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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天气多雷,一阵惊雷忽然从天空滚滚而过,将云层都要撕裂。阮烟罗捂着腹部抬头,却见到一柄寒光闪闪的剑,直指在她的眼前。
南宫凌是有兵器的,只是他不常用,那是一柄柔韧却锋利的宝剑,就缠在他的腰间,可是此时此刻,这柄剑,却对着阮烟罗。
惊雷过后,大雨忽然倾盆而下,整个世界都被笼罩在一片朦朦的雨雾当中,惊雷再次响起,好像要将一切都撕裂,云层厚而漆黑,午后的天气,在一瞬间黑的仿如夜晚。
而房中的一切,似乎已经静止,气氛沉凝,极度沉凝。
“王爷!”兰月哭叫出声:“王爷,快救救王妃,杜惜文要害王妃,她在点心里面下毒!”
这种时候,兰月仅存的理智告诉她要避开太后,不能提及太后一个字。
“贱婢!还敢骗朕!”南宫凌猛地喝断她,脸色冷的犹如寒冰。
一个身影瑟缩着站在南宫凌的身后,此时露出半个脸来,小声说道:“我过来向王妃请安,正好听到兰月兰星两位姐姐劝王妃不要吃杜小姐的点心,而王妃执意要吃,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就想去告诉皇上,正好在门口遇到,就带着皇上一起过来了。”
说完话,刘静可称得上清秀的脸上露出一丝惶恐:“我做错事了吗?”
“本王来这里,本是想要杀想害你和本王的孩子之人的。”南宫凌目光中满是混乱痛苦,不可置信地盯着阮烟罗:“可是本王没有想到,本王的剑,指着的人会是你。阮烟罗。为什么?你不是答应本王,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保护好这个孩子?”
阮烟罗只觉得脑中昏昏沉沉的,她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血在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
兰月兰星见状连忙扑上去,大声叫道:“王爷,先把陆秀一叫回来吧,王妃娘娘流了好多的血。”
南宫凌身体微微摇晃,想要上前,可是终究还是站在了原地。
阮烟罗眼中的光亮瞬间湮灭,南宫凌从来都是最在意她的人啊,她受一点点小伤,他都紧张的像是天都塌了似的。
可是现在她流了这么多血,他却视而不见。
南宫凌无法去看阮烟罗,他豁然转身,盯着杜惜文,厉声喝道:“杜惜文,你以为朕真的不会杀你?”
杜惜文终于反应过来,忽然大声笑了:“我不能嫁给瑾哥哥,活着早就没有什么意思了。不过凌哥哥你一世英明,大概没想到会娶了这么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吧?”
“你胡说八道什么?”即使发生这种事,南宫凌依然不愿有人侮辱阮烟罗。
“凌哥哥,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就不想知道阮烟罗为什么要自己吃下这些点心吗?”
阮烟罗看到杜惜文目光不善,大声叫道:“阿凌,你不要听她胡说!”
杜惜文哈哈大笑起来,面目中透着几分疯狂,狂笑说道:“阮烟罗,你也会有害怕的时候?你不是早就知道这糕点里有堕胎药吗?你不是为了给阮府的人报仇,就连自己的亲生孩子,也可以牺牲吗?”
南宫凌身上的力气瞬间一泄,原本绷成一线的软剑也颤了几颤。
给读者的话:
赶在23:59写完发上去的我也是极品了,今天把刘静怎么害人的讲清楚了,不知道有木有同学猜到涅~
☆、604 凌烟反目
“你……”阮烟罗肚痛发作,疼的脸色发白,一时间居然说不出话。
“我的药是从慈安宫得的,太后和梅纤纤都在那里。”杜惜文观察着两人之间的气氛,再次说道:“我杜家起事,梅家趁机杀了阮府的人,你恨杜家,亦恨梅家。阮姑娘,你这一招真是好生厉害,一下子把我们两家全部打尽。太后一直不喜欢你和凌哥哥在一起,你把她也拉下水,真是高明啊。”
“你胡说!”兰星脱口骂道:“我家王妃才不是那样的人,你不要血口喷人!”
杜惜文戏谑一笑:“我血口喷人?阮烟罗难道不是为了报仇不择手段之人?当初我哥哥和那三个官家子弟是怎么死的?卫流出京的时候,梅家那些人,又是怎么死的?阮烟罗连自己都能拿来做诱饵,牺牲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可奇怪的?”
南宫凌面色铁青,盯着阮烟罗问道:“你就真的那么恨?恨到连几个月也等不得?”
阮烟罗脑中轰的一声,咬着牙说道:“阿凌,你信她?”
南宫凌紧抿着唇,一语不发。
杜惜文忽然往前一凑,正正摔在南宫凌的剑上,南宫凌的注意力都在阮烟罗身上,竟然躲闪不及。
剑从杜惜文的脖子上划过,鲜血立刻飙了出来。
“兰月姐姐,你为什么推人?”刘静惊慌的喊道,眼睛瞪的老大。
南宫凌豁然转身,看到杜惜文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指向兰月的方向,口中嗬嗬连声,却早已说不出话来。
刘静慌忙跪下,满面凄惶喊道:“王妃恕罪,奴婢不是故意叫出来的,奴婢什么也没有看到。”
“你胡说八道!”见杜惜文断了气,兰月怒声骂道:“我没有推。”
“我明明看见了……不是,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刘静越解释,就越把脏水往兰月和阮烟罗身上泼。
兰月没有办法,转向南宫凌拼命磕头:“王爷,您相信王妃,王妃把小主子看的比自己的命还要重,绝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兰星也扑通一声跪下,哭着说道:“王爷,姐姐说的是真的,您相信王妃吧。”
阮烟罗直直地望着南宫凌,一语不发,只是那么看着。
南宫凌心里犹豫了一下,旁边的刘静叫道:“王妃流了好多血,快请陆大夫来看一下啊!”
南宫凌四下环顾了一眼,眸子眸起,问道:“李侠和陆秀一呢?”
这个问题像是正中红心的那一只箭,射中在场的所有人。
如果陆秀一在,必然会看出糕点上有了什么,如果李侠在,一定无论如何不会让阮烟罗吃进去。
而偏偏这两个人都不在,只有根本无法违抗阮烟罗命令的兰月兰星在。
“这就是她们说的你把孩子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南宫凌掐起阮烟罗的下巴,痛声说道:“阮烟罗,你让朕怎么信你?”
阮烟罗眼睛倏然睁大。
南宫凌对她说朕,而不再是本王。这是什么意思?他终于是一个帝王,而不再是她的阿凌了吗?
从他坐在那个位置上的第一天起,她就一直有种隐隐的担心,他会越来越像一个帝王,而越来越不像是她的阿凌。
可是她告诉自己,要相信南宫凌,所以她把所有的担心全部放下,安安生生在呆在他身边。
可是如今,他终究还是往一个帝王的路上走了,而她,也是其中的一把助力吗?
“王爷,您不要这样对王妃,一一他们一定只是刚好才不在的……”兰月拼命上前诉说。
“朕不想听!”杜惜文死在兰月的手里,这个婢子还想要说什么?他阴郁地看着阮烟罗,冷冷说道:“朕不想再听这些贱婢们的满口谎言。”
“王爷,请您一定要相信王妃,小主子……”兰月还想要说什么,南宫凌却已没了耐性,一脚踢出去,兰月被踢到一边,撞到桌子上,瞬间昏了过去。
“姐姐!”兰星大叫着扑过去,用力摇晃兰月:“姐姐,你怎么了?不要吓我!”
阮烟罗心如刀搅。所有的事情,这两个丫头一点都不知道,是她任性,是她自己定下了这个计划,谁曾想却牵累到她们。
不想说出太后害她的孩子的方法,不想伤到南宫凌,却伤了她身边另外的人。
“阿凌,你听我说……”
我真的有苦衷,就像你不说的时候,我不问你,你能不能也先不要问我,等我找到合适的机会,再用合适的方法,和你说起这些事情?
“朕不想听!阮烟罗,其实你从来没想过先放下报仇的事情是不是?你明知道自己有身孕,还要冒着危险去用梅纤纤引出莫存,从始至终,你都把报仇的事情排在我们的孩子不之前。”南宫凌紧凝着眼角,掐着她下颌的手用了力气:“朕还被你的一句句承诺耍的团团转,却原来都是假的,你可真是厉害!”
“不是!”阮烟罗拼命摇头,她的阿凌,怎么可以这样想她:“你相信我……”
“相信你?朕凭什么相信你?”南宫凌的目中几乎有些雾气,他有多期待这个孩子,现在就有多绝望:“无论你再说什么?朕都不会再相信你。你能再变出一个孩子给朕吗?如果不能,朕凭什么相信你?”
“王妃!”陆秀一和李侠在宫外办好了事情一起回来,一进来就看到这么一副剑拔弩张的场面。
陆秀一上前二话不说就去拨南宫凌的手,怒声说道:“王爷,你这是在做什么?王妃还怀着孩子呢!”
“孩子?”南宫凌冷笑连连:“你倒是去看一看,孩子在哪儿?”
“王爷……不是,皇上,求您先让一一给王妃看看吧,她流了好多血,奴婢求您了!”
兰星在阮烟罗身边呆着,久已不用奴婢这个词,此时此刻用了这个词,降了身份,却也把南宫凌和她们的距离彻底拉开了。
“连堕胎药都敢喝,难道还怕流这点血?”南宫凌额角青筋跳起,大手往阮烟罗脑后一伸,强迫地把她拉到眼前。
☆、605 自食其果
“刚才太后叫朕去慈安宫,要朕立梅纤纤为后,朕拒绝了,因为在刚才之前,朕想娶的人,只有你一个。”南宫凌脸色阴沉妖异,仿佛地狱的魔神。
“可是阮烟罗,你太让朕失望了。”
南宫凌用力松了阮烟罗,转身往外走去。
“来人,传朕的旨意,阮烟罗即日搬出凌烟阁,圈禁冷宫,随行人等一并前往,未得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前往探视。”
“王爷!”陆秀一高声大叫,南宫凌是疯了吧?明明他出去前才好好的,南宫凌上朝的时候还嘱咐他要好好看着阮烟罗,万不可让她有丝一毫的闪失,可为什么他不过出去一两个时辰,就连天地都翻覆了。
南宫凌恍若未闻,口中接连不断地下着第二道旨意:“梅氏女纤纤温婉端庄,可为良配,传旨去梅府,立梅氏女为天曜之后,三日后大婚加冕。”
阮烟罗腹中剧痛,早已被折磨的冷汗淋漓,听到这话却硬是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瞪向南宫凌。
是谁说,此生只有她一个,绝不另娶?是谁说,要与她一生一世,白首到头?
“南宫凌!”她集起全身的力气,迸出清亮的喝声。
“阿凌,这件事情,是我做的不对,只要你给我时间,我总有一天会跟你解释清楚。可你若娶了梅纤纤,从此之后,我们的缘分就真的尽了。”
外面暴雨如注,一道闪电划空而过,照出阮烟罗苍白却绝决的脸。
这为玉碎,不为瓦全。
从始至终,她要的爱情,都是全心全意,没有一点瑕疵。连一个杜惜文尚且不容,又如何容得下梅纤纤?
南宫凌的身影如利剑般挺拔,只是这一次,他要割伤的人,却是阮烟罗。
“愣着做什么?还不去传旨?”微凉好听的声音如旧,说出来的话,却狠绝的让人心颤。
阮烟罗全身的力气似被抽空,往后连退几步,腹中的剧痛排山倒海般袭来,阮烟罗不甘至极,却终于忍不住痛意的袭击,眼前黑了过去。
“王妃,王妃……”耳边传来隐隐的哭声,阮烟罗张开眼睛,看到兰月兰星在她的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