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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南宫瑾之所以把大军抛在邯国,甚至还切断和国内的联系,只是为了心无旁骛地去救阮烟罗。
哈雅听着左相的叙述,忽然觉得血一寸一寸地冷了下来。
阮烟罗没有死的事情,她是听说了的,但那也是从南宫凌颁发的诏书上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阮烟罗又是怎么被南宫凌找到的,她一无所知。
知道阮烟罗没有死的消息的时候,她甚至还有几分庆幸,她觉得真的是太好了,她没有害死阮烟罗,这样的话,上天是不是就不会罚她太重,而她也可以有一个她和南宫瑾的孩子。
可是此时听到了左相口中的消息,她才觉得自己有多可笑。
南宫瑾自从去带阮烟罗回来却害得阮烟罗坠崖之后,就再也没有提过阮烟罗一个字,反而对她好了起来,哈雅心头也忍不住怯喜,觉得南宫瑾也许是决定忘记阮烟罗了,要不然,怎么会开始回应她的感情呢?
可是现在看来,南宫瑾根本就从来没有忘记过,为了阮烟罗,他居然能把什么都抛下,他口中是不说了,但那不过是因为,他全都转到心里去了而已。
指尖冰冰凉,哈雅觉得心像被千百把刀子搅着一样,疼的难受。
她恨阮烟罗,太恨阮烟罗。
世上为什么就有阮烟罗这么一个人呢?夺走了一个男人的心,任凭她用尽千般手段万般努力,却是抢也抢不回来。
“左相安排打算安排什么人?”哈雅木然地问道。
南宫瑾不是傻子,不会看不出当初的事情有她安排的手笔,既然他心里还有阮烟罗,那就不能保证他对西凉是百分百的忠心。
让他建军中专用钱粮库的事情她昨天已经说出口去了,不能说话不算,否则的话,就让南宫瑾和她离心了,现在看来,左相说的法子,也许是最好的。
左相躬了躬身,说道:“老臣已经找好人了,正想请女王过目。请女王允许老臣宣她进来。”
哈雅神色空洞地点了点头。
宫女前去传召,片刻后,一个人在宫女指引下走了进来,哈雅看到那个人先是微微一怔,只觉得好像有些面熟,仔细地打量了几眼之后,脊背猛地挺直,低声叫道:“不行!”
那个女子,乍看起来普通,可若是看仔细了,就会发现她的眉眼之间,与阮烟罗竟有八分相似。她的其他五官和面部轮廓都是平平,唯有那一双眼睛,实在是像。
可是这样一个人,怎么能放在南宫瑾的身边?那不是让他天天都会想起阮烟罗吗?
左相行了一礼说道:“女王,她本来就是户部的一个长史,对于钱粮的事情是极熟的,一定可以帮到王夫,而且……”
目光往那女子眉眼间瞟了一眼,左相低声说道:“这女子和那个人有几分相像,如果王夫真的不待见她,想要下手之前,看到这样的眉眼,只怕也要多考量考量吧?”
哈雅牙关紧咬,盯着那个垂手立在面前的女子,一个字也吐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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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2 送人上门
“女王……”左相催了一句。
哈雅闭了闭眼睛,从口中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说道:“按左相的意思办吧。”
南宫瑾忙完了一天的军事,却并没有回女王的寝宫,而是回了自己在城中单独的府邸,倒不是他不愿意回去,而是哈雅今天特意让人来说了,他忙碌一天也很是劳累,皇宫离军营太远,反倒是他自己的府邸离军营近些,让他不要跑来跑去的,如果忙的太晚了,就近歇下也好。
对于哈雅的这道命令,南宫瑾还是比较欢迎的,皇宫确实离军营远了些,他每天花在路上的时间都要许久。
回到府邸中,刚刚坐下,连水都没有喝上一口,外面就有人报说左相来了。
南宫瑾神色微微一动,左相是西凉朝廷文官之首,也是所有人里看他最不顺眼的人,从他决定要采取扩张国策的时候,左相就看他很不顺眼了,他总觉得自己这个政策会把西凉送上死路。
南宫瑾微微哂了一下,鼠目寸光,当今天下大势能不争吗?争了还有一条活路,不争的话,不定会沦为谁的手下,到时自己全无筹码,西凉偏偏又有铸造兵器的一技之长,无论谁得了天下都不会放过他们。
想都不用想,西凉人必然会成为军奴,从此祖祖辈辈只能在暗无天日的地方给人铸造兵器,被人动辄打骂就不说了,还绝对不会被允许逃出去或者拥有一定地位。不为别的,只因为他们会做的东西,偏偏是兵器。
虽然心里对左相全无好感,也知道左相前来必然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南宫瑾还是整了整衣衫,迎了出去。
不管怎么说,面子上的礼节总是要顾到的。
出了门,左相刚好下轿,一看到南宫瑾就拱手说道:“老臣见过王夫,不敢劳王夫亲自相迎。”
“左相客气了,左相两朝老臣,女王对左相也是十分倚重的,本王又岂能不亲自相迎。”
两人客套了几句,南宫瑾与左相东拉西扯,但就是不问左相是为何而来,也不请左相进去。
左相心知这样下去他们在门口站到天黑也别想说清楚自己的来意,只好清了一下嗓子说道:“王夫,老臣此来,其实奉女王之命。”
南宫瑾眉眼微微一挑,面色却不动道:“不知女王有何吩咐?”
“王夫马上就要前往边境抗击戎国,女王体谅王夫出门行军,粮草军需都不方便,特命老臣将军用钱粮划拨出来,让王夫自行处置,也便于王夫应付战场上突发万变的情况。”
南宫瑾昨日才和哈雅提了这件事情,没想到哈雅今天就落实下来,更没想到左相是来跟他说这个消息的,一时之间倒是有些意外,再看自己还把左相堵在门外面呢,不由有些笑话自己的小心眼。
不过这件事情能落实下来,的确是解了他心头的一桩大事,面上的神色也好看些了,笑道:“多谢女王体恤,也烦劳左相跑这一趟了。”
“王夫不必客气,不过女王考虑到王夫初次接手这些事情,难免有些不熟悉的地方……”
南宫瑾听到不过两个字,心头的喜悦就淡了一些下来,他真是傻了,听到专用钱粮的事情批下来就高兴过了头,也不想想左相这个老匹夫,怎么可能那么好心真的就只为了告诉他这件事情而来。
就算告诉了他这件事情,也是一定要给他添添堵的。
左相口中仍继续说道:“女王担心王夫一时上不了手,特意派了一个人来襄助王夫,这人原本就是户部的,对钱粮的事情都十分熟悉,一定对王夫有些用处。”
说着话,对跟在自己身后的一行人说道:“还不出来见过王夫?”
西凉因为是女王,女子也是可以为官的,左相后面的一行人里男子都有,南宫瑾也没有怎么太在意,此时左相的话说完,就从后面走出一个女子来。
看到这个南宫瑾倒是微怔了一下,军用钱粮库不是小事,批了这件事情,又不放心在他身边放个眼线,这也是情理之中,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这个人居然是个女子,就让他多少有些诧异了。
虽然他对哈雅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心思,可是相处了这么久,多少也是了解哈雅的性子的,他不认为哈雅会大度到在他身边放个女人,还是一个能够襄助他处理事情,时时刻刻都要跟在他身边的女人。
那个女子走上前来,对着南宫瑾行了一个下属见上司的礼节,说道:“下官户部长史娜仁,见过王夫。”
说完话,娜仁很自然地抬起头,看向南宫瑾。
南宫瑾初时没有注意她,只瞟了一眼就离移开目光,但目光方一移开,又猛地移了回来,死死盯在她的眉眼之间。
娜仁虽然是在朝廷做事的,见过的世面也不少,但被南宫瑾这样盯着,还是难免泛起一丝羞涩。
他们的王夫真的是个很英俊的男子,早在女王大婚的时候,就有好多她的女性同仁这么觉得了,可是那是女王的王夫,不是她们可以肖想的,没想到她有一天可以跟在王夫的身边做事。
南宫瑾目光在她的眉眼间停了足有十数息的工夫,才慢慢转过头,向左相问道:“这是女王派给本王的人?”
“是。”左相淡声应了一句。
南宫瑾缓缓笑了,对左相说道:“请左相回去,代本王多谢女王的体恤与厚爱。”
左相眉头皱了一皱,南宫瑾还是带笑的表情,平缓的语调,可是他却无由地觉出一丝不对来,可是不对在哪里,他又说不出来。
他拱了拱手,说道:“老臣定会为王夫把话带到的,女王还等着老臣回去复命,老臣就不打扰王无了。”
说着话,与南宫瑾告了别,转身上了自己的轿子,往王宫的方向行去。
南宫瑾的笑意在左相转身的时候消息,盯着左相离得越来越远的轿影,一双手缓缓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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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3 想要哪个
“王爷,未免欺人太甚了。”左相的人消失,费夜咬着牙说了一句。
什么意思,送一个和阮烟罗这么像的女子过来,是要时时刻刻提醒着王爷不要轻举妄动吗?
南宫瑾没有说话,只是心头也涌起股说不出的羞怒。
当初在戎国的时候,哈雅就曾经对阮烟罗动过手,不过后来自己知道她怀孕了,猜得到她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乱了方寸,所以没有说什么。
而后来,他带着人去带回了阮烟罗,是谁往他的军队里安插了人手,阮烟罗又是为什么会跌下悬崖,哈雅心里不会不清楚。
当时他是真的恼的,也是从那个时候深刻无比地认知道自己寄人篱下的处境,更下定了某些决心。
可是没想到阮烟罗居然没有死,虽然没有如他的愿赶走她身体中那个侵占了别人身体的恶鬼,人也被南宫凌带走了,可是阮烟罗终究没有死,而且他回来之后,得知哈雅居然产了死胎,又是那么一副柔弱可怜的样子,还深深地依赖着他,他心里之前的一些怨气是动摇了的,也是真的有些怜惜哈雅。
毕竟这个女子对他的心看起来不是假的,又如此渴望生下他的孩子。
可是所有这些,在方才见到那个女子的一瞬,全部都被击碎了。
哈雅从来没有信过他,从来都在防着他,而且丝毫不介意让他知道这一点。
南宫瑾冷冷地笑了,果然是寄人篱下,给了一颗甜枣,紧接着,就用这么狠的一巴掌扇到了脸上。
目光如刀地盯了那个女子一眼,南宫瑾转身回了府中。
费夜等人都跟着南宫瑾进去了,那个叫娜仁的女子愣了一下,咬了咬唇,也跟了进去。
花厅里,南宫瑾刚刚坐下,让人送了一杯茶来,就听扑通一声,那个跟着他们进来的女子已经直接跪在了地上。
“王夫,微臣只是奉命前来襄助王夫的,但王夫雄才大略,想必微臣知道的,王夫也早就知道,所以王夫如果有事,尽管派微臣去做,如果没事的话,不妨随意把微臣扔在哪里好了。”
南宫瑾拿起茶杯的手顿了一下,眼睛也眯在了一起。
这个女子倒是有些意思,她这是在告诉他,她也只不过是身不由己,所以绝不会碍他的事。
娜仁伏在地上,头也没有抬过,户部那么多人,她只不过是很不起眼的一个,做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