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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你竟然这么不尊长辈,你……你……”红老婆子伸手颤微微的指着欧阳月,气的语不成句。以前她也曾经随着红大宝来过京城,当时候她也没见欧阳月怎么冷淡,还十分热情直叫着姑婆,现在竟然翻眼不认人!这贱丫头,实在太没规据了,要不是冲着红大宝,她会这么低三下四求这些人吗,在这不通情理的侍卫面前吃了鳖也就算了,竟然连欧阳月这贱丫头都不给她面子,想她在山边县的时候,又有哪一个敢不给她面子,可恨啊!
这时院子里突然冲出一人,那人一身黑袍,身材十分健壮,面上极为英武,只是下巴处明显多了一层胡碴子,显得有几分狼狈,只是在看到欧阳月的时候,面上却闪过无数惊喜:“月儿,是你,真的是你回来,你总算平安回来了!”欧阳志德看到欧阳月时立即叫了出声,直接跑过来紧紧将欧阳月抱在怀中,一脸的激动,欧阳月面上也微微变了下,没有推开欧阳志德,只感觉到欧阳志德胸口不停起浮,嘴角勾了道淡笑声。
没想到这京城,还有这么欢迎她回来的。
百里辰看着欧阳志德热情如火将欧阳月抱在怀中,虽然知道两人的关系,只是面具下的脸还是一沉,眼中阴暗了一层,见欧阳志德抱着便不松手,心中更是不悦,忍不住重重咳嗽起来。
他这一咳嗽,才让欧阳志德从狂喜的情绪中回过神来,之前看到欧阳月太过开心了,他竟然没注意她身侧还跟着人,抬眼一看却是一身黑,模样十分神秘的男子模样,不禁问道:“月儿,这人是谁?”
欧阳月看着百里辰期待的眼神,便道:“噢,只是我路上遇到之人,我现在是他债主,所以他一路保护我回来,算是报酬。”
欧阳志德严肃的望着欧阳月,见百里辰这副好似见不得人的模样,眼中闪过锐利:“月儿,他这一路下来有没有对你不规据,你直说,若是有,我定不能放过他。”
欧阳月嘴角微微抽搐了下,岂是不规据,是根本没规据过吧。欧阳月自然不能说,只是拉着欧阳志德的手:“爹,女儿很想你,咱们先进去说吧。”
欧阳志德这才如梦初醒的道:“对对,咱们先进去说,看爹高兴的都忘记了,快进屋,你这一年来到底去哪了,一路下来一定累坏了吧,我先让人给你准备一下,你好好休息一下再跟爹说也来的急。”
红老太婆一看到欧阳志德出现,眼睛立即一亮,看着欧阳志德又要离开当下叫道:“侄女婿,侄女婿你等等,我是你姑姑啊,你等等,我有事跟你说啊,侄女婿,你等等!”
然而欧阳志德只是淡淡撇了她一眼,便一脸笑意的拉着欧阳月越走越远,红老太婆看的肝火齐冒,这分明是差别待遇啊,欧阳志德竟然对她这个长辈不敬,欧阳月那死丫头竟然也这么气她,她恨的直咬牙:“回去,找阿红说说,她一直说在这将军府过的多如鱼得水,看看这府中哪有人将她放在眼中,她这是怎么混的,今天不给我个说法,没完!走!”
别院中,欧阳志德拉着欧阳月坐下当下便问到欧阳月这一年的行踪,欧阳月除了红枫山的与天山的事便一五一十都说了,欧阳志德一听,当下面色铁青,重重拍响桌子:“竟然有人派刹血盟追杀你,好!敢有人动我宝贝女儿,看来是真没将我欧阳志德放在眼中啊!”欧阳志德眸若寒霜一喝。
百里辰眸子闪烁一记,倒是对这欧阳志德印象好了一些。
翌日一早,对将军府来说却是个大日子,原因无它,因为在外住了一年多的将军突然回府了,只不过他这次回来却不是一人,同时带着已离京一年多的欧阳月!
☆、113,气到痛哭,叫夫人!
欧阳志德回府,一早便给将军府传来了消息,老宁氏带着宁氏等众将军府家眷早早便等在了那里。
虽说老宁氏对欧阳志德的行为十分不满,可到底是自己儿子,她如何都不能真的怨了,只是当她看到欧阳志德带着笑的春风满面的欧阳月在身边时,却立即沉下脸来。
“娘。”欧阳志德看着老宁氏笑着道,老宁氏回过神来,心知还是不好在这里发作的,这才冷冷看了欧阳月一眼道:“回来就好,先进去再说吧。”说完转身往里走,欧阳志德自然也带着欧阳月率先进去,只是这一路上的目光,都神色不明。
以宁氏为首的,纷纷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她们在府中的可是知道老宁氏之前因为欧阳月的事有多生气,至从上一次黄氏与尚氏带人将芮余欢打至残废后,两府的关系就算是破裂了,虽然老宁氏心中必然还想恢复这等关系,可却一直矜持着不松了口,到现在任谁也没有缓和了这种僵持的情况。
欧阳志德自然与老宁氏来到安和堂,然而一进大厅里,老宁氏才刚一坐下,立即手持着矮桌上的茶杯狠狠向欧阳月砸来:“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蹄子,你还敢回来,你还有脸回来,给我跪下!”
“砰,啪!”欧阳月灵巧一闪,那茶杯立即散落在厅堂之上,顿时碎裂开来。
大厅里的众人都是一愣,宁氏等人虽知老宁氏一定会发火,只是没料到这么快,宁氏转头注意欧阳志德,已看到他阴沉着脸,眸子冷锐的望着老宁氏,嘴角不自觉勾着阴冷的笑意。在这将军府中,老宁氏若是不得重,那便是她一人天下了,没有了宁府靠山,老宁氏也就只剩下点长辈的尊荣,若是彻底让欧阳志德厌烦了,那老宁氏什么也没有了,以前精明如老宁氏是从来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现在不论她因为什么转变如此,对宁氏来说,都是好事,她乐得看戏。
欧阳月轻巧的躲过,还一脸笑意的向老宁氏行了一礼:“月儿见过祖母,祖母安好。”
老宁氏却是眉目厉然,冷冷望着欧阳月怒道:“安好,我还怎么安好,也不想想你犯下多大的错,你知道咱们这将军府因为你是怎么的让人指着鼻子骂,你不声不响就走了,给将军府又带来多大的影响,你现在还有心思给我请安。我怎么安好,我快被你气死了。”
欧阳月不解道:“祖母这是何意,月儿只是为了父亲平安,出去祈福一年,这……难道我为父亲祈福反被人当了错处指责了,月儿也是昨日才回京的,确实是不知道京城还有这等人,实在太不像话了。再说咱们将军府的事,外人又管的了什么,可真是……可真是……”欧阳月说到后来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与将军府同仇敌忔的样子,倒是让老宁氏面色好了好。
她心中十分怨恨欧阳月害她被人误解,现在都成了京城第一号大坏蛋,不知道多少人路过将军府要骂骂咧咧的,现在将军府外都不敢放人看守,就怕被打坏了。可说起来,这事欧阳月也确实无辜,她是出于好心为欧阳志德离京的,她这么小年纪,怎么看也不会是策划之人,说严重点。也就是个给她带来麻烦的灾星。
芮余欢看着欧阳月,眸中却如淬了毒的毒蛇,腥红的眸子就似那毒蛇不断伸出的红信子,正等待着要一口咬上欧阳月的脖子,送她上西天。此时声音有些阴冷道:“三小姐不知道京城最近发生的事吗?因为三小姐,老夫人被人指着鼻子骂,为此气的几次下不来床,要不是老夫人底子好,说不定……哎,三小姐这一去虽是好心,可是总要思考下应该不应该,给将军府带来的麻烦可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欧阳月疑惑的歪着头,不解的望着芮余欢,只是眸中却闪烁着淡淡的锋芒:“噢?芮小姐在祖母身边伺候着,应该对这京城之事十分了解,那不如与我说说吧,我到底是做了什么事令祖母成为众矢之地,让祖母这么生气。京城这些人怎么跟打了鸡血似的,一个个矛头都指向将军府、指向祖母了,我想这些人还没疯,总该有个原由才会如此吧。不然这京城众地,可早就闹起来了,我进城时看着守门那平静的很,倒也没往别处想,若我知道将军府出这么大事,昨天一定第一时间回将军府向祖母请罪的。”
“这……”芮余欢被欧阳月这一询问反倒不知从何说起,她冷冷看着欧阳月,后者却是一副诚恳求证的样子,半点不似做假,她神色明显更暗沉。她总不能说,京城里不知道是谁乱传言说,老宁氏因为宠爱她这个外人将亲孙女逼走,才会引起反弹的吧,若是如此,岂不是将她自己装了进去。欧阳志德可就坐在一边上……
芮余欢却没注意到欧阳月看着她的眸子带着一丝笑意,带着一丝戏谑道:“话说回来,至从进门后芮小姐怎么一直就遮着脸,出什么事了吗?”
“哎哟,我的妈啊,鬼啊,来人啊,快来捉鬼,这哪来的怪物。”欧阳月那动作出奇的快,话才说完,芮余欢刚要解释,欧阳月已经快她一步将其面纱扯下,因为芮余欢之前被尚氏的人划伤了脸部,伤口太深,且划了数道,大夫根本束手无策,除了给她开一些愈合的伤口,只能告诉她不能捂的太严实,平时用着面纱盖上就行,不然更不易恢复。
芮余欢也知道自己恢复容貌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心中还是有着一丝期盼的,最后甚至用上了她明知下了东西,当初给明姨娘的药膏,可惜用处不大。而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脸上特别的痒,痒到芮余欢总喜欢抓抓,便是原来有些愈合的伤口又破开了,芮余欢正上着药,可难掩伤口外翻的可怖情景,可想欧阳月会到什么样的她了。
欧阳月吓的一溜烟躲到欧阳志德身后,嘴中嘀咕着:“我的天啊,这……这还是人的脸吗,简直太吓人了,我晚上定然要做恶梦了。爹啊,我看月儿还是去五行寺待几天吧,我得洗洗眼睛,吓死我了。”
欧阳志德从进来开始,那面色都十分严肃,此时似乎抖动了一下,轻轻拍着欧阳月搭在他肩上的手道:“怕什么,那人你不是认识吗,是芮小姐啊。”
“呀?芮小姐,谁?芮余欢?”欧阳月十分惊讶,接着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对啊,我刚才就和芮小姐在说话,只是被吓的还以为咱们将军府来了一个怪物呢,看我这胆子,未免太小了。”说着抬头看着已经被她气的浑身发抖说不出话的芮余欢,小声附在欧阳志德耳边嘀咕,偏偏这声音不高不低,恰巧阻止不了大厅这么多双耳朵听去,“爹,这芮小姐脸上是怎么回事啊,看着横七竖八的伤痕,好像厉鬼似的,她怎么受伤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欧阳月!你是故意的!”芮余欢忍无可忍,突然怒吼一声。
欧阳月本来认真望着欧阳志德,突然被芮余欢叫了一声,身子吓的一哆嗦,猛退了一步,连忙摇头:“芮小姐你在说什么啊,你别误会啊,我与父亲小声说话,可没说你的事,你不要草木结冰,做贼心虚的,我没说你啊。”欧阳月十分无辜的摇着手解释,一脸痛惜道,“芮小姐你别伤心了,父亲与祖母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伤的,不然你这副样子,恐怕再想找个好人家嫁了,可就……哎,看我这张嘴。芮小姐以前那般的花容月貌,就是受了伤,也是被毁了容最漂亮的人了,你一样还会嫁到好人家去的……”
“你给我住口,住口!”芮余欢气的怒吼一声,望着欧阳月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快气的风中凌乱了,身子抖的跟筛子似的。
宁氏与府中四位姨娘、欧阳柔都不禁笑了起来,欧阳月可能是真不知道京城里发生的事情,偏偏就是她这不知情的人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