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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许紫烟,秦川微微叹了一口气,当初见到紫烟让出自己的身份,还做为奴婢跟在阮烟罗的身边,秦川心底还曾为她觉得心酸,可是想不到终究让她等到了,她居然会真的成为卫流的妻。
“主子,我把水龙打开。”秦川说道。
卫流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这里的水是活水,打开了水龙,一边出一边入,不多会儿池子里的水就会换成新的,否则的话,一池子的黑水,要怎么沐浴呢?
放过了水龙,也就没秦川什么事了,他立在一边,终究没忍住,问道:“主子,您真的要娶紫烟?”
主子从头到尾就没喜欢过紫烟,再没有比秦川更知道的人了。
卫流半闭着眼睛,神色淡然地说道:“她最合适。”
秦川的话一下子噎在了嗓子眼里,他本来想说卫流并不喜欢她,可是一句她最合适,就让秦川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从戎国回来之后,主子真的变化极大,原来虽然也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好歹也是有情绪的,可是现在,却好像是个冰人或者机器人,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好像一样仪器,精密至极,却没有一丝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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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1 互设圈套
卫流泡在水中,精致如工笔刻画的面容上没有一丝情绪。
“天曜什么动静?”他淡声问道。
“没有任何动静。”秦川说道:“一切正常,好像还在为太后守孝。”
没有任何动静?守孝?卫流讥讽的笑了一笑,南宫凌要是会那么守礼,那才是奇怪了。别说太后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就是太后什么事情都没有做,遇到了这样天下大争的事情,南宫凌也绝不会拘泥于那些礼节的。
孝,并不需要表现在形式上。
这种动荡的时候,天曜却一切正常,这就是最大的不正常了。
卫流想着,眉头忽然皱了一皱:“你先出去,我要想些事情。”
他冷冷地开了腔,倒叫秦川一怔,虽然最近卫流说话比平常冷了些,但对他也没有这么冷过。
不过秦川只是稍微怔了一下,就一行礼走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听卫流说道:“我不叫你,任何人都不许进来!”
任何人三个字,吐得重重的,甚至带了几分杀气,秦川一凛,不明白卫流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过却还再次行了一礼,恭敬地退了出去。
秦川的身影方一消失,水面就起了一片波纹,卫流把自己深深地埋在了水下。
戎国草原,贺狄看着手中的国书,如野兽一般黝黑发亮的眼睛闪了几闪,问道:“此事当真?”
“回大汗,楚皇就要大婚了,此事千真万确。”
“大汗,天曜守孝,南楚大婚,这正是我们出兵的大好时机啊。”
“不错,天佑我戎国子民!”
“大汗,如此良机万不可错过,请大汗速做决断!”
帐中立着十数个戎国的高级官员效领,听到禀报俱都喜上颜色,国内的天灾越来越严重,他们手下的部落都已经快没有饭吃了,牲畜里面又疫病横行,就是想杀来吃都不行。
除此之外,盐糖之类的东西也十分缺乏,如果再不出兵去弄些粮食和其他生活必须品回来,恐怕这个冬天,戎国的人就真的要饿死了。
之前他们一直都顾忌南楚或是天曜会在他们出兵邯国的时候端掉他们的老窝,可是现在看来,就完全没有这种顾虑了,这两个国家都自诩是礼仪之邦,是断不会在守孝或者大婚的时候出兵的。
贺狄的眸子里十分阴沉,只是他却并没有显现在脸上,听到下面的不断催促,他站起身一扬手说道:“诸位都下去准备一下,三日后出兵!”
“大汗万岁!”
“长生天保佑大汗,保佑戎国!”
下面的人都大喊起来,喜笑颜开的下去准备了。
等到所有人都出去,只剩了几个心腹在的时候,贺狄的面色沉沉地垂了下来。一个心腹大着胆子问道:“大汗不高兴?”
贺狄冷哼了一声,一下子把手中的国书摔在了地上。
那个心腹吓了一跳,不过他算是贺狄手底下比较有脑子的人,当即问道:“大汗觉得这封国书有问题?”
贺狄狞笑了一下,说道:“卫流的婚事早就该办了,我当初把那个异世的恶鬼带连回来的时候,就已经该办了,虽然他从戎国回去的时候带了伤,可是那伤最多不过养上一两个月就好了,他有大把的时候可以办婚事,为什么一直不办?如果说他要图吉利,再过一个月就是新年,他大可以在新年的时候办婚事,也算应了他们那些人装模做样的什么几喜临门,可是他也没有把婚事订在那个时候,偏偏选了这么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时候。”
目光盯着地上的国书,似是要把那几张纸盯碎,贺狄接着说道:“我戎国遭灾已经有一个多月了,现在正是余粮吃完,弹尽粮绝的时候,就算天曜和南楚真的打了什么主意,本汗也非出兵不可,可是卫流居然就在这个时候要办婚事了,这简直就是在告诉本汗:南楚最近不会有动静,让本汗尽管出兵即可。可是,难道本汗就是个白痴?随便让他们耍着玩?”
心腹的面色不由大变,戎国人习惯了直来直去,用拳头来说话,他们能跟着贺狄,已经算是脑子里会转几个弯的人了,可是还是没有贺狄想的多。
听贺狄这么一说,天曜的守孝和南楚的大婚哪里是什么机会,根本是这两个国家挖好了坑等着戎国跳下去。
“大汗,你是说这是陷阱?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如果不出兵,这个冬天怕是真的过不去了。”
这样一场黑灾,着实是比大雪严寒的白灾还要可怕,虽然不会冻死人,可是却会饿死人。还有可怕的疫病,这个死的人数,只怕是饿死的人的几倍。
贺狄冷笑一声,说道:“当然要出兵,为什么不出?南宫凌和卫流想给本汗设圈套,本汗倒要看看,到底谁能套得住谁。”
十余日之后,邯国与戎国交界。
邯国与戎国的交界处有片苍茫的大草原,当初阮烟罗被安旭出卖,贺狄就是在这里接应他的手下,结果却被阮烟罗逃脱,还让他吃了好大的一个亏。
可是此时此刻,这里一片草原早已没有了当初的样子,在冬季枯黄荒芜的残草上,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地上散落着破碎的战旗,有些已经破到连上面的标识都分不出来,只能勉强看出是西凉军还是戎国军。
这里已经进行了好几场惨烈的战争,无论是西凉军还是戎国军,都没有讨到太大的好处。
如今正是休战的时候,双方都在等着自己后方的援军。
西凉军已经退到了几十里外的城池中,这座边境小城今日格外的热闹,面向国内那一面的城门大开,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军队不断地开进城池。
“王夫!”守城的将军见到带队的人还是很高兴的,在军队里,一个能征善战的统帅很容易就能得到士兵的拥护。
南宫瑾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那个将领正要上前和南宫凌汇报一下最近的战况,一眼看到后面的人,先是有些意外,但立刻就上去见礼:“末将见过左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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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2 到达边境
打仗是军人的事,很少牵涉到文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居然连左相也来了。将领有些不明白,左相来了能做什么呢?不过这是上面的人安排下来的,所以他不能说什么,因此还是上去见了礼。
左相在南宫瑾身侧落后半步的样子,守城的将领在南宫瑾和左相之间扫了一眼,心下有点了然,左相和王夫向来就不太对付,尤其是左相,一直防着王夫,看来这一次也是特地跟在王夫身边的吧。
将领想到这一点,忽然有点唏嘘,在外面带兵的人最怕的就是这个,你在这里拼死拼活,可是朝中的文臣嘴皮子上下一番,就能把你所有的东西都抹掉,抹掉还是轻的,颠倒黑白也不是没有可能。
西凉国小,民风也相对淳朴,可是并不意味着没有勾心斗角,毕竟有权力的地方就有斗争,这个将军平日里对左相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左相怎么说也是朝老臣。如果放在平时,这个将军估计会站在左相一边,因为南宫瑾是外人,可是现在因为正在行军打仗,这几天的战事又实在惨烈,所以这将领的心不自觉就偏向了同是军人的南宫瑾的一边。
南宫瑾好似并没有受左相的多大影响,一边走一边向将领询问最近的情况,将领捡着能说的说了一些,这里毕竟还是外面,一些更重要的军情,是要在安全的地方才能说的。
一路走着到了他们驻扎的地方,先让南宫瑾和左相稍微休息了一下,又用过了饭,然后便升帐议事。
南宫瑾一行人到得并不早,等到洗漱完毕升帐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一众将军聚到了帅帐中,将这几天的情况都汇报了。
现在邯国边境上聚集了大概有八万左右的戎国兵,人数并不是很多,不过西凉人也同样不是很多,这几天接连打了几场,双方各有伤亡。
不过这两天双方的援兵都要到了,因此就各自休战,这些人现在驻扎在据此大约三十里外的地方,分了三个阵营,一个主营五万多人,还有两个副营呈犄角之势,各一万五千余人。
看起来戎国的援军要比他们晚一点,探子探回来的消息,那里还没有大军到来的迹象。
南宫瑾环视一眼在座的诸位将军,抛出了他到来之后的第一个任务。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戎国蛮子这些日子也猖狂够了,本王要先灭他一个副营,杀杀他们的威风,谁愿意领兵前去?”
武将本就以战功立足,谁不想立功?南宫瑾话音方落,座中几位年轻将领就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
不过这些将领却都没有说话,直到其中一位颇有贵气的年轻军官开了口。
“大将军,末将愿意前往。”虽然说的是军中常用的领命的话,却总是带出一分矜贵。
南宫瑾目光望向他,似乎早就料定最先开口的人是他。
这人叫岱钦,是左相的侄子,这次跟着南宫凌一起来的,在座的年轻军官中,数他的出身最高。
这次跟着出征,固然有历练一番的想法,但也未尝不是抱着积些军功,以便日后向上爬。
这次打掉一个副营,自然有其他人带兵帮他牵制主营和另一个副营,而给的兵也必然是副营兵力的几倍,几乎是件十拿九稳的事情。
所以其实人虽然也想去打上一场,可是看在左相在场的份上,却都没有和这个人争。
南宫瑾点点头,问道:“岱钦少将军勇气可嘉,但蛮人勇猛蛮横,我再派常宁将军带领一路大军,与你左右夹击……”
话未说完便被岱钦打断了:“不过区区一个副营,何用这么多人,我一人足矣。”
这岱钦在之前的战役中也曾跟着南宫瑾出去,只是执行的都是些后防军需任务,不曾真正上战场杀敌,不过他却认为自己已经很有资历,根本不把戎国人放在眼中。
左相微微皱了皱眉,想说什么,但想想这种小任务确实没有什么,也有心想为自己家侄子搏一个立功机会,便说道:“只要王夫为岱钦多多地派人,再把其他两路牵制好,我想这点小事,岱钦还是能做得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