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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烟罗看着差不多了,这些小乞丐自幼在这里,若是他们都想不起来,那这条巷子子里估计就真没有别的人了。
“都记下来了?”阮烟罗转头问颜风,刚才颜月在发钱,颜风就拿了笔墨在记录。
颜风点点头,示意全都记下来了。
“回去吧。”阮烟罗转身上了车,马车在雪地里辚辚地走着,阮烟罗把那份名单丢给颜月,说道:“去核实一下,把里面有一技之长的人,特别给我标注出来。”
顿了一下,阮烟罗又说道:“我说的一技之长,是所有的一技之长。”
不是只有琴棋书画才叫技的,坑蒙拐骗上了档次,也是一技之长。
颜月重重点头,表示深刻领会了阮烟罗的意思,却并没有急着离开,直到回了阮府,才换了衣服从后门走了。
到了傍晚时分,一份重新整理过的名单出现在阮烟罗的手上。
阮烟罗偎着软塌,细长的手指从名单上扫过,面上露出淡淡笑意。
真是没想到,那么一条小巷子,居然是群英会集。
有京城里手艺最高的扒手,有可以模仿上百种字迹的穷书生,有能将全身骨头都任意旋转缩小的街头艺人,五花八门,无所不有。
而阮烟罗的手指,停留在其中一个人的技艺上,来回抚动。
京城地下世界里,最知名的仿造师。
这个技能,实在是太惹人注意了,据说,无论什么东西,只要把模版拿给他,他就绝对能造出一模一样的东西来。
南宫敏去那个小巷子,是不是就是找他呢?
阮烟罗不知道,也无法确定。因为越是这样生活在地下世界的人,越是有自己的规则,绝不会轻易透露自己的雇主,因为他们做的事情本就是见不得光的,只有有秘密才有价值,如果他们偷漏了雇主,那以后谁还会来找他们做事呢?那岂不是连他们的饭碗也砸了?
阮烟罗仔细想了想,叫来兰月,说道:“你往一一那跑一趟,跟他这么说……”
在兰月耳边低声细语了几句,把事情交代下去。
那条巷子里的人,也就这个仿造者是最有价值的,其他人的技能,对于南宫敏来说并没有什么用。
只是阮烟罗想不明白,南宫敏,要仿造什么呢?
无论怎么样,总要弄清楚了,心里才会安心。
除了这天出现的两件小插曲,阮烟罗待嫁的日子可谓过的十分平顺,整日里无所事事,无波无澜。
在这样的懒散里,三月初七,很快就到了。
这天凌晨三更,红叶和兰月兰星就过来把阮烟罗从床上挖起来,催着她起来沐浴。
阮烟罗因为太紧张,太兴奋,前一天晚上一直都没怎么睡好,直到二更多才勉强闭上眼睛,可是还没睡呢,就被红叶拉起来,真是想死的心都有。
她一个劲地往枕头上栽,口中哀求说道:“红叶姨,你再让我睡一会儿。”
“你还想不想嫁人?难道你想南宫凌娶个丑八怪不成?”红叶毫不客气地说道。
阮烟罗一个激灵就坐起来,这可是她前世今生头一次嫁人啊,嫁的还是自己喜欢的男人,要是他掀开盖头,自己真的丑的不能看怎么办?
虽然脑海里的困意还是一阵阵袭来,不过阮烟罗硬是咬牙忍住了,说道:“我起床!”
那表情,活脱脱一副烈士就义。
兰月兰星抿着嘴拼命笑,凌王还真是郡主的死穴啊,只要一提凌王,郡主立刻就乖的不得了呢。
沐浴的水里加了许多的花瓣、香料,又在红叶的监督下,足足泡了三刻钟,把每一处皮肤都泡的香香的。
水汽氤氲,水温又是正舒服的时候,阮烟罗差一点又睡着,气的红叶差点拎着耳朵把她揪起来。
女子出嫁,这是一个女人一生中多重要的大事啊,红叶向来把阮烟罗当女儿,更是尤其在意,可是这个阮烟罗,怎么就这么一副不上心的样子,简直气死她了。
给读者的话:
哦耶,最后一刻写完~
☆、523 盛世婚礼
沐浴出来,便是绞面,穿衣,上妆,梳头。
阮烟罗丝缎般的长发如瀑布般垂下,红叶拿着梳子一顺而下,口中句句说道:“一梳梳到尾,二梳举案齐眉,三梳儿孙满地,岁岁到白头……”
在红叶如吟唱般的声音中,阮烟罗也不由有几分肃穆,婚姻是一种仪式,它不仅承载了两个人的幸福与未来,也承载着来自亲人全部的期待与祝福。
为阮烟罗梳头的人,本该是红颜将军,可是红颜将军不在,所以红叶代替了这个位置,阮烟罗觉得无比庆幸,因为有一个人,就像她娘亲一样疼着她。
“郡主,你可一定要幸福。”红叶将最后一绺头发绾好,话音里都带了哽咽。
太难了,从当初小姐生下阮烟罗开始,到今天,她终于能看着阮烟罗出嫁,这其中的艰辛,真是一言难尽。
但能守到这一天,她也算是不枉小姐所托了。
阮烟罗心头亦是百感交集,转身抱着红叶的腰身半天没说话,直到兰星催了,阮烟罗才抬头坚定说道:“红叶姨,我们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她没有什么野心,南宫凌也没有什么野心,他们曾经想避世,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可是皇帝不给他们机会,既然如此,他们就不再逃避,而是去争,去抢,去自己创造一个能让他们过好日子的时代。
外面响起敲门声,时辰到了,阮烟罗放开红叶,转头看过去,阮老爷站在门口,正看着她。
从这里到大门这段路,要由阮老牵着她走完,亲手把他交到南宫凌手里。
这一天阮老爷想过无数次,甚至许多次都怀疑,他可能等不到这一天。
可是终于,还是让他等到了,虽然外面等着的那个人,并不是他心里面认为最合适的人,可是自己的女儿喜欢,也就足够了。
人生那么短,如果再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该是何等悲惨。
就如他与红颜,纵然他们欢乐的时光那么短暂,纵然后面所有这些日子,他都是在孤独与寂寥中度过,可是只要有那样一段日子曾经存在,他就觉得足够。
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阮烟罗,今天的阮烟罗真的很美,一身大红嫁衣衬得她如一枝刚刚绽开的红莲,清丽而妖娆。
阮老爷从兰星那里拿过大红盖头,含笑说道:“烟儿,要出嫁了。”
阮烟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微微向上看着,看着大红盖头从阮老爷手中一点点降下,蒙在她的头上。
牵起阮烟罗的手,阮老爷拉着她慢慢地向外走去,外面的喜乐震天连响,几乎把整个京都都惊动了。
这本该是个无比喜庆的时刻,可是走在路上,阮烟罗却只想哭,虽然她知道,她的出嫁和别人不一样,只要她想,她随时都可以回阮府看阮老爷,甚至可以把阮府所有人直接接到凌王府去住,可她还是想哭。
这不仅仅是换了个地方而已,而是一种生命的移交,她的爹爹将亲手把她交给另一个男人。
从闺房到门口,并不长的一段路,可是阮烟罗却觉得很长很长,这一段路走过,就好像走过了郡主十六年的人生,连那些她不曾经历过的人生,也一并走过了。
“岳父大人。”门口,传来南宫凌所特有的声音,好听,又带一丝微微的凉。
阮烟罗的脸瞬间红了,幸好有盖头遮着看不到。之前南宫凌开玩笑的时候也这么叫过,可是此时此刻再听起来,却是完全不同了,因为自己真的要嫁给他,真的要是一家人了。
南宫凌叫的很认真,微微弯下的身躯也显得很恭敬,很难想象,向来肆意而为,只按自己喜好行事的南宫凌,会对一个人这么恭敬,就连皇帝,也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
阮老爷很清楚,南宫凌会这么做,都是因为阮烟罗,因为他在意阮烟罗,所以会连阮烟罗身边的人,也一起给予礼遇。
阮老爷眸子微垂,将阮烟罗的手放入南宫凌手中,说道:“我把烟罗交给你了。”
这句话,说的这般郑重,像是把自己的生命也一起交付了。
南宫凌的大手沉稳而牢固的握住阮烟罗的手,沉声说道:“岳父大人放心,烟罗,是本王的命。”
阮烟罗的心重重地跳了一下,这句话,远比他在太后寿诞求婚时所说的话还要让人震撼,他说:她是他的命。
感觉到阮烟罗的震动,南宫凌的手轻轻握紧,似是安抚她,又似是在向她承诺,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胸膛涨的发疼,阮烟罗只觉得幸福那么多,几乎要满溢出来。
阮老爷听到这句话,轻轻一笑,放开了自己的手,把阮烟罗完全交到南宫凌手中。
“吉时到,新人起轿!”礼官的声音高亢地响起,南宫凌拉着阮烟罗的手,把她引到轿中。
阮烟罗蒙着盖头,看不到前方的路,可是她却觉得无比安心。
她忽然想起以前的每一次与南宫凌相遇,似乎她都是在迷路,而只要遇到南宫凌,她就再也不用担心方向,因为这个男人,必将会把带出迷途,走到她要去的地方。
又或者,她根本没有什么要去的地方,这个男人的所在,本身,就已经是她要去的地方。
上了花轿,忽然听到两旁兰月兰星的低声惊呼。
兰星轻声说道:“郡主,凌王的红绸,把十里长街都铺满了!”
饶是阮烟罗已经对南宫凌会可能会做的事情有一些预期,可是听到这句话,心脏还是狠狠地跳了一下。
凌王府在京郊,离阮府有相当远的一段距离,南宫凌的红绸铺满了十里长街,就说明他一定能把红绸从凌王府铺到阮府。
如果真是这样,那岂不是整个京城,都要被他铺满了?
这个男人,竟用满京城的红绸,来迎娶她过门。
花轿摇摇摆摆地起身,一路往凌王府而去。京城所有的百姓都聚集在街道两旁,看着这一场盛世婚礼。
☆、524 不要子嗣
“天啊,凌王到底下了多少聘礼?这么久还没有走完?”
“十六抬大轿,十里红妆,实在是太风光了。”
“阮府的陪嫁也不少,你看看,几乎把路都堵满了。”
“要是我也能有这么一场婚礼就好了……”
这一日,天曜凌王与阮府烟罗郡主的婚礼,成了京都经久不衰的童话,如果之后发生的事情,没有为这场婚礼染上那么浓重的血色,也许,这场婚礼,会更让人羡慕与憧憬。
凌王娶亲的鼓乐声,越过重重叠叠的皇宫大院,一直飘到进深深地的帝宫。
皇帝在书房里,满脸满眼都是阴郁。
“老五回来了没有?”皇帝问道。
“五皇子来信说,被风雪阻了路,要今日晚些才能回来。”高培盛躬着身子。
“哼,这么点风雪,能阻什么路!”皇帝冷哼着:“传旨给梅安仁,叫他好好的给朕守着城门,过了关门的时辰,谁叫都不许开。既然今天回不来,那就在外面住一夜,今夜就不必进城了!”
“是。”高培盛不想触皇帝霉头,恭敬地应声。
“阮府那里布置好了吗?”
“皇上放心,上次的秘道奴才已经查出来了,如今阮府里外都被包围地严严实实的,保证一个人也走不掉。”
皇帝心情好了一些,点了点头,又问道:“朕叫你送的东西送去了吗?”
“回皇上,已经送去了,人是十几年前就插在里面的,这些年从来没有用过,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