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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月淡淡看了姜萱一眼:“原来是姜萱公主,看起来姜萱公主心存怨念,这也没办法两国圣旨都下了,皇上金口玉言说出来就改不了,您与孙二公子的婚事在丧礼第三日,想来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姜萱公主也不用怕进了孙府之后过的不幸福,那孙二公子可是不是那种人的。”
姜萱一听面色一僵,恨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敢咒本公主。”
欧阳月声音淡淡:“姜萱公主在说什么话,本王妃怎么没明白,本王妃只是实话实说,哪里来的诅咒啊,是姜萱公主会错意了,本王妃话里其实是担忧啊,不过以姜萱公主的才貌双全,本身就算有着不洁的错处孙二公子也不会在意的,姜萱公主不需要担心!”
“你,该死!”一听到当初驿馆中的事,姜萱便跟被踩了尾巴一样,她脑中不断回荡着当初被个混混男侵辱的憋屈,被众人指指点点嘲讽暗骂的样子,心中大恨,伸手就要挥向欧阳月。
“啪!”欧阳月却是眉头一坚,直接将姜萱手拍落:“姜萱公主你若真心来行礼本王妃欢迎,若是谁敢来这撕野,那可别怪本王妃不客气,现在本王妃也没有什么怕的了,大不了你死我也死,你敢不敢与我争一争这先死的名额。”
“砰!”说着,欧阳月抓起地上的茶杯,狠狠的向姜萱的腿下摔去。
“啊!”姜萱只感觉脚上一痛,欧阳月竟然真敢砸她的脚,在这众目睽睽之下!
姜萱大恨,然而却感觉身边的视线有些火辣辣的,今天来辰王府的都是与辰王府没有太大争斗关系的,有些甚至与辰王府关系不错的,对于姜萱这种火上浇油的行为都不太满意,那一个个看着她的眼神都写满不赞同与一丝愤怒,姜萱心头之火瞬间冒出,咬牙切齿看着欧阳月,冷笑:“辰王妃丧夫之痛本公主可以理解,但你也不需要这么的激进,本公主只是好意你却好心当成驴肝肺,真是大大的伤人心。不过本公主念在你刚闻此事心有痛苦也就不与你计较了,但若再有下一你对对本公主不敬,到时候可别怪本公主不客气。”
说着姜萱一嘴的啧啧声看着这灵堂的白棱,样子表现的十分明白,这王府已经没有男主人了,就凭欧阳月一个女人,想要跟她一国公主去斗,最后只要落败一个结果。
欧阳月嘴角淡淡一勾,似笑非笑,却让人毛骨悚然:“那姜萱公主还真是客气了,本王妃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正常还是不正常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做出有伪常理的事情来,本王妃自己都不知道,到时候还望姜萱公主海量不与计较了。”
姜萱冷笑,转头坐在一边了,丧礼继续进行着,这丧礼本是三天,但欧阳月却一连设了十天,等到十天后百里宿被封了王位之后,会一起结束了,让百里辰入土为安,只不过七天之后就不需要欧阳月与百里宿继续守着了,也正好是准备百里宿位任辰王爷的事情。
第十日,欧阳月一身白底绣暗浅花纹的绣裙,一身的素静,未施胭脂,手拉着身着白底银丝绣,头冠白玉冠的百里宿走在皇宫里,身后是一众辰王府的仆人,而在欧阳月身后不远处正有一浅色妖娆女子亦步亦趋的跟着,对于欧阳月与百里宿很多人都不陌生,但对于这个女子却是让人好奇的很,她是谁?
对于赐封百里宿为辰王之事,早在五日前明贤帝才公布出来,只要过了今天那么他就正式挂名为辰王,史上最小的一个王爷。在此之前所以关于大的赐封,凡是皇上与皇后主持的赐封,都是需要受到百官跪拜宴请的,今天也不例外,在没正式赐封前,是要先进行一个宴会的,因为是特品王爷的赐封,又不像当初明贤帝搬旨直接赐封名下所有皇子直接升位王爷没有举办宴会,这一次不但举办了而且还办的很大,凡是在京和临近京城七口以上官家子弟皆需到场参拜,可见明贤帝对百里宿的重视。
很多人都知道明贤帝对百里宿很宠爱,但也有不少人知道,明贤帝也是没法子在理法与规矩面前,直接提位了让百里宿登基,那样不但引起所有皇子反弹,朝中大臣也不会放心将大周朝交到这么个幼龄孩子手里,明贤帝赐下王位那么百里宿便与皇位无缘,如此说来明贤帝高调给他办个宴会也算是对他的补偿,这一点倒也没引起旁人的不满,这就叫有利有弊,更何况这孩子能不能顺利长大成人都是个问题,何必跟个将死之人一般见识呢。
太后那边听说百里辰身死之后便卧床不起,今天这个赐位宴她也不会出现,而皇上与皇后都是在最后出现在,是以众人到场的时候,这宴会没有开始,只是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天,看到欧阳月后都是行礼笑笑,大多是不多话站在远处遥遥望着。
“真是世态炎凉,上一次宴会的时候一个个涎着脸往身前凑,真是小人。”李如霜见状有些不满的怒道。
这就是现实,这些人见着辰王府要倒了,一个个都与辰王府保持关系,必竟这辰王府再怎么说原来是那么风光,借此也不知道得罪过多少人,这些人都选择了明哲保身。
“这也没有办法,是人知常情,只是这看着也确实让人心中不舒服,那李家夫人小姐之前还时常去将军府里坐客,我见着也是难得通透之人,可是现在见面除了一笑再不做其它交谈。”刘氏也感慨的道。
这些人怕与辰王府有牵连,便是平日与辰王府交好的她们也都少了来往,就被一起被人记恨上了,不止将军府就是那兵部尚书府也是同样的情况。
欧阳月对此倒是坦然:“你们应该感谢她们,在这种时候让你们看出他们的本性来这是好事,总好过将来她们在背后捅你们一刀,你们才明白真心假心要好。”
刘氏冷笑:“说的是,这种人自然少些来往。”
“堂嫂可还好。”这时一道轻柔的声音响起来,欧阳月扭头一看,竟然是百里南施步前来,百里南今天也穿的有些素静,一身浅蓝长衫显得她清静又尊贵,只是看着欧阳月的眸子闪烁着一丝担心,虽然被她极快的隐下去了。
“无事,有劳南郡主关心了。”
百里南盯着欧阳月看了看,看出她的镇定,心中还一紧,她怎么感觉这欧阳月一点也不伤心,难道堂哥死了对她来说都没有事吗,百里南心中有些不痛快,低头却是看着睁着大大琉璃眼睛望着她的百里宿:“宿儿,你以后要乖,快点长大撑起辰王府。”
百里宿眼睛眨了眨,似乎有些懵懂的点点头,百里南又看了欧阳月一眼,眸子一眯:“你好自为之。”说完转身便走了,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李如霜疑惑的道:“这南郡主是怎么了,主动找你说话,怎么反而气冲冲的走了。”
欧阳月淡笑:“她倒是个性情中人。”
李如霜皱眉,刘氏却是若有所思看着欧阳月与百里南,为着心中那个猜想,心中砰然一动,若真是那般,她才会真的安心啊。
因为这大周朝历史上还没有百里宿这么小,两岁出头还没有三岁的小孩封王的先例,所以为了给百里宿找回些场子,这场赐封办的十分隆重,一切都以皇宫办宴为标准,等众人入宴会场后,首先坐的并不是赐封而是先看节目,要炒热在场的地气氛。
欧阳月与百里宿就坐在上位,她们的旁边正坐着霜霞长公主,霜霞长公主对于宫中宴会一般是能避就避的,但今天她却必须要到场,她与欧阳月一左一右,百里宿坐在中间,一副保驾护航的驾势,百里宿静静坐在那里冷静无比的看着节目。
“你之前说的可是真的?”霜霞长公主忍不住问道。
欧阳月看着此时场中乐器表演,一丝丝竹管与琴弦交缠发出的美妙声音,让人心情平静,嘴角却是轻轻勾着:“实在是这件事上疑点太多了,我宁可相信我的直觉。”
霜霞长公主两颊鬓发已然泛白,只是她容上却依旧十分健朗:“若是如此才好,那白云观的事因为辰儿的失踪算是石沉大海了。”太后这些年来与白云观交往甚秘,只是百里辰一去这线索却也断了,因为灵云天师已经出关,丹药的供应已经能够补给,明贤帝这里也不好再派人去查,否则岂不是摆明了告诉别人他在怀疑太后吗,这可是极为不孝的行为。
欧阳月对面的坐着的治王府、林王府,还有姜萱,而这一边坐着的却是茂王府的人,此时斜对面的姜萱却是冲着欧阳月冷笑,接着饮了一杯面上勾着怪笑来。
宁喜珊此时也看向欧阳月,见她们表情平静,叹息的道:“可惜啊,辰王爷不能看到小世子今日的风光了,噢不,不该叫辰王了,应该叫已逝辰王,这小世子接任了辰王之位后,接下来便是入陵,辰王妃现在心里一定不平静吧。你请放心,怎么说咱们曾经都是表姐妹,辰王妃若是哪里伤怀郁结的时候,可以去茂王府发贴子,本侧妃一定会相陪一二的。”
冷彩蝶冷眼看了宁喜珊一眼:“不说话,谁会将你当成哑巴。”
宁喜珊冷讽:“怎么,原来是为攀着辰王府,现在呵呵……姐姐难不成还指望着呢。”
冷彩蝶沉下脸面来:“你代表的可是茂王侧妃,代表的正是王爷,这些话被传到父皇耳里,你掉的可是王爷的脸面,真当一两句话占了上风你就能压人一层了,难得你记忆好没有忘记原来是表姐妹,这气度与差别也难道一个是正妃一个是侧妃。妾,永远是上不得台面的。”
“你!你个残妃有什么资格说我,还想拿正妃身份压我,连府中几个妾室都搞不定,你又哪来的傲气指责我了。”宁喜珊被说的面上青一阵红一阵,这侧妃说着好听带个妃字,就好比皇后与贵妃虽然后者也同样尊贵,同样是一人之下的,可是说到底占了个妃字就逃不过是妾,总比正妻低上一等。
在盛王府里,冷彩蝶早先还会争一争夺一夺,但是百里茂根本将她当成不存在的,只在重要场合需要她这个王妃占位的时候才会想起她来,连府中的妾室都敢指摘她,她不是没反抗惩治一个,但最后都惹来百里茂斥她不够大肚,最后她便闭门不出,宁喜珊早不将她这个正妃看在眼中了,可偏偏在这场合她却敢为了旁人指责她。
“自然是为了王爷。”冷彩蝶淡淡一道,斜眼看了百里茂一眼。
百里茂神色一淡看了宁喜珊一眼:“好了,看节目都堵不住你的嘴吗,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真将这些话传出去,本王也不会轻饶了你。”宁喜珊当然听出这话的意思,不在这里传到皇上皇后耳里不好听,出去却是没关系的,只不过百里茂就着冷彩蝶的话茬说她,还是令她极为不爽。
却在这时宁喜珊感觉手被人摸了,扭头一看却是看到百里茂眼中一丝意念,顿时眉开眼笑起来,冷彩蝶看着只冷冷过头,早已没有了喜怒,然而抬头时看到的却是欧阳月那副了然的样子,瞬间有些脸色。当初她多么自傲显自以为是,可是后来呢,惹的冷府不理解,关健的时候孙府更是完全舍弃了她,她觉得自己十分可笑,就是百里辰死了,她也觉得欧阳月比她过的自由的多,最近她不断的回想过去,最后也只是化作一片惆怅。
她觉得就算欧阳月不能与百里辰终守一生,可是能得辰王爷那般疼爱,她觉得若换作是她,只有哪怕是一年一个月的时间她也觉得足够回味了,总比嫁个一心只有利用的男人强百倍了。
因为是给百里宿办赐封宴,这最后主题还是要回到百里宿的身上,明贤帝原为了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