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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那样的战争太过于可怕,他犹记得自己是杀人杀红了眼,他和皇弟杀了无数反对人士的头,才得以坐上这个位置的。就是因为他的母后死的早,他这个名正言顺的太子没有扶持!他苦啊,他苦的是,他的帝位是用人头堆出来的,是用鲜血洗刷出来的,他不可再让自己的儿子再走一次了啊!
而这个苏贵妃也生有一个儿子,母凭子贵,早就在后宫里横行霸道不可一世,假若他再立苏贵妃为后,那还了得!非得在他面前横着脚走路,用鼻孔看人,爬到他头上来作威作福不可!
他也是绞尽脑汁的想要找到某些证据来巩固自己皇儿固若金汤的帝位,他将不久于世,他必须在寿终正寝之前,为皇儿打下一片巩固的江山。
他要她做正王妃④
虽然威远将军的势力太过强大,是摆在他面前的一道不可逾越的山,想要逾越,为由扳倒!所以才顺手推舟的让皇弟去查案,他是一代明君,他可不想被世人背负上残害忠良的罪名。可是,看着皇弟日夜憔悴而不见任何成效,他又气磊了,想要放弃,其实苏王妃的儿子也还挺不错的,人聪明机灵,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与生俱来的不可一世的君王所特有的阴鸷霸气,还有着闲看花开花落,云卷云舒的那种从容淡定,看似宽容大度,又实则精明狡黠,心狠手辣,让人防不胜防。骨子里流转着的那种气质,就决定了日后,他有当皇帝的本钱。
可是,他不能忘却与结发妻的诺言啊,那是他能为自己的皇后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唉!左右为难的在叹一口气,来日不短也不长,他有的是时间去和那苏老秃子去耗,只要他不再威胁着江山社稷,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皇儿以后的路,还是要靠自己去走吧。
眼下弟弟短短一个月内,瘦骨如柴,他实在是于心不忍啊!
看着皇上低眉沉思,李军知道皇兄心疼自己每天忙得脚不沾地的调兵遣将的去寻找罪证,苦于没有任何可以着手的地方。兄弟之情可见一斑!
他是明眼人,自然也知道皇兄的万般无奈,坦然一笑道:“皇兄,你我本是同根生,我明白皇兄的苦处,军儿自当拼死相助!没关系的,一个月查不出,我可以用两个月,来日方长,我与那苏老贼纠结着,我就不怕他不会露出马脚来!”
“可是,你这身体,我看了心疼啊。”皇上直觉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皇弟终于长大成人了,心下一片宽慰,不知不觉有回到了当年他们躺在草地上头靠着头,一起商讨着如何逃过父皇的责罚时那种惬意调皮,便不以“联”自称,而是平等相待的用“我”字称呼自己。他以兄长的名分提议道:“军儿啊,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随便找个理由把那苏王妃给办了,这样就可以让你的紫烟姑娘名正言顺的做正王妃了。”最好的东西,当是留给自己最爱的人,这一点,他们两兄弟有着惊人的一致。
李军立即反对道:“不行,这样很容易就得罪了苏老贼,弄不好,他狗急跳墙,逼宫了可就麻烦大了。”
果然还是弟弟处处会为哥哥着想!皇帝精明的脸上闪过一丝欣慰,两只黑眸熠熠生辉,轻笑道:“要不这样吧,我下旨,让你与紫烟姑娘成婚,地位与苏王妃平起平坐。”
他要她做正王妃⑤
“不成!”李军立即制止皇兄再说下去,对于女子该有的地位,他有着近乎偏执的想法。不能给最好的,他也要想尽一切办法给她更好的,说话间,他已经不再给哥哥有任何题意的余地,“哥,再给我半年,再给我半年时间,我一定会找出威远将军的罪证来,不负哥哥所托,而我也满足了自己的心愿,何乐而不为呢?哥哥也是性情中人,自然知道那种滋味,所以弟弟想好好的珍惜这一次,失去了就很难再回头的,哥哥,我不想我的一生有任何遗憾!”
见弟弟把话都说完了,他再也没有反驳的余地,只得无奈的摇摇头,心思缜密的叮嘱道:“军儿啊,那苏老贼也不是省油的灯,你量力而为吧,哥哥的那些事情,还是那句话,船到桥头自然直,那是你侄儿们的事情了,我们不也一样经历过风风雨雨,现在还不是好好的。”他想了想,又道:“我叫煜琦也去帮你吧,那孩子,是时候去见识见识一下了,不然老是那么憨厚老实,我一想到他那憨态可掬的样子我就来气,那天被人卖了还得为人家数钱呢!”
李军开导道:“孩子还小,以后就会长见识的。他是个聪明的孩子,会明白你的苦心的。”
一想到儿子无论如何都做不出心狠手辣,无情绝情的事情来,李锦的心比吞了口半生不熟的柿子还要难受,都说龙生龙凤生凤,怎么他这条龙生出来的儿子就像一头猪,一头安于现状而仁慈到让人发指的猪!
又商讨了某些事情后,李军这才朝自己的皇兄行了个恭恭敬敬的跪礼,谦卑的退了出去。
李煜希路过御书房,在走廊处看见皇叔从里面出来,自然知道皇叔又来找父皇商讨些什么重要的事情,又联想道皇叔最近几个月几乎是每日下朝后,都会来找皇上谈话,纵使早就知道他们兄弟情深,对这样频繁的相见,他不禁起了心思。
父皇素来城府极深,心思不好揣测,这皇叔虽说也是精明历练,但少了父皇那份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的那种帝王所拥有的让人敬而远之的霸气。
棱角弯弯的嘴角处隐隐浮现出一丝自然的微笑,他让那微笑渐渐的化开,走到皇叔面前的时候,已经是那种让人看了很舒心很舒服的微笑,他恭敬的低下头,声音充满尊敬的叫了声:“皇叔!”
李军刚刚还在思忖着如何对付苏老贼的事,一时没注意到,吓了一跳,见来人是自己最喜欢的侄儿之一,他面露微笑道:“三王子,你怎生有闲工夫在这里闲逛着呢,你父皇交给你的功课你做完了没有?”李军明白以他的聪明才智,即使是要求颇高博学多才、严谨治学的太傅也是心满意足。
原来我不懂爱情①
李煜希不着痕迹的将身体一转就转到了皇叔身边,调皮而老练的回答道:“皇叔,你又在笑话小侄了。太傅见大哥最近都有着突飞猛进的成绩,太傅感到欣慰,所以对我们的功课也没像以前那么多了,名曰任其自由发展。呵呵。”他嘴角抹上的那丝微笑显得恭敬尊重,“倒是有些对不起皇叔了,前些日子太傅给的功课较多,我都没去叔叔家拜访,改天希儿定当登门谢罪。”
李军连忙推辞道:“不敢担,不敢担。”三皇子登门谢罪,有何罪可谢?难道是因为做侄儿的三个月没去自己家,就有罪了,这说出去,他这顶威严如阎罗的帽子在外面可又得增添两顶了。
寒暄了几句,不只不觉间就将皇叔送到了皇宫门口,李煜希这才告别皇叔,望着皇叔清瘦憔悴了不少的背影,他心中恍惚。自他有生之年,还没见过不可一世的皇叔受过这等子苦,难道,难道那天真的要来看么?权势的竞争,别人不累,他看在眼里都觉得很累很累。
紫烟最近倒清闲悠然得厉害,司徒冰也欣慰的感激着她,纵使她不是一个满腹经文的饱学之女,但她的善良和豁达让她知道,她的选择是正确的。丈夫只有一个,而分享的人却那么多。她不可以像那些通俗水粉一样,仗着自己美丽犹存,用美丽做武器,肆意无知,没有内涵,妄图霸占住王爷。假若除去姣好的容颜,她们就沦为尖酸刻薄而庸俗不堪的女子,善妒无分寸到让人感觉滑稽可笑的地步。
紫烟一言不发的为冰妃挽发髻,冰儿的头发质地柔顺滑腻,摸在手里感觉像是放了一块千年古玉。挑了上次王爷赏赐的祖母绿金簪斜斜的插进发端,固定好发髻。紫烟恬静的笑着低头看了看镜子中花颜带笑的王妃道:“冰姐姐,我弄好了。你感觉有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吗?我可以再给你修整修整。”
冰儿莞尔一笑,右手搭放在紫烟手上,左右偏了偏头,仔细的看了看自己的云髻,笑道:“紫烟妹妹,你的手法越来越好了呢,我很喜欢。”想到以后就不能在让紫烟伺候了,眼底深处划过一丝沉痛的哀伤,“妹妹,来,你坐下,姐姐从来都没为你梳过发髻,趁今天还有空,我帮你梳一个吧。”
说着,她站起来,双手放在紫烟的肩膀上,微微一用力,示意她坐下来。
紫烟受宠若惊:“王妃,这怎么可以!”她,她只是一个卑贱的下人啊,怎好让尊贵的王妃为自己做这种事情。
司徒冰假装恼怒道:“你我早已姐妹相称,为什么这个时候不仅又叫我王妃,还拒绝我的好意!”啜然有声的抽抽搭搭了起来,“你怎生就如此无情!你教我这个做姐姐的胜是难堪。”
紫烟手足无措的急了道:“冰姐姐,你知道的紫烟不是那个意思。”
见冰儿的眼睛红了,紫烟自责得想要直接在门板子上撞死自己!她没再反抗司徒冰的盛情邀请,乖乖的坐在酒红色刺绣坐垫的檀木凳子上。
原来我不懂爱情②
冰儿巧手的解开了紫烟简单的发髻,珍爱似的放在手里,长长的青丝像是一条光滑的绢布飘逸在她手中。清风袭来,带着发丝里股股淡淡的沁人心脾的幽芬。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时竟觉得精神有些惝恍,她都如此为紫烟的美着迷,那王爷呢。呵呵,一定会疼爱到无以复加吧。但愿她的大度,能给王爷留下一片诚挚感动,她因帮着妹妹扶摇直上,而在王府有一席之地。
清晨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棂直直的射在精致的屋子里,满地都是清亮的白霜。空气闻起来也是香香甜甜的,竟比昨夜的龙涎香还要馥郁迷人。
冰儿捋了一丝头发在鼻端嗅着,她赞道:“妹妹,你的头发真的好黑好软,就像是被墨染过,又像是瀑布一样的流动着荧荧波光呢!”
岁常被别人夸奖这里好看,那里精致,脸皮薄的紫烟还是不禁修红了脸,她低下头去,不敢看镜子中的自己。“姐姐别取笑紫烟了,姐姐的头发才好看呢。”
冰儿不禁被紫烟女儿家娴静的娇羞之态弄得心下一片豁然。那时,她被自己姐姐夸奖了,也是这样修红了脸不知如何是好的呢。她失神的呢喃着,姐姐姐姐。纤长的睫毛激动的颤抖,似那振翅欲飞的蝴蝶翩翩。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里,不知不觉的就聚满了泪水,闪烁着潋滟光彩。
她一路梳,一路想。她的动作很轻柔很轻柔,轻柔到让紫烟以为她又回到了孩提时代,她坐在阁楼的小窗户前,娘亲为她对镜梳红妆。
由着冰儿梳了一个清秀脱俗的涵烟芙蓉髻,冰儿有五年没梳过头发了,梳得有些生涩,在上簪子的时候甚至还少不留神的刺痛了紫烟的头皮,紫烟忍着那要掉眼泪的痛,仔细的端详自己的发髻,感觉还很不错呢,姐姐对她真好!
涵烟虚无缥缈而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出水芙蓉端庄秀丽、高雅大方,正好将紫烟不施粉黛而言色如朝霞映雪的国色天香的姿态给映衬得更为倾国倾城。莫了,冰儿还破例将一支皇上打赏给王爷又被王爷送给她的簪子带在了紫烟头上。
紫烟知道那簪子的来历,惊异后推辞道:“姐姐,这不可!”王爷送给王妃的东西,她怎么好胡乱的带呢!
冰儿连忙压下她想要逃跑的身子道:“紫烟,你看你,这样子,我今天一定要将你好好打扮打扮才好,昨儿个,王爷为你量身定做的落雨霓裳儒裙已经送到了府上,待会儿,我们吃了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