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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华妃让他进来,问道。灯光下,华妃已经穿戴整齐,虽然因为深夜,只在中衣外面披了一件大褂,但分毫看不出方才受了委屈的样子。
南宫瑾心头的决心更甚,哪怕只是为了他的母妃,他也必须去争一争。
他对着华刀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说道:“儿臣是来告诉母妃儿臣的决定,那件事情,就按母妃所想的去做吧。”
这一年天曜的冬天格外的冷,阮烟罗生在三月初七,这个日子,如果春来得早,都能看到桃花了,只是今年不行,现在已经是二月末,但还是冷,彻心彻骨的冷。
在这样的冷意里,阮烟罗的心情却是雀跃而火热的。只要一想到再过几天,就可以嫁给南宫凌,她就止不住自己心底的期盼。
南宫凌的日子定的很紧,古代的婚礼又细节繁琐,饶是阮老爷早就为她准备着这一天,但合府上下的人,还是忙的脚朝天。
阮烟罗不会绣工,又帮不上什么忙,除了被人当木偶一样在身上量来量去提供了一些尺寸之外,竟找不到什么事做了。有心拉着兰月兰星陪她聊天解解闷,结果这两个丫头一脸不待见地看着她,兰星更是直接说道:“郡主,我们手上可是一堆绣活呢,要是你不想嫁妆里连件像样的绣品都没有,就趁早别来打扰我们。”
阮烟罗还是头一回被人这么嫌弃,可是居然理亏的一个字反驳也说不出来,只好摸摸鼻子到一边去了。
在阮府里呆着没意思,她想了想,决定出去走走,于是叫着颜月一起往陆秀一那里去。
到了庆余堂,陆秀一居然也忙的一塌糊涂,阮烟罗的婚仪,每个人都希望能够尽善尽美,陆秀一有一双巧手,自然不会居于人后。
阮烟罗万般无奈,明明是她的婚事,但是她好像成了最闲的人,而且还到哪里都碍事。
不过既然出来了,她也不想就这么回去,于是对颜月说道:“我们去吃东西,离京这么长时间,倒是好久没吃京里的东西了。”
颜风驾车,颜月还是女装陪同,几人一起去了一品香。
到了一品香酒楼前面,阮烟罗先下车,刚刚下车,忽然听到前面街道上传来一阵急促地马蹄声响。
阮烟罗下意识抬头看过去,而刚好,马上的人看到他,也勒缰放慢了马速,正好在她面前停下。
看清马上的人,阮烟罗不由叹了一声。
南宫瑾,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她向来不怎么出门,难道被人嫌弃的在家里呆不住才出门一次,居然就遇到南宫瑾。
“瑾王殿下。”虽然并不想在这种时候遇到他,但面子上的礼仪还是要有的。
南宫瑾没有下马,就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阮烟罗。
阮烟罗有些微的不悦,但却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平静地望着南宫瑾,虽然位置高下很明显,但阮烟罗身上那种淡定雍容的气质,却让人觉得他们只是平视,没有任何人会觉得阮烟罗低人一头。
“本王不会恭喜你。”南宫瑾一双眸子深深盯着阮烟罗,一开口,便是这样直截了当的一句话。
☆、521 意外发现
阮烟罗蹙了蹙眉,她的婚事,并不需要南宫瑾的祝福,她只需要自己亲近的人的祝福,而南宫瑾,从头到尾也不在这个行列里。
淡声说道:“无防,瑾王高兴就好。”
这样毫不在意的态度,让南宫瑾的眸光猛然深邃,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对阮烟罗说一些她迟早是他的之类的话,只是一扬马鞭,带着人飞奔而过,而方向,是城门。
阮烟罗微皱眉,南宫瑾要出京?他干什么去?
转头向颜月问道:“你知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承认,回京之后因为想着和南宫凌的婚事,她对京中的很多事情都忽视了。
颜月低声说道:“西凉国送往天曜的第一批武器快要到了,瑾王是出城去接管西凉押送武器的队伍。”
当时哈雅求南宫瑾为皇夫的时候,其中一个条件,就是西凉会优先向天曜提供武器,这就是第一批了吗?
阮烟罗微微眯着眼睛,这件事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可是为什么,她却会觉得隐隐的不安呢。
此时颜风停好了马车过来,向阮烟罗问道:“主子,还要上去吃饭吗?”
阮烟罗被南宫瑾的事情搅了一下,却并不打算改变计划,一回神说道:“去,干吗不去,反正回府也是碍手碍脚的。”
这话说的颇有几分怨气,颜风颜月都不厚道的笑了,能看到阮烟罗吃憋,可不是件常见的事情。
酒楼里暖意融融,阮烟罗酒足饭饱,靠在窗子上看外面的雪景。
虽然雪很冷,可是这样居高临下的看下去,却也是真心漂亮。
阮烟罗忍不住想,要是阿凌在这里就好了。
和南宫凌在外面的那两个多月,他们也时常这样在高处看雪,她裹着南宫凌送的火狐大氅,整个人又窝在南宫凌的怀里,一点也不觉得冷。
不过才一天没见,她就忍不住想念了。
支着头,目光没什么焦距地望着外面,颜风颜月知道她在想什么,颜风的眼睛暗了暗,但什么也没说,只是喝掉了手中的酒。
阮烟罗没有选靠街的雅间,而是选了背阴面,这一面才安静,人也少,看到的雪才漂亮。
阮烟罗看到雪地上远远的驶来一辆马车,因为外面没什么人,她的视线无意识地跟着马车滑动,一直到马车在某个巷子口停下来。
车帘一掀,先跳下来一个小丫头,然后又伸手,扶出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妇人。
阮烟罗目光猛地一跳,她看那辆马车,只不过是无聊,可是看到那个大肚子的妇人的时候,她却忍不住惊讶,因为,那个人,她认识。
阮烟罗直起身子,一直走到窗户跟前去,仔细地望着那个人。
一品香正面临街,望出去都是极繁华之地,可是背面却是类似于贫民窟的地方,而那辆马车停的地方,更是三教九流混杂之地,什么人都有。
一抹疑问浮上阮烟罗眉间,如果她没有看错,那个人是南宫敏,她可是天曜最尊贵的长公主啊,而且已经怀了九个多月的身孕,马上就临盆了。
以她的身份,在这种时候,她到那种地方去做什么?
有什么事,竟让她连手下人都不放心,要亲自跑一趟?
“颜风颜月,记住那个地方!”
阮烟罗立刻把颜风颜月叫过来,她自己是路痴,所以根本不指望自己能记得住,但颜风颜月一个是做情报的,一个是做暗杀的,记路的本事,自然不必多说。
颜风颜月一听阮烟罗的语气,就知道是正事,立刻到她身边,把那辆马车停着的地方牢牢的记下来。
“看着那里,等马车走了,我们就过去看看。”阮烟罗说道。
重新坐回桌子边,阮烟罗蹙眉沉思。
南宫敏和她之间的死结,大概是解不开了,她的失误害死了刘伶,可是南宫敏差点害她死在内惩司里,也算是扯平。
虽然她试图让南宫敏知道真相,可是不知道究竟是梅安仁手段太高,还是南宫敏运气太不好,那么敲锣打鼓的方式,竟是硬没有让南宫敏有丝毫所觉。
后来阮烟罗不是没想过再想别的方法告诉南宫敏,可是当她知道南宫敏怀孕了之后,她就把这种念头打消了。
不管大人之间有什么,孩子始终是无辜的,刘伶已经死了,而南宫敏却还活着,她和梅安仁的孩子也要活着,她不想因为一个死人,而让还未出生的小生命,提前就背上来自母亲的恨。
所以如果南宫敏真的恨她,那就恨吧,她不介意。
上次在京郊赏梅的时候,她救了南宫敏肚子里的孩子,南宫敏连个谢字都没说,她也不在意。
她在意的,只是南宫敏肚子里无辜的孩子。
可是此时此刻,她却不得不对南宫敏的举动多留一分心眼,因为,南宫敏的举动实在是太怪异了。
任凭阮烟罗怎么想,也想不到有什么事情,是需要南宫敏挺着这么大的肚子,在这么冷的天气里,亲自跑一趟的。
事有反常必近妖,无论如何,她都要亲自去看一眼才放心。
“主子,马车离开了。”正思量着,颜风转头说道。
阮烟罗走过去一看,马车果然从巷子口离开了,在雪地中留下两道长长的车辙。
“我们去看看!”阮烟罗沉声说道,拿起披风就下了楼。
那地方看起来不远,可是走起来却着实不近,马车在颜风的驾驶下一直走了约摸小半个时辰,才停了下来。
掀开车帘,一股冷风立刻扑面而入,带着呛人的贫民窟特有的呛人气息。
阮烟罗下了车,立在巷子门口,立刻一堆小乞丐围了上来,伸着手对阮烟罗大声叫道:“行行好吧,给两个钱吧……”
“大小姐赏口吃的……”
“大吉大利,给些赏钱吧……”
一边叫着,一边就把手中的破碗什么的使劲往阮烟罗身前凑。
颜风颜月连忙挡到阮烟罗身前,把这些小乞丐都挡住,他们倒不是瞧不起这些小乞丐,想当初他们被沈红颜找到的时候,比这些孩子好不到哪去,只是今天阮烟罗到这里来分明是有正事的,不能被这些小乞丐碍了事。
☆、522 要出嫁了
阮烟罗站在后面,面色不是很好,她知道越是这种三教九流之地,规矩越多。刚才南宫敏的马车来了这里,可是她不能直接问,若是直接问,就会打草惊蛇。
略微想了一下,阮烟罗冲着小乞丐们一笑,说道:“我有银子给你们赚,都别吵了,先听我说。”
一听到有银子,这些小乞丐们立刻安静了下来,一个个眼巴巴盯着阮烟罗。
有大胆的说道:“大小姐,你有什么事要我们做?只要给够了银子,我们什么都做的。”
阮烟罗微微弯身,露出一种极有欺骗性的和善笑意,说道:“本小姐要找个人,可是我不知道他在不在这里,你们如果能告诉我这巷子里都住着谁,干什么的,每说一个,只要和其他人不重复,本小姐就赏一钱银子。”
众小乞丐面面相觑,天下间竟有这么便宜的事?他们常年住在这里,这贫民窟的人几乎个个都认识,真的只要说了就有银子?
一些心眼多的还在犹疑着,一两个年纪小的已经忍不住了,大声叫道:“赵长竿,给人抬货的……”
“孙瞎子,算命的……”
阮烟罗鼓励地朝他们笑了笑,说道:“多谢你们了。”
又对颜月说道:“赏银子!”
颜风闻言,立刻从荷包里掏了两钱银子出来,递给了两个小乞丐。
以天曜的物价,一钱银子,足够一个三口之家三天的伙食,这数字不大,可也绝对不小。
见着光灿灿的银子,小乞丐们的眼睛立刻亮了,原本还有几个思量着他们是干什么的,到底要找谁,找到了又想做什么,可是此时见到银子,也把什么都忘了,争先恐后地说起来,唯恐说慢了拿不到银子。
阮烟罗一直微笑着,对每一个说出名字的人都投去和善又鼓励的目光,足足折腾了一顿饭工夫,这些小乞丐才终于再也说不出任何不重复的人了,每个人的手上也都捧了一堆的银钱。
他们眨巴着眼睛,只恨这街上没多住着些人,能让他们再多赚些钱。
阮烟罗看着差不多了,这些小乞丐自幼在这里,若是他们都想不起来,那这条巷子子里估计就真没有别的人了。
“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