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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才能安心。
所以她才这样坚持要由自己去接南宫柔。
可是南宫凌的情绪又不是没有道理。
阮烟罗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说服他,保证是没有用的,她哪一次不是保证自己会好好的?可是每一次都是险之又险,南宫凌估计也是心有余悸了。
可是这一次,她是非去不可。
这样僵着下去也不是办法,阮烟罗悄悄挥了挥手,颜清等人会意,鱼贯退了下去,井潇和欧战这些人自然也不会留着,都退了下去,把地方留给南宫凌和阮烟罗。
阮烟罗走到南宫凌身边,轻轻挽了他的手。
南宫凌绷着脸:“你说什么也没用,本王不会允许的。”
像小孩子在赌气似的,阮烟罗忍不住就想笑,南宫凌这分明是知道没办法违逆她的意思,所以才更要别扭一下,硬撑着。
她想了想,从身后抱住南宫凌劲瘦的腰:“阿凌,我好舍不得你,一点也不想和你分开。”
阮烟罗并不是把情情爱爱挂在嘴边的人,就算心里再喜欢,能说出来的也有限,更不会介现在这样,说出这么煽情的话来。
南宫凌绷着的一股气瞬间就松了一些,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这条小鱼,狡猾的要命,分明拿捏着他的软肋,要逼他早点松口。
可恨的是,他只要看到她明亮平静的眸子看着他,就没办法拒绝她做出的决定,所以方才才会那般生气,他根本不是生阮烟罗的气,而是生他自己的气。
气自己怎么就那么没用,被阮烟罗拿捏得死死的。
绷着身子,一动不动的站着。
阮烟罗就柔柔说道:“阿凌,瑾王是什么心性,你最清楚,我们这一次过去,和他遇上的可能性很高,无论你是派井潇去,还是派欧战去,对他们来说,都是危险重重,因为瑾王不会把他们的命放在眼中。”
那又如何?井潇和欧战都跟了他十几年,可不是没用的草包。
南宫凌心里不服气地想着,却听阮烟罗又继续说道:“可是你是知道的,我最在意身边的人的生死,你是我的夫君,他们是你的人,也就是我的人,我绝不愿意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有面临生死的危机。”
南宫凌的身体就轻轻地动了一下,这条小鱼,总能用最出人意料的方式,说出最动听的情话。
他的人,就是她的人,也就是说,他们是一体的,根本分不出彼此。
这世间没有比这个更动人的情话了。
南宫凌本就不太坚固的防线立刻就塌陷了一角。
阮烟罗绕到他的前面,摇着他的袖子:“所以阿凌,你就让我去嘛……”
嘟着嘴,眨着眼睛,像个要糖吃的小姑娘。
南宫凌苦笑,如果阮烟罗真的是在跟他要糖吃就好了,偏偏她要求的是这么危险的事情,让他如何是好?
阮烟罗也不再多说话,就只是张着眼睛望着他,一派恳求的神色。
南宫凌在心底告诉自己要坚持,再坚持,可是到了最后……
“把李侠带上,陆秀一也跟着,颜清颜明颜月,加上二百个长风军,欧战也跟你去,人多带一些。”
终究是坚持不住,南宫凌认了,只能趁机多提出些要求。
“嗯嗯……”阮烟罗点头如捣蒜,只要让她去就行啊,至于人多,现在邯国乱成一团,这种小队人马时常都有,并不稀奇,而要护着南宫柔回天曜,本身也是需要人马的。
看着阮烟罗脸上绽放出的光彩,南宫凌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他从一开始就是用错了方法,太宠着这条小鱼,宠到最后,连他自己想要收拾都舍不得了,只能任着她为所欲为。
忽然就不甘心的很,在阮烟罗的脸颊上用力拧了一把。
“啊……痛……”阮烟罗惊叫了一声,只是叫声还没有完全出口,就被南宫凌俯下身,把剩余的声音都堵在了胸腔里。
带着赌气,吻的很用力,薄薄的唇辗转碾磨,把阮烟罗丰润的唇都压变了形。
阮烟罗一时反应不过来,被动的承受着,连口气都没来得及吸进去,只觉唇齿相接的感觉又麻又辣,像是嘴唇都要吸破了,可是胸腔里又几乎快要窒息,让她如溺水的人,只能伸着手,紧紧地攀着南宫凌。
门外面听墙角的欧战眉梢一挑,轻手轻脚地往边上退开,促狭地挤着眼睛说道:“成了!”
井潇白了他一眼,很是不屑。
在王妃面前,王爷什么时候赢过?他早就决定要抱好王妃的大腿了。
所以这种听墙角的事情他连做都不屑做,结果根本就是明摆着的好嘛。
但欧战可不一样,眉梢眼角里都是兴奋。他跟了南宫凌好多年,见到的都是南宫凌严肃冷厉的样子,何曾见过南宫凌也有这么柔情的一面?
虽然之前长风军的事情让他知道王爷对这位王妃的情意非同一般,可到底没有亲眼见过,后来南宫凌让他准备十万大军求婚的事情,他当时就惊的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一方面决定要把差事办好,另一方面却也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想办法见识见识这位王妃的厉害,也见见王爷在王妃面前到底是什么样子。
此时得偿所愿,他只觉得心中大为快慰,真是没想到啊,这世间还真就有王爷都没办法的人。
☆、1169 归于平静
闹了半夜,离天亮也没有多少时候了,阮烟罗本来不想睡,可是南宫凌黑着脸,硬压着她睡了一会儿。
她肚子里怀着孩子,不是玩的。
等到了天亮,照样是不假手他人,自己亲自帮着阮烟罗洗漱了,阮烟罗又吐了两回,看得南宫凌直皱眉,上一次明明就没有吐得这么厉害,怎么这次就这么折腾人?
脸色绷得死紧,眼看着就要说出让阮烟罗不要去的话来了,阮烟罗辩色听音,匆忙谄媚笑着说道:“阿凌,外面的将士们都集结好了,都在等你,你是主帅,可不能让他们等太久了。”
所以赶快走吧,可别又生出什么波折来。
南宫凌气结,这条小鱼脸上盼着他快走的表情还能不能更明显一点?他就是这么没有信用的人?都说了允许她去,还能硬把她拘着不成?
小女人之心!
心里恨恨地想着,忽然就不想让阮烟罗如愿了,慢条斯理说道:“小鱼,本王觉得……”
“阿凌……”阮烟罗立刻急叫,叫了之后又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想着用什么办法能把南宫凌马上要说出口的话堵回去。
那副心里着急上火,脸上却硬装着镇静的样子看着南宫凌直想笑。强忍了问道:“什么事?”
阮烟罗一时间哪里想得出什么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理了理南宫凌一丝不乱的衣服,说道:“衣摆有点乱。”
“你刚本王理过。”南宫凌面无表情说道。
阮烟罗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方才南宫凌帮着她洗漱了之后,她可不是顺手帮南宫凌理了衣裳?
有些匆促地抬头看南宫凌,生怕他临时变卦,却正好看到他眸子里一闪而过的促狭。
瞬间反应过来,敢情这男人是在逗着她玩。
“南宫凌!”带着微微怒意,阮烟罗低叫。
南宫凌终于忍不住笑出来,勾了阮烟罗的腰拉过来,阮烟罗眉宇间都是郁色,这个人混蛋王爷,明知道她害怕他不让她去,还在这个时候逗她。
南宫凌轻轻伸手展了阮烟罗的眉尖,轻声说道:“小鱼,要好好的。”
阮烟罗虽然还在气,可是南宫凌这软软的一句,立刻就让她消了火。
罢了罢了,对这个男人,哪里能真的生气呢?
之前差一点失去她,已经让她受够了,哪里又还能自己把他推到一边去。
点了头,说道:“你也要好好的。”
南宫凌揽着她腰的手便用了劲,将她压入怀中,阮烟罗也顺从的偎过去,南宫凌的怀抱永远都是那样宽厚而温暖,让即使强硬如她,也忍不住放软身段,只想要领依靠。
“王爷!”井潇掀帘进来:“大军已经集合好了,只等您……哎哟……”
猛地发出一声怪叫,井潇伸手捂着眼睛:“我什么都没看到,欧战正在外面训话呢,估计还得等一会儿,王爷您慢慢来!”
一边说话一边就捂着眼睛往外退,没留神磕在门框上,差点倒仰着飞出去。
外面就响起一片大笑声,还有井潇愤怒的咆哮:“你们这群人,是谁说王爷叫我进去问准备没准备好的?”
外面的笑声更响了,还有颜月不客气的奚落:“你这十几年在王爷身边当差是别当的啊?这种话你都信?”
里面南宫凌和阮烟罗也忍不住笑,只是被人撞个正着,阮烟罗脸上还是带了一丝可疑的红色。
“谁带的兵就像谁。”南宫凌低着头跟阮烟罗咬耳朵,呼吸细细地吐在她的颈间:“看看你带的人,和你一样调皮。”
阮烟罗斜了他一眼,说道:“这叫严肃活泼,一驰一张。”
这可是毛主xi的语录,跟着走准没有错。
那副又护短又不服输的小样儿!
南宫凌的笑意就更深了,埋下头在她颈上不轻不重地啃了一口。
“南宫凌!”阮烟罗怒目相向,死流氓,抓住一切机会吃她豆腐。
南宫凌收了笑,理了理阮烟罗的头发,说道:“小鱼,真的要走了。”
阮烟罗的情绪听了这话就也收了起来,没说话,轻轻点了点头。
南宫凌又伸手在阮烟罗的肚子上抚了抚,阮烟罗这么重要的时刻,他不能把她护得好好的,在她身边陪着她,反而要连累她也东奔西跑,南宫凌心头无论如何也不是滋味。
阮烟罗便覆了他的手,微笑说道:“阿凌,我们等你回来。”
我们,我,孩子,一起等着你回来。
南宫凌的眼睛立时就亮了一亮,低头在阮烟罗的唇上重重啃了一口,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
有些话,不必说,做到就好。
有这两个人,他在此生此世上最重要的两个人,他无论如何也会回来。
阮烟罗留在房间里,没有去送南宫凌。
颜月笑着促狭问道:“主子,真不去送送王爷?这一去可不知道多长时间见不到呢。”
阮烟罗看也没看他一眼,淡声说道:“又不是见不到了。”
语气的里的笃定,就算现在仗还没开始打,都好像肯定了南宫凌一定能赢似的,硬把颜月一口气给堵在那里,没吐得出来。
“活该!”颜明毫不客气落井下石井:“六皇子跟着王爷走了,这里就属你嘴欠,你是觉着自己级别比六皇子高还是怎么着?你见六皇子在主子面前讨到过好处么?”
颜月郁闷的要死,摸了摸鼻子,出去准备出发要用的东西,用干活去派遣郁闷了。
十万大军行一行,怎么也要半日的工夫,阮烟罗并没有等到大军走完,南宫凌的中军一开拔,她就带着颜月一行人往邯国而去。
热闹了近两三个月的蛮族边境,几乎是在一瞬之间就平静下来了,安南关高高耸立,城墙肃穆威严,如果不是偶尔在角落里见到刀剑留下的新鲜断口,几乎很难想象,这里曾经发生过多么惨烈的战争。
等到来年春风一过,漫地的绿草丛生,这里所有的一切都会被淹没,那些轰轰烈烈的,悲悲壮壮的,终将被埋葬,剩下的,只有这一年四季,不断轮回的风景。
☆、1170 翻找废墟
而就在这样的蛮族当中,却有两个地方并不平静。
幽幽谷,原本秀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