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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想到这一天一夜发生的事情,件件都是阮烟罗查悉了先机又做出妥善应对,如果不是阮烟罗,他们早就死了。
这么想想,他们可不是差点成为阮烟罗的累赘。
默默的闭上嘴巴,被打击的体无完肤,还一个字也不能说,真是憋屈啊。
阮烟罗露出笑意,侧头看着南宫凌说道:“所以呢?通过你的考核了?”
“还差一点。”南宫凌也不客气:“我稍后会找人再帮他们训练一下的。”
简简单单几句话,一点火药味也听不出来,颜清颜风颜明三人都有些一头雾水,只有颜月在一开始的迷惑之后,忽然之间神色大变,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很热?”颜风和他站在一块,皱着眉头问。
长安谷四季如春,从来没有很热的时候。
“没事。”颜月擦着额头的冷汗,胆战心惊的回道。
南宫凌和阮烟罗那几句话,别人没听懂,他却是听懂了。
他们在这里大张旗鼓的考验阮烟罗,却全没想到南宫凌也在考察他们,而且他们已经在生死边缘走了一圈。
南宫凌跟着阮烟罗到谷里,却又对长风军的事情全不插手,除了因为长风军是阮烟罗的私军,他不太想介入之外,更重要的则是在旁边观察。
他要看长风军的能力怎么样,对阮烟罗忠不忠心,足不足以保护阮烟罗。
而这些天曜军,就是为了他们来的,如果达不到南宫凌的要求,只怕现在南宫凌早已下了命令,而长风军所有人,都已成了死人。
那现在呢?如果南宫凌觉得他们还算合格,他会如何应对?
“凌王!请不要忘记皇上的旨意!”天曜将领听不下去了,大声叫道。
“若是本王忘了呢?”南宫凌语气淡漠的问道。
他所有的温和和柔软都只对阮烟罗一个人用光了,一转脸,就冷的让人想打颤,眸子寒凉深邃,黑的像看不见底的炼狱。
天曜将军不自在的哆嗦了一下,他不是应该只是个徒有虚名的皇子吗?怎么会有这么凌厉的眼神?
他忽然间想起南宫凌的名声:杀神。
难道这个名声并不是假的?
这个将领忽然间有些为自己刚才的无礼后悔,他不该先入为主,一看到南宫凌的外表就将他定义在有名无实的范畴里。
被南宫凌看的心慌,不敢再与他对视,被南宫凌的气势逼的硬生生低下头,然而目光扫到自己胸前,他的底气忽然又足了起来,抬起头说道:“如果凌王不记得皇上的旨意,请恕末将放肆,要自行做主了。”
“你要做什么主?”南宫凌问道。
那将军眼中闪过一抹得意,他可是有旨意在身上的,就算南宫凌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得意之下,就没有发现,南宫凌眸中闪着戏谑而冰冷的光芒。
他扬起手臂,大声叫道:“所有将士听令,奉皇上旨意,场中所有长风军,格杀勿论!”
这一声响亮而且威势十足,所有人都听到了,长风军当即面色大变,所有人都提起手中的武器,进入战备的状态。
颜清等人也同时跨前,守在了阮烟罗身前,防止那个将军对阮烟罗下手。
毕竟阮烟罗现在接下了长风军,也算是长风军的一员。
这一刻颜清心头苦涩无比,长风军苦战了一夜,而这些天曜军却是刚到此处的生力军,他们好不容易得了阮烟罗的认可,也漂漂亮亮的打了成军以来的第一仗,可是难道他们只能打这一仗,然后就要从这世间消失了吗?
可是他这个念头都还没有来得及转完,就只听场中猛然传来啊的一声惨叫。
颜清立刻抬头,只见那个将军原本握着刀高举在空中的手此时已经不见了,而地上,多了一只带血的断臂。
南宫凌随手把剑插回井潇的剑鞘,井潇苦着脸看着,王爷,您不爱带兵器我忍了,老拿我的剑去打打杀杀我也忍了,可是用完之后好歹擦擦血再插回来啊,不然害得他每次都要连剑鞘一起洗,很麻烦的。
☆、402 烟罗救人
不过这些话井潇也只敢在心里说说,面上是一点也不敢表现出来的,只是一本正经地站着。
“凌王,我是朝廷大将,你敢随便伤我?”天曜将军断臂处血如泉涌,惨白着脸叫道:“我有皇命在身,你是要造反吗?”
阮烟罗眼里现出同情之意,命都快要没了,还敢威胁南宫凌,这不是自己想快点死吗?
这人在西边驻守了这么多年,看起来还是个不错的将领,她是军人,对称职的军人还是很有好感的,再说她也向来善良,因此开口说道:“将军,你还是先止血吧,再流下去,就要先流血流死了。”
一转头对兰月说道:“兰月,快去找样合适的东西帮将军止血。”
合适两个字,特别加重了语气。
“是!”兰月心思细腻,听了阮烟罗的话立刻就思量上了,而且她也不是个笨的,几乎只一想就明白阮烟罗什么意思。
她走上前说道:“将军,我来帮你您止血。”
“你想干什么?”那将军直觉就想往后退,可是后面不知何时站了一排暗卫,把他和亲兵都隔开了,还有两个人就站在他身后,挡着他不让他后退。
兰月手一伸,直接伸进了他的怀里,一把掏出一块明黄色的绢布,看也不看,直接就往他的伤口上捂过去。
“放手,那是……”天曜将军一看那块绢布,脸色更白,口中急叫,劈手就要去夺。
阮烟罗打断他的话,对兰月大声说道:“你这丫头,将军给了你手帕,你用就是了!”
“是!”兰月应着,说道:“兰月用将军的帕子,省得将军嫌我的帕子不干净。”
一边说着话,一边快手快脚地把帕子按在了将军的伤口上。
“啊……”天曜将军惨叫了一声。
他这叫声,固然是因为兰月气他敢对她家郡主和长风军不利,手上用了点狠劲,另一方面,却是他知道这块帕子捂在伤口上的瞬间,他这条小命就算彻底完了。
污了圣旨,还是用圣旨包扎伤口,这是大不敬的死罪。
断臂上血液飞速涌流,只是片刻就把圣旨浸的透湿,墨色全都晕染开,根本看不出原来写了些什么。
南宫凌看着将军淡然说道:“张将军,本王出京的时候,父皇从未和本王说过要格杀长风军,如今你说有圣旨,不如拿出来给本王看看?”
张将军气的嘴唇直哆嗦,圣旨就在他胳膊上,可是能拿出来给人看吗?看也是一团染了血的破布,什么也没有了。
最可恨凌王明明看着这一切发生,却偏偏还来问他,让他明明占着天大的理,却是一条也说不出来,只能顶着一张因为失血过多而铁青的面色死死盯着南宫凌。
南宫凌表情连动都不动一下的,仍就是那种淡漠的声音说道:“既然张将军拿不出来,那就是假传圣旨了。父皇向来最痛恨这种行为,本王身为皇子,也不能姑息,来人,将此罪臣……”
“凌王……”阮烟罗忽然出声打断。
南宫凌微低着头,看向阮烟罗。
阮烟罗是军人,对称职的军人很有好感,这句话,并不是假的。
这个将军虽然在这件事上站在皇帝一边,很不讨她喜欢,但说到底,不过是听命行事。
而且他虽然下了命令,但还没有来得及施行,也没有对长风军造成伤害,阮烟罗和他之间没有不死不休的仇。
因此她扯出个笑意对南宫凌说道:“张将军想必是记错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转头看向张将军说道:“张将军,根本没有什么皇上的圣旨,你是记错了吧?”
张将军此时浑身上下都是冷汗,刚才南宫凌说话的那一瞬间,他清晰地感觉到了南宫凌身上的杀意,那是一种比地狱还要寒凉的气息,仿佛被他锁定了,就再也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为何这个男人会被叫做杀神。
直到被阮烟罗打断,他才觉得自己终于又活了过来。
此时听到阮烟罗问话,张将军只觉得满嘴都是血腥味,腥的让人窒息。
这句话如果说不是,南宫凌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他拿不出圣旨,顶着假传圣意的帽子,死了也是白死,没有任何人能救他。皇帝就算知道这其中是怎么回事,他不过是个臣子,皇帝又岂会为了臣子杀了儿子?
可如果说是,那就是上了南宫凌的船,从此以后,只能听南宫凌的吩咐。
其实他是想多了,南宫凌根本无意于皇位,要他这种棋子完全无用。
“杀了干净。”他说道,丝毫也不避讳张将军。
张将军刚才如果只是针对他也就算了,他刚到军队的时候没少遇到这些场面,也懒得搭理这些人,可偏偏张将军句句都针对着阮烟罗。
这条小鱼是他放在心尖子上宠着的人,岂是谁想说就能说的?
阮烟罗拽着南宫凌的袖子摇了摇,说道:“张将军抗击戎国,这些年于国是有功的。”
不可否认,刚才围歼戎国时,张将军行军布阵是很有一套的,对戎国的情况也十分熟悉,一上来的行动就很有效。
他们两军都没有太大伤亡,与张将军的命令有很大关系。
南宫凌还是有些不太愿意,不过也不想拂了阮烟罗的意思,冷着一张脸对张将军说道:“带着你的人滚回去,皇上那里,本王会去说。”
阮烟罗一头黑线,这妖孽王爷也太霸道了吧,张将军那边都还没说愿不愿意接受呢,南宫凌一开口,就跟施恩一样,擅自决定了这件事情的处理方法。
不过在南宫凌这里,事情本来就是只能由他来控制的。
除了阮烟罗,他从来没在乎过别人的想法。
此时张将军也是想明白了,好死不如赖活着,这个王爷杀伐果断,没有一点犹豫,没准真的能登上大位,他此时为自己圆下了这件事情,将来自己跟着他,也许真的能水涨船高。
在心里把算盘打清楚,张将军单膝一跪说道:“王爷恕罪,是末将记错了。”
☆、403 宠坏你吧
南宫凌在朝中从来不结交大臣,此时应下了张将军这件事情,无论南宫凌自己怎么想,在别人眼中和张将军自己眼中,他都算是南宫凌的人了。
既然已经决定要认主保命,自然不能再像之前那样,这一个军礼,虽然断了臂,张将军行的十分标准。
南宫凌眉眼扫过张将军,淡声说道:“这是烟罗郡主的恩德,你最好记着。”
如果不是阮烟罗求情,南宫凌是根本不打算留着这个人的,他低头看着张将军,用淡漠到一丝情感也没有的声音说道:“你带来的这些人,本王本打算一个也不留的。”
长安谷虽然隐蔽,但也并不是全无踪迹可查,至少就有不少人曾经误入过这个地方。
南宫凌知道长安谷所在之后,立刻命人去仔细察查,戎国和西凉他不方便去,但是邯国也和黑山山脉有相连,而且邯国和蛮族靠近,他的军队本就在蛮族处驻守,自然是极为方便行事,而且也果然让他找到了。
早在他和阮烟罗慢悠悠的从天曜的入口进入长安谷的时候,他的五千精兵早就在邯国方向与长安谷的入口处等着了,见到他的信号之后,只需数个时辰就能赶到。在天曜军长风军和戎国军战成一团的时候,他的精兵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到了此处,就隐在后面的山林里,随时可以出现在战场上。
今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