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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
阮烟罗门里生闷气,一脚踢开地道门,叫道:“颜明!”
为了确保南宫敏和刘伶相会的事情万无一失,阮烟罗特地把颜清和颜明都调过来守着地道口,可还是被人进来了。
颜明颜清一起从地道口上来,都苦着脸,那个天曜的万能王爷太厉害了,一个照面就点了他们的穴,甚至连时间都控制的刚刚好,阮烟罗叫他们的时候,他们的穴道刚好自动解开,可以自由活动。
“主子,属下失……”颜清单膝一跪就要请罪。
“不关你的事。”阮烟罗手一挥不耐烦说道。
南宫凌有多大本事她比谁都清楚,他总是能出现在最不可能出现的地方,做成最不可能做成的事。
到现在为止,阮烟罗还没看到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到的。
而且他武功高强,颜清颜明拦不住他也是正常。
阮烟罗盯着颜明说道:“颜明,我找你!”
颜明一头冷汗,从上次阮烟罗在地道里的表现之后,他就知道阮烟罗恐怕是真的不简单。
这些时日一直都有长风军的人在暗中保护阮烟罗,虽然无法具体知道阮烟罗究竟做了什么,可是只见她去找了趟柯敬之,去了趟永禄寺,又进了两趟宫,紧接着就传出南宫柔与柯敬之的喜讯。
纵使还无法确定,但颜明已经隐隐感觉到这件事情必然和阮烟罗有关系。
她究竟有多大的能耐,竟能让天曜皇帝把最宠爱的公主下嫁给邯国这种小国的一个将军。
这位主子做事如天马行空,既谨慎心细又胆大妄为,偏偏又让人觉得充满了人情味。
阮烟罗就像是一件被层层障眼法遮掩住的美玉,离的远的人只能看见一块顽石,只有离的近的人,才能一层层破去障眼法,一点一点看到她的精细质地和与众不同。
可是这位主子偏偏还小心眼的很,只有真正的离的近的人,她才舍得给人看,否则就连理都不理,任凭别人以为她是顽石。
颜明心眼比颜清多一点,发现阮烟罗的不同寻常之后就一直避着她,他自己知道自己前些日子对阮烟罗不敬的很,颜清没做什么都被阮烟罗折腾的惨的要命,他那么不敬,恐怕只会更惨。
所以他小心翼翼的尽量避着阮烟罗,只等着能做件什么将功折罪的大事了,再拿着这个去见阮烟罗,好让她前嫌不计。
可还没等他遇到这么件事呢,就被阮烟罗点着名找上门了。
心里头郁闷的要死,又有些心惊胆战的,颜明单膝下跪,恭敬的不能再恭敬地说道:“主子有何吩咐。”
这称呼也改了,乖巧的很。
可惜现在阮烟罗一点也不承他这个情,手指头点着他说道:“我还以为长风军有什么了不起,原来个顶个的没用!我叫你多找些人来给我守院子,你是怎么守的?你叫我一声主子,居然连有人监视你主子都不知道?等我这点秘密全被人知道了,人头落了地了,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红颜亲军究竟是怎么守护她的后人的!”
知道自己的所有的事情都落在南宫凌眼里,对阮烟罗的刺激确实很大,她又惊又怒,罕见的发了火。
这些长风军估计除了打仗什么也不会,等她平安和卫流逃出京城之后,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操练一下长风军。
否则的话,有这样的亲军,她有十条命都不够丢。
☆、193 梅家兄妹
颜明给骂的头都抬不起来,若是阮烟罗骂的不对也就罢了,可她句句骂在点子上。
上次阮烟罗说让他找人来守院子,他虽然不想做,可颜清才是最大的统领,所以仍是派人去了,听阮烟罗的意思,有人一直监视着他们,可是他派去的人却一点也没发觉。
幸好监视他们的人没有什么恶意,否则的话……
真是想想都后怕,若是阮烟罗出了什么事,他们这些被红颜将军救下来的人怎么有脸去见她。
这么一想,心头一阵愧疚。
当年红颜将军救他们的时候可没有挑三捡四,可是现在他们反倒挑剔起红颜将军的后人来了。
头一垂,沉声说道:“颜明知错,请主子责罚。”
此时此刻,已是真心诚意的了。
阮烟罗其实纯粹是被南宫凌气的,需要发火找人发泄一下,而颜明恰好撞在了枪口上。
此时颜明态度这么诚恳,她也无法再气下去了。
缓了语气说道:“知错能改就好,我说的也有些过了,你们把刘公子安置好,等过一个时辰再送他回去。送回去的时候小心着点,注意有没有人跟着。”
“属下领命!”颜明行了一个礼,和颜清一起下去了。
阮烟罗被梅安仁撞到,不好在这里呆太久,随意拿了几盒香膏,带着兰月兰星也回了阮府。
一个时辰后,一道人影从庆余堂出来,夹在来来往往买药的人中,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
阮烟罗说的“送”是暗中送,所以明面上自然只有刘伶一人,他也没有从后门走,庆余堂本来就是开门做生意的地方,从后门走反而引人怀疑。
刘伶脚步虚浮,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颓气,今日与南宫敏一别,恐怕从此之后就真的是永别了。
他此生做梦都没有想过,他会与那么一个地位尊贵的女子,有一段如此刻骨铭心的爱情。
他所有的心神都还回荡在他们方才见面的短短时间里,自然没有注意到,庆余堂对面的酒楼上,有两双眼睛正冷冰冰地瞧着他。
“这人并不是这一个时辰里进去的,而且哥哥不觉得他有些眼熟?”一个女子坐在纱帘后,抿了口茶水,慢条斯理的说道。
她微施淡妆,装束得宜,整个人透着一个世族贵女所特有的温婉贵气,居然是梅纤纤。
而她对面坐着的那个被她叫做哥哥的人,自然是梅安仁。
梅安仁送了南宫敏进宫,立刻换了装束,掩人耳目的到了这间酒楼。
中间还使了个障眼法,让替身与自己互换了一下。
当他藏在暗中看着替身走远的时候,毫不意外的发现,果然有人跟着他,而这些人,八成是南宫凌的。
此时他望着刘伶的身影,眼睛微微眯起,泛着丝阴狠的光芒。
梅纤纤说道:“我之前就和哥哥说过,长公主一直拖着不嫁你,必然是心里有了人,哥哥还不信,现在可信了吧?
梅安仁没有说话,只是眼中的光芒越发阴寒。
他之前的确是不信,可是梅纤纤对他说,信不信试试就知,他可以先向南宫敏提亲,以南宫敏的性子,知道自己不得不嫁之后,必然会想方设法也要再见那人一面,到时只要跟着她,看她去了哪个平时不去的地方,自然就能找到那人。
梅安仁虽对梅纤纤的说辞半信半疑,可是这么多年等下来也确实等够了,提亲之事倒是他正想做的。
可是他没有想到,皇帝旨意才下,南宫敏竟真的去了平时从来不去的地方,而这个地方,也真的有一个她在深宫中可以接触到的人。
一个戏子!
他堂堂梅家公子,梅家下任家主,在南宫敏的心里,竟然还比不上一个戏子。
刘伶早在七八年前就入宫给太后唱过戏,而南宫敏在那之后不久就借口天曜大旱要为苍生祈福,舍身佛门。
可是如今看来,南宫敏这个举动,分明就是为了避嫁!
她用情倒当真够深,竟不惜如此来为那个戏子守身。
这些年每逢节日庆典,太后都会把刘伶所在的戏班子叫去宫里唱戏,算一算,这对狗男女已经不知道私下里约会了多少次。
梅安仁没有暴怒,也没有做任何失态的事情,只是端起面前的茶水,慢慢地,慢慢地,喝下去。
可是那一股阴冷潮湿的冷意,却让人浑身发凉。
“哥哥,我帮你找出长公主心里的那个人,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情才行。”梅纤纤说话依然是温婉柔和,却是毫不客气的与梅安仁讨价还价。
梅家向来都是这样的,什么骨肉血缘,什么兄妹亲情,在梅家的家训里一文不值,一切都要以家族为重。
如果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用同等的东西来换。
梅纤纤现在帮了梅安仁一次,所以她有资格提出条件。
梅安仁看了妹妹一眼,仍是没有说话,梅纤纤却知道自己可以说下去了。
“那个刘伶你想怎么处置我不管,可是阮烟罗,你不能动她。”梅纤纤说道。
梅安仁抬了抬眼皮,说道:“南宫凌对她的态度不一般,你可别滥做好人。”
那个阮烟罗,居然敢帮着南宫敏会情人,如果不是他特意跟去,只怕连绿帽子都戴上了。
这样的人,他怎么可能放过。
梅纤纤摇摇头说道:“哥哥,若是我没猜错,阮烟罗不会留在天曜很久了。”
说着话,把自己这些天看到的事情一件一件讲给梅安仁听。
在南宫柔和柯敬之的婚事里,慈云大师虽然只说了几句话,却起了举足轻重的作用,而在那之前,阮烟罗恰好去找过慈云大师。
慈云大师向来谨慎持身,从来不肯涉及半点皇家之事,她明里暗里试探了好多次,想让慈云大师对她和南宫凌的事情说两句话,慈云大师都用佛语模棱两可的糊弄过去,可这次却出手帮了阮烟罗。
虽然不知道阮烟罗用什么方法说动了慈云大师,但是梅纤纤肯定,这两件事情之间必然有联系。
梅纤纤自己从来不做没有好处的事情,她推已及人,认为阮烟罗也是如此。可是阮烟罗对南宫柔的婚事这么上心,对她究竟有什么好处呢?
☆、194 无心之失
南宫柔虽然得皇帝宠爱,可并没有实权,柯敬之有实权,却又远在别的国家,远水不解近渴。
梅纤纤想了很久,也只想到了一个好处,那就是:南楚质子可以出宫。
经皇帝寿宴上一幕,阮烟罗和卫流之间的那点情愫已经再不是秘密,皇帝对卫流的杀心也同样不是秘密。
再联想起阮烟罗对卫流的回护,她的目的几乎呼之欲出。
她要离开天曜,而且是和卫流一起。
梅安仁听了梅纤纤的分析微微吃惊,他这个妹妹心思之缜密,有时候连他也要甘败下风。这些看似全无干系的小事,到了她那里,竟被她得出这么一个惊人的结论。
他皱眉说道:“你要放他们走?”
卫流在金阁寺摇出那样一支签,梅安仁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为什么不?”梅纤纤说道:“那个卫流,就算我们不杀他,难道南楚新皇会放了他?要杀他,根本不用我们动手。”
“你要做什么?”梅安仁问道:“我还从来没见过南宫凌这么重视一个女人,阮烟罗死了对你不是更好?”
梅纤纤淡声说道:“我当然知道凌哥哥从来没有这么重视过一个女人,所以我才更不能让她死。她死了,就会永远留在凌哥哥的心里,凌哥哥永远也忘不了她,而我也休想战胜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可若是她活着,却和别的男人在外面逍遥快活,那她在凌哥哥心里就会一点点淡下去,直到什么也不是。”
她看向梅安仁,说道:“哥哥,你等了这么多年,不就是想要长公主的心吗?我和你是一样的,我不仅要凌哥哥的人,更要他的心。”
梅安仁垂着眼睛说道:“你少说了一样,你想要的,只怕还有皇后那个位置。”
梅纤纤脸色微变,却也没有否认,说道:“哥哥,我们都是为了梅家好,又何必非要说的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