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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还没等她说出口,南宫敏竟扑通一声,在她的面前跪下。
想到当时的情景,阮烟罗头痛的揉了揉额头。
南宫敏向来刚强自负,如果不是亲眼见到,只怕谁也想不到,除了皇帝之外,她竟然会跪在谁的面前。
阮烟罗连忙要拉她起来,南宫敏却无论如何也不起,一字一顿,说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的原因。
原来她的婚事拖了这么多年,终于到了再也无法拖下去的程度。
从金阁寺回来之后,太后亲自为自家侄孙梅安仁向皇帝提亲,皇帝允了,只等寿宴之后,挑个日子就要为她和梅安仁完婚。
南宫敏含着眼泪对她说:“阮烟罗,我不想做什么,我只是想在大婚之前,再见阿伶一面。我知道我对你不怎么样,你也没有帮我的理由,但你就算是可怜我也没关系,我只求你让我和阿伶再见一面。别说你做不到,天曜上上下下这么多人,如果只有一个人能做到,那也必然是你。”
南宫柔和柯敬之的事情她从头看到尾,阮烟罗的思虑,手段,胆量,在让她感到震撼的同时,也燃起了一丝希望。
这个女子是异类中的异类,别人不敢做的事情,她敢做,别人做不成的事情,她能做成。
就连慈云大师那样的人,也甘心帮着她来骗皇帝。
南宫敏知道,只要阮烟罗愿意,必然能达成她的希望,她此生没有什么行差踏错的地方,只有这一份情,是她魂梦所牵,永难忘怀。
所以她才不管不顾,甚至跪下来求阮烟罗。
话说到这个份上,如果再拒绝就是为自己拉仇恨了。
阮烟罗虽然不怕和人结仇,可也没必要结这种不明不白的仇,而且从内心里,她对南宫敏对感情的勇敢和执着是既欣赏又同情的。
所以她心软了,心软的后果,就是在这多事之秋,又为自己揽了件事情上身。
☆、189 妥善安排
回到阮府,阮烟罗连口气都没来得及喘,就匆匆忙忙把兰星兰月都派了出去。
昨天紫烟到阮府的时候留下了一个绣庄作为联系地址,阮烟罗让兰月去那个绣庄留句话,就说柔公主后天在四方馆大婚,让她把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起来。
公主大婚,各方当贺,有这么好的借口,卫流一定可以出宫,而该准备什么,紫烟自然知道,阮烟罗也不去操心。
兰星则是去了庆余堂叫陆秀一,阮烟罗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叮嘱他。
两人走后,阮烟罗直接进了书房,关上门和阮老爷说了半天的话。
后天卫流出宫,成与不成在此一举,所有事情迫在眉睫,她必须和阮老爷把每一个细节都确认到,确保万无一失。
足足说了大半天,阮烟罗才从房间里出来,此时陆秀一也到了,阮烟罗把陆秀一拉到身边,又对着他的耳朵细细交代了好久。
等陆秀一走后,阮烟罗已是累的手指都不想抬,往床上一扑就睡了过去。
二更时分,兰月轻轻摇醒阮烟罗,说道:“郡主,颜清到了。”
阮烟罗眼睛一眨,翻身下了床。
她下午的时候跟陆秀一说的话除了叮嘱他做一些事情之外,还让他给颜清带去了一个任务。
现在颜清到这里,应该是任务完成了。
走到旁边一个小偏间,一推门,就看到地上放着一个麻袋,而一个被捆的结结实实又被堵着嘴的人刚从麻袋里挣出头。
看到阮烟罗,那人愤怒着瞪着她,目光中如能冒出火来。
刘伶极度愤怒,他长相秀美,早就有些不检点的妇人想要和他苟合,里面不乏有钱有势的,只是碍着连太后都听他唱的戏,所以虽然心里垂涎,但始终不敢真的对他做什么。
所以他没有想到,竟真的有人敢做出这样直接掳人的事来,而且看这个人,应该还是个闺阁里的小姐。
还未出嫁就敢做出这样的事情,万一出了嫁,还不定无耻成什么样子。
阮烟罗不知道这些事,自然也想不到刘伶心里已经把她骂成了淫娃荡妇,若是知道刘伶心里是这样想她,她恐怕直接就会找几个欲求不满的妇人,然后把刘伶扔进去,管他什么长公主不长公主。
此时阮烟罗对着刘伶开门见山说道:“是长公主让我来找你的,你若是明白就点点头,我让他们把你嘴里的布拿开。”
听到长公主三个字,刘伶身体猛的一震,警惕而戒备的看着阮烟罗。
他和南宫敏的事情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若是被人知道了,对南宫敏的名节是致命的打击,他死也不能承认这种事。
阮烟罗十分不耐烦,她现在手上的事情一大堆,没空和别人玩猜来猜去的游戏。
她居高临下的说道:“我手中没有长公主的信物,也没法让你相信我,我只告诉你一件事,长公主已经被皇上指给梅安仁了,不久之后就要完婚,成亲前长公主想要再见你最后一次。明天长公主会借着到四方馆看柔公主婚礼场地的事情出宫,你若是愿意见长公主,就到庆余堂等着,自然会有人安排,你若是不愿意,就当我从来没有说过这些话。”
说完,也不看刘伶的反应,直接对颜清说道:“打晕,从哪儿背来的再扔回哪儿去。”
颜清应了一声就走上前,刘伶却猛的挣扎起来,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
阮烟罗止住颜清的动作,让兰星把刘伶嘴里的东西拿出来,但眼睛里满是嫌弃。
早这么配合不就得了,非得折腾一圈,自找罪受。
刘伶口中刚一松,便颤声问道:“敏儿要嫁人了?”
敏儿,叫的好亲密,他跟南宫敏之间倒真是有情,可惜在这样的时代,是注定不被允许的。
阮烟罗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刘伶的面色瞬间死白,就算上次入宫他说的那么绝情,但真的听到这个消息,还是痛苦的心都缩成一团。
阮烟罗心底起了一丝同情,但这件事情委实不是她能插手的,她所能做的,也就是完成南宫敏的心愿,让他们再见一面。
“刘公子,话我已经传到了,你是什么打算?”
“我不能……”刘伶痛苦低语。
“刘公子,这也许是你们今生最后一面,你真的不去?”阮烟罗残忍说道:“你要知道,一旦长公主嫁了人,你们就再也不会有见面的机会了。”
刘伶心里激烈的交战着,连嘴唇都是抖的。
阮烟罗知道逼太急了也不好,叹一口气说道:“我先让颜清送你回去,刘公子好好想一想,明日辰时庆余堂,如果错过这次机会,就连我也帮不上你们了。”
说着话对颜清使个眼色,颜清立掌在失魂落魄的刘伶颈上敲了一下,弄昏他又原路送回去。
第二天,阮烟罗早早的便去了庆余堂,约摸午时左右,刘伶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阮烟罗松了一口气,她总算是不负南宫敏所托。
陆秀一早就得了阮烟罗的嘱咐,一看到刘伶就迎上去,把他引进内室。
又过了一会儿,南宫敏的车撵浩浩荡荡的驶过来,停在庆余堂的门口。
“敏姐姐,你可来了。”阮烟罗笑着迎上去,说道:“我可等了好久了呢。”
“这不是事情多,耽搁了。”南宫敏口中应付着,一双眼睛却紧紧盯着阮烟罗。
阮烟罗面上微笑,手中轻轻掐了南宫敏一下,示意她放心。
南宫敏一颗心放下来,对身后的人说道:“本宫与烟罗郡主要进去挑些香膏,你们都在外面候着!”
阮烟罗之前挨了杜惜文一石头,差点在额头上留下疤,幸好陆秀一天才,做出一种药膏把疤去了。
阮烟罗受这个启发,叫陆秀一干脆往里面加些香料,做点能祛疤生肌的香膏出来,供人沐浴后用。
这香膏在京中卖的极是有名,而且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南宫敏说要买这东西,倒也合情合理。
几个贴身侍女想跟着进来,南宫敏脸色一板说道:“本宫和烟罗郡主要说些体己话,你们进来干什么?都出去!”
☆、190 意外突生
此时因为南宫敏要进这家店,早有侍卫进来清人,所有人都被清的干干净净的,只剩下陆秀一这个掌柜。
就是陆秀一也是不能陪侍的,他把南宫敏和阮烟罗引到一间单独开出的小房间前面,说道:“长公主,烟罗郡主,这就是小店放香膏的地方,您二位慢慢挑,有什么吩咐就叫小人。”
这间庆余堂阮烟罗从头到尾也没用自己的名字,而且每次来都走后门,除了陆秀一之外,没人知道她才是这里的老板。
因此在南宫敏面前,陆秀一表现的很是生疏恭敬。
南宫敏急着见刘伶,哪有空理会陆秀一,随意应了一声就推门而入,阮烟罗连忙跟进去。
进了房间,只见四周都是放着香膏的架子,一个人都没有,连忙问道:“刘伶呢?”
阮烟罗一笑,走到一个架子边上一踢,周围的墙板立时翻开,而刘伶就站在里面,直直的望着前方。
看到南宫敏,他一开始还有些不可置信,但紧接就双唇微动,嘶哑地叫道:“敏儿。”
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阮烟罗眨了眨眼睛,转过身,背对着她们。
南宫敏的要求提的非常的急,就连这个地道都是她让陆秀一昨晚仓促赶出来的。
让他们两人见面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极致,再给他们更私密的空间,就连她也做不到了,毕竟外面还有一大堆的人守着。
两人拥在一起又是哭又是笑,口中不断急促而苍茫地说着话,像是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
而事实上,他们以后也的确是再难有这样的机会。
阮烟罗垂了垂眼睛。
爱情这样艰难,爱情这样坎坷,可这世间仍有无数的人为了爱而奋不顾身。
南宫柔是这样,南宫敏也是这样,那么她呢?
也许得益于她前世的教育和见识,到这个世界之后,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的控制之中。
她懵懂的爱意虽然困难重重,可是她仍是一点一点,有条不紊的取得着进展。
她固知爱情有许多种模样,这种安稳未尝不是好事,可是总是好像……
缺了什么。
阮烟罗忽然想知道,如果有一天卫流与她的爱情也遇到不可跨越的顽石,她是不是也一样能如此。
豁出全部。
奋不顾身。
庆余堂外,一个人翻身下马,大步往堂中走来。
“梅统领!”旁边的宫人见了,连忙行礼。
梅安仁摆摆手示意免礼,问道:“长公主在这里?”
他专程去四方馆找南宫敏,却扑了个空,一路寻过来,在这里看见南宫敏的车驾就过来了。
梅安仁喜欢南宫敏从来都不是秘密,甚至为了尊重南宫敏的意见而迟迟不向皇帝提亲。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一直等到长公主点头,可没想到这次他从外面一回来,就直接请太后向皇帝提了亲。
他们本就门当户对,这些年他对长公主的心意皇帝又都看在眼中,自然一提一个准。
此时宫人看到是他,堆着笑说道:“回梅统领,长公主和烟罗郡主在里面挑香膏。”
梅安仁点了点头,迈步走上去。
若是别人,宫人就要拦了,可是梅安仁是未来的驸马,自然不会有人这么没眼色的去拦他。
陆秀一侯在大堂里,看到梅安仁走进来吓了一大跳,慌忙上前一步,高声叫道:“什么人!长公主在里面,还不止步!”
他叫的很大声,要为阮烟罗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