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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来疼自己,爱自己。当年哀家与成皇帝,也确实有那么一段好日子,可是结果呢?那个狐媚的柳妃一进宫,成皇帝就把哀家忘到一边去了,哀家不过骂了那个狐媚子几句,成皇帝居然就命人狠狠地打了哀家,不仅打掉了肚子里还未察觉到的小皇子,还让哀家此后都再也不能生育。”
梅纤纤的眼睛动了动,太后对当年的事情讳莫如深,从来不说,想不到这个时候,她居然会说起当年那些秘辛。
☆、793 纤纤选择
太后自顾说道:“从那时起,哀家就对男人绝望了。你的地位再高,荣宠再大,可若是全靠男人得来的,那有什么用,一旦一日色衰爱驰,你就什么都不是,不过是被别人想怎么揉捏就怎么揉捏罢了。权与势,都得是自己的东西才行。”
“哀家想明白了,所以哀家奋起自立,那柳妃让哀家不能生孩子,可是他的孩子也别想登上皇位。到最后,哀家不是做到了吗?先皇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下做宫女生的孩子罢了,可是有哀家扶着,他就能一路登上皇位,还对哀家侍如亲母。先皇登上大宝那一日,哀家命人捉了柳妃和她的孩子,然后当着她的面,把那个贱种一刀一刀的剐了,三千刀,一刀也不能少。你可知道柳妃最后是怎么死的?”
太后得意的笑了一笑,似是什么很值得自豪的事情似的:“她是活生生心疼死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被剐成一副白骨架子,就直接疼死了。哼,真是便宜了她。哀家本打算把她扔到最下作的窑子里去的。”
这些陈年往事窝在太后的心里,几十年也不曾向人说过,甚至那些知道的老人,也在长年累月中,被太后用不同的手法,一点一点处理干净了。
这些是太后的痛事,亦是她的得意之事,可却从无人能够分享,此时说了出来,太后不免得意,越说越是兴奋,居然把该说不该说的都说了出来。
一低头,看到梅纤纤不知何时转过了脸来正看着她,太后也自知失言,不过这里只有她们两个人,倒也没有什么特别避讳的。
太后一整神色说道:“纤纤,皇祖母和你说这些,只是要你明白,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当年成皇帝对哀家还有些情意,都能做到那种地步,如今南宫凌根本对你一点情意都没有,还亲手安排了别的男人坏了你的清白,你念着这样一个人有什么用?”
又在梅纤纤手上拍了拍,太后放低了声音说道:“纤纤,光有男人是不行的,给不了你尊荣富贵的生活。可是权与势可以,你想想,如果南宫凌死了,你肚子里那个,就是最有资格登上皇位的人。他不过是个婴儿,顶什么用?到时候,自然是你垂帘听政,你成了这个国家最尊贵的女人,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那个时候你就知道,所谓男人,也不过是那么回事,你尊贵了,你比他们高了,他们自然就会想方设法的巴结着你了,又何必你这么苦苦追寻?皇祖母的话,你好好想想。”
太后说完这些话,也不打算再在这里看着梅纤纤半死不活的样子,而且让梅纤纤去思考她的话,也需要一个安静些的环境,干脆的就出去了。
梅纤纤躺在床上,心里面千回非转,一时自悲自伤,一时又恨又不甘,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好几圈,终究没有掉下来。
到了傍晚时分,太后正用好饭喝着消食茶,一个宫人跑进来,说皇后娘娘想见她。
太后眼睛立时一亮,梅纤纤这是想通了,她梅家的女儿,虽然也有被情情爱爱迷了眼的时候,但终究都是能看清时势的。
一时间满心喜悦,立刻就过去了。
梅纤纤已经没有再躺着,她靠在一个大枕头上,面色还是苍白,但神色却好了许多。
看到太后走进来,梅纤纤屏退众人,第一句话便说道:“皇祖母,纤纤想过了,你说的是对的。”
太后意料之中,却还是上去说道:“皇祖母便知道你一定转得过这个弯,这才是咱们梅家出来的女儿,什么时候都要将家里放在第一位。”
梅纤纤惨惨地笑了笑,说道:“皇祖母让我回宫去吧,你放心,这孩子我必然照料好,我宫里有些我用熟了的奴才,我用着顺手,也省得老是麻烦皇祖母为我费心。”
这个时候,就又是那个识大体,会体恤人的大家闺秀了。
太后看着梅纤纤回复以往的样子高兴的很,说道:“都是一家人,说什么麻烦不麻烦?”
梅纤纤温婉的笑着,也不答言,却知道太后一定会让自己走的。
果然,吩咐人弄了些营养又易消化的燕窝过来,看着梅纤纤吃了,又说了几句安抚的话,太后便准了梅纤纤回宫的事情。
梅纤纤方一离开,太后就变了脸,说道:“派人去盯着她。”
许嬷嬷应了是,诧异问道:“太后不相信皇后娘娘?”
“相不相信是一回事,但防着些总没错处。”太后冷冰冰说道:“那丫头被南宫凌糊了心,谁知道能做出什么蠢事来?”
许嬷嬷神色一凛,低头下去安排去了。
几日过去,监视的人回报过来,说梅纤纤一切正常,每日里就是看看书,睡睡觉,再不然就是做做手工,瞧着做的还都是些孩子的东西。
一切太正常了,反而有些不正常。
太后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想不出来是什么不对劲,心里头终究放不下,就命人把梅安仁叫了进宫。
看了茶,把自己心里的感觉说了一遍,梅安仁沉着脸,半晌才抬头,问道:“太后近日可有见到莫存?”
太后陡然一惊,一下子掉了手里的杯子!
她就知道有哪里不对。
莫存虽然管了整个梅家的暗卫,可是梅家上上下下谁不知道,他对那个丫头才是真正的忠心。
最近梅家没有什么特别需要暗卫去做的事情,几次常规汇报来的都是底下的人,这放在平日里倒也没什么,可是放到如今……
她已经,好久没见到莫存了。
“贱丫头!”太后豁然站起,狠狠拂落了小几上的摆设。
“来人!去把皇后给我请到慈安宫来,就说她身子不适,哀家放心不下,要亲自照看着。”
“是!”宫人领了命匆匆去了。
“安仁,你带些人去把那个奴才给哀家抓回来,我梅家已经好久没出过这样的奴才了,哀家要让他知道知道,梅家的家规,不是那么好犯的。”
给读者的话:
突然有点喜欢太后了肿么办~哈哈,某妖的审美好奇怪。
☆、794 有人闯营
一道命令接着一道命令,在这样的时刻,太后性子里狠厉的一面被激发出来,铁血果决。
梅安仁没说话,点了点头,起身走了。
莫存出发不知道几日了,会不会赶在他们的使团的人到达之前见到南宫凌,如果万一真的让他先见到南宫凌,那事情就糟糕了。
此事,确实刻不容缓。
京中紧锣密鼓地筹备着的时候,南宫凌和大军正在回京的路上有条不紊的走着。
太阳的最后一丝光辉没入山后的时候,南宫凌的大军也正好到达今日预定的宿营地,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精准的让人难以置信。
“停军扎营!”带兵的将领大声喝出指领,命令随着传令兵一声接一声的传下去,大军便原地停下,各自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南宫凌也下了马,淡然地看着亲兵先把他要住的大帐扎起来。
他也是从来不肯吃苦的人,只要有条件,总会让自己的一切都舒舒服服的,虽然行着军,但因为不是战事,所以他一路上住的都是很好的帐篷。
他不是吃不得苦,正是因为从前吃了太多的苦,所以能享受的时候,才绝不会放过。
这一点,倒是和那条小鱼一样。
忽然想起阮烟罗,眼前紧接着浮现那具四分五裂,不成人形的尸体。南宫凌的胸口瞬间翻涌了一下。
就算那里的一切都被他一把火烧了,可是看见的就是看见了,那么深刻的印在脑子里,根本就没办法忘掉。
不动声色的调整了一下呼吸,南宫凌肃然立着,巍峨不动,好像根本什么也没有发生。
不过一小会儿的工夫,帐篷搭好了,里面的东西也一应放置齐全。
南宫凌迈入帐篷,井潇伺候着南宫凌脱下外衣,亲自去外面的水源上游处取了一壶山泉来给南宫凌烧茶,一回来,就看到南宫凌半倚在软塌上,手中拿着一本书,随意地看着。
这副场景如此熟悉,过去的许多年,无论是在十四岁出征平叛的时候,还是后来在北疆与蛮族对阵的时候,这都是南宫凌最为惯常的状态,只要没有事,就随手拿本书,随意的看着。
书不拘是什么类型的,有一次,他甚至看到南宫凌手中的书是本春宫,他照样能用什么情绪都没有的淡漠表情,淡然无所谓地看着。
那时井潇曾经很佩服南宫凌,如果换了人是他,恐怕早就面红耳赤,没准下面还要支起帐篷,可是南宫凌就能看着那书好像在看四书五经的圣人之书一样。
自从遇到阮烟罗之后,南宫凌已经好久没这样看过书了,只是有几次阮烟罗怀着孕睡了,他做完了公事又不想吵醒阮烟罗,才会拿着书看一看,但那种时候,也都是把阮烟罗收在怀里的,那种场景,只要远远的看过去,就让人打从心底里升起一种柔软和温馨。
如今再看到南宫凌用这种姿势这种表情看书,虽然看起来好像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可是井潇心里却猛然间一阵大痛,只觉得这样的南宫凌,离天上的神仙也没有多远了。
具说天上的神仙都是没有七情六欲的,也没有心。
南宫凌的心,已经随着阮烟罗的死,一起找不到了。
“你还打算在那里站多久?”南宫凌把目光从书上移开,往井潇望过来。
井潇连忙收了脸上的表情,举着手中的小桶说道:“主子,这里的山泉很有名,烧的茶定然也不差,是天曜十大泉之一呢。”
南宫凌不置可否,问道:“离京城还有几天?”
行军不比快马,如果是快马往边疆,不过半个多月的时间也就到了,可如今这么多人的队伍,这时间就至少要拖上一倍。
井潇说道:“以现在的速度行军,估摸着再有七天,就可以到京城了。”
南宫凌挑了挑眉,说道:“快了。”
井潇有些纳闷,快了,什么快了?不过他也没有问,现在的南宫凌不是阮烟罗在时的南宫凌,就算他问了,南宫凌也不会说。
他为人属下,忠于主子就够了,至于其他的事情,他也不去多操心,反正以南宫凌的能力,必然是能把一切都攥在掌心中的。
外面做好了饭菜,南宫凌用了一些,他的一切都正常无比,可越是如此,却越让井潇觉得难受。
南宫凌现在的生活好像一滩死水,一切都一成不变,让人一点希望都看不到。
吃过饭停了一会儿消消食,听值守的将军回报了今夜的安排,南宫凌帐中的灯便熄了下去,入睡的时辰,与昨天夜里分毫不差。
亲卫里,今夜轮到井潇当值,他掐着点算着南宫凌帐里的灯熄灭的时间,看到果然如自己所算,轻叹了一口气,到一边去巡查今天的防卫。
走过几处地方,看着一切都正常,没有一丝异状,他微舒一口气,正打算回到南宫凌账着守夜,忽然远处的兵勇大声叫起来:“什么人?拿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