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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之所以会后退,并不是因为怕了南宫暇,而是因为他们本来应该都是死去的人,可是现在却被南宫暇看到,多少有些意外。
南宫暇紧紧地盯着阮烟罗,心里面翻江倒海,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去面对。
这个女人死了,他本该高兴的,可是没有。而刚才看到那个相似的背景的一瞬间,他更是无法忘记,他的心竟然狂跳起来,好像莫大的喜悦。
……
这三章算昨天的,还欠一章,然后今天还有四章,都晚上一起发吧。这两天太累了,下午又有事情要出去忙,亲爱的们见谅啊,今天一定努力把份量写完。
☆、630 赌咒发誓
南宫暇无法理解自己,难道在他心底,他其实是希望阮烟罗活着的?
那么,因华妃死而对她生出的那些恨意,又算什么?
一个人怎么可以如此矛盾,既觉得一个人该死,可是,又不希望她真的死。
南宫暇眼底的神色随着他的情绪的波动不断转换着,幽幽开口:“果然是你。”
阮烟罗轻叹一口气,还是被南宫暇认出来了,刚才在院子里听到南宫暇声音的那一瞬间,她就隐约觉得会出现这样的场面,现在看来,她的预感还真准。
“老六,好久不见,不和你二哥打个招呼吗?”南宫瑜看南宫暇一直把注意力放在阮烟罗的身上,笑嘻嘻地开了口。
南宫暇目光一转,这才发现南宫瑜的存在。
南宫瑜出宫早,南宫暇对这个二哥的印象并不深,但也记得小时候南宫瑜并没有欺负过他,每次从宫外回来了,也都记得带礼物给他。
南宫凌和南宫瑜感情亲厚并不是什么秘密,看到南宫瑜出现在阮烟罗身边,南宫暇不由有些嘲讽的勾起嘴角。
他这个三哥还真是重视阮烟罗,竟然连南宫瑜都请出山了。
“二哥的天水阁莫非关门了?怎么有空跑到这里来?”南宫暇微带讽意的说道。
阮烟罗微微一惊,转头打量着南宫瑜,天水阁她知道,是当今天下最大的商行,遍及这块大陆上的每一个角落,连蛮族都有所涉及。
若说这个天下最有钱的人,非天水阁阁主不可。
真是没看出来,总是一副吊儿啷当样子的南宫瑜,竟然会是这个庞大的商业帝国的幕后主人。
“生意太累,偶尔也要度个假放松放松嘛!”南宫瑜没什么正形地说道。
“跑到沙漠和风盗的营地里来放松?”南宫暇冷笑着说道。
“此地风景不错,我们这不是还赶上办喜事了?”南宫瑜还在打着哈哈,可是南宫暇却不想再陪着他东拉西扯,直接把目光转向阮烟罗,面色一冷问道:“你们想做什么?”
他以为阮烟罗死了的时候,觉得自己不希望她死,可是看到她安然无恙的活着,他又想她活的这么惬意。
这种矛盾的感觉,南宫暇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就算不知道,也不妨碍他按着自己心里的意思做。
“老六,你当作什么都没看到,二哥承你这个情!”不等阮烟罗说话,南宫瑜直接把话抢了过去。
他和南宫凌一直都有联系,也从南宫凌那里知道南宫暇和阮烟罗之间的恩恩怨怨,生怕南宫暇一时冲动真的要找阮烟罗报仇。
能得天水阁阁主一个人情,这意味着将来有着难以估量的金钱和势力可以调动,但南宫暇却根本不为所动,仍是盯着阮烟罗,问道:“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北熊把我们引入流沙,差点杀了我们所有人。”阮烟罗不想和南宫暇兜圈子,直接说道:“你和我打过交道,应该知道我,有仇不报,那就不是我了。”
阮烟罗这句话本来是在说当初迎花宴的事情,可是南宫暇却一下子想起了华妃,华妃死于阮烟罗手下,不也正是她的报仇?
脸当瞬间就沉了下来,冷冷说道:“风盗不管内部斗的再怎么厉害,只要对着外人,就永远都是一同一战线,我如今也是风盗一员,阮烟罗,你难道以为我会让你在这里胡作非为?”
“风盗一员?”阮烟罗笑了,问道:“你真的只是想做风盗一员?”
南宫暇目光一厉,闭着嘴没说话,他自认心思藏的极好,难道还是被这个奸狡似狐的女子发现了什么端倪?
阮烟罗眸光一转淡声笑道:“统一战线,如何比得上本来就只有一条战线,六皇子从来都不是小家子气的人,难道就没有想过把风盗整个收入手中?”
此话一出,连南宫瑜眼光都跳了一下。
他那个父皇为人如何他不愿评价,但生出来的这几个儿子,却当真个个都是万里挑一,他早就知道南宫暇能力不俗,如今他从商,南宫凌从军,南宫瑾从政,而南宫暇若是来个一统江湖的什么来玩玩,又有什么可奇怪的?
当下看着南宫暇笑道:“这可是个好主意,老六,二哥今天助你一臂之力,干脆把那三个什么狼狈为奸的东西处置掉,省得你以后还要多费力气。”
南宫暇盯着阮烟罗,只气的咬牙,这个女人一双贼眼,什么都看得出来,他在她面前就像是透明的一样。
之前抓住她那一次,她也是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只凭着猜测,就差点让他崩溃失控。
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狡猾讨人厌的女人?
“用不着!”南宫暇怒声说道:“我想做什么事,自然会自己去做,用不着你们插手!”
阮烟罗瞪了南宫瑜一眼,南宫瑜抬头望天,假装没看到。
的确是他这几句话说快了,把南宫暇给惹急了。
阮烟罗想了想,忽然开口说道:“华妃不是我杀的。”
这个话题转的非常突然,可又恰好戳在了南宫暇的痛点上,他立刻还口说道:“阮烟罗,你还敢狡辩,我亲眼看到你把刀插进华妃身体里。”
阮烟罗并不动怒,甚至不解释,她只是举起手,缓缓说道:“如果华妃是我杀的,如果我有半分杀华妃之心,就诅咒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阿凌。”
“弟妹!”南宫瑜大叫,无奈地看着阮烟罗,就算要发誓,也不用发这么毒的吧?如果被小凌听到了,绝对杀人的心都有。
南宫暇看着阮烟罗,心头百味交杂。这一刻,他没有去想阮烟罗这个誓言的真实度,却是在想,她用南宫凌的事情打赌,难道在她看来,不能与南宫凌在一起,真的就是她最在意的事情?
她对南宫凌,就这么喜欢?
虽然早就知道他们两个已经成了亲,可是亲耳听到阮烟罗说这种话,还是让他被狠狠地冲击了一下,觉得心头百般发堵,怎么也顺不过那口气。
☆、631 锁住自己
“你当然要见不到他了。”南宫暇忽然就不想让阮烟罗好过,冷森森说道:“阮烟罗,你究竟知不知道北熊把你们抓来做什么?”
阮烟罗还真不知道,方才套话的时候,那个牵着她的人本来都要说了,却又半途打住。
“风盗习俗,每有大事必要祭天,所谓祭天,原本只是上些供品,当场宰杀,宰杀的东西牛羊猪鸡都有,看习惯和事情的大小,可是在北熊这里,规矩却变了,他祭天也要宰杀东西,但他宰杀的……是人!”
“你知道北熊是如何用人祭天的吗?他会把人绑在柱子上,然后用刀慢慢抹过脖子,让血一直流一直流,人活着,醒着,感觉得到疼痛,也知道自己的血正在流,可是却毫无办法。他就是喜欢这样慢慢地把人折磨死。”
南宫暇其实自己也没见过北熊是怎么祭天的,他知道的这些都是听人说的,可是此时此刻,他却添油加醋的说给阮烟罗的听,他自己都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态,总之就是不想看到阮烟罗这么淡定的样子。
他希望看到她惊慌失措,看到她害怕恐惧,也许是因为只有这样,才会让阮烟罗显得更像是一个女人。
然而阮烟罗偏偏不如他所愿,她只是静静地听着,一双眼睛连丝波动都没有的,同样安静地看着南宫暇。
前世的时候,更变态的事情她都了解过,有些还亲眼看过,南宫暇说的这个,实在算不得什么。
南宫暇看着阮烟罗那副淡定的神态,心头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他终于再也说不下去,有些恼怒地低吼道:“阮烟罗,你马上就要死了,当然无法再和南宫凌见面,我凭什么要信你?”
“你希望我死?”阮烟罗问道。
“我有什么理由应该不希望你死吗?”
“有。”阮烟罗立刻点点头,问道:“你还记得那支箭吗?”
阮府后院,那只射向南宫暇的箭,可是箭头处,却先被人锯断了四分之三。
南宫暇面色一下子就变了,他怎么可能不记得那支箭,如果不是那支箭,只凭阮烟罗杀了华妃,他也早就该杀了她了。
心头积聚了好久的一股气似乎被那支箭头给戳了个孔,忽然之间就泄了。
南宫暇瞪着阮烟罗,满是不甘,这个女人,永远知道怎么抓到他的最薄弱之处,他的性子,的确有恩报恩,不可能对曾经帮过他的人狠下毒手。
可是这一次,他偏偏不想让她猜中。
忽然转向一个方向,说道:“北熊当家,既然到了,不妨就出来吧。”
听到南宫暇的话,阮烟罗面色骤变,低声说道:“锁链!”
其他人立刻反应过来,他们现在锁链都是开的,如果被北熊发现,那就糟了。
好在方才陆秀一帮他们开锁的时候,他们想着晚上还要被押出去,被人看到了不好,都没有扯下来,还是原样缚在身上,只是手自由了而已。
可是陆秀一就不行了,他的锁链已经被他自己扯到地上了。
陆烟罗微移一步,挡在了陆秀一的身前,其他人见状立刻有样学样,都从某一个角度,恰好挡住了陆秀一。
几乎他们刚刚站好,一阵爽朗的大笑就从入口处传来,北熊边走边说道:“南狐兄弟真是好耳力,我才刚刚到,你就听到了。”
北熊嘴里说着话,眼睛却往阮烟罗和南宫瑜的身上打量了一圈,精光灼灼。
他抓到的到底是什么人?竟会让南狐不顾规矩,在他的地盘里还乱跑乱探,特意来看他们。
若是能在外面听上一会儿,弄明白怎么回事就好了,可惜南狐人如其名,也是狡猾多端,武功又不弱,他刚到就被他听到了。
“南狐兄弟不是出来如厕吗?怎么会如到这里来了?”北熊打着哈哈问道,实际上却是在责怪质问南宫暇为什么在他的地盘里乱跑。
南宫暇只做没听说出来,睁眼说瞎话道:“走错路了。”
北熊怒火上冲,可是表面上却装出一点心眼都没有的样子哈哈大笑道:“南狐兄弟真是有意思,迷路能迷到这么七拐八弯的地方来,幸好我出来找你,这就跟着我回去吧,咱们兄弟先随便吃点,等着晚上喝哥哥的喜酒。”
“也好。”南宫暇点了点头,正要往外走,忽然转过头说道:“北熊当家,我看这批人身手不弱,好像都是有武功的,可千万要小心一点。”
一语既出,阮烟罗一行人个个面色轻变,方才南宫暇一语喝出了北熊,他们掩饰锁链被打开的事情,南宫暇也没说话,可是想不到居然在这个时候阴他们一下。
北熊落在后面,目光阴森的滑过阮烟罗一行人。
南狐特意跑到这里来看这些人,一定是对这些人有所了解的,他的话虽然看似无意,但也不能掉以轻心了。
一挥手,一排弓弩手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