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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招过来,夏夏趁着上风猛地一抽身向后腾跃,直接远远地遁到屋顶上。
“夏夏姐,你躲上去做什么?难不成还怕了我们?”唐柳聪明地不追,她们俩轻功差夏夏太多,屋顶不是她们折腾的起的。
夏夏吸了吸鼻子,不自然道:“到此为止吧。”
扫了一眼院落四周,又补充道:”放心,我看过了,周围没人。”
唐柳正自疑惑,忽然听见冬雪发出一声极其撕心裂肺的尖叫,一回头,只觉身上猛然一轻,周身发出微不可闻的声响,紧接着衣带断裂,布料寸寸裂开,风一吹,全都散落于地。
“啊——”
又一声撕心裂肺地声音贯彻院落。
两个女子狼狈不堪,衣裙几乎完全被肢解,只剩下清凉的内衬,尤其是冬雪,一套白衣之下如雪的肌肤大都暴露在外,两手紧紧捂着胸前,避免最后的一片领地也支撑不住滑落下去。
“夏夏,你卑鄙无耻!”冬雪一张俏脸气得通红,连称呼也改了,想用手指着夏夏却发现哪怕支出一只手,剩余的衣服都有崩溃的迹象。
夏夏低头看一眼匕首,又十分不满意地看向衣衫不整的两人,心中万分无良地哀怨着,果然,这匕首还是废了,力道控制不再完美。
“姐都说了姐的招数全是下三滥嘛…”她嘿嘿一笑,匕首转回袖中,没心没肺道,“你们再这么大嚷大喊下去可是会引人注目的哦!”
立时,唐柳幽怨无助的哭嚎停止了。
冬雪到口边的谩骂也咽回去了。
“这才乖嘛!趁人来之前乖乖回去换衣服,知道没有?姐就不陪你们玩了…”
说完,又是一声贱jian。笑,黑衣就着屋檐几个连窜,直接躲得没影了。
而刚才的动静显然惊动了隔壁院,只听多方脚步汇聚而来,吓得冬雪和唐柳心肝乱颤,再顾不得形象拔腿往屋里跑。
夏夏干完坏事,心满意足地留去膳房偷东西吃,虽然吃得半饱时她才后知后觉,她原来是要回来干嘛的?
收买人心?
噗,算了吧,她这回算是把她们得罪完了。
吃饱喝足,换了身行头,又是一阵瞎溜达,直晃了一个时辰才找到隐匿在青鸾殿的琉璃。
这家伙,夏夏已经对他彻底无语!居然混进来当小厮,还是养牲口的!她找到他的时候,他正不辞辛劳地跟一群鸡鸭鹅们窃窃私语!
她还以为,自小红去了以后他那毛病也算告一段落了,现在看来,是死性难改了么?!他现在这算啥?爱屋及乌?
夏夏气呼呼地往鸡鸭鹅群里一站,双手叉腰,吓得那群牲口四下乱跑,琉璃顿时一副丧气样,往日的杀手气度此刻再无痕迹。
“潇潇姐和袭方呢?”夏夏才不管他心疼还是肺疼,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佩服,由衷地佩服
“大哥回来了,袭方赶着回去应付了,要知道我们这一帮子人一齐混了进来,不死也得脱层皮…”
这个消息分量够足,直接把夏夏从云端打落,抽着嘴角反问:“哥回来还能有他不知道的事吗…”
“不一定。”袭方边说边张手试图召唤跑散的家禽们,“袭方今儿早传消息来说大哥带回来个女人,这会儿恐怕根本顾不上咱们。”
“什么?”夏夏下巴一下撑得老长,“女人?哥会带女人?什么样的女人?”
“没细说,不过看那意思,大哥似乎很中意这个女人,瞒得好的话他一时半会大概没空找我们麻烦。”
“好厉害…”
君陵尹是什么样的人,夏夏还算知道几分,生命在他眼里不过草芥,能看进他眼里的人,定然是大不凡的。
“那潇潇姐呢?一去好几天了,都没看见她影。”
“她去给你搬救兵找场子了,大概也就快回了,她没跟你说吗?”
夏夏愕然。这说是说了,不过是她没放在心上,以为潇潇只是单纯安慰她呢!
却不知道她搬的是什么样的救兵?她可是记得她说要让公子陌吃瘪的呢!
不过话说回来,如今她和公子陌两情相悦,算不算计划敢不上变化?要是真让公子陌吃什么大亏,她可…不舍得。
恼他归恼他,总的来说,她还是喜欢他的嘛…
想着想着,夏夏脸上就冒出了可疑的笑容,让一旁的琉璃完全摸不着头脑,他究竟是说了什么,就让她这样傻乐上了…
搞明白了无端失踪的两人,夏夏也懒得陪琉璃耗,何况他丫的心思根本不在她身上。
一路顺着青鸾殿逛下去,甚至无意摸到了三帅的住所,也才恍然大悟,难怪在凌霜殿已经很少能碰到冰儿了,原来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搬到这处来了。
夏夏偷窥了一阵,绝对惊愕地发现,三帅同平时就像变了一个人,能说会道,直哄的冰儿咯咯笑不停,整个小小的院子朴实而又温暖,充满了家的温馨,看得夏夏心中一阵阵羡慕。
而且她肯定,她走的时候冰儿已经发现了她,只是并未戳穿,甚至朝她露出一个礼貌性地微笑,才继续悠闲地靠在石桌边听三帅口若悬河。
佩服,由衷地佩服!
三帅这样的榆木疙瘩尚且被调教成这样,冰儿这份功夫得是下的多深,难怪乐乐这样的对手也要栽跟头了。
夏夏就这样漫无目的地晃了一下午,傍晚才回独梅院露了个脸,就招来冬雪喊打喊杀,一路从院里追到公子陌的地界才算作罢,甚至气势汹汹地在枯风院外朝她下通牒:“有本事你就躲在里面一直不要出来!否则我早晚有天逮到你!我跟你不共戴天!”
夏夏这回是真把兔子惹急了,很本分一个姑娘愣是被秀儿和嫣然架走时还不忘对夏夏恶语相向。夏夏也情知理亏,缩脑袋在一边看着也不回嘴,偶尔偷着乐两声。
和公子陌的赌气也差不多消了,想着宽宏大量地不计较了跟他共进晚餐,谁知留给她的却是一个睡得不省人事!
☆、生死不悔地追随
夏夏忧郁了,差点就忘了这家伙是个不定时倒下的主。到了用完晚饭还不见公子陌清醒的迹象,她就开始后悔没事闲的赌什么气,多说点话多好。
独梅院是不能回了,晚上睡觉不定就被两把明晃晃的长剑捅了,所以干脆厚脸皮地跟公子陌挤了一床。
这算不算红楼改造计划的重大纰漏?这么久的时间居然仍是没有人教会她男女之防…
她面对着他躺着,夜深许久仍是不甘心闭上眼睛。
看着眼前无比接近面孔,手指慢慢描摹着每一处鬼斧神工般的轮廓,脑海中溢满了过往相关他的每一刻。
缘分真的很奇妙。就算在一个月以前,她还觉得和他是两个世界般的遥不可及,哪怕偶尔念起,也不过是惊讶于那些她不知道的付出或深情。而她,则更多的是困惑。
可是如今躺在这里,她却又觉得,他们的心其实无比贴近,自然适宜,仿佛早已碰撞了许久,终于嵌到了一起。
她甚至想,也许早在很久以前,她陷落卧怀谷地宫陷阱,救命稻草般地想要抓住钟离,却抓到他的手时,一切就冥冥中已经注定了…
有人在关键时候放弃她,有人却生死不悔地追随。
她小心翼翼地捧着他的脸,脸上洋溢地难得的认真和柔软。
她知道,这一次不一样,不是无可依靠后的依赖,不是单纯地眷恋一个怀抱,一份温暖,一份照顾,心口某个地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么强烈地颤动着,不想看到他落寞的表情,不想看见他对她的冷漠强硬,想要站在离他更近的地方,想要拥抱他,想…就这样陪着他,一直走下去。
软软的唇慢慢靠近他的,第一次,那么主动那么强烈地想去爱一个人。
他的唇有些凉,她便一直紧贴着,微微启唇吻住他的唇瓣,企图留下几分属于自己的温暖。
直到他的气息拂痒了她的鼻尖,才略微不舍地离开,满脸期待地望着他,半天不见动静。
终于,她泄气地扭开头,将被子盖在两人身上,不甘心地闭眼,睡觉!
所以说,童话神马的都是骗人的!什么王子一吻吻醒了睡美人,十有八九是睡美人在装睡!
这一回,连赌气的人也没有了,夏夏只能跟自己赌气。
所以说,回头还是老老实实研究看看,有没有什么提神醒脑的药可以用,这样一直睡下去,也不知道对身体有没有坏处。
夏夏这一夜没有睡好,早上灰头土脸地醒来,发现公子陌居然还没有醒,甚至姿势都没有换一下!又是推搡又是喊了他几句也完全没有反应,把了脉,也瞧不出什么问题,只好满心郁闷地自己起床,梳洗,眼巴巴地蹲在他面前。
直到实在无聊之极,才恨恨跺脚,自个儿溜出去玩去。
可是又哪里还有真正玩的闲心?只是离枯风院不远不近地逛着,逛到许愿池边,看到几条颇为壮硕的锦鲤,还不由忆起乐乐曾带着她偷偷溜出来洗澡,被公子陌当场抓到…
☆、天下万般皆不贪
现在每次想到这些细节还是不免恶狠狠的咬牙,这是多深的心计,才能如此完完全全把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然而看着看着,夏夏眼睛亮了。
这一汪清池里的锦鲤也不知怎么养的,个个色彩斑斓卖相喜人不说,还难得的健壮肥硕。至少,一般人家是很难看到养得这样肥大的锦鲤的。
这女人一旦陷入爱河之中,难免心思诡异统统绕着围绕着一个原点转。
夏夏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人不都说吃鱼补脑么,不知道弄点鱼给公子陌吃他会不会更耳聪目明精神倍爽?
好吧…其实压根没有科学根据的事,她就是来瘾了,想为他做点什么,又什么都不会,唯一拿的出手的…褒个鱼汤怎么样?
这事没有什么好迟疑,夏夏说干就干,轻轻松松弄了一条最肥的锦鲤就鬼鬼祟祟地往回跑。
回去的时候公子陌仍是没有动静,她就借了枯风院的厨房开始倒腾,宰着鱼,哼着小曲,何其快哉!
很快地,厨房里就开始飘香,其间秀儿和嫣儿来过几趟问要不要搭手帮忙都被她拒绝了,虽然一个人忙活着多少有点累,但是只要一想到是为了自己喜欢的人,这些辛苦的过程也都变得享受起来。
鱼汤熬得差不多了,夏夏正想尝尝味道,忽然,厨房门被猛地踹开来,夏夏就那么呆愣愣地拿着汤勺,看着乐乐背了一大篓活蹦乱跳的锦鲤进来,笑得极其谄媚。
“老大…”
“打住,我可不敢当!”夏夏抽搐着嘴角,大概用脚指头也想出这妞的企图了。
天下万般皆不贪,唯吃货一个而已…
“咳咳,夏夏,你看,虽然咱俩之间有不少误会,但我相信那些都破坏不了我们根深蒂固的革命情谊的,对吧?”乐乐边讨好卖乖,小眼睛却滴溜溜地直往锅里转,每说完一句话还不停掀动鼻翼,看得夏夏哭笑不得。
就目测,她这是把许愿池搬空了么?
“我这个人脾气不好,而且小心眼…”夏夏不假辞色,悠悠然尝了口手里的鱼汤,嗯,不错,略清淡,味美,醒来喝也不会太腻。
“别呀!”乐乐跳脚了,渔网直接往地上一丢,屁颠屁颠凑上来,“您大人有大量呗,我这不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么,要怪你也该怪你男人去啊!我都是为你俩的幸福找想,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夏夏,你可不能学他那样过河拆桥不讲情面…”
夏夏听得大眼瞪小眼,心里直喊:演,继续演!奥斯卡金像奖都无力表彰这伟大的演技派了!
“少扯那些有的没的。”终于,夏夏不耐烦了,直接抛出条件,“要雇我做苦力,就付个合适的价码呗!”
“成,你要什么?”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