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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必要的情况还是要了解的,七七状似随意地问了一些宫里的事,重点是,她还问到了宫里还真的有一位娘娘重病在床,而且是一位和原来的自己一样失魂落魄的贵妃娘娘。
原来皇上要借佛珠链给娘娘治病是真的。那又为什么要费尽心机地来折腾人呢?这佛珠链的背后又是什么呢?
生活太安逸了想玩整人游戏来取乐?七七想想,也不排除这个可能。西方不就是有无聊贵族拿奴隶不当人,看残忍的角斗作为娱乐吗?
七七猛喝两口水压压惊,自己吓自己真是最恐怖的。
不想了,不想了,费那脑子还不如过的开心些,有一天算一天。谜底总会有揭晓的一天的,急什么。
第8章 见信心动
皇上住的是盛夏殿,朝东有四座宫殿:夏日殿、夏月殿、夏风殿和七七住的夏雨殿。
夏月殿住着皇上最宠的妃子,也是盛夏朝最尊贵的女人丽妃娘娘,现在,这位丽妃娘娘病了,痴情的皇上无心朝政,正悉心照看着爱人。这些是七七从宫女口中了解的最基本的情况。
雨水是七七给那个花朵小宫女新取的名字。还有一个叫雨点的小宫女,也是七七取的。原本在宫里为奴为婢,已够可怜了,没有自主权,连拥有自己名字的权力也没有。
七七让她们叫原先爹娘给取的名,宫女死活不肯,说名字都是新主子赐的,主子换了名字也要换。看来,宫女太监还是有一样东西比别人拥有的多的,那就是名字了。
七七自嘲自己也是个没自由,没自主权的人,谈什么主子奴婢的,也是个今天不知道明天事的人。谁是谁的主子,谁又是谁的奴婢。娘娘公主还是皇上的奴呢,而皇上又是天下百姓的奴。
不过既然他们坚持,七七也就不难为了。
他们还说夏雨殿的人名字里要带雨字,上头管事的好区分。七七听了可乐了:“那夏风殿的婢女岂不是很惨,要叫疯言、疯语、疯婆子。”
小宫女听了都笑做一团,捂着肚子直不起腰。其实快乐是无处不在的,缺少的是找快乐的心。七七不是没心没肺乐天派的,也不是多愁善感忧郁派的,更不是仇恨满腔好斗的人,七七就想平平淡淡地自然地真实地生活。简单的活着。
尽忠的奴婢还不忘提醒七七要谨慎言行不要授人已把柄。七七却不以为意,授人把柄怎样,没授人把柄又怎样?不是宫妃不图其利,没什么好害怕的,‘水至清则无鱼,人无欲则刚。’她七七可不贪图皇宫里的这些东西。
太平无事地又过了一天。
七七表面平静,内心还是有波动的。况且这种提着心吊着胆的日子,是最煎人心志的。就如待宰的羔羊,惊恐自己哪天成了人家的盘中餐。七七觉得自己犹如杀鸡儆猴里的小猴子,知道自己不会马上死去,却能感觉阴谋正在进行着。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皇上始终没出现。也没传令叫她去给丽妃送佛珠链治病。
七七猜想皇上可能有别的事,还顾及不到自己;又或许丽妃在御医的调理下,慢慢恢复了明智,已用不着自己的佛珠了。
还可能事情没她想的那么恐怖,那么严重无稽。可能是皇上太紧张丽妃娘娘了,而皇上做的一切也只是为了丽妃的病而做的过度的准备而已。
七七开始往好的方面联想。
舒适安定的生活多过几天,人就会没了斗志,就忘了自己身处窘境。狮子被驯养后就不想外出捕猎了。所以,圣人才会说要居安思危。
当七七得知宫里还能寄出书信时,就迫不及待地给父母写了,让自己的爹娘知道自己是平安的,是目前七七最想做的事。如果没有通信这事,七七也正想方设法地要通知父母让他们放心。现在有这机会,七七就天天给她的父母写信,把身边的事和宫里的一些有趣事,讲给他们听,以此来宽慰他们的心。
爹娘一定是晚晚都睡不安生的,七七在心里责备着自己的不孝。
而在皇宫的御书房里,盛夏帝正检阅着手下人呈递上来信件。这是盛夏帝收到从夏雨殿寄出的第六封信了,一天一封,还真是个孝顺的女儿。
信中没有煽情的语句,却透露着对亲人的浓浓思念的亲情,还有如长不大般的小孩在跟父母撒娇,小女儿家的憨态尽在字里行间显现着。这是让看惯了宫廷里的勾心斗角和亲情淡漠的盛夏帝最动容的。盛夏帝想像着写这些信的女子,是怎样的一副柔情似水、温柔亲切又清朗可爱的样子。
人,往往对没见过,而又感觉熟悉的东西会产生强烈的好奇,会有想要一揭庐山真面目的冲动。盛夏帝按耐不住想要一见七七的情绪,霍然立起,急急地往夏雨殿而去。
“皇上驾到!”一声唱诺传进夏雨殿,七七一阵猛咳,不小心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只见一个人翩然进殿,且不说长得如何,单凭这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和尊贵的气质,都让人仰慕不已。七七在心里暗赞,不愧是盛夏朝最高贵的人。
七七看看周围跪迎的人群,心里极其,及非常情愿地弯下了膝盖,恭敬地给面前尊贵的人行礼。
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更何况是手握生杀大权的人。能有胆挑战皇权的,不是傻子,就是傻子他娘。想死的和不怕死的就另当别论,而七七不想死,更怕死。
好不容易才熬到能过幸福快乐的日子了,死,她也经历过一次,不愿再在第二年就这么快地走上了不归路。
盛夏帝跨步进殿,一挥手:“退下”。宫女太监鱼贯后退出殿。
没见到皇帝的时候,想像着见到后会是怎样恐怖的一幕。
这就是人类为什么对黑暗对不知名的物体会产生恐惧一样。谁都没见过鬼,又谁都害怕见到鬼。没有一个人胆敢在不熟悉的暗地里行走,因为害怕下一脚会踩空掉入悬崖。所以,想像远比真实要恐惧。
七七真到了见到与想象不符的皇帝时,倒能自然的平静对待了。皇上也不过是个人,如果害怕他的权力,你就把他看作是镀了金粉的威仪的雕像,当成大佛虔心祭拜就行了。
七七虔心祭拜完后,不避讳地看着眼前她想了很久揣测了无数遍的人。
盛夏帝也看着眼前的女子。不过很短,没说的那么长,俩人只是对视了几秒。盛夏帝首先开口:“林小姐住得还习惯吗?”
习不习惯你一宫之主还会不知道?
七七缓了一下情绪,无奈地笑笑:“劳皇上费心了”,不习惯又能怎样,七七在心里补充道,但表面必须是恭敬的。自己的小命可傲不过皇上,全家人的性命也傲不过皇上。再说自己也没有什么资本可以拿来在皇上面前骄傲的。
“朕知道你心存不满,朕也是有苦衷的,望林小姐能体谅”盛夏帝放缓了说话的语气,不自觉地把信里看到的语气腔调和对面站立的人联系起来。对七七好似一个已经早已熟悉的朋友。
不过,天天看人家的书信,都把人家的心性了解大概了,不熟悉才怪呢。
体谅?言重了,这话怎么说的?
“不敢,皇上言重了。”七七冷悠悠地说。
计划变了?使用哀兵政策了?七七低头思量着,皇上下一步会怎么做。劫她来到现在都好几天了不闻不问的,今天终于要出手了。
盛夏帝静静地凝视着七七:很镇静,难得的不怕朕也不迷朕。一个让人感到安心的女子,长得不娇媚也不艳丽,看着却很舒心,和自己想象的一样。虽平凡,却莫名的想要去亲近她。
也许是七七信中的娇态,使盛夏帝产生了某种莫名的亲近感,感觉七七是个可以象家人一样相谈的人,不用设防的人。
七七惊觉皇上没说话,忽抬头,发现盛夏帝正审视自己,七七皱了一下眉,出声打断了盛夏帝的注目:“民女有一事不明,能请教皇上吗?”
盛夏帝轻抬一下手,示意七七继续。
七七说道:“皇上为何要如此费时费力地请民女进宫。”这件事七七早就想知道了,苦于自己笨拙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现在,事情的制造商在,成份是怎样的,当然要问个明白了。
“不管你相信与否,有些事不是朕做的,”盛夏帝解释道。
呃,不是皇上你做的?什么意思?
想不到盛夏帝会回答,也想不到盛夏帝的回答是这样的。让七七有点吃惊,脑子有一瞬是无法思考的,睁着无知的眼,期期艾艾地等待盛夏帝的进一步解答。
盛夏帝也没让七七失望,继续说道:“不过,把你掳进宫,是朕指使的。朕在你入住杏花村的当晚,趁他们疏于防范,措手不及之际,将你掳进宫的。”
“他们?皇上指的是谁?是少将军吗?民女是棋子还是筹码?”七七敏感地发觉这其中似乎有隐情,皇上和少将军都要找她,却又各自行动,还互相抢夺。
七七此时才嗅明白那么一点阴谋的味道,但不想被不明不白地利用:“皇上请明说,除了民女的佛珠链还要民女做何事?就是要民女的命,民女也定会义不容辞。”那些权贵不顾他人的感受恣意妄为,她是良药还是美食?都想把她拆骨入腹。
盛夏帝想要向七七解释,有种不想让七七误会的冲动。却不知该如何解释,有些事情又往往是解释不清的。
是啊,就像盛夏帝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有这种要给七七去解释的念头。
盛夏帝感叹,眼前的女子看似个亲切无害的人,却也是个伶俐聪慧的女子。“林小姐言重了,朕只是请小姐进宫给朕的妃子治病,会要小姐的一点鲜血,但绝不会致命的。”
盛夏帝不愿被七七看透事情的真相,也不想解释真相背后的事。反正也已见过信中想像的女子了,所以索性一走了之。
有这样请人的吗?血!多少?不会致命的血又是多少?
“皇上,能否告知民女…”七七话未说完,皇上头也不回地急步离开,好似逃离一般。七七不解。
第一次会谈就只说两句话就走了,连下一步的行动也不告知就会谈失败了?好歹也说一下需要她七七怎么配合?如何献不会致命的血?七七看着盛夏帝的背影不明白皇帝的举动言行是出于什么。
不过正是从那天盛夏帝探视以后,夏雨殿被解除了禁令。
皇宫是滋生是非的地方,人多了嘴当然杂了,什么样的人都有,说什么的都有。七七倒希望还是有禁令的好,那样虽没多少自由,但至少图个清静。
不过七七猜想这是盛夏帝的另一种计谋,为迟迟没有行动的事在造声势。一个帝皇绝对不会做无聊且无意义的事,虚张声势或无中生有都是一种谋略,盛夏帝在一步步的实施他的计划。七七有感觉的。
唉,马真的想不明白狮子是怎么觅食的。七七在心里长叹一口气。
盛夏朝尊奉东方为贵,盛夏宫朝东的四座殿宇在皇宫中的地位可想而知,夏月殿已入住一位皇上的宠妃了,如今夏雨殿也无声无息的有了女主人。
夏雨殿入住了一个女子的事,像风般在皇宫内院悄悄地吹遍了。內宫女人们各怀心思,有按兵不动的、有冷眼旁观的、还有虚张声势的、挑拨离间的、更多的是讨好的和打探虚实的。
聊天是有许多好处的,喝着茶吃着点心,有心无心地说着无聊的话,不经意间七七也已知道了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