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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又再度光临,这一次她不单是身体觉得冷,那早交付给他的心更是一片冰凉。她感觉不到心在跳动,感觉不到自己的体温……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那些书本上男女的爱恨纠葛,只是她竟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心像是掉进了黑洞中,刺痛从胸口开始将她寸寸撕裂。
他有多久没来了?她不知道。时间对她早没有了意义,只在研儿每一次进来提醒她用膳时,才约略知道现在的时刻。
“你才吃这么一点啊?”研儿对才吃完午膳又躺回床上的慕容晓云说道。
慕容晓云只是不语的躺在床上。研儿叹了一口气,看来她还在为那件事生氧。
“研儿……”慕容晓云撑起下半身,唤住了正欲出帐的研儿。
见慕容晓云欲言又止,研儿主动开,问道:“小姐想问什么?”
“我……算了,你出去吧!”慕容晓云又打消了念头。知道了又能如何?
“是不是……可汗的事?”研儿试探的问道。
慕容晓云眼神略闪动了一下,有着被发现的狼狈,接着她又躺回床上,紧闭着眼,在心里默默念着:她不想知道,不想看到他,更不想知道他的下落……不想不想不想……
“可汗最近很忙,别说没到你这里来,就连其它的宠姬那里也没有去。我想很有可能在忙狩猎季的事。”研儿宅动把慕容晓云想得知的消息说出来。
慕容晓云摇摇头,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跳起来。“慕容晓霜……慕容晓霜好久没送信过来了!”
“这……我也不知道。寒星大人好久没要我去拿信了。”研儿的心里也很疑惑。
“慕容晓霜……该不会发生什么事了吧?”她真是枉为人姊,只顾着烦恼自己的事情,竟忘了妹妹还在等待她的救援。
“应该不会,慕容晓霜在寒星那里很安全的。这里除了可汗,有谁敢动寒星大人!”
“研儿,你知道寒星的住处吧?”
研儿点点头,“那是当然了,我本来就是那里的丫头……等等!你该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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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儿点点头,“那是当然了,我本来就是那里的丫头……等等!你该不会……”
“对!带我去,我要亲自救出慕容晓霜!”靠人不如靠己,如今她跟羽西的关系转坏,是不能再指望他了,只有靠自己救出慕容晓霜。
“不行啊!你难道不知道身为可汗的宠姬,是不能随意走动的,上一次你到禁地去,可汗没有治你的罪已是万幸,你竟还要到寒星的住处去……”
“眼下我根本就管不了这么多了!其实一开始我若这么做就好了,说不过现在慕容晓霜早就安全了……”她的心也用不着这么苦了。每日在对他的感情与亲情之中拉扯,一方面希望他不要发现事情真相,一方面又希望他能救出慕容晓霜,她矛盾得都快疯了!
“你若是私下到寒星的住处,到时乌日娜就又有理由找你麻烦了。”研儿点醒她。
“洛勒不会知道我去找他。”慕容晓云摇摇头。
“什么……什么意思?”研儿莫名的看着她。
“既然你很熟悉寒星的住处,想必你一定世清楚慕容晓霜被阴在什么地方。只要由你带路,又趁着夜晚,不会有人知道我们到过那里。”这种偷溜的把戏可是她最拿手的。
“啊……要……要我带路?”研儿的声音禁不住提高了八度。
“你放心,只要我们半夜偷溜出去,不会有人发现我们的。”慕容晓云表情坚定的说服着她。
“可是……要是……要是可汗晚上来了,那……”
“他再也不会想来这里了。”想到他对她说的那些话,慕容晓云心里就泛酸。
“不行!你那么显眼,我们一定会被发现的!”而不管是被可汗还是被寒星人人抓到,她都只有死路一条!
“这你大可放心,我自有办法。你只须带我去找慕容晓霜,其余的由我来。”
“不是找不愿意带你去,是不能啊!”唉,为什么她老是出难题给她,早知道就不该跟她混得太热,这样她就用不着这么为难了。
“够了!你到底带不带我去?”慕容晓云咄咄逼人道。
“不,我不能答应你……那太危险了……”研儿用力的摇头。寒星大人那儿的戒备可是森严得很,哪有可能随随便便让人进出!
“你当真不愿意帮我忙?”慕容晓云冷然的看着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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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你救人心切,但是冲动行事不但救不了人,反而会把事情弄得愈不可收拾。最保险的办法还是找可汗,只要你开口,我想可汗一定会帮你的。”研儿苦口婆心的劝着。
慕容晓云冷哼了一声,“我再也不要听你的话了!当初你教我讨好羽西,结果自己竟隐瞒了所有的事……就算此去会送掉性命,我也不要去求他!”
在他眼里,她只是一个白以为聪明的女人,一个连生育他孩子都没有资格的女人!她才不要去求他,她不想再看到他眼里的轻蔑!她要救出慕容晓霜,然后永远离开这里,还要忘了他!
“我之所以不跟你说药汁的事,是怕你一开始就不喜欢可汗。你难道没发现自己对他的影响力吗,我从没看过可汗对哪个女人这么在乎过,说不定……你也能让他对女人生育这件事不再恐惧啊!”研儿叹了一口气。
难道她一点都不明白自己在可汗心目中的地位,她只要别人坚持自己的想法,能顺从一点,可汗就会让她予取予求的。
慕容晓云不想听她的话,尤其最不想听她提起羽西。她都说爱他了,却只换来他无情的刺伤。或许真如他所说,她根本就没资格……
“算了,用不着你帮忙,我自己去救慕容晓霜!”慕容晓云气得大叫。
“你怎么去,你出过这个金帐才几次,就连方向都弄不清楚,你又能去哪?”研儿也火了,气她竟说出这么没大脑的话。
“我才不管那么多,反正我就是要去!就算被发现也无所谓,我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慕容晓云跪在地上啜泣了起来。像她这样活着,又跟死了有什么差别,不如死了一了百了,这样她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听到这样的话,还真令研儿吃惊。爱情真会令一个人改变吗?慕容晓云怎么会变得这样愤世嫉俗,“若是你真的这样做,那就别怪我向可汗禀告!”
“随便你!现在我只在乎慕容晓霜,你高兴跟谁说就跟谁说去!”慕容晓云说完把眼泪擦去,转身回到了床上,不理会研儿。
“你……算了!我也不管你了,随便你要怎么做好了!”研儿气急败坏的走出了金帐。
今晚的风似乎有点凉,高挂夜空的是一轮明月,又圆又亮。研儿看着夜空,备感苦命的叹了一口气。“你能不能别走这么快,我脚好酸啊!”
“你以为一个晚上的时间有多长,没听过快去快回吗?”慕容晓云快步的走在黑暗草原上。
“就说别去了……”研儿嘟着嘴不悦的小声抱怨。她一定是上辈子欠她的,要不然怎么会为了她这么委屈!
慕容晓云转过了身子,看着她一张苦脸,往来时路一指,不悦道:“没人拿刀子逼着你一定要来!路在那里,要走请便!”说完又加快脚步往前走去。
“喂!等等我啊!”她何尝不想回去,要不是实在斗不过那个魔女,她才不要半夜出来呢!
这个可恶的慕容晓云,早先竟威胁她,若是不带她到寒星那里,她就自己去;而她此番前去,要是有个什么万一,身为她的贴身丫头,一定也难逃照顾不周的罪名……
“快点!你真慢。”慕容晓云对着她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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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慢一点嘛!”她什么时候身手这么矫健,怎么她都不知道,慕容晓云其实也不是身手矫健,只是她全身冷得要死,只有一直走、一直动,才会觉得暖和些。
“不是说西岐的女人个个都很健壮的吗,怎么从你身上我一点都瞧不出来?”
“我是很健壮啊!但是我每一次都是骑着马去寒星大人那里,可从来没走过这么远的路啊!”在西岐谁一步步的走啊!不管去哪里都是骑着马。马就等于她的褪,如今没有马的她,就好像没脚一样。
“看来你们的勇猛也只有在马上才得显现。”慕容晓云讥讽道。
“谁说!”研儿被她激得赶紧追上她的脚步,“谁教你不骑马!你要是再侮辱我,我就不陪你去了!”冒着生命危险陪她左,居然还要被她笑,她果真是上辈子欠她的!
“我并没有侮辱你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走快点。我又不是笨蛋,当然明白骑马会比较快,但是却容易引起注意。你真以为我喜欢走路啊!”她可是一位郡主,出门都是坐轿子的,什么时候走过这么长又难走又冷得要死的夜路了!
“是是是!你怎么说怎么是!”反正终归一句,她是俎上肉,只能任凭宰割。
“好啦!休息一下好了。”慕容晓云大发慈悲的说道。
研儿闻言马上二话不说的一屁股坐下来。“太好了!我脚快酸死了。”
慕容晓云被她这么一说,也觉得脚酸痛起来。她坐在研儿旁边,揉着自己的腿儿。
研儿看了她一眼,“慕容晓云小姐,我们……别去了吧!”
“都走到这里了,你以为我会在这个时候打退堂鼓吗?”慕容晓云依旧不改原意。
研儿看着她翻了翻白眼,受不了的叹气。早知道她当初就不答应寒星大人去伺候她,现在也用不着被她气得半死。
慕容晓云刷的站了起来,“我们走吧!”一停下来她就浑身发冷,还反胃得厉害。
“啥?!不是才刚坐下来吗?”开什么玩笑,要整人也不是这样啊!
“我……呕……”慕容晓云一开口,胃就一阵翻动,酸意直上食道。
“啊……你怎么了,吃坏肚子了吗?”研儿拍着蹲在地上不停呕吐的慕容晓云。
慕容晓云只是摇摇头,不停的呕吐,直到胃被掏空为止。从昨天开始她就一直很不舒服。是吃坏肚子了吗,但她根本就没吃什么啊!
“我们还是别去了……求求你听我一次,回去了好不好?”看着脸色十分难看的慕容晓云,研儿着急的说。要是她突然倒了下来,那她真的只好提头去见可汗了。
“不……我没事的,休息一下就好……”慕容晓云深吸了几口气。
“今天就先回去吧,我答应你明天一定陪你来,不管刮大风、下大雨,我一定陪你到底!”她还想多活几年回老家探望父母呢!
“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慕容晓云说完继续往前走,接着她却看到了令人吃惊的一幕!在前方不远处,漫天大火正在狂烧。
“那……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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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那是……惨了!”研儿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那是什么,你快说啊!”
研儿慢慢转过来,苦着脸对慕容晓云说道,“那……就是……寒星大人的住处!”
“你说什么?!”慕容晓云整个人几乎要跳起来,下意识就要冲过去。
“不能去!你不能去啊……”研儿死命的拉住她。
“放开我……慕容晓霜在那里!放开我……”慕容晓云看着那熊熊燃烧的大火,疯狂的大叫。
“你去了也是于事无补,我不能让你去……”
“慕容晓霜……慕容晓霜……”慕容晓云大吼着。都是她!是她害死慕容晓霜的……都是她……
研儿经不住她的奋力挣扎,被濒临疯狂的慕容晓云推倒在地。“慕容晓云!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