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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知道许紫烟之所以顶着这张脸是为了代替她承受楚皇的控制,但是这么看着的时候还是不舒服。
毕竟除了天生的,恐怕谁都不高兴别人通过人造的方式弄出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你没事吧?”阮烟罗是很分得清事情的人,虽然不喜欢春梅顶着她的脸,但是这件事情归根结底她还是要承春梅一个情的。
“你坏了二皇子的事!”许紫烟却并没有阮烟罗的心情,张口就是斥责。
她根本不稀罕被救,如果楚皇手中没有一个人质,又怎么可能把兵权交给主子?而如果主子没有兵权,要到何年何月,才能为他自己,也为他们这些被太后屠了家族的人报仇?
在许紫烟看来,阮烟罗根本就是多管闲事。
阮烟罗眉目轻皱,她这个婢女,比她想象中还要对卫流忠心,又或者说,还要在乎卫流。
“坏没坏事,不是你说了算的,我自有能帮到阿流的法子。”阮烟罗根本不在意许紫烟的愤怒,淡然地回了她的话,语声往下一转说道:“但是你今天做的事情,我很不喜欢。”
☆、831 进宫告状
阮烟罗转身向着侍卫们,脸色不是很好看,说道:“我是在说她,也是在说你们,你们都给我听清楚点,如果下次再犯,我就不会像这次这么客气了。”
“我是你们的上官,自然会想办法护着你们,我有事,自然会让你们去做,但不需要你们自作主张的牺牲自己来保全我。我不知道别的上官是怎么想的,但对我而言,如果我连属下都护不住,也就没本事做你们的上官,没本事做的事,我从来不做。”
目光从每个人的脸上滑过,淡声问道:“听清楚了吗?”
在这个时代,属下的命根本不叫命,是随时都能被主子拿出去用的,他们何曾听过阮烟罗这么奇怪的理论?可是这理论偏又听起来让人如此心动,他们好像第一次知道,原来他们跟着一个人,那个人也是对他们有责任的。
一时间众人都没说话,暗自在心里揣摩着阮烟罗的话,阮烟罗不爽了,再次问了一遍:“听清楚了吗!”
这一声喝出来的十分突然,气势也是十足,侍卫们被吓了一条,条件反射地喊道:“听清楚了!”
声音洪亮,声势也是不弱的,阮烟罗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样子倒有点前世训练场上的样子,勉强达到了她的要求。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阮烟罗一下子愣住了。
前世?训练场?这些是什么东西?这些词汇陌生而又熟悉,自然而然地从她脑海里蹦出来。
“你说你有帮主子的方法,你有什么方法?”许紫烟的问题把阮烟罗的神思拉回来。
阮烟罗看了许紫烟一眼,暂且把脑中的东西压下去,说道:“带上这些人的尸体,我们进宫。”
“进宫?”秦川大惊:“我们进宫做什么?”
阮烟罗笑了笑,吐出两个字:“告状。”
皇宫里,卫流到的时间,被楚皇打烂了一地的东西早就已经收拾好了。
此时楚皇在上面高高地坐着,皇太后坐在一边,卫流也被赐了坐,三个人正在有一句没一句的……扯闲篇。
确切地说,是皇太后没话找话地问问题,而卫流则始终微微垂着眼睛,有礼但却疏离地回答。
楚皇对这种状态早就腻歪了,眼睛不住地朝宫殿外面瞅,他派去的人已经出去有两个多时辰了,就是再慢事情也该办的差不多了吧。
卫流看似一眼也没有往皇帝那里看,但早将他的神态收入眼中,垂下的眼睛里有微微地冷意。
楚皇是嫌命长了,真的把主意打到阮烟罗那里去,等到他这次拿下了兵权,一定会让楚皇了解到,动了不该动的人,会有什么后果。
皇太后也实在是到了极限了,自己的皇帝儿子拿捏着身份,不肯与卫流说话,只好她来做这个拖延时间的角色,可是和卫流说话委实是太累了,他也不是不恭敬,只是无论她说了什么,说了多少,提了什么问题,卫流都有本事用一句十个字之内的回答把她打发了,于是她只好不停的说。
可是她和卫流有什么可说的?卫流的母妃就是死在她手里,她也一直把卫流看做是贱种,如果不是这一次不得不用到这个贱种,她一辈子也不想和卫流说话,甚至卫流死了最好。
硬着头皮扯了半个多时辰之后,皇太后实在是无话可说了,就端起杯子喝茶,御书房里陷入诡异的沉默。
就在此时,外面匆匆忙忙奔进来一个小太监,对着皇帝张口要说什么,看到卫流又硬是忍住了,楚皇脸色一喜,快速换了正色说道:“皇弟和母后稍坐,朕去去便来。”
说着话,快步出去了。
卫流眼底闪过一丝寒芒,必然是楚皇派去的人回来了,他们应该是抓到许紫烟了吧?就算没有,许紫烟也会故意让他们抓住的。
虽然如果,可是卫流不会忘记,楚皇真正要抓的人是阮烟罗,这笔账,他记下了。
“皇帝真是的,居然就把咱们这么扔在这里了,二皇子,你一向了解皇帝,不如猜猜是什么事?”
太后看到有了回音,想着派出去那么多人,没有理由劫不回来一个女子,心中大定之下心情立刻好起来,迫不及待地拿话挤兑卫流。
卫流眼睛都没有抬起来,仍是半垂着说道:“皇上自有圣意,臣不敢猜。”
“说起来都是一家人,二皇子不必这么拘谨,说不定是和你也有关的呢。”太后不怀好意地暗示。
卫流不为所动,只是说道:“还是等皇上回来吧,若是真的与臣有关,皇上自然会跟臣说的。”
卫流打定了主意不跟太后纠缠,无论太后说什么,他都是以不变应万变,太后只觉得自己一拳一拳都是打在棉花里,又无趣又憋着一口气,怎么也出不来。
正气闷间,楚皇大步从外面而入,太后脸上一喜,问道:“皇上,什么事让皇上这么急?”
太后等待着楚皇宣布许紫烟失踪的消息,看着卫流着急,然后他们可以好好的以此为筹码拿捏着卫流,让他既乖乖地为他们卖命,回来还要恭恭敬敬地交出兵权。
可是太后失望了,因为皇帝根本理也没理她,一张脸涨的铁青,进来就对着卫流厉声喝道:“卫流,你好……”
咬牙切齿,几乎要把牙齿都咬碎了。
卫流闻言也是一愣,抬眸看到皇帝的表情更是心下起疑。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皇帝的人没有抓到许紫烟?可是不应该啊,他早就已经吩咐过了,到底出什么变故了?
他现在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却只是淡然地说道:“皇兄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臣弟愚钝,听不明白。”
楚皇看着卫流一派清逸淡然的样子更是恨地牙痒痒,被阮烟罗放回来的侍卫首领当真尽责,把阮烟罗的话一字一句全数带到。
皇帝想起那话就想吐血:你若是光明正大的把二皇子府屠了,我还会高看你几分……
他倒是也想屠,可是他敢嘛!
☆、832 烟罗求见
本来在卫流刚回南楚的时候就立刻杀掉他是最好的办法,可是卫流回南楚是带着南楚下奴营回来的,这功劳在南楚是头一份。下奴营的人流落天曜十几年,南楚先皇,还有他这个现任楚皇都没本事把他们带回来,可是卫流做到了。这么多人,当初是浩浩荡荡的入京的,全凤城的人都看到了,瞒都瞒不住。有这个功劳护身,楚皇就是想要卫流的命,也不敢动手太快,只能等事情平息一些再说。
可是这一等,就给了卫流喘息之机,卫流怎说也是皇子,既然回来了,还是带着那么大的功劳回来的,就不可能不给官职。楚皇刁难卫流,故意给他派了几件极难的事情,原本是打着等他做不出来,他就大加申斥,然后趁机撤了卫流,让他从众人的视线里淡出,再一步一步地置他于死地。
可是没想到的是,这些事情卫流竟然一一都做到了,而且还完成的极为出色,让他挑不出半点毛病来。他气的要命,可是又毫无办法,此时朝臣也发现了卫流的能耐,有此原本就和贺家有些渊源的老臣就开始为卫流说话,逼得他不得不把卫流的职位一升再升,他知道不能再等,当即下了命令让人暗中把卫流结果掉,到时候就赖到天曜那边去,毕竟卫流从天曜出来的时候可是闹出了不少动静,天曜采取一点报复手段是完全有可能的。
可是没想到跟着卫流早就料到了他这一手,将计就计让人行刺了他,还受了伤,可是却故意把行刺一事闹的满凤城皆知。
南楚的皇子,在南楚的都城里被人行刺,这还得了,而且卫流还故意似是而非地透露出这起行刺其实是楚皇和天曜勾结一起进行的,否则天曜的刺客哪有那么容易进入凤城?
这个消息一出,立刻引起了许多南楚老臣的强烈反弹,他们不好当众直接质问皇帝,就把卫流遇刺的原因归结为身边的护卫力量不够强,请楚皇允许卫流夸大自己的卫队数量,此时跟着卫流从南楚一道回来的两万南楚下奴也都集体请愿,愿知恩图报,为卫流效犬马之劳。
众愿成城,就连楚皇也不敢十分违背,只好咬着牙答应了,答应了之后,连肝都是颤的。
而卫流就借着这个机会将两万南楚下奴整编为正式军队,正式打出流烟军的名号。
流烟军对卫流十分忠心,把卫流身边守的跟铁桶似的,楚皇后来又试过几次派刺客过去,可是几乎都是有去无回,被流烟军毫不客气地全体格杀。
有朝臣的支持,又有自己的力量在手,卫流在南楚算是彻底地站稳了脚,可是他并没有得意忘形,而是依然保持着稳重淡然的处事风格,对楚皇的礼数也是半点不错,让楚皇就算想发落他都找不到借口。
如此又是半年多,楚皇胆战心惊又无可奈何的发现,朝中支持欣赏卫流的臣子越来越多,不仅有原来与贺家交好的老臣,就连好些原本中立流派的臣子,也开始表现出对卫流的倾向。
卫流表现的越出色,落到他身上的重要事务就越多,楚皇想阻止,可是发现他竟然无能为力,他虽然是君,可是当所有的臣子都持同一意见的时候,他也不敢贸然全数反驳。
驳掉一次两次,臣子们可以当他有自己的想法,如果全驳掉,那就是对臣子根本不信任,只会让臣子离心更快。
现在朝中至少有一半的人是看重卫流的,如果他真的屠了二皇子府,如果卫流死了还好说,可如果卫流没死,那他的江山就算是坐到头了。而这两年多与卫流交手的经验又让他知道,想要一举致卫流于死地,绝对不是件简单的事情,需要精密地计划和绝好的时机,至少目前来说,他根本做不到。
怒气冲冲地盯着卫流,一肚子火憋在胸口,烧头骨头都疼了,可就是发不出来。
卫流平静地望着楚皇,好像根本不知道楚皇为什么生气,空气里全是楚皇粗重的喘息声,显得格外压抑。
就在此时,方才的小太监再一次跑了进来,惊慌失措地叫道:“皇上,不好了,紫烟姑娘在宫外求见。”
许紫烟?
楚皇暴戾地瞪了一下眼睛,狠狠望向那个小太监。
许紫烟,她还敢来皇宫,真是好大的胆子。
卫流眉头轻蹙,烟罗,她到皇宫来做什么?她难道不知道这里很危险?
可是这个时候他又不可能告退,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