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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她,所以这个方法可以一试。”
阮老爷说的合情合理,在场了解阮烟罗的人仔细想想,这确实是阮烟罗的作风,一时间信心再次高涨,陆秀一抱起小鼠说道:“我这就去找郡主。”
颜清当即并行一步,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兰月兰星因为弄丢了阮烟罗早已自责的要命,此时听到有能够找到阮烟罗的方法,当然也不肯落于人后。阮老爷点点头说道:“人多些也好,找到了也有人回阮府报个信。”
几人向阮老爷施了一礼,匆匆转身下楼。
阮老爷转过透过窗子看向内院,这里的情况他一来就留心过了,一品香内院只在晚上开放,白天并没有什么人,何况阮烟罗来的时候正是饭点,店中的人都在前方招呼客人,内院的人就更少,只有两个守门的。
而阮老爷来的时候,这两个守门的被人发现打昏在草丛中,对什么人进了内院,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无所知。
阮老爷一行人说话的时候,一个圆胖的中年人一直候在雅间的门外,他是这里的掌柜,姓曹。阮老爷虽然职位算不上高,但大小是个四品京官,他的女儿在这里出了事,掌柜的也不敢太怠慢,因此一直在这里候着。
陆秀等人离开后,阮老爷便将他唤了进来,曹掌柜看似谦卑的弯着腰,但闪烁的目光却让人觉得他对阮老爷其实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尊敬。
“曹掌柜,为小女上茶的是哪个堂倌?老夫有些话想问问他。”
曹掌柜一张圆圆的脸上挂着笑,油滑说道:“按说阮大人的吩咐,小人不敢不遵,可是阮大人也知道,咱们这里生意好,人手也紧张,平时一个人恨不得掰成两瓣都不够用,更不用说少一个人了。如果这是小人自己的产业,大不了关门不做,也得让阮大人查个明白,可惜这却不是小人自己的,而是丞相的,若是少了营收丞相怪罪下来,小人可担当不起,所以还请阮大人担待些。”
曹掌柜七拐八绕说了一大堆,口口声声会尽心,可明里暗里标榜着这里是丞相的产业,分明是要让阮希贤有所顾忌,不敢动这里的人。
做生意的人以和为贵,其实若是别的人,这掌柜的未必这么难缠,偏偏为阮烟罗上茶的堂倌是他的亲侄子,他自然要尽力保下来。料来阮希贤不过是个户部侍中,必然不敢和丞相叫板。
阮希贤瞳孔轻微一缩,他韬光养晦太多年了,现在连这些奴才都忘了他是什么样的人,也忘了当年皇储斗争时蔓延过京中的血,敢这样明目张胆的骑到他头上。
阮希贤双手负在身后,微微仰起头,淡声说道:“不过是老夫帐下跑腿端茶的小厮,养的奴才居然也如此嚣张了。”
☆、101 第一谋士
阮希贤当年跟随当今皇上南征北战打天下的时候,如今的丞相的确是他帐前的一个小厮,只能做些铺纸磨墨的活,连文书处理都轮不到他。只是在皇帝和阮府关系微妙的那段时间里,他看对了风向,又会投机钻营揣摩皇帝的心思,这才一路做到这个位置上。
凡是前卑而后尊的人对于以前卑贱的生活都有种抹不去的心理阴影,丞相也不例外,就算他现在职位远高于阮希贤,可每次见到他总有种抬不起头来的感觉,好像自己还是他的小厮,所以平时总是避着阮希贤。
但越是如此,丞相对阮希贤就越是愤恨,觉得自己已然身居如此高位,为何却看不到阮希贤卑躬屈膝的样子,反而自己一见着他就有种从骨子里生出的自卑感,非得避着才好些。
不仅阮希贤三个字,凡是和阮府沾边的任何事情,在丞相府里都是禁词,无论谁不小心提着了,都得二话不说先给一顿板子。
他这种态度直接影响到了他手下的那些奴才,这也是为何曹掌柜敢大着胆子敷衍阮希贤的原因,若是换了别的官,他多少总要先通报丞相再做决定,必然不敢这么自作主张。
此时阮希贤说的这番话,无异于往丞相的脸上打了一巴掌,当着奴才的面打主子一巴掌,就相当于往奴才的脸上打一百巴掌,曹掌柜当场就跳脚了。
他脸上仍旧带着笑,口中却不阴不阳的说道:“当年我朝开朝大将军也曾受过跨下之辱,但最终还是名垂青史,反倒是那些恶少遗臭万年,可见一时的贵贱当不得真。况且阮大人说的都是陈年旧事,风水轮流转,谁在高,谁在低,总得看眼前才行。”
如此无礼的一番话,阮老爷听了,却连面皮也没动一下,他淡声说道:“小女虽然没什么重要的,但在丞相的地方上出了事,丞相总得给老夫一个交代。若是小女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曹掌柜最好相信老夫,第一个死的,一定是你。”
曹掌柜脸色瞬间变的很难看,丞相对阮希贤的态度他们这些做奴才的看的很清楚,既恨又怕。若阮希贤真的找丞相去要说法,只怕丞相想都不想就会将他推出去。谁让他是这里的掌柜,自然是最好的替罪羊。
阮希贤当年曾被誉为天下第一谋士,曹掌柜那时不过是个小人物,根本没有资格接近,也没有什么深刻的体会,而且这么多年来阮希贤都安安分分的做着一个小小的户部侍中,许多人也都忘了当年的那些事情。可此时不过几句话,却让曹掌柜连冷汗都快要下来。
他仔细打量阮老爷几眼,眼前的人一袭青衫,三缕长髯,手无缚鸡之力,却硬生生让人心里发寒。
曹掌柜打了个哆嗦,他总算弄明白丞相为什么如此愤恨眼前这人,却不敢对他有分毫动作。只因若是真的惹恼了这人,只怕他们所有人会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圆胖的脸上出了一层的汗,曹掌柜用手抹了一下说道:“阮大人说笑了,烟罗郡主在这里失踪,小人自当尽一分力。小人这就去吩咐歇业,方便阮大人调查。”
“不必了!”正当曹掌柜要出去的时候,雅间的门被人猛一下推开。
数外持刀荷甲的侍卫涌进门中左右分立,其后进来的一人身着戎装,没有戴冠,厚重的铠甲掩不去他天生的俊美妖孽,只越发显得威严难测。
曹掌柜一看到来人立刻惊掉了三魂七魄,天曜的杀神凌王南宫凌,他怎么会在这里?
“小……小人叩……叩见凌王……”
南宫凌就有这样的气势,只是出现而已,就让他面前的人连说话都说不利落。
“店本王已经帮你封好了,上茶的是谁,给本王指出来。”南宫凌示意了一下,一个侍卫立刻老鹰抓小鸡一样把曹掌柜拎着后脖颈抓起来。
“你最好认清楚一点,本王只给你一次机会,若是指错了,你和你的九族,就都可以去死了。”
曹掌柜一个哆嗦差点趴在地上,只是被人拎着才没趴下去,被拖着到了雅间外,只见一品香所有人全都集中在了楼下的大厅中,一个也没漏。
刚才他在雅间里什么声音也没听到,可是一品香已然全部落入南宫凌手中,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的。如果南宫凌不是要问话,而是要杀了他们,只怕这些人全部人头落地,他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一时间一股更深的胆寒由心底涌起,天曜的战神王爷,杀神王爷,果然……名不虚传。
雅间里,南宫凌上前一步,单刀直入说道:“若是阮大人没有意见,那个人便由本王来审。”
阮老爷没有什么表情,眼睛里却蕴含着极深的探究。
南宫凌接下了京都防务,这件事情在京中并不是秘密,看他一身戎装的样子,显然正在处理公务,得到消息便匆匆赶过来。
只是,阮老爷弄不明白,他为何对阮烟罗如此在意。上次送药是如此,此次又是如此。老神仙说,那颗药只对南宫凌此生中最重要的人才会发生作用,难道南宫凌对烟儿真的是认真的?
这个念头闪过,阮希贤自己都觉得可笑,南宫凌的母后在某种程度上是因为红颜才会死,南宫凌七岁的时候就敢把匕首捅进红颜的腹中,这样的一个人会喜欢上他和红颜的女儿?就算天地翻覆,水陆倒置也不可能。
虽然阮老爷不相信南宫凌会喜欢阮烟罗,但此时南宫凌想要找到阮烟罗的心思却不是假的,他淡静的说道:“老夫也认为凌王的讯问手段会比老夫快一点。”
说到底,阮老爷终究是个文人,这些刑囚讯问的手段无论如何也比不上在战场厮杀三年,且有杀神之称的南宫凌。
“本王应该不会有负于阮大人的夸奖。”南宫凌挑了挑眉,转身走了出去,阮老爷落后一步,也跟着一起前往。
☆、102 凌氏审讯
楼下大厅里,曹掌柜耷拉着头站在一边,其他人都被赶到角落里,只有一个年轻干瘦的男子站在当中。他转着眼珠子,不时的左右瞄瞄,显然不太老实,正在心里盘算着对策。
南宫凌出来,他一张口就想说什么,但在看到南宫凌表情的一瞬却又猛的垂下头,额间冷汗飞快渗出。这个男人的威压太强大了,只是望一眼,就让他想好的推脱求饶之词什么也不敢说。
“本王的时间不多,所以问什么,你就老实说什么。说错一次,就断一肢,说错五次,就连项上人头也断了。你死之后也不用害怕孤单,因为本王会送你九族下去一起陪你,本王现在说的话,你听明白了?”
曹掌柜听了南宫凌的话只觉得倒霉,不管是杀他的九族还是杀他侄子的九族,怎么倒霉的好像都有他在其中?别人说这话曹掌柜根本不怕,因为谁也没这么大的胆子,可是南宫凌说这话却由不得他不信,因为这个天曜杀神真的敢这么做,而且,没有人能阻止他这么做。
曹掌柜拼命给他侄子使眼色,只希望他侄子不要猪油蒙了心胡说八道,把他们这一支的人命全都断送了。
曹掌柜的侄子舔了舔嘴巴,也不知道该说明白还是不明白,不过南宫凌根本没打算给他这个机会,他说的话,明白最好,不明白也要明白。
“掳走烟罗郡主的人是谁?”南宫凌冷声问道。
“小人不知……”
话音未落,南宫凌随手抽出身后一个侍卫身上的长刀,如天外惊鸿般闪电落下,然后一声清脆碰击声,那把刀比出来时更快的又回归鞘中。
直到刀入了鞘,才传来“咚”的一声,有什么东西落在地下的声音。
曹掌柜的侄子有些发愣的看着南宫凌万年寒冰般的眼睛,似是明白了什么,缓缓低下头,刀落的太快,血还没有流出,甚至连疼都没来得及感觉到,他低头看到自己已经与身体分离的左胳膊,身上的血猛然如喷泉般飙出,他才一声惨叫,发出凄厉至极的嘶嚎。
南宫凌说说错一次,就断一肢,他以为只是威胁,可惜他太不了解南宫凌,南宫凌从来不威胁人,因为他说出的话,都一定会变成真的。现在他终于明白,但却太晚了,他的左手已经永远和他说了再见。
曹掌柜侄子嚎的死了娘一样,毕竟活生生断去一肢,这种疼不是谁都能受得了的,而比残废更可怕的,是连他的性命也岌岌可危。
“让他闭嘴。”南宫凌皱了皱眉头,不耐说道。
“是!”一个侍卫低头应命,在曹掌柜侄子的肩上点了几下,这几个穴道能暂时阻断疼痛,但对之后的痊愈却会有非常不好的影响,但对这个人自然不用在意这些。
曹掌柜的侄子捂着自己血流如注的胳膊,惊恐的看着南宫凌,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