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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也想不到,他不过说了一句话,就招到这么严重的事情。
“蠢货!”兵部尚书走过他身边的时候,恨恨的骂了一句。
没看到满朝众臣劝南宫凌的时候,虽然句句恳切,可是没有一个字提到阮烟罗吗?
天下谁人不知道,阮烟罗就是南宫凌的逆鳞,提则必死。
只有他这个蠢到家的女婿,去说这种话,就是被南宫凌惩处,也是活该,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连累他的女儿。
如今她女儿已经三十多岁了,一旦被休,就是想嫁也嫁不出去,这让她女儿的后半辈子该怎么活?
想到这事,兵部尚书连杀了他这个蠢婿的心都有了。
☆、583 臣闹阮府
尽管朝中一片反对南宫凌出府过夜的声音,几个老臣还特意跪在了宫门口,以求让皇帝看到他们的忠心,可是南宫凌看是看到了,理却是半分也不理的,直接越过他们就走了。
临走时还摞下一句话:几位大人这么喜欢跪,就多跪一会儿,跪到明天早上直接上朝吧,也免得来回奔波。
几个老臣就像是被人当胸打了一拳还不能还手,一个个一脸苦相,跪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南宫凌的马车往阮府驰去,留下他们吃了一嘴灰。
阮烟罗早知道南宫凌今日还会来,备好了热饭热汤等着他。
南宫凌换过衣服,去了一身凉气,看着迎向他的阮烟罗,不赞成说道:“你别熬夜。”
孕妇是一个女人一生中最脆弱的时候,半分也马虎不得。
而他在宫中忙到很晚,过来都已经快初更了。
阮烟罗很乖的点头,但还是站在那里等着他。
南宫凌无奈地微叹一声,搂着阮烟罗一起入了座,自己吃,也喂着阮烟罗又少吃了一点。
第二天照旧从阮府出去,刚一出门,就看到阮府外黑压压跪了一片。
“皇上,规矩不能废啊!”
“恳请皇上回宫,不要再轻易出宫过夜。”
“皇上安危至重,万请皇上答应臣等。”
一声一声,如麦浪似的,起起伏伏颇有音律。
“不是应该说一句,皇上如不答应臣等,臣等就跪在这里不起来了吗?”阮烟罗一边听着外面的表演,一边往嘴里放小点心。
她前世看到电视剧上可都是这么演的,这些臣子一拿这招威胁皇帝,皇帝八成就没招了。
“他们可不敢。”李侠笑道。
“就是就是,王妃还不知道昨天晚上的事呢吧。”兰星忍笑说道。
“昨天晚上什么事?”阮烟罗好奇了,昨天陪着南宫凌吃了东西,就和他一起睡了,倒还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兰星一边笑一边把昨天晚上宫门口的事情说了,这事儿井潇说给他们听的时候已经加工了一遍,被兰星再加工一遍,那些老臣们已经惨的不能看了。
“估计他们现在还在宫门口跪着呢,门外这些人哪还敢说啊,他们要是敢说,王爷绝对会满足他们的愿望的。”
一屋子的人都笑了,就算经过了那么多的事情,可是南宫凌对阮烟罗的宠爱,却没有减少半分。
阮烟罗也忍不住发笑,南宫凌这招,对付这些才臣,可是正好。
南宫凌在黑压压的人群中扫了一眼,发现兵部尚书就在跪在第一排,虽然以兵部尚书的职位跪在这里很正常,但南宫凌目中还是闪过一丝冷意。
昨天在朝上被休了女儿,今天就用这种方式来找他的麻烦,看来这朝中的有些人,还是欠缺教训。
对门口黑压压的一片只做未见,南宫凌沉下脸对着井潇说道:“你是怎么办差的?”
井潇立刻低头,严肃至极的说道:“属下失职!”然后径直走到兵部尚书面前,说道:“大人,请您让一让!”
“放肆!我等在与皇上说话,你是什么身份?敢驱赶我等?”
“大人真的不让?”井潇问道。
他跟在南宫凌身边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才不会把兵部尚书的话放在眼里。
“你待怎样?”兵部尚书厉声问道。
他奈何不了南宫凌,总不至于连一个小小的侍卫也奈何不了。
“得罪了!”井潇只一抱拳,忽然伸出手,直接架在兵部尚书的肋下,把他就跪着的姿势,好像抱小孩一样,给抱到了一边。
兵部尚书整个给愣住了,甚至连双脚可以着地都没反应过来,就这么被井潇给抱了过去。
那样子,要多丢人就有多丢人。
井潇把兵部尚书就着原样往旁边一放,对身后手下说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手下的侍卫轰地就了一声,一脸跃跃欲试地往众大人奔过去。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皇上,不可让他们乱为啊!”
大臣们一边叫着,一边纷纷躲避,他们可不想像兵部尚书一样丢人。可是无论是跑的快的,还是跑得慢被人抱了个正着的,其实都是一样的狼狈丢人。
这一个早晨,跪在阮府大门外的人,没有一个能有好果子的。
南宫凌看也不看他们一眼,闹事闹到小鱼的家里来的,这群人就是自己找死。顺着井潇开出来的路登上马车,在进入车厢前转身淡声说道:“朕在宫里等你们一柱香,到了不的,回去就自己写辞官的折子上来,朕的江山,用不着这么没效率的人。”
赶车的侍卫听到这句话眼睛都亮了,等南宫凌门帘一落,立刻陡起缰绳,飞一般地往皇宫的方向驰去。
满地的文武大臣听到这句话先是愣了,既而猛的炸开锅,也顾不上跪了半天膝盖疼了,拼命地找着马就往上爬,就连平时里根本不会骑马的文官也是如此,没有办法,一柱香的时间,无论是轿子还是马车,根本就不可能来得及啊!
想他们一步步爬上现在的位置是何等的不容易,怎么能一个迟到就要丢官?这是死也不会甘心的。
阮府门前众人一瞬间作鸟兽散,片刻就连个人影都不见。
阮府的人出来扫走了一堆掉下来的鞋子撕下来的碎布,一边在嘴里念叨,这还是官呢,也太没有素质了。
阮烟罗在院内欣赏着这一幕闹剧落幕,打了个呵欠回去睡觉补眠了。
南宫凌走之前那句话,分明是故意帮他把这些讨厌的人赶走的,她自然不能辜负了南宫凌的好意。
这一日的朝堂之上,众臣几乎都是衣冠不整,几个老臣跪了一夜,更是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多亏南宫凌开恩,才赏了他们几把椅子坐。
可越是经历了这么大的苦头,他样越不能轻易放弃,否则的话,一个诤臣的名声,就要变成随风倒的墙头草了。
而且所有的臣子都相信一件事情,南宫凌的做法是错的,而祖上传下来的规矩是不能改的,所以,南宫凌迟早会听从他们的话,不再去阮府,而且重惩阮家!
☆、584 陈年竹茹
南宫凌冷眼看着朝堂上的众臣子,京都流血夜之后,要做的事情千头万绪,可是这些臣子放着正事不做,却只揪着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不放。
他们争来争去,无非就是两件事情,一是休阮烟罗,二是将阮家人悬尸示众。
南宫凌今日也同往日一样,只是听,一丝态度也不发表,他不表态,底下的人就认为他们说的有理,一个个更加变本加厉。
等到这些人说的累了,南宫凌干脆利落的扔下几件他早已想好的事情让他们去处理,然后直接宣布退朝,把阮家的事情,又搁了下来。
至于晩上,他仍是照去阮府不误,让那些得到消息的大臣气的差点吐血,合着他们跪了半天又说了半天,还是无用。
阮烟罗帮南宫凌换上烘的暖暖的家居服,笑着问道:“今天又被他们念了一天吧?”
“也就这最后一天了。”南宫凌淡声说道。
到了明天,他会让那些人知道,什么事能管,什么事不能管。
阮烟罗抿了抿唇,没说话。
她这两天都过的十分清静,除了每日去灵堂给阮府所有人逝去的人上三柱香之外,就是安安静静的看经祈福。
在阮府众人下葬之前,她不想做什么多余的事情。
想了想说道:“阿凌,明天是第三天了。”
太后答应他们,会在三天之内把莫存交出来,而明天,是最后一天。
在阮府出殡的时候,她一定要用莫存的人头,来告慰所有阮府人的在天英灵。
南宫凌握住阮烟罗的手,轻声说道:“有本王在。”
所以不用担心,无论什么事情,本王都会和你一起承担。
阮烟罗轻轻一笑,偎入南宫凌怀中。
而同一时刻,太后看着面前的一堆药渣,向一个太医院老牌的御医问道:“查出来了没有?”
陆秀一每次煎完药,都会很谨慎的把药渣一并处理了,刘静费尽心思,才利用别人让陆秀一分了片刻的神,弄到了这一小点药渣。
又因为凌烟阁把守极严,即使阮烟罗不在,仍是难进难出,直到今天夜里,才通过太后安排进来的人,把这点药渣带出去。
“太少了,臣无法确定。”老御医有些无奈地说道。
这点药渣,总共一只手都握得住,也并不是每味药的残渣都能找到。
“哀家不要你确定……”太后淡声说道:“哀家只要你给哀家一个可能,这药里,有没有安胎作用的成分?”
老御医听到这话,放了些心,肯定点头说道:“的确有一味药,有些微的安胎效用。”
太后扶着椅子把手的手猛然一握,对老御医说道:“你下去吧,这里的事情……”
“老臣明白!”老御医立刻说道,他是太后的人,而且在宫里也不是一天两天,自然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等到老御医离开,梅纤纤从屏风后面转出来,怒声说道:“皇祖母,她竟然真的有了!”
那个贱人,她和凌哥哥成亲才几天,孩子却已经有了一个多月。南宫凌是向来不肯轻易碰任何女人的,可却不仅碰了阮烟罗,还让她有了孕。
这种认知,如何不让梅纤纤抓狂!
“你就这点气量?”太后不悦地看了梅纤纤一眼。
这个孙女聪明是聪明,就是一涉及到南宫凌的事情,总是沉不住气。
梅纤纤满心的委屈不甘,强压住了,抿着嘴看着太后。
太后想了想,对梅纤纤说道:“我记得梅家的库里有几株上好的竹茹草?”
“是,至少也有三百多年的年份了。”梅纤纤不知道太后怎么会想起这件事情,但还是听话的回答。
“嗯。”太后应了一声,说道:“你去准备准备,把这几株草收起来,找个合适的时候,把它送给阮烟罗。”
“皇祖母!”梅纤纤惊叫,竹茹草,尤其是上年份的竹茹草,是安胎的圣药,可是太后却让她把这个给阮烟罗。
“叫什么叫?”太后眉头再次皱紧:“纤纤,欲先取之,必先予之,如果你连这个道理也不明白,以后就不要再来哀家这里了。”
这句话说的非常重,梅纤纤也知道自己莽撞了,太后终究是梅家的人,怎么可能会向着阮烟罗呢?
只是她现在道行太低,还没办法看明白太后的打算罢了。
垂首说道:“纤纤知错了。”
“别怪哀家没有警告你,那两株草,你别动任何手脚,否则的话,坏了哀家的大事,哀家绝不饶你!”
梅纤纤听了太后威胁的话,却没有生气,反而窃喜起来。
太后会说这样的话,那必然是有了对付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