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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义再坚贞,在这样残忍血腥的手段之下,也显得无力起来,这些手段起到了很好的震慑作用,神教的力量大减,就算草原民众心里是信仰神教的,可是面上也不敢说了。
一时间,程度和他的人在草原上几乎举步为艰,别说做什么了,自保都是不易。
☆、1153 你不能去
戎国草原的状况在最短的时间内恶化下去,程度等人根本不能再给卫流造成任何麻烦。
与此同时,南楚集结大军,陈兵天曜西南部边界,曾经被贺攻破过一次的榆林关再次面临强大压力。
南宫凌听到这个消息,面色没有太大的变化。
卫流没有出现在汩罗城,必然有更大的所图,而他所图的是天下,倒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王爷,我们要怎么办?”
南宫凌只是稍微想了一想,便说道:“榆林关两年前才重新兴建过,城坚池固,守备物资也充足,不是那么简单能攻破的,本王明日起程,半月之内便到,让守城将军稳住军心,不要理会南楚的挑衅,只管守住城池即可,具体的事情,等本王到了再说。”
南宫凌的语气淡然平缓,好像南楚兵临城下根本不是件在不了的事情,一句一字缓缓道来,顷刻间便将事情理得清清楚楚。
井潇听了心头忍不住就是一定,行了一礼说道:“是,属下这就去传令。”
与卫流的一战不过是迟早的事情,南宫凌虽然并不觉得有什么紧张的,却也不会轻忽视之,让井潇去传了令之后,又叫了南宫瑕和几个南宫瑜所派援兵中的高级将领来说话。
阮烟罗本想避出去,可是南宫凌一直拉着她的手不放,她也只好半坐在床边,听着他们对战事的安排。
这些事情阮烟罗懂得并不多,尤其古代的冷兵器之战与热兵器之战差别甚大,许多事情她听了也是一知半解,便索性只关注着南宫凌,帮他倒个水或者整整枕头之类的。
说在大半个时辰的话,所有人才散去。南宫凌虽然气机充盈,但毕竟受了大伤,又一直没有休息好,眉宇间现出淡淡疲惫。
阮烟罗想了想,说道:“我帮你揉一揉?”
南宫凌抬头,有些意外地看着他,慢慢地,眼睛里又有些促狭。
看上这条小鱼,就没指着她能当个贤妻良母,而且她又是向来能怎么偷懒就怎么偷懒的,南宫凌压根没指望过这条小鱼真能给他端茶倒水。
不过反正他娶了她也不是让她做这个的,那些事情自有丫鬟小厮去做,她只要好好地做她想做的事情就行了。
可是想不到受了场伤,阮烟罗居然好像突然变得贤惠起来了,不仅方才表现的十分体贴耐心,现在还要帮他揉额头。
阮烟罗被他看得恼羞成怒,一转身体说道:“不要算了。”
起身就想走,却被南宫凌一把抓住了,阮烟罗打定了主意,南宫凌说什么也不会帮他,谁让方才她主动的时候他要笑她?却听南宫凌说道:“小鱼,真的有点累。”
略略带着虚弱的声音,连声音里一贯的那丝凉意都淡了不少,阮烟罗方才做了八丈高的心理建设一下子就塌了,扭头有些恼地盯着他,南宫凌就回望着他,一双眼睛黑幽幽的,坦然得不得了,让阮烟罗有气也发不出去。
自己跟自己别扭了半天,忽然就觉得无聊的要命,自己的男人,自己不疼着宠着,谁来疼着宠着?
噗嗤一笑,坐在床边,拍了拍自己的腿,对南宫凌说道:“躺到这里。”
那一笑就像是春光中突然绽开的鲜花,说不出的明媚。
南宫凌滚了一下喉结,移开目光,从善如流的躺在了阮烟罗的腿上,挨着的地方软绵绵的,又弹性十足,舒服得让人忍不住想呻吟两声。
南宫凌惬意地闭上眼睛,阮烟罗的手指就搭上他的额头,轻轻地按揉起来。
阮烟罗在部队里是尝过一些推拿手法的,虽然以正骨和矫正为多,不过这种事情的手法和运力都是相通的,帮人做起按摩来也是有模有样,南宫凌只觉得阮烟罗指尖皮肤细腻,虽然没有内力,可是一点一点揉着,力道却透过皮肤一直渗透下去,比起他来也不惶多让。
他总是太宠着这条小鱼,倒是错失了一个好享受。
明明外面还有那么凶险的事情,可是这两人却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温情脉脉地居家过着日子。
按揉了一会儿,阮烟罗问道“你亲自去了西边,那这里呢?是要二哥帮你看着?”
蛮人会跟着许朗来攻打汩罗,八成是被卫流收服了,剩下的那些军队相比于蛮人原本的军队数量少得可怜,可是相比于天曜守军来说,绝对还是不可忽视的。
尤其现在西边出了战事,南宫凌少不得要往西边调些兵,这么一来,这里更是得安排个可靠的人看着才行。
“嗯。”南宫凌闭着眼睛,说得理所当然:“老二在这里,不用白不用。”
阮烟罗默默地为南宫瑜哀悼了一下,真心觉得南宫瑜有时候一定很后悔他是和南宫凌一起长大的。
“那阿瑕呢?”阮烟罗问。
“跟着我去西南吧。”南宫凌说道:“他那性子,将来在庙堂是留不住的,趁着能用要赶紧用。”
阮烟罗再次无语,怎么感觉南宫凌对这些兄弟的评价,就是谁好用谁不好用?而且还摆明了一副要把他们压榨到死,榨出最后一滴可用价值的样子。
“阿凌……”阮烟罗尽量把声音放的再正常不过,和说起南宫瑜南宫瑕的时候一个声调:“我看你要把墨墨调过来,它跑得稳,有了它,我路上也能走舒服点。”
南宫凌原本还闭着的眼睛立刻张开,灼灼地盯着阮烟罗:“你回京城!”
斩钉截铁,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阿凌……”阮烟罗叫,心里却在腹诽,这男人怎么这么敏感,她都说的那么平和了,还是一下子被他听出真实意图。
“什么都不用再说,我不会让你去的。”南宫凌的语气没有分毫可商量的余地:“本王会派井潇跟着你,陆秀一还有颜清颜明颜月也会跟在你身边,还有李侠,他们会一路护送你回京城,你就在京城好好地养胎,什么都不要想,也什么都不用做。本王答应你,你生产的时候,本王一定会回来陪你。”
☆、1154 最恨你娘
阮烟罗气得咬牙,分明是怕一个人看不住她,所以把所有人都派来了。
井潇是他的贴身侍卫,虽然好些事情上会做出听王爷的不如听王妃的样子,可是真的有事,还是铁铁以南宫凌的话为准的,陆秀一是大夫,最知道她这一胎有多难得,一定会死死看着她,她已经能想像陆秀一像个小老头一样这也不让那也不许,颜清颜明颜月虽然是长风军,直属她,可是这件事情上,恐怕也会装聋作哑,还有小侠,看起来小侠最是清淡温和,可是阮烟罗知道,他才是最难应付的那个,因为那孩子虽然对她忠心,可是万事万物心里都有自己的看法,就算她哄得过其他所有人,都肯定哄不过她。
南宫凌这是给她设了个天罗地网。
还连生产时一定会回来陪她的话都说了,分明是要堵住她的口,让她根本无法反驳。
咬牙,再咬牙。
阮烟罗把南宫凌的头一推:“自己躺着去!”
一扭身出门了。
南宫凌被她推到枕头上,虽然负气,阮烟罗还是很在意他身上的伤,这一推不过移了个头的位置,并没有扯到身上的伤口,可是南宫凌却不由得苦笑,怀了孕的阮烟罗,这小脾气可是越来越任性了,哪像那个临危不惧的烟罗郡主,简直又像个小姑娘了。
不过她这样生了气,大概也不会强求着跟他一起去西南了,眼神微微深邃,南宫凌的面色沉下来一点,他们好不容易又有了孩子,可是他却不能陪在阮烟罗身边一起见证这个孩子一点一点孕育的过程,这让他心头十分沉郁。
轻轻闭了闭眼睛排解掉心头的那一丝不快,南宫凌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又恢复了一贯的清明锐利。
他不知道卫流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看他最近的行事,倒像是真的对阮烟绝情了,那以深的情,一旦绝了,恐怕会很可怕,那也就意味着,接下来战事会很难打,因为卫流对他可以丝毫不留手,可是他却要顾及着阮烟罗对卫流的情意,给卫流安置一个妥善的下场。
无论如何,直接杀了是不行的,如果卫流死在他的手里,就算阮烟罗可以理解,心中也必然会留下永久的遗憾,而卫流更是会永远留在她心中。
这种局面,是他绝不愿意看到的。
抿了唇,南宫凌觉得有几分烦躁,仗不难打,可是如何能赢又不让阮烟罗难受,却是件极为麻烦的事。
阮烟罗负气出去,也不过是气南宫凌不许她跟着去西南罢了,可是她心里也明白,南宫凌这样决定是最好的,她现在的身体,委实冒不起任何风险。
所以自己气了一会儿,阮烟罗还是张罗着人给南宫凌做些滋补的饭菜,到了晚饭时分,端着和他一起用了饭。
本来阮烟罗还担心南宫凌看到她自己跑回去会笑她,结果南宫凌只是问她:“什么饭菜,这么香。”一字半句也没提中午的事情,阮烟罗心里那点小别扭立刻就放下了,过去和南宫凌一起吃了饭。
吃过饭,南宫凌又见了几个人,说了一些事情,就到了休息的时间,阮烟罗本来是想在房间里再放一张卧榻什么的,以免碰到南宫凌的伤口,却被南宫凌黑着脸给否决了。
在他看来,抱着阮烟罗睡觉是他的一项权利,只要阮烟罗在他身边,就必须跟他睡在一起,谁也无法阻止他行使这样的权力。
南宫凌黑着脸的样子,倒有些像前些日子小孩子的感觉了,阮烟罗一面笑,一面爬上了床,小心翼翼地在他身侧躺下。
南宫凌熄了灯,伸手揽了阮烟罗,不过十天左右的工夫,再次这样亲亲密密躺在一起,竟有种惶如隔世的感觉。
南宫凌身上的气息传来,阮烟罗觉得心被填地满满的,忍不住动了动,想和南宫凌去说话。
这一动,不小心动作大了些,一下子撞到南宫凌,南宫凌没有防备,口中发出低低地一声闷哼。
阮烟罗吓坏了,连忙问道:“阿凌,你怎么了?我是不是撞痛你了?”
南宫凌身上最重的伤在腹部,阮烟罗方才那一下就是撞到那里,他额上几乎是瞬间就渗出冷汗,却声音平稳地说道:“没事,不过是一时没防备,稍微有一点疼罢了。”
阮烟罗是了解南宫凌的,这男人的忍耐力有多强她很清楚,他能疼到闷哼出声,那就绝不可能只是有一点疼。
阮烟罗立刻要下去点灯叫陆秀一,南宫凌按住她,说道:“别折腾了,没什么事,这点疼,疼过劲了就好了。”
阮烟罗还是不放心,南宫凌便说道:“小鱼,这是我欠你的。”
阮烟罗一怔,在黑暗里看着南宫凌,夜色很暗,看不太清南宫凌的表情,只隐约能感觉到南宫凌说这话说的很认真。
忽然就有点不安,笑着说道:“我不去叫一一了还不成,说什么欠不欠的。”
南宫凌搂着阮烟罗躺好,让她枕在自己肩上,说道:“小鱼,这件事情你迟早要知道,与其你从别人口中知道,还不如本王自己告诉你。”
阮烟罗抿了抿唇,她隐约知道南宫凌要说什么事,她之前也从红叶姨口中约略的听到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