼所见,当下一点头说道:“也好,就后天,不知柯将军意下如何?”
柯敬之先小心地把南宫柔安置在软榻上,然后才起身恭声说道:“柯某悉听皇上安排。”
皇帝对柯敬之的表现很满意,天曜最受疼爱的小公主南宫柔的婚事,居然就这样敲定了下来
☆、188 一波又起
时间虽然仓促,但以南宫柔的地位,是半点也马虎不得的,一时间宫中人仰马翻,众人慌忙去准备大婚要用的东西,这其中事务繁杂,有些需要皇帝亲自过目。
皇帝也想给这小女儿一个盛大的婚礼,因此和南宫柔说了几句话,又敲打了几句御医,也就匆匆离开。
离开之前,皇帝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阮烟罗。
这样镇定,从容,永远都拿得定主意,胸有成竹的样子,与当年的红颜,何其相似?
眼睛里幽暗一片,涌动着复杂多变的情绪。
皇帝离开之后,南宫柔把所有人都谴出去,只留下柯敬之阮烟罗和南宫敏。
“烟罗姐姐,你竟然……竟然真的……”南宫柔激动之下,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
她前一秒才因为柯敬之离开而绝望心碎,可是一觉醒来,柯敬之竟然就在身边,甚至父皇还答应了他们的婚事。
虽然之前她之所以病情加重都是因为阮烟罗说的话,但南宫柔从来都不笨,她知道能有现在这个局面,一定是阮烟罗在她昏迷的时候做了什么,甚至她的昏迷本身,都有可能是阮烟罗计划好的。
若不是病到这种地步,父皇又怎么会妥协把她嫁给柯敬之?
大喜大悲,以她这么柔弱的身体,没有再次晕过去,真是难得。
柯敬之说道:“烟罗郡主,大恩不言谢,这份情意,柯某记在心里。”
阮烟罗笑意满满的,说道:“柯将军不必在意,我说过不会因这件事向你提任何要求。”
“烟罗郡主不提要求是烟罗郡主的坦荡,但柯某却不能不记在心里。”柯敬之认真说道。
阮烟罗知道如柯敬之这种性子的人大多执拗,也不再争,只微笑而已。
停了一下又问道:“柯将军打算在哪里举行婚礼?”
柯敬之略一想便说道:“柯某打算在四方馆迎娶公主,此次时间仓促难免简陋,可等到了邯国,柯某一定会给公主一个盛大的婚仪。”
其实如果按照皇帝的想法,自然是希望他们能在宫中成亲的,但那样一来就不是柯敬之娶南宫柔,而是入赘,柯敬之绝对不会同意这么做。
四方馆是在宫外,这也就意味着,卫流可以借此出宫。
阮烟罗听到自己想听的答案,笑眯眯说道:“那我就等着明天喝柯将军的喜酒了,我也着实累了,先回去休息。”
“我送你!”阮烟罗正准备出去,南宫敏却忽然说道,而且不等阮烟罗拒绝,就直接挽着她的手臂走了出去。
阮烟罗几乎是半强迫的被她拉到一边的房间里,然后呯一声关上了门。
南宫敏想做什么?
阮烟罗脸色下沉,难道想用这件事情要胁她?只要南宫敏跟皇帝说了整件事情都是她在搞鬼,皇帝必定不会轻饶她,连阮府都逃不了。
虽然不至于死,可是活罪也不是好受的。
她之前一直都没有往这方面想,因为觉得南宫敏不是这样的人,可是南宫敏此时的举动却让她不得不起戒心。
然而立刻阮烟罗就知道自己想错了,因为门一关,南宫敏便立刻说道:“阮烟罗,帮我一个忙……”
坐在回阮府的马车上,阮烟罗眉尖一直紧皱在一起。
她帮南宫柔是心甘情愿,可是却没想过因此又惹了一桩麻烦在身上。
方才南宫敏把门关上,提出了一个让她根本想不到的要求:南宫敏想见刘伶。
天曜皇帝最好面子,对子女管教颇严,尤其是女儿,长年居住深宫,绝不许有私相授受的事情发生。
南宫敏与刘伶私会这么长时间而不被发现,几乎可以说是全凭运气。
南宫敏这么多年来出宫的次数屈指可数,如今仓促之下说要出去见刘伶,怎么可能做得到?
阮烟罗帮南宫柔是因为她喜欢这个干干净净的小姑娘,而且南宫柔曾经数次帮她。
但和南宫敏之间,就没什么谈得上的交情了。
她虽然出手了一次,但又不是月老,不会什么人的红线都乱牵,而且此时正值她与卫流离京的紧要关头,她也不想多生事端,因此想都不想就打算拒绝。
可是还没等她说出口,南宫敏竟扑通一声,在她的面前跪下。
想到当时的情景,阮烟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