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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万蛮军,五百多训练有素,有如杀人机器一般的影卫,去攻打一个小小的汩罗城,如果不是卫流脸上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他几乎要以为这是对他的羞辱了。
不过由此也可看得出卫流对阮烟罗有多重视,即使南宫凌根本不在,卫流却还是把阮烟罗当成是一个大敌来对付。
想到这一点,许朗咬了咬牙,卫流越是重视阮烟罗,他越是要做出点事情来给卫流看,他就不信了,他这么多人,还拿不下一个阮烟罗。
“传令下去,加速前进!”许朗大声喝道。
他们越快,阮烟罗能有的时间就越少,他一定要打她一个措手不及,让她连军队都来不及调,就已经先陷入城破人亡的境地。
这是一场时间的竞赛,两边的主帅都打着同一个主意,就连空气中,都因此而散发出一丝紧绷地气味。
☆、1136 守株待兔
在汩罗城两侧的侧翼山地里,南宫瑕和颜清趴伏在枯草中,眼睛紧紧盯着从他们面前不远处奔驰而过的蛮族大军。
南宫瑕手掌纂得紧紧的,眼睛里更是如要冒出火来,颜清一直有些担心地看着南宫瑕,这位六皇子向来性情乖张,后来又在沙漠里厮混了一阵子,十分担心南宫瑕忍不住冲出去,破坏了阮烟罗的安排。
然而出乎他的预料,南宫瑕虽然脸色阴沉的如能滴下水来,但居然从头到尾都忍住了。
“不在这里面。”所有人都从他们面前走过,南宫瑕咬着声音说了一句。
颜清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南宫瑕是在跟他说影卫不在这里面,他微微沉吟了一下说道:“不会离得太远的,我们再等等。”
南宫瑕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两人静静地趴在地里,身上用枯草和泥土做了掩护,再把头埋下来,屏住呼吸,除了眼睛露在外面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形迹,就好像这里根本没有人似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之间,就在他们身前不远处,一个人从枯草中站了起来,对着后面连打了几个手势。
颜清眼睛猛然张大,差一点就叫出声来,幸好硬是忍住了。
南楚的影卫果然名不虚传,潜行工夫一等一的了得,这些人明显是在他们之后才到这里来的,否则的话,他们早就被发现了。
可是他们一直在这里趴着,可是直到那些人潜行的这么近了,他们竟然都没有发现,还是那人主动站起来,他们才发现了他的踪迹。
心里面满是惊憾,南宫瑕眼中也不可避免地浮现出一丝阴鸷,幸好他一开始就知道影卫不是好对付的,把其他人都安排得远远的,只拉了颜清两个人来他们的必经之路上探查动静,如果还有其他人,万一里面有谁的武功或者定力不济,那他们这一次就真是死定了,还要连累阮烟罗他们也陷入险境。
那个影卫做完手势之后,在那一片枯草里,远远近近地又站起了十数个人,竟是把这一片的地方都探遍了。
南宫瑕眼中阴鸷愈深,阴森森地看着他们。
如果被影卫发现了,他们这些人固然要倒霉,可是现在刚好相反,是他们发现了影卫,那这些影卫,就别想有一个落了好去。
淡淡的嗜血和危险的气息在南宫瑕身边环绕,让颜清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常听说这个六皇子曾经是华妃和五皇子手里的刀,阴私事不知道做了多少,可是他见到南宫瑕的时候大多是在阮烟罗身边,所以从来都没觉得,有时候还觉得这个六皇子其实挺孩子气的,可是此时此刻他才觉得,也许传言不虚。
南宫瑕不满地瞪了颜清一眼,幸好那个影卫已经站了起来而且回去复命去了,否则就颜清刚才颤那一下子,他们就要暴露了。
颜清不好意思地笑笑,又凝视着前方,盯着影卫的行踪。
只见那些人发出安全的信号之后,远处极快出现了一群人影,一眼望过去,至少也有五百个左右。
颜清心头不由暗暗佩服阮烟罗的谋算,居然把所有的暗卫都派给他们,又加了五百个普通士兵,这还不够,到了最后,又把经过陆秀一改良的那种小弩,拿了一百多柄给他们配上。
这种小弩是守城时候的利器,阮烟罗也不敢多给他们给,但有了这种小弩,那五百多普通士兵就不是累缀,而是可以切切实实地帮上他们,要知道,那些士兵虽然跟他们相比是普通士兵,可也是南宫凌一手调教出来的精锐,个个上马能射,下马能战,这样群战中的射击对他们来说一点也不是难事。
弓箭因为本身固有的缺陷,比如说力道不足,箭枝较轻,还有弧形的运动轨迹等,对武功高强的人并没有多大的威胁,远距离射击的时候很容易被躲开,而那种弩就不一样,不是靠人力,而是靠机弩击发,力道强劲,弩箭又全是精铁箭头,份量够重,运动轨迹是直线,又快又准,让人根本来不及躲。
至少颜风自认,若是他一个人遇上十来枝这把弩,逃生的机会是极少的。
看着阮烟罗这番安排,颜清算是彻底想明白了阮烟罗的意思,这些影卫虽然是最厉害的,可是却并不是最难啃的,她给他们双倍的人力,又给他们这种厉害的弩箭,不是让他们来跟那些影卫来个一对一的江湖决战,而是要用最快的速度,最狠的手段,狠狠地给他们灭顶的雷霆一击。
消灭掉这支许朗赖以为奇兵的力量,然后再集合剩下的那两千兵力,接下来要打的,才是真正的硬仗。
在心里盘算清楚了,抬头再往那些影卫看过去,只见那些影卫出现在此地之后,并没有冒进,而是又有十余个人弯身猫入草丛,顷刻间不见了踪影,如果不是南宫瑕和颜清一直盯着他们看,甚至都看不清他们的是如何行动的。
片刻之后,那十数人在一里之外冒出了身形,有人打了信号,立在原地的这些人才继续往前行去。
他们大概也知道自己肩负的重要任务,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们的存在,一举一动都极尽小心之能事。
如果是以前,颜清可能会对他们作风和谨慎赞一句,可是现在却好像在看着一群死人。
再谨慎又怎么样?他们已经布好了口袋,只等着他们跳下去。
这些影卫往前行之后,颜清刚想动,却被南宫瑕一把按住了,颜清转头望过去,就见南宫瑕对着他幅度极小地摇了摇头。
颜清心头一凛,听话地又伏了下来。
约摸一柱香的工夫之后,不远处的枯草一阵摇动,又站起了几个影卫打扮的人。
颜清瞬间冷汗出了一身,幸好南宫瑕按住了他,否则的话,他这次就真的要坏了阮烟罗的事了。
感激地望了南宫瑕一眼,这个六皇子,是真的很有可取之处的。至少在这一点江湖经验和缜密上,他就不及南宫瑕甚多。
☆、1137 露出破绽
等到那批影卫也走了,南宫瑕和颜风小地缀了上去,他们要查到这些影卫的落脚之处,带着自己的人在附近布置好,然后发信号给阮烟罗。
而阮烟罗则会在见到他们的信号之后,大开城门,将攻城的蛮族人迎入其中。
此时此刻,汩罗城下,蛮族人早已密密麻麻站满了。
许朗在蛮族人大阵中央,看着紧闭的城门和城墙上严阵以待的士兵,脸色极为难看。
他们紧赶慢赶,想不到还是迟了,更想不到阮烟罗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组织出这么严密的防务。
他从来不担心这一场仗会打不赢,可是很显然,想要打胜,也要大费一番手脚了。
虽然不如卫流的认识深刻,可是他也从来不认为阮烟罗是个好招惹的人。
城墙上的士兵忽然一阵变动,原本在城墙正前方整齐排列的士兵忽然间向两旁散开,露出一个身穿淡青色衣裙的女子来。
“阮烟罗!”许朗咬牙切齿,低低的叫。
他无数次想杀她都杀不掉,现在又被她这么轻易地布置好了城防,阻了他的意图。
“许将军,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阮烟罗扬声打招呼,语气里却带着森森冷意。
颜风的死还横梗在眼前,虽然现在南宫凌出了事,阮烟罗根本没有心思去找许朗的麻烦,可是许朗这样送到她的面前来,她自然也不会手软。
那天离开的时候,看在卫流的面子上,阮烟罗说不会在战场以外的地方杀了许朗,可是现在,可是许朗自己送到她的面前来的。
许朗寒着脸,他的打算被全数看破,奇袭已经是不可能了,他现在不论说什么对阮烟罗来说都是笑柄,所以干脆不说话。
阮烟罗也没打算听他说什么,早已自顾自说道:“我看在楚皇的份上,本打算让许将军多活几日,想不到许将军居然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送死。”
这话是一点也不把许朗放在眼中,如果不是确切地知道阮烟罗只带了五千人到了汩罗城,许朗几乎都要以为这根本不是他在围剿阮烟罗,而是阮烟罗带了人来围剿他。
许朗铁青着脸回道:“本将军就在这里,王妃如果真有本事取了本将军的命,尽管下来取好了,本将军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能取得了谁的命。”
“许将军倒是好胆识,本王妃的命也放在这里,就是不知道,本王妃真的请许将军来取的时候,许将军又敢不敢取?”
两个人就像是打哑谜一样,句句含着机锋,许朗没有料到阮烟罗的态度这么强硬,但在这种时候是断然不能示弱的,许朗毫不客气说道:“王妃放心,若王妃真敢如此的话,本将军绝不会手。”
“这就好。”阮烟罗一笑,目光在许朗面上一扫,忽然有些促狭说:“许将军,数日不见,倒是没想到许将军目光独到了。”
这本是夸奖人的话,可是许朗现在只有一只眼睛,这句话的意思立刻就变了,许朗的面色立刻涨得通红,那日卫流毫不留情的冰冷样子也瞬间涌入了脑海。
只听阮烟罗又笑着说道:“本王妃大胆猜测一下,这该不会是许将军坏事做多了,就连你家主子也容不下你了,非得摘了你身上一件东西,才足以惩戒吧?”
阮烟罗说这些话,本是想激怒许朗,引着他再和自己多说几句话,好延迟攻城的时间,来等着南宫瑕和颜风那边的信号。
可是想不到许朗听了这句话,反而笑起来,眼睛里也露出讥诮的光芒。
他的这只眼睛的确是卫流为了惩戒他才摘掉的,可是摘掉的原因却并不是因为他对阮烟出手,而是因为他违背了卫流的命令,没有他的指示就敢擅自做决定。
阮烟罗说这些话,不仅没有激起他的怒气,反而让他知道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阮烟罗对卫流的变化还一无所知,而这在以后的交锋中,必然足以成为致命的一点。
而这个认知也让他从阮烟罗的言语中清醒过来,意识到阮烟罗根本不是真的想和他说话,她说了那么多,甚至想尽办法激怒他,都只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而已。
如今他有五万大军在手,汩罗城的城防又根本不值一提,何必还要和阮烟罗浪费口舌?
面上现出嘲讽的神色,许朗高高地举起了手。
阮烟罗一看到许朗的表情心中就生出几分不妙,可是又想不明白到底是哪句话说错了,居然让许朗一下子反应过来。
待到许朗举起手,阮烟罗知道已经根本不可能再拖下去了,咬着贝齿对身边传令官说道:“备战!”
而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