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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变的太快了吧?明明上一秒还在说正事的,怎么下一秒就转到这么不正经的事情上了?
脸一下子红了,阮烟罗瞪他:“这是在军中!”
“军中也要睡觉啊。”南宫凌无辜地眨眼睛:“本王困了,难道还不许本王睡觉么?小鱼想到哪里去了?”
明明就是这混蛋故意做出这种事情,还敢一副委屈的样子,可恶!
阮烟罗恨不得咬他一口,却被南宫凌一带,直接倒在床上了。
西凉国都,南宫瑾铲除朝中老旧势力的事情进行的十分顺利,一回来就将左相家族连根拔起,又将之前一直与他作对的家族或打或压或拉拢,将他当年在天曜被先皇培养出的能力手段发挥到十成,很快西凉上下就几乎都唯他马首是瞻。
而哈雅则更好处理,南宫瑾心哈雅上一胎伤了身子,现在又有孕需要多加注意为由,将哈雅请入宫中安胎,而朝中的事情自然也是不用哈雅来烦心了。
不过十余日的工夫,朝中上下人员焕然一新,更有不少官员是当初跟着南宫瑾从天曜出来的,整个西凉朝政,尽在南宫瑾的掌握。
将所有事情处置完毕,边境处的战事也传来了消息,正如南宫瑾所料,柯敬之不会看着戎国人随意欺凌邯国,而当初邯国的士兵因为卫流要留着人给他捣乱并没有杀掉太多,所以建制还是比较完整的,而现在这些人邯国士兵正在柯敬之的带领下,和戎国人殊死周旋着。
南宫瑾扯了扯嘴角,为帝王之道,最要懂得的事情就是借力,就如眼前一样,柯敬之原本是要跟他作对的,可是他抽身一退,就可以看着柯敬之和戎国先打一阵子了。
暂时没有什么要操心的,南宫瑾想了想,回来十余日了,总要去看看哈雅。
哈雅坐在自己的寝宫里,眼睛望着空中的某个地方,可又不知道到底在望着什么。
南宫瑾拿回来的那些左相徇私舞弊的证据,她是不信的,可是她就是不信也没有办法,南宫瑾有兵,有钱,有粮,他想做什么都行。
想不到左相当初的担心竟成了真,她不知不觉间,竟给了南宫瑾这么大的权力。
而左相……
想起那个血淋淋的人头,哈雅忍不住一阵恶心,捂着嘴吐了出来。
吐过后,一杯水适时地递到了手边,哈雅看也没看,拿过来漱了漱口。
“好些了吗?”一道声音传来。
哈雅听到这个声音,猛地转头。
只看了一眼,又别过头去:“好与不好,王夫不是最清楚吗?”
堂堂一个女皇,被人软禁起来,还是被自己的王夫软禁,能好到哪里去?
南宫瑾闻言没有恼,他坐下来,亲手拿起一块帕子,在哈雅唇上拭了拭。
哈雅一动不动,只是冷冷地盯着他。
南宫瑾为哈雅擦拭完,看着哈雅说道:“这是我们的孩子,你上一胎不是很好,这一胎要小心些才是。”
哈雅猛地叫起来:“你还知道我怀着你的孩子!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做?”
“我对你做了什么?”
“你自己明白!”哈雅眼睛狠狠地瞪着南宫瑾。
南宫瑾亦静静看着哈雅,片刻后,他说道:“我带兵去接阮烟罗的时候,想过也许会出意外,可是我从来没有想到,意外会出在自己人手里。”
哈雅猛地怔住了,她咬着唇,撇过了头去。
当初是她往南宫凌的队伍里安插了人,还下了格杀的命令,这件事情他们两个人都是心知肚明的,可是却从来都没有拿出来说过。
有些事情,是不能摆到明面上来说的,可是现在南宫瑾却摆出来了。
哈雅只转过头一瞬,又立刻转了回来,冷声笑道:“瑾王现在是想要找我兴师问罪了嘛?”
南宫瑾没有答哈雅的话,只是接着说道:“当时的情况很混乱,有人要把阮烟罗推下山崖去,我救下了阮烟罗,可是因为身形不稳,只能把她推到我的属下身边,希望我的属下能一下阮烟罗,可是郡主你猜,结果怎么样?”
哈雅自然知道结果,阮烟罗摔下去了,但很明显南宫瑾想说的不是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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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9 皇者之姿
“阮烟罗掉下去了,但不是因为我的手下保不住他,而是他觉得,阮烟罗死了对我才是最好的,所以他自作主张,把阮烟罗推了下去。”
哈雅眼睛张了张,她倒是没想到中间还有这么一段,可是南宫瑾说这个干什么?
南宫瑾今天本来就是找哈雅来说事情的,自然会接着说下去。
“女王大概不会知道我那一刻的心情,那一瞬间,我很绝望。”
“我跟着女王回了西凉,虽然女王给了我很大的权力,可是在西凉,我却时时刻刻都被人防备着,时时刻刻都有人在提醒我,我是在寄人篱下。所以我什么能力都没有,我带的人里,会被女王安插进人手,他们听我的话,不是因为他们想听我的话,而是因为女王让他们听我的话,所以他们才听我的话。一旦女王不想让他们听了,他们随时都会反水,而就连我最贴身的亲随,也觉得我好像没有多大的能力,敢越过我自作主张。”
抬起眼睛,南宫瑾笑了笑,哈雅的心猛地一跳。
“女王,我从来不觉得我是多么依赖权力的人,权力这种东西,自我一出生就有,我从来没有觉得它很珍贵。可是那一刻,阮烟罗掉下去的那一刻,我才忽然发现,原来权力真的很重要,没有权力,就连一个我想要的女人我都没办法带走,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在我眼前,被我的属下推下山崖,却无能为力。”
“女王,这很挫败。没有权力,我连自己的威势都没有了,若是放在以前,谁敢在本王面前做这种事情?”
南宫瑾说了许多,一直用的我,此时才第一次用了本王这个词,却一下子显出一种不可匹敌的权威来。
哈雅张了张口,她委实没有想到,她当初做的那一件事情,会让南宫瑾产生这么大的变化。
“其实我要谢谢女王,如果不是女王,我不会领悟的这么快。”
“阿瑾……”哈雅终于开了口,声音干涩地说道:“我从来没想过让你寄在什么篱下,我是真的希望你能成为西凉人。”
“本王知道。”南宫瑾笑了一笑:“可是其他人不这么想,而且……”
声音冷了一下,南宫瑾说道:“女王自己的想法,也并不坚定不是吗?”
若非如此,怎么会放他身边放眼线?又怎么会一边批了钱粮库,一边让左相跟着他出征?
这种样子,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批。
哈雅有口难言,她之所以做出那种事情,全都是因为知道南宫瑾失踪的时候去找了阮烟罗,可是这种话怎么好往外说,她是女皇,有自己的尊严。
盯着南宫瑾,哈雅问道:“你从阮烟罗死的时候就察觉了权力的重要,那么你后来对我,全部都是假的?”
哈雅记得很清楚,阮烟罗死了之后,南宫瑾回来不仅没有怪她,还对她百般体贴,她当时还以为南宫瑾对阮烟罗死了心,所以开始回应她的感情。
可是现在想来,根本不是。
那不过是他觉察到了权力的重要性,为了让她放更多权给他,所以来作戏罢了。
南宫瑾沉默了片刻,哈雅的一颗心几乎到了嗓子眼。
否认,快否认啊!她在心底尖叫着,虽然是她自己问出这样的问题,她却希望南宫瑾能说一句不是。
可是南宫瑾沉默了片刻之后,却岔开了话题,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本王失意之时,是女王拉了本王一把,这份恩情,本王永记在心。”
恩情?谁要你的恩情?
哈雅心底又酸又痛,几乎想尖叫出来,但到头来,却不过是死死盯着南宫瑾。
“本王今天来,是有事和女王相商。”南宫瑾不想再就刚才的事情说下去了。
哈雅仍是不说话,她要听一听,南宫瑾的来意到底是什么。
“天下大乱已然开始,本王适逢其会,是必不会错过的。女王这些日子安心养胎,就不必操劳国事了,总有一日,本王一定会将这天下的后冠奉于女王,到时,女王便是天下之后……”
“本皇不稀罕!”哈雅忽然出声,冷冷地打断了南宫瑾。
自从嫁给南宫瑾之后,性子渐趋柔弱的哈雅,忽然展现出几分她最初的刚强。
“没有皇后,本皇是王,是西凉独一无二的女皇!”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斩钉截铁地说过话,让人几乎忘了哈雅本来的样子,但此时说话的时候却是强硬的,腰杆挺直,眼神骄傲,让人知道,这是真正的王族才能培养出来的气势。
没有人能轻易褫夺,没有人能轻易取代。
她是皇,就算是死,也是以西凉皇的身份,而不是……
谁的皇后。
南宫瑾面色变了一下,却还是缓缓劝道:“女王也说并不想让本王寄人篱下,而且女王的肚子里还怀着本王的孩子,无论本王为皇,还是女王为皇,将来所有的一切,都会是女皇和本王的孩子的,既然如此,有什么区别呢?”
哈雅却不打算再说什么了,她说道:“本皇有些累不了,如果瑾王没有什么事,本皇想要休息一下。”
南宫瑾眼底闪过一丝怒色,却也只是一闪而没,他没有说什么,站起身走了出去。
南宫瑾离开,哈雅却并没有去休息,她坐在原位,怔怔地愣了很久。
她想起当初第一次见南宫瑾的时候,他在大宴之上,举止潇洒,顾昐生姿,那时他的一双眼睛是黑白分明的,有骄傲,像盛着阳光,却不像如今,总有种暗沉的黑色,让人挥也挥不去。
南宫瑾,是被她毁掉了吗?她当初,是不是根本就不该强求南宫瑾?
可是多亏了南宫瑾,西凉才能从困境走出,这也是事实。
成也是他,败也是他。
且如今,破败就在眼前了。
南宫瑾已经是西凉真正的掌权者,所差的不过是一个名份而已,这个名份,就算她现在不松口,南宫瑾也总有一天会得到的。
她该怎么做,才能不让延续了几百年的西凉,断送在自己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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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0 乘胜追击
自那日与贺狄遭遇之后已经过去十余天,这十余天中,南宫凌稳步向戎国境内推进,双方又接连打了几仗,彼此互有胜负,但总体来说还是南宫凌胜的更多一点,因为十余天过去,天曜军已经向戎国境内推进了三百余里。
这一日一场大战之后,天曜军扎下营寨,南宫凌与众将领议过了事情,让他们先下去布置,只剩了他和阮烟罗两个人。
阮烟罗对行军打仗一事并不擅长,但却不是什么也不懂,方才听了南宫凌和将军们所言,她出声问道:“明天一战,是要定胜负了吧?”
戎国虽然都是草原,但也是有险要之地的,这几天贺狄大军一直后退,明天所到的地方,便是戎国草原上一个极紧要的要害之处,这里丘陵夹道,算是一处有险可守的地方,如果贺狄守不住这个地方,或者在这个地方不能给天曜军有效的痛击,那么再往后,就真的要让天曜军一路打到王庭去了。
这种事情,南宫凌知道,贺狄也知道,所以明日一战绝对非常激烈。
而且这些日子的短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