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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阮烟罗,他的脸上透出一股狰狞,又有一种压抑不住的狂喜。
小树林,长安谷,天曜京城,沙漠里,记不清有多少次,这个女人就在他的手边上,让他解手可及,却总是被她狡猾的用各种方法溜掉。
可是这一次她总溜不掉了吧,落在他的手里,他一定会把之前的账好好的算一算的。
“烟罗郡主,久违了!”贺狄狞笑说道。
阮烟罗一叹,说道:“我与贺狄王子还真是有缘。”
“原来烟罗郡主也这么觉得。”贺狄盯着阮烟罗说道:“烟罗郡主放心,我们的缘分还会更长久的。”
长久到,本王子彻底榨干了你的价值,厌弃了你为止。
阮烟罗似乎并未察觉贺狄所想,目光往他的腰间一转,说道:“贺狄王子,故友重逢,不是该有点酒吗?”
戎国人逐水草而居,为了应对草原上突变的天气,往往都会随身带一点酒,贺狄也不例外,此刻他的腰带上,就挂站一个皮质的酒囊。
“你要喝酒?”贺狄诧异地看着阮烟罗,阮烟罗不慌乱他并不奇怪,他还真没见过这个女人慌乱的样子。可是居然友好到跟他要酒喝,这就未免太不合情理了,难道她就不怕他在酒中下毒?
☆、665 烟罗发难
“怎么,难道贺狄王子连口酒都吝啬给我喝?”阮烟罗挑挑眉,带些不屑说道。
这种明显的挑衅立刻让贺狄不爽了,他一哼说道:“烟罗郡主既然想喝,本王子自然不会小气!”
将酒袋一抛,冷声说道:“本王也想看看,烟罗郡主酒量到底如何!”
阮烟罗接过酒袋子掂了一掂,唇角一弯,绽出一抹比春光还要灿烂的笑容:“贺狄王子,有没有人告诉你,女人是千万不能小瞧的?”
贺狄心头陡然掠过极不好的预感,好像把酒袋子给阮烟罗是件非常愚蠢的行为,下意识就要伸手去夺回来,却见阮烟罗已经先一步拔掉塞子,大口往口中倒酒。
那副饮相,简直比男子还要豪迈,要知道贺狄酒袋中的酒,可全都是草原上最烈的酒,不是这样的烈酒,也无法起到暖身驱寒的作用。
看到阮烟罗拿了酒袋居然真的只是喝酒,贺狄刚刚悬起的心一下子又放心。
他实在是在阮烟罗这里吃的亏太多了,所以才会草木皆兵,阮烟罗随便一句话他就会当真。
可是这颗心还没有放到肚子里,阮烟罗倒酒的手就猛然止住,别转身对着一个方向,用力的吐了出去,酒水划过半空,尽数落在不远处一个人的身上,那人正是和洛格一起押送阮烟罗等人的侍卫之一。
“哈哈,就这点本事,还想喝……”洛格张大嘴就嘲笑,这一路上,他能占阮烟罗上风的时候实在太少了。
然后一句话都没有说完,就看到兰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个火折子,用极快的速度点燃,几乎和阮烟罗喷出的酒水同一瞬间,也往那个人身上扔过去。
酒和火同时落在一个人身上,那人顷刻间就成了一个火人,短暂的惊慌之后,皮肉灼烧的疼痛让那人发出凄厉地惨叫,一边用手拍打着身上的火焰,一边往人多的地方冲过去,他希望其他人能够帮忙,一起把他身上的火弄灭。
贺狄的神色瞬间阴沉,这就是阮烟罗打的主意吗?她以为弄死一个人他就会害怕,这恐怕也太天真了,在他的眼里,人命多的是,区区一个人算什么?
洛格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连原本要嘲笑阮烟罗的话都没有说完,就愣在那里。看着燃着火拼命往他们的方向靠过来的手下,洛格猛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眼睛在瞬间惊恐地瞪大。
“王子,趴下!”洛格狂吼着,猛地朝贺狄的方向扑过去,把他死死地压在身子底下。
而此时此刻,周围的人甚至还没有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阮烟罗要喝酒,王子给了酒,阮烟罗喷了出来,洛格嘲笑,可是却突然有人着了火,然后紧接着,洛格大人不命令他们去救火,却跟要死了娘一样扑向王子,这到底是什么剧情?他们又该怎么做?
一群人全都愣住了,只是盯着烧着了的同伴往他们越走越近,却不知道到底是该迎上去,还是该干脆杀了他。
就在他们还犹豫不决的时候,空气中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炸裂声,无数的戎国士兵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刚才还在嚎叫挣扎的人,就这么突然间变成了一堆血肉,飞舞的满空都是。
离的近的人直接也被炸的血肉模糊,稍远一些的人被气浪冲飞,而更远一些的人却全程目睹了这个过程,场面的惨烈、血腥,还有巨大到骇人听闻的威力,在这一瞬间,在所有戎国兵心头,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这世间还有这样的武器,他们甚至没有看清楚到底是什么,却能把人整个炸飞。
在这样武器面前,他们的生命是如此渺小。
阮烟罗早在兰月扔出火折子的一瞬间,就拉着兰月拼命往回跑。这些天里除了借巡逻之机确认她们的安全之外,颜清等人没有再做出任何行动,可见一定是明白她留下的讯息的意思了。
现在这么大的动乱,也足够他们动手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一手提着裙摆,一手拉着兰月,跑的头也不回。
贺狄一被洛格压在身下,立刻就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了,他在这样小东西上已经栽了好几个跟头,可谓是经验丰富。
当下双手抱头,把自己蜷成一团,更好的藏在洛格身下,来躲避爆炸的侵袭。
果不其然,他刚刚摆好姿势,就传来那声熟悉到极致的巨大炸响,一些血肉顺着二人洛格身体的边缘垂到贺狄眼前,几乎被炸熟的肉沫让见识过无数杀人手法的贺狄都觉得有几分恶心。
“阮烟罗!”炸响过后,贺狄一把掀开洛格,咬牙切齿的喊。
这个女人,奸狡似狐,又狠毒如狼,竟然哄着他亲手把凶器送到她的手上,而他跟她打了这么多次交道,居然又一次在她手上吃了瘪。
这种让人愤怒到快要抓狂的情绪让贺狄整个人都暴走了,他指着几乎已经跑远的阮烟罗和兰月大声吼道:“杀!给本王子杀了这两贱女人!”
洛格趴在贺狄身上,一身都是疼痛,可是此时此刻他却顾不得这么多,是他把怕死把雷火弹放在了属下的身上,这才被阮烟罗找到了破绽,又是他看守不严,居然让她们弄到了火折子放在身上,若是贺狄想明白这些事情,根本不用想,就知道他一定会死的很惨。
听到贺狄的格杀令,洛格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杀了之两个女人,戴罪立功!
一把从身边一个士兵的身上抽出腰刀,洛格目中泛红,咬着牙狂喝一声,用力掷了出去。
他本就是天生神力,又在战场上打拼多年,这一下掷出去,只见大刀快如流星,刀锋微微地颤动着,竟将空气都摩擦地发出阵阵蜂鸣。
李侠等人一直尾随着阮烟罗和兰月,见她们发难,早就靠了上来,阮烟罗奔逃的时候,他们也急速迎了上来。
此时阮烟罗背对着洛格,而李侠他们则是将那把刀看得一清二楚,这样的速度,劲力,就连他们,也不敢说自己一定能接得住,更何况,他们还离得这么远,根本不可能赶过去!
☆、666 贺狄危机
“郡主,小心!”飞速而来的长刀让李侠等人心魂都快要惊掉了,用心力气嘶声狂喊,身形更是运到极致,只希望能在刀碰到阮烟罗之前,先一步赶过去。
可是离的那么远,怎么可能?
阮烟罗和兰月听到李侠他们的喊声,看到他们的表情,也察觉到了来自身后的危机,齐齐转过头。
转头的一瞬间,两人都惊呆了,那柄长刀就宛如有生命一般,幻化成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鲨鱼,狠狠地往她们咬过来,一旦咬中,绝无生路,而她们这样看着,竟连一丝躲避的力道都没有。
洛格融合着愤怒和求生本能的一击,何其强劲?几乎超越了他此生所有招式的巅峰。
刀飞来的很快,可是在阮烟罗的眼中,却忽然慢了下来,她看着刀一点往自己身前飞进,只觉得满腔的不甘和无奈。
她应该是把每一点都算到了的,她和兰月必然能逃脱无疑,可是却漏算了洛格对贺狄的畏惧,在害怕贺狄惩罚的前提下,洛格竟然能爆发出如此战力。
“郡主!”阮烟罗的眼睛忽然出现一个人影,由远及近一点点放大,逐渐显现出兰月紧咬嘴唇,却坚定决绝,没有半丝犹豫的面容。
她要保护阮烟罗,哪怕是豁出自己的性命,也一定要让阮烟罗安全。
阮烟罗心头陡惊,她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她身边的人,一个也伤不得。
“兰月,让开!”阮烟罗厉喝着,挥手就去拉兰月,可是她身上本就中了迷药,并没有多少力气,兰月虽然也中了药,可是她是飞扑而来,只这份惯性和从上而下的姿势,就让她占了绝地地优势。
她扑到阮烟罗的身上,死死地抱住阮烟罗,而就在同一时间,那柄长刀也终于了近前。
噗……
如此轻微,却又如此清晰。
阮烟罗甚至能想像到,长刀穿透兰月的衣衫,表皮,瞬间扎透痛觉神经,让兰月在连痛都还感觉不到的时候,就深深刺过肌肉,一直深入到内脏里,然后又穿过整个身体,透肉而出,一直扎到她的身上。
肋间忽然传来强烈痛感,阮烟罗身体一震,和兰月一起倒在地上。
“郡主!”李侠和颜风几乎同时落在阮烟罗身上,一起伸手扶住了她。
“我没事。”阮烟罗伸手摸了一把,血从衣衫里溪流一样流淌下来,但她知道,她只是皮肉伤,真正的伤害,全都叫兰月承受去了。
“兰月,兰月,你怎么样?”阮烟罗挣扎出来,抱着兰月紧张地问着。
她不喜欢身边的人死,不喜欢他们离开,而她被抛弃的感觉,只要她能,她一定要让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过的好好的。
兰月这丫头,跟了她这么久,就像是她的妹妹一样,她绝对不想要兰月死。
兰月动了动嘴唇想说话,可刚一张开,就涌出了满口的血,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兰月!”阮烟罗惊声叫着,猛地回头,似是在寻找什么,口中大声叫道:“一一呢?快叫一一来,让他来救人!”
眼中的伤痛和惊慌,真实的让人心疼。
“主子!”颜风用力按住阮烟罗,沉声说道:“一一就在后面,兰月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阮烟罗被颜风压在身上的力道唤回了几分理智,眼神中清光一闪,猛地转头望向了贺狄和洛格的方向,洛格长刀掷出,手才刚刚落回身侧,这样威力巨大的一击,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脸上的表情还没有缓回来。
然而,他还来不及为自己超水平的发挥得意,就觉得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那温度,好像是千年海底的玄冰,又像是来自地狱深层的极冷,让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下意识往目光传来的方向望过去,正看到阮烟罗半跪在地上,怀里抱着一个人,目光毫不掩饰地望过来。
洛格和阮烟罗相处也有十多日了,可是这一次的目光,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不一样,没有戏谑,没有故意夸大地做出来的鄙视和嘲讽,更没有那种让他难受至极点的似笑非笑,可是却让他觉得恐惧,觉得冷。
仿佛是从骨子深处迸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