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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那么接受不了他做的事情,她就那么恨他?
恨不得离他远远的,再也不要见到?
是了,那个女人本来就没想再见到他,她要把身体给他的时候,就没打算再见到他。现在正好,连身体也不用给了,更是连一点念想都省了。
南宫凌俊美的脸上如被寒霜掩盖,唇角却向上提着,露出一种诡异至极的笑容。
这样的南宫凌看起来,就像是一尊邪神,而且是被人彻底惹怒了的邪神。
他真是太宠着那个女人了,才让那个女人一点顾忌都没有的作践着他的感情,想给就给,不想给就收回。
他长这么大,几时受过这样的侮辱?
他昨天晚上就该如了那个女人的意,她想给,他为什么不要?
他疼着她,宠着她,顾及着她,不是为了让她这样回报他的。
他以为那个女人是不同的,她的确是和别的女人不同,因为,她比别的女人都更可恶!
怒意从南宫凌身上如潮水一般一波一波涌上,一波比一波更汹涌,像是根本看不到尽头。
井潇小心地说道:“王爷,属下去查查烟罗郡主为什么出城,也许烟罗郡主有不得已的苦衷……”
嘴里说着,却是连自己都不信,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不能跟王爷说啊?王爷什么事解决不了?
烟罗郡主分明就是故意瞒着王爷的,也就是说,她根本没把王爷当自己人。
王爷付出了那么多,她却根本没把王爷放在心里,难怪王爷会这么生气。
井潇心头才对阮烟罗生出的一丝好感忍不住又褪了个干净,这个烟罗郡主,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怎么能这么看轻王爷的心意?
就算王爷有些做法让她一时接受不了,可王爷还不是全都为了她?那个卫流又哪里好了?王爷那么做不过是帮她早点认清卫流的真面目。
南宫凌听了井潇的话眉梢一挑,冷声说道:“不必。”
“那要不要追上去看看?”井潇又问道。
王爷为烟罗郡主做了那么多,就算生她的气,心里也肯定是放不下的吧。
井潇满以为自己想的挺有道理,却只听南宫凌再次冷冷说道:“不必。”
井潇诧异的抬起头,脱口说道:“烟罗郡主就带了两个丫头,这一路这么远,万一她路上遇到什么危险……”
“关本王什么事?”南宫凌淡漠的打断井潇。
那个女人已经自己走了,既然她根本不需要他,他又何苦犯贱去管她的事?
她是生是死,是好是坏,都和他无关。
就当他瞎了眼睛,又看错一个人好了。
他本来就没什么想要的,如今不过再恢复以前的状态而已。
一甩袖子,南宫凌转身回了内室。
井潇看着南宫凌的背影,一瞬间觉得以前的那个王爷又回来了。
他会有表情,但是没有情绪,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是漠然的,好像这世界一切都和他无关,与他不发生一点联系。
这样的王爷完美无暇毫无破绽,但却不像一个真正的人。
他就像是被人无限崇拜无限敬仰的神像,高高在上的睥睨世间的一切,但却也仅仅是看着而已,无论任何事,都不会牵动他的神经。
看着这样的王爷,井潇眼眸暗了暗,相比现在而言,他还是更喜欢和阮烟罗在一起时的王爷,至少那个时候的王爷,更像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阮府里,阮烟罗走了之后,阮老爷一直坐在花厅里,他在等一个人。
可是一直等到掌灯时分,都没有任何人来阮府。
红叶把饭菜摆上来,说道:“姑爷,你别等了,我早就说过,那种小狼崽子不会是郡主的良配。你看看现在,郡主都已经走了一天了,也不见他来问问到底怎么回事。我看他对郡主根本就是一时兴起贪个新鲜感,如今断了正好。”
☆、287 不可托付
对于南宫凌,红叶的印象始终极差。
阮老爷没有说话,眼睛里却闪过一丝幽暗难明的神色。
从一开始,南宫凌就对阮烟罗表现出异乎寻常的兴趣,南宫凌不止一次的对他说:他要定阮烟罗了,谁想拦,就尽管拦,只要拦得住。
他一开始也是防备的,不信任的,可是一次又一次,南宫凌从来没有放弃过。
那天夜里当他去了凌王府告诉南宫凌阮烟罗被关进内惩司之后,南宫凌反应之大出乎他的预料,他甚至没有等他再说出一个字,就直接飞身而起。
他不知道南宫凌究竟用了多快的速度赶到皇宫,只是后来得知内惩司发生的所有事情之后,他知道,只要南宫凌再晚去一步,阮烟罗,或许就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当他和皇帝谈好了条件到达内惩司的时候,看到阮烟罗在南宫凌怀里睡的安宁,看到南宫凌唇角泛着温暖柔和的笑意,那一个瞬间,他决定试一次,试着把阮烟罗交到南宫凌的手里。
没有人比他更知道南宫凌是个多淡漠的人,那个孩子的情感从小就淡薄,当年皇后死去的时候,他一滴眼泪都没掉,只是在葬礼的时候,把一柄匕首插进了红颜的腹中。
那一次,是他最后一次感觉到南宫凌的情绪,带着强烈的,毁灭一切的恨意。
而从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感受过南宫凌的情绪,无论他是什么表情,给的人感觉永远都只是淡漠的,他看着人的眼神,就好像人在看着蝼蚁,如果他大开杀戒或者不把人的命当命,并不是因为他有多残忍,而仅仅是因为他真的没有把那些人的命当命。
就像人不会把蝼蚁的命当命一样。
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却会为了阮烟罗大惊失色,为了她无限紧张,为了她费尽心思,甚至为了她变的柔和,露出那种带着暖意的笑。
他曾经以为,那个孩子永远也不会有那种温暖的表情。
向来警觉性很高的阮烟罗会对他降低警惕,向来冷硬淡漠的那个人会因为阮烟罗而变得柔软。
他在那一刻有种奇怪的感觉,也许他们会是彼此的救赎,天生就该在一起。
可是,就在他打算为他们让出一条道路的时候,南宫凌却出乎意料的让他失望了。
他没有来问阮烟罗一句话,对阮烟罗这一路上可能遇到的危险,不管不顾。
不管他和阮烟罗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管究竟是谁对谁错,在阮烟罗需要的时候他没有来,就已经是不合格的。
他不会把自己的女儿,交给这样的人。
听着红叶仍在说南宫凌不是阮烟罗的良配,阮老爷开口说道:“你说的对。”
红叶一怔,她每次这样说的时候,阮老爷向来都是沉默以对,绝不说一个字,可是今天居然破天荒的说了,还是赞同她的意见。
不过红叶马上就高兴起来,说道:“我说的当然是对的,郡主是小姐的孩子,这天下什么样的男人她找不着?非得找那个小狼崽子?依我看,郡主就该办个招亲大会,让全天下所有的适龄男子都来,文治武功一个个比过去,最出色的那个才能配得上我们家小姐的女儿……”
红叶自己说的高兴,阮老爷却忍不住露出苦笑,如果真的办这么一场招亲大会,恐怕胜出的那个人,正是红叶口中的小狼崽子。
梅府里,南宫敏已经换上了一身妇人的装扮,昨天夜里她把新房闹的大乱,梅安仁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命人收拾了,然后就静静地陪着她。
到了天亮,梅安仁割破自己的手指,在床单上留下一抹血迹,然后就拿着那床单准备走出去。
他要出门的时候南宫敏拦住了他,她嫁都已经嫁了,还在乎那种事情吗?而且今日过了还有明日,她总不可能永远不和梅安仁圆房。
既然早晚都要做,那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区别?还不如早些解决了这件事。
反正不是刘伶,是谁又有什么分别?
当她拦住梅安仁的时候,梅安仁眼中闪过一丝分明的喜悦,可惜南宫敏的眸子里却是一片死灰的淡漠,根本没有看见。
他们在天亮的时候圆了房,如今的南宫敏,是名副其实的梅夫人。
梅安仁仍在婚假中,但梅府内也有许多要他处理的事,吃过晚饭他便到书房去了,倒是梅纤纤过来陪她聊天。
随意聊了些家长里短,梅纤纤笑着说道:“长嫂,今天京里倒是出了件新鲜事。”
“太阳底下天天都是新鲜事。”南宫敏不怎么在意的说道。
“这件事情是真的新鲜。”梅纤纤说道:“长嫂该知道皇上不许阮家的人出京这条规矩吧?可是烟罗郡主今天早上居然出京了,还是大大方方的,带着两个丫头,赶着马车出去的。”
南宫敏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却是装着不经意的问道:“哦,她干什么去?”
“这我也不太清楚,不过看着是往西边去了,也不知道那边能有什么?”梅纤纤只说了这一句,就又开始说起其他的事情,可是南宫敏听到这句话之后,却明显有些魂不守舍,梅纤纤后面说的话她常常听不清。
又随意聊了两句,南宫敏实在没有心情,便说道:“纤纤,本宫有些累了,想早些休息。”
“是纤纤打扰长嫂了,长嫂好好休息,纤纤先告辞。”梅纤纤连忙站起身,行了一礼退出房门。
走出院落,正碰到梅安仁回来。
看着梅纤纤,梅安仁警惕问道:“你来做什么?”
“不过是陪长嫂说说话罢了。”梅纤纤说道。
“你跟敏儿说了什么?”梅安仁丝毫不放松。
“无非是些京里的家长里短,哥哥不信,可以去问边上伺候的丫鬟。”相对于梅安仁的紧张,梅纤纤没有半分惊慌。
南宫敏边上伺候的丫鬟是刘静,这个时候只怕早就交代了她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
梅安仁上下看了一眼梅纤纤,阴沉说道:“你最好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说完话,大步往房间里走去。
☆、288 梅家夫人
梅纤纤一笑,也走上回自己院落的道路。
她刚才虽然只说了一句有用的话,但对于有些人来说,一句话也就够了。
凌王府里,井潇看着自家王爷,浮现出一脸的愁苦之色。
他本来以为王爷不去追烟罗郡主只是一时之气,可是想不到他家王爷居然真的沉得住,这都已经七天了,每天就是看看书,练练剑,每隔两天去太后宫里一趟陪陪太后,竟是只字不提阮烟罗,也丝毫没有要追去的打算。
这七天下来,阮烟罗也不知道走到哪里了,就是现在去追,也不知道还追不追得上。
王爷看起来和没遇到阮烟罗之前没有任何不同,要真说有什么,也就是不去泡温泉了。
王爷虽然能吃苦,但也是个最会享受的人,想当初在这里建府,就是为了这眼温泉。再加上他又爱干净,只要住在这里,就没有一日不去泡的,可是从烟罗郡主离开那日起,他再沐浴就全是让人打了水送到房中的木桶里,一次也没有再去过温泉。
井潇长长的叹了口气,这分明就是在意着嘛,何苦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你长吁短叹些什么?”斜倚在软塌上看书的南宫凌抬起头,眸子里寒凉淡漠的一片:“要叹气给本王滚远点再叹。”
井潇立刻一凛,说道:“王爷,属下这不想着您都七天没去泡温泉了,有些好奇嘛。”
七字咬的特别大声特别清楚,唯恐南宫凌听不到。
南宫凌眼角微抬,说道:“本王的耳朵没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