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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4 赶到凤城
天曜西南边疆,南宫凌一路疾驰,不过七八天的工夫,就从京城到了与南楚交界的城关,连歇口气都没有,就直接略作伪装进了南楚,直往凤城而去。
如今,他已经到了离凤城只有半日左右路程的一个小镇上,暂且休息一下,也给属下时间去安排好进入凤城的事宜。
南楚刚刚经历一场宫庭大变,凤城正是紧张的时候,想要进入凤城,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而且南宫凌可不是进去那么简单,他是要从里面把那条小鱼完远整整地带出来的。
看南宫瑜秘信上的意思,那条小鱼似乎记忆出了些问题,这样一来,想带走她就更需要经过缜密的安排。
立在窗边,看着手下人送上来的情报,南宫凌的面色阴沉至极,井潇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地想往远离一些。
南宫凌目光极缓慢地在那封情报上滑过,忽然手一震,一纸柔韧的洒金笺就成了纷纷扬扬的碎末,落到地上立刻混在泥土里,分都分不出来。
封后?真是好的很,本王都还没有把那条小鱼捧上的皇后的位置,卫流居然就敢做。
南宫凌心理阴暗至极,恨不得现在就能把卫流剁个十七八块,再直接扔去喂狗。
那个男人,之前就曾夺走过那条小鱼的注意力,如今更是连人都夺走了。
落下高崖,葬身狼口,死无全尸?
卫流布的好局,一想到当初亲眼看到的那一幕惨像,南宫凌心头的戾气就止不住地散发出来。
这个梁子结下来了,他和卫流之间,总有一天要好好地算一算这笔帐。
“进凤城的事情安排好了没有?”南宫凌问道,虽然语气很平静,但是井潇却感觉得到,自家王爷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了。
如果说今天刚到这里的时候他还能耐着性子等上一两天,以便把一切准备都做到万全,那么看到这份情报之后,他恐怕是一分钟也不想再等下去了。
硬着头皮说道:“应该马上就有结果了,最迟明天,一定可以入城的。”
南宫凌没说话,但气压低地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井潇心里默默流泪,之前王妃不在的时候,王爷冷地就像是个冰人似的,他们这些属下的日子也不好过。
可是如今知道王妃没事了,可是在没回到王爷身边之前,他却觉得自己的日子还不如之前呢。
南宫凌抿着唇闷了好一会儿,一挥手说道:“本王知道了。”
井潇如逢大赦,连忙退下去了。
南宫凌在窗边又站了一会儿,天色暗下来,月亮升上天空,圆盘似的闪闪发亮。
南宫凌看着,忽然想起他和阮烟罗闹的那唯一一次别扭,他们在崖下和好的时候,阮烟罗就指着这样一轮明月对他说:阿凌,我们对月起誓,永不相弃。
还有在平安集,迁入新居那天,那条小鱼喝醉了,拉着他又跳又闹,也是指着月亮对他说:只要月亮还在,我们就会一直相互喜欢。
再然后,就是那个火热而旖旎的夜,那条小鱼软的像水一样,又乖又大胆,听话的不可思议。
过往的事情不受控制地往脑中涌入,南宫凌只觉得心浮气躁,忽然间拔身而起,如轻烟般跃出落脚的小院。
“王爷!”井潇在暗处看见,连忙低叫了一声,但是南宫凌哪里理他,不过几个起落,就连人影也看不见了。
井潇咬牙,就知道会这样,本来刚才南宫凌听了他的禀报没说话,他还以为南宫凌可以再忍一夜,可根本就是他太乐观了,王爷这些日子怎么过的他比谁都清楚,现在阮烟罗就在数十里外的地方,王爷怎么可能还忍得住?
再加上被阮烟罗要封后的消息刺激了一下,王爷要是不立刻赶过去,那才有鬼。
虽然封后大典还在十天之后,可是以王爷的性子,对于王妃,别人哪怕是有一点觊觎都是不行的。
认命的叹了一声,脚尖一点,飞快地追了上去。
二皇子府里,卫流看着许朗,沉思着,却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方才许朗对他说,阮烟罗既然顶着许紫烟的名号,那么无论是为了阮烟罗着想,还是为了许家的名誉着想,都应该从许家出嫁,如今离大婚之期不过十日,卫流和阮烟罗也不宜再多见面,所以想请示卫流,是不是让阮烟罗住到许家去。
自阮烟罗顶了许紫烟的名号之后,许朗对她从来都是淡淡的,但不得不说,这个提议倒是真的为阮烟罗着想的。
只是不知为何,卫流心头总有丝淡淡的不安,也许是因为失去过一次阮烟罗,所以卫流打心眼里不愿意让阮烟罗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
正在沉思着,忽然间他的眉头一紧,垂在身侧的手也握了起来。
卫流咬紧牙,强忍住身体里的不适,微微抬手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就按你说的做吧,叫春梅给烟儿收拾收拾,这几日就去许府住。”
许朗本以为要花些口舌才能说服卫流,可是想不到卫流居然这么容易就答应了,当下应了一声,转身出去。
许朗一走,卫流身体就猛地一侧,一下子歪倒在了椅子上。
“主子!”秦川低声惊叫,连忙上前扶住卫流。
卫流斜着身子往窗外望了一眼,只见一轮圆月高挂天空,明晃晃地耀人眼目,唇边不由透出一丝苦笑。
这些日子是太兴奋了吗?竟连今天是十五都忘记了,直到那痛意开始发作,才想起来他还有这一场煎熬。
“扶我回房。”卫流咬着牙说道。自从开始痛之后,他的房间就特意做了改装,隔音极好,就算他忍不住叫出来,也不怕别人会听到。
秦川看卫流强忍着的样子只觉得心酸无比,一面扶起他,一面低声说道:“主子,你为了她吃那么大的苦头,怎么还不让她知道呢?这种时候,本该她来照顾你才是,如果她在身边,你也会好受一点的。”
“不许擅做主张!”卫流立刻驳斥,却因为疼痛,连驳斥都显得虚弱。
☆、885 回归许府
阮烟罗正要休息,忽然春梅进来说许朗求见。
阮烟罗挑着眉瞥了紫烟一眼,春梅低垂着头,脸上一丝异色也没有。
自那日看到许朗和春梅抱在一起并且叫春梅为紫烟之后,阮烟罗已经基本可以肯定,眼前的这个春梅才是真正的紫烟,也只有他们是这样的关系,才会让卫流在她问许朗是不是喜欢紫烟的时候,那么快速又理所当然的说一句不可能。
她还真没有理由去看不上许紫烟,说起来,她才是那个顶着人家身份,又享受着本该许紫烟享受的所有一切的可恶之人。
因为知道了许紫烟的身份,所以阮烟罗忍不住有些同情她,真不知道她现在每日看着她与卫流融洽相处,又连自己的亲哥哥都不能认,究竟是种何等的心态。
就如现在许朗来见自己,她却还要恭恭敬敬地叫一声许将军。
许朗不是她亲哥哥的事情,阮烟罗不知道,许朗却是知道的,所以许朗很少主动要求见她,更不曾在这么晚的时候求见过,也因此他此时来见,就显得很有点别的意味了。
略微思索了一下,阮烟罗便说道:“请他进来吧。”
春梅应声下去,不多时许朗进来,阮烟罗请他坐下,淡笑说道:“这么晚了,哥哥来找我有什么事?”
面对着阮烟罗,许朗始终无法做出一个好哥哥亲密的样子,因此也不多话,只是说道:“如今马上就要与二皇子成亲了,总住在这里也不象话,我已经向二皇子请示过了,你明天就跟我回许府吧。”
这句话一出,阮烟罗立刻感觉到站在身侧后方的许紫烟浑身上下骤然一紧,微微挑了挑眉,她现在占许紫烟的身份,要嫁许紫烟喜欢的男人,如今再从许府出嫁,那就是连许家的列祖列宗也一并接收了,从今往后,就算许紫烟的身份暴出来,只怕也没有几人会相信的。
许紫烟眼中一片苦涩,定定盯着许朗。
是她的任性终于让哥哥生气了吗?为何他竟提出这样的建议,心头苦的发痛,可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件事情我已经请示过二皇子了,你今晚把东西收拾一下,我明天一早就来接你。”
阮烟罗虽然一醒来就接收了自己是卫流未婚妻的消息,可是如今真的要嫁给卫流,她心头却始终在打鼓。
她不是真正的许紫烟,却要顶着许紫烟的身份嫁给卫流,这究竟是为什么?还有,她到底是谁?
在这些问题没有解决之前,阮烟罗不认为自己能毫无芥蒂地嫁给卫流。
虽然想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最好的方法就是去问卫流,可是这些日子的相处,虽然卫流在她面前表现的都是最柔软最温和的一面,可是阮烟罗却总觉得自己非常清楚,如果卫流不打算告诉她,她就算再怎么问,也不会有一个结果的,更有甚者,卫流也许会用一些更极端的方法,把这些事情掩盖下去。
她想知道真相,可却不愿因此伤了卫流。
此时此刻,能够避出去住一段日子,倒是个不错的选择了。
因此点点头说道:“好,我明天早上等哥哥来接我。”
许朗说完了事情,和阮烟罗之间就再没有其他的好说,如果是之前阮烟罗说不定还要感叹一番,如今知道了许朗和春梅之间的关系,她自然知道这再正常不过。
许朗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从头到尾也没有看春梅一眼,不过这却并不代表他的余光不会把春梅震惊难过的神色收入眼中。
低低在心中说道:紫烟,哥哥不会让你一直这样委屈下去的,很快你就不用再过这样的日子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醒来,阮烟罗洗漱完毕,就看到春梅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许府离二皇子府不远,许多东西也都是齐备的,不过收了些惯用的物品和几件衣服罢了。
阮烟罗扫了一眼,就打算去前厅和卫流一起吃早餐,她在这里住了几个月,除了卫流不在府中的那几个月,每餐都是在一起吃的。只是刚要出门,就迎面碰上秦川往她院子里来。
行过了礼,秦川低声说道:“紫烟姑娘,二皇子今天有些事,一早就到宫里去了,临走时吩咐下来,叫紫烟姑娘自己用饭,不要等他。”
阮烟罗微微挑眉,如今南楚皇宫里就属卫流最大,有什么事情是非要他去处置的?而且他今日就要去许府了,接下来几天也不宜再见面,依卫流的性子,当是无论如何也要送她出门的。
不过虽然心里想着,面上却一丝也不露出来,只淡淡地应了一声便回了房中。
用过早餐,许朗便来接阮烟罗了,阮烟罗带着春梅和几个平时伺候她的小丫头一道往门外走去。
许府的马车就停在门口,阮烟罗上了车,一眼就看到车厢正中央放着一簇粉嫩艳丽的小花,香气淡淡传来,清新淡雅。
南楚气候温和,一年四季花木不断,南楚贵族也向来有在车中放花装饰的习惯,阮烟罗看到那花便笑道:“哥哥这花儿选的真好看,我竟看不出是什么花。”
许朗淡声说道:“不过是下面的人在园子里随便摘的。”
阮烟罗看了身边的许紫烟一眼,只见许紫烟也望着那花,眼中不乏赞赏之色。
阮烟罗眸中微动,不再说话,一弯身上了车,许紫烟照旧上来陪她,一行人马辚辚地往许府的方向去了。
不多时,马车便到了许府门前,不过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