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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退了亲,可惜宁氏做了什么?她或许什么也没做,也或许做了,可惜结果实在太差,甚至让公主府使计恶惩她,而她更是不自重跟和氏在大街上大打出手,恶毒谩骂,就是老宁氏也容不下她了。
“休我,为什么,我这么多年来在府中尽心尽力,这将军府里不能说有功劳,可我也有苦劳,老爷你就这么随随便便休了我,你难道就不顾念这么多年来的夫妻之情吗。”宁氏眼眶一红,当下就哭了出来,年少之时她一见便倾心了欧阳志德,欧阳志德当时虽然年少,却是少年英武,英俊挺拨,搅乱了她的少女芳心。当初她费尽了心思,才说通母亲黄氏同意这门婚事,并且找宁氏施压顺力嫁进了将军府,那时候是她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候。
可惜她嫁进来没多久,老宁氏便因为要制衡她抬了明姨娘红姨娘等相继进来,她原是多么心高气傲的人,硬是怕欧阳志德不喜她的妒她忍下来了,这些年来她虽然在府中与这些姨娘争斗不休,可是她对欧阳志德却是尽心尽力,可是这二十多年的时光啊,她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都给了欧阳志德,他现在却这样随随便便休了她,凭什么,她如何服气!
“哼,你做过什么事你最是清楚,你从一开始就隐瞒了你不能生育的事实,骗了娘同意你嫁进将军府,一生未给我生一儿半女,你犯了七出之头一条。这些暂且不说,你在府中不断兴风作浪,与府中姨娘不交好,暗中使计,我也忍你了。你不能生育我将月儿交由你抚养,这本也是对你一种宽待了,你竟然多次行使毒计陷害月儿,更是想要婚掉月儿一生幸福,嫁给黄玉这种无耻败类。若不是黄玉自己说出来,你打算在她们成亲之时才说吗,你这将军府的当家主母,不生,不贤,不敬,不论哪一条我都有足够理由将你休掉。”欧阳志德眸子里没有半点感情,望着宁氏反而透着阴冷:“而且身为将军府夫人,你竟然像个泼妇一样与和氏当街打骂,简直丢尽将军府的脸面,你若是真将我,将母亲,将将军府看在眼中,这件事就绝对不会发生,一件件一桩桩,你还打算我将你这么多年来做的好事一一说出来吗。”
宁氏面上惨白一片,欧阳志继续冷漠道:“我今天会放你进将军府,就是要跟你说清楚,从今往后,你便是我欧阳志德的弃妻,从此再无往来,这将军府也永远不会再让你踏进一步,话都说完了,你走吧。”
宁氏身子一颤,突然猛的飞扑了过去,欧阳志德一惊当下怒喝:“你想干什么,快住手。”
宁氏一把抱住老宁氏的腿哭叫道:“娘啊,你快说说相公吧,彩月知道错了,彩月之前是让猪油蒙了心,彩月也只是一时糊涂啊,娘您快劝劝相公吧,彩月不敢了,彩月以后绝对不会再犯了,娘啊,求你别让相公休了我啊。”宁氏抓着老宁氏的腿不断的哭求着,若是之前她还抱着不服气,和侥幸还有欧阳志德一时生气,哄后就好的想法,现在却不敢再有了。
欧阳志德是说真的,她真的要被休了,她堂堂宁府嫡小姐,原来的将军府夫人,现在这些光环都要一点点摘去,变成全京城人人嘲笑的弃妇,这如何使得。她受不了这种从天堂到地狱的转变,若是她就这么被休掉,她只能回宁府,可是那宁府就是那么好待的吗。她一个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被休弃回家,宁府这种大家族最里要脸面,又岂能容的下她。那大哥大嫂本来对她便有意见,便是她回去找娘,娘一时心疼让她待下来,可是高傲如她,又怎么能承受宁府的白眼。
所以她不能回去,不能就这么回去,她一定不能被休!
老宁氏眸中有些不忍,虽然她与宁府的关系是决裂了,可到底是宁府的人,总是同根而生,若是以前的老宁氏可能不会如此,可是现在她老了,也在鬼门关走过一圈,总是要心软一些。也不禁望向欧阳志德,后者却只是冷声道:“任何人说,今天我都休定你了。来人,送宁氏离开,以后将军府不容她再踏入一步。”
宁氏尖叫一声:“不,你不能休了我,你若休了我,宁府不会放过你的,欧阳志德你竟然完全不顾念我们之间的夫妻之情,你好冷血,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这些年来你官做的这么顺风顺水,难道没有宁府的帮忙吗,你竟然过河拆桥,欧阳志德你竟然敢休了,你不得好死啊!”宁氏被拖着离开,声音越发凄厉,然后看着欧阳志德半点没有心软的迹象,她又不断求饶着,“相公我错了啊,我错了,你别休了我,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相公啊……我求求你了……求求你别休我啊,别休我啊……相公!”宁氏凄厉的声音渐行渐远,所到之处无不令将军府的下人侧目。
然而将军府的许多下人,之前对宁氏百般讨好,现在也不过都是冷眼旁观,甚至还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甚至还火上浇油的叫着活该,骂宁氏做人太过缺德,这是报应等。
“砰!”
宁氏直接被扔出将军府外,大门紧紧关上,宁氏在地上滚了一圈,随后倒在地上痛哭失声,声音之凄惨,听的人心都不禁为之一颤。
“哈哈,果然是出来了,被休出来的。”
“当然要休了,这种虚伪做作的女子,休也是活该,表面是个贵妇样,私下却是个蠢妇,换谁也要修了,再说这将军府是什么地方,留着她做什么。”
“就是啊,不会下蛋的母鸡留着做什么,直接宰了吃了,这种人就该休了,还让她霸占了这么多年的将军夫人宝座,这归德将军可是咱们大周朝有名的武将,多少人家想与他结亲呢,还愁没人嫁过来吗。早点休了,说不定欧阳将军现在都能三年抱两了。”
“哈哈哈!”
“哇啊啊啊!”
刚才被宁氏臭骂一顿的围观百姓,现在恶意嘲笑着宁氏,之前因为宁氏冲进将军府里闹了这么一出,宁氏被休的消息也传了出来,现在说的话句句戳着宁氏的心窝子,还不完,戳了心窝子还要在上面撒盐,宁氏张嘴想要怒骂,但是最后却只是大哭出声。
“宁彩月那个贱人!”此时黄府里突然传来一道尖叫声。
大厅里黄器沉着脸,和氏此时也是一身狼狈,嘴中还不断叫骂着,听的黄器额头隐隐有青筋冒突出来,这和氏简直太粗鄙不堪了,而且善妒的不行,之前要不是因为和氏之前的恩情,黄器叫就将她休了。可是这女人竟然不知道收敛,现在竟然将事情闹的这么大,和氏可不是以前那没有规据的村妇了,竟然当街与人纠缠打骂,黄器都能想象明天上朝时,他自己要受到多少同僚的白眼与嘲笑,想到那,他就气的恨不得抽死和氏。
“你还敢说,你看看你自己像什么样子,你简直丢尽我的脸面,你让我以后还怎么有脸见人。”
和氏当下哭叫着:“我有什么办法,宁氏竟然做出这么下贱的事情,事后还翻脸不认人,你让我怎么办,而且她可是陷害玉儿被抓啊,我能怎么办啊。那宁氏做出这种狠毒的事却不认,我不过说了她两句她就上手,我难道要站在那里被她打骂吗,到时候你就有脸了?”和氏那胡搅蛮缠的功夫也不是一般人能说的过的。
黄器黑沉着脸本想再骂骂和氏,到底是一咬牙道:“玉儿被京兆府尹抓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先说清楚,我得先想办法救出玉儿才是。”
“宁彩月那个贱人,她为了自己讨好公主府,她竟然……”和氏当下将经过添油加醋说了一遍,黄器眸中也闪过阴蛰,宁氏竟然这么狠毒,可偏偏黄玉还真是触犯了皇家的威严,那公主府抓他也有理可说,黄器现在气的不轻,一时却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老爷啊,我们不能这么放过宁彩月,她既然敢这么做,她就一定有办法救出玉儿,她害我们至此,这个理我们一定要讨回来啊。”和氏急道,现在儿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她能不着急吗。
黄器到底是在朝为官多年,一时的焦急也慢慢平静下来,突然道:“你说宁氏为了不想公主府降罪,所以故意用着这法子害玉儿,哼,她想害了我们还独善其身,那是不可能的。”
和氏一愣:“老爷,你有办法了。”
“去,打听一下宁氏现在哪里。”黄器一摆手,立即打发一个下人去办事,下人没多久就回来了,必竟宁氏的事闹的这么大,现在京城不少人议论,“老爷,宁氏被欧阳将军休了,在将军府门前哭了好一阵子,最后回到宁府了。”
黄器冷笑:“好的很,招集府中下人,跟我去宁府讨人去。”
和氏却愣住了:“老爷你这是要讨什么人,我们用什么理由啊?”
“别多说,跟我去就行了。”
和氏立即整理了下,脸上也清洗了一下,倒是没了之前的狼狈,跟着黄器还有黄府一群下人气势汹汹便来到宁府门外,这黄府带这么多人,自然又引起百姓注意。
“今天这是什么日子,还真是没完没了,这好戏真是一场接一场。”
“不是笑剧吗?”
“哈哈哈,快跟上去看看。”
百姓人头窜动,直接跟着黄府的人跑到宁府来。
那宁氏下人看到这阵仗也有些吓到,黄器已然道:“我要见宁府嫡女宁彩月。”那下人不敢耽搁直接跑进去通传,没有一会便道:“里面请,只不过这些下人不能进去。”
黄器哼了一声:“你们先在这里守着,等我命令行事。”
接着黄器带着和氏还有几个得利的黄府下人便来到宁府大厅,宁府这一天被宁氏弄的鸡飞狗跳的,先是宁氏与和氏打驾,又是宁氏被休,这又灰溜溜的回府,府中上下都快乱了,黄府却上门了。
府内老夫人黄氏,宁府两房还有宁彩月都在,只是此时面色皆是不好,宁氏看到他们立即怒道:“你们来干什么,害的我还不够惨,你现在竟然还敢上门来,找死!”要不是和氏这个蠢妇不听她的解释便上手打她,她能最后忍无可忍与她打起来吗,不与她打,最后能被欧阳志德借机厌弃休了吗,说到底这都是欧阳月与和氏的错,现在看到和氏,她恨不得拿刀直接剐了她了事。
“我为什么不敢来,你个蛇蝎毒妇,你害的我们黄府还不够惨,你还敢这么跋扈,我真是没将你打怕啊。”和氏当下也叫了出来。
“好了!”黄器一撇眼,和氏平静下来,黄器却是道:“宁……夫人,今天我们来,是跟你要人的。”
“哼要人,要什么人,你们到现在还在做白日梦想娶欧阳月,脑子坏掉了。”宁氏所受的委屈,让她整个人像个炮弹一样看到谁都要炸一下。
黄器也不恼,只是冷漠的道:“不,本官是向你要新娘子了,这婚书上可是写的明明白白欧阳月与我儿的婚事,而且你还是当时的证人,现在这人交不出来,你怎么能不给个交待。这欧阳月你必须交出来,若是不行,倒也不是没有别的法子,宁夫人出身宁府,这宁府可是京城有名的大家族,府中小姐各个千娇百媚,金尊玉贵,只要退而求其次娶了宁府宁喜荷小姐,这件事黄府就不追究了。”
“什么,你胃口还不小,喜荷那可是京城三貌,更是选美大会上进入前七名的人选,将来就是想嫁皇亲也嫁得,你儿子要功名没功名,要才情没才情,也配肖想我女儿,简直是痴心妄想,可笑至极!”二房媳妇丁氏一听当下斥道,这丁氏出身没有长房尚氏出身好,相公又一直被宁百川压着,一生可谓有些憋屈,但丁氏唯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