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因此花满楼虽然毫无伤痕却显得一脸疲惫。
董青璇只在远处坐着,抓花满楼回来时她扇了他一巴掌,现在却没有勇气走过去,她看到有乞丐还在骂花满楼让他道歉,但他仍然强硬不已,那乞丐气不过,便偷着踢了他几脚。
花满楼是她进河虎帮后唯一的亲密的朋友,她简直已将他当作亲生弟弟来看,身在董家时她根本不必去照顾任何人,不知为何见了花满楼却总是放心不下,担心 他这顿少吃了,担心他又被人欺负了。他每叫她一声璇姐姐,她就打心眼里高兴,他们一同转组,一同学习,这种情似姐弟的同伴关系,让她完全割舍不下。
也因为这样,在见着那那具“花满楼”的尸体时,她才惊愕得无法哭泣,多少个夜晚她都梦见他的笑容,醒来后想起他不在人世便又是一阵伤感。无论怎样都比生死相隔的好,那段日子她一直是这么想的。
现在花满楼就在那儿,但与她记忆中相符的只有那具躯壳了,这并不是因为上天夺去了他的灵魂,而是这一切都是他的谎言。
“你个臭崽子还是什么都不说!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想回什么青龙帮了!”有乞丐在一侧斥责。
“呸。”花满楼唾了他一口。
那乞丐怒得一把抓了他脖子,周围的乞丐便睁一眼闭一眼。
“放开。”董青璇拉住了他,“傲哥会怪罪的。”
见是董青璇开口,那乞丐也便罢了手,走前他狠抓了把花满楼的头发。
花满楼抬头时董青璇看到他的双眼清清亮亮,头发被抓应该很疼,他根本没有可以挪动的手。
董青璇看了他,又不知道说什么,便低头想走。
“璇姐姐,我现在可以随时哭出来哦。”
那张玉砌般的面容带着微笑,这的确还是一个比她要小的少年,难道这脸上是稚气也是能假装出的?
“下次要哭就对着我哭。”傲哥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他喝了许多酒,一说话便全是酒味,但身体站得很直,除了面容有些泛红,看着也并没有醉样。
花满楼一见傲哥,脸上的笑容便全没了,他冷冷傲傲地别过头去,显然不打算再说话。
如果你答应我从今天开始延续青龙帮与河虎帮的合约,我就放你走。”傲哥跟花满楼这么道,边一只手搭在董青璇肩头,董青璇有些错愕。
她费力将那只手拿了,那双大手很快就又盖了上来。
“别动!我站不稳!”傲哥道。
站不稳还说得那么理智气壮,董青璇感到那双炙热的手果然往自己这儿分了很多重量。
“好呀,我答应你回去后就再不打河虎帮的主意。”花满楼抬了下眼皮。
傲哥凝重地点了下头:“你答应了我也不会相信。”
接着董青璇就被推着往外走了,傲哥的右手一直放在她肩上,或者说是用握来形容比较恰当,这大个子哪儿来的那么大气力,即使是换个木柜来撑,想必也会断了一个脚吧。
她回头看花满楼,他还是被绑在那根木柱上,看来今晚傲哥并不打算放他下来,好的是现在夜也有些深了,许多乞丐已是酒足饭饱着回了屋,外头便不剩几个人,有几个负责看守的乞丐在,花满楼的性命应该不会有什么威胁。
“喂,我说,我的那些弟兄们怎么样了。”木柱上传来句喊声,很明显已是有些沙哑。
“你绑我没关系,要是敢动青龙帮的人一根头发,我就把你们这儿所有人都剁成肉块!”〃
傲哥没回答,但董青璇知道傲哥只是把青龙帮的人囚到了一个洞穴中,命人给了吃喝,也没丝毫亏待他们。
但没有人回答花满楼,在那片月光下,便只有风过起的树叶攒动的声音了。
傲哥一路推着董青璇往前,她便觉得肩膀开始愈发酸疼。
“要回屋去睡吗?”她将他往岩洞里头带。
“回屋。”傲哥回答。
“那就那么几步,先把手放开。”
;
“我站不稳。”
“可我肩膀快裂了。站不稳我搀你。”
傲哥算是同意了,董青璇勾到他手臂时还是吃了一惊,比起刘易轩,傲哥的手臂要强壮得多,往这边倾过来时力气也大得吓人。
虽然肩膀得到了舒缓,手臂很快也承受了重量,这大堂的洞穴入口又长得一个模样,董青璇几乎是拖着他往正确的地方走。
当带他回到房间时,董青璇已经累得跟狗一样了。
: !
但她忘了,在房间里头还有一个人。
油灯旁的床榻上,刘易轩半躺在那儿,他手里捧着本破破烂烂的书正凝神读着,门口突然入了两个人,刘易轩没顾着书,那本书合上时便发出了啪地一声。
那本写着草药大纪目五个大字的书被放到一旁,这是申通咬着笔杆自己写自己画出来的,完成时他唠哩唠叨追着人给他们看,除了庄雪朴说这里头的草药在市集上都能买到早已记载好了的书册外,没一个乞丐理会他,刘易轩问他借了书读,所以申通对刘易轩的伤照顾得也是尽心尽力。
“打扰了。”刘易轩再看看挽着双臂的二人,抚了下衣摆便站起身。
他的住处在那侧的布帘里头,往那边走去时董青璇和他对了下目光,她很快别了过去。
虽然很久前对刘易轩说过她爱恋着傲哥这个谎言,但被他亲眼看到,她还是有些难受。
“这次的事情已经结束了。”傲哥突然开口,“此次事件与你无关。”
“这铁链子锁了我那么久,说无关便无关?”刘易轩驻足,俊朗的面容被烛光晕上了一层昏黄,“帮主大人可真是威风。”
董青璇想傲哥应该是能站住了,她将他带着往墙上靠,接着偷偷缩回了手。
“无关并不表示你能走。”傲哥继续道,“是你们俩的仇怨,如果这个女人现在说要你死,你就得死在这儿。”
刘易轩绽开了笑容:“我们俩的恩怨,与帮主大人何干?”
傲哥一手撑着墙壁,一手突然搂住了董青璇。
“因为她是我的女人。”
第四十九章
在听到那句话前,董青璇的脸便已经蹭到了傲哥的胸膛,不巧的耳尖碰到的正是因为衣带松散而敞开的胸膛,耳垂处被炙热的温度一刺激,便瞬间蔓延上了耳根,以极快的速度让她整张脸如灼烧一般。
“什么?”因为分神,董青璇认为她一定是听错了那句话,因为这听上去实在不可思议极了。
傲哥还搂着她,随即没什么表情地和她对视了一会儿。
董青璇在等傲哥的回答,但她隐约觉得傲哥似乎并不打算说第二遍。
这副场景从旁人看去便是暧昧无比的,似乎那抹烛光都美得冒了泡,但站在一角旁观的人是刘易轩,看上去也就变了一番味道。
“呵。”暗光让刘易轩的轮廓变得有些模糊,他低头发了句笑声。
也许是那一笑让董青璇回了神智,她忙从傲哥怀里挣脱开来,而刘易轩也已经走到了傲哥的身边。
刘易轩微仰了头,唇便到了傲哥的耳际。
“青璇她呀,有个坏毛病,若是想再听一遍那些珍贵的令人心跳的话语,便会装着不明白反问一句,那样你便只能重复说你爱她,一遍不够,便会再装傻,无奈只得人再哄一句甜言蜜语才甘休。”
刘易轩轻声缓语,说罢后又笑意盈盈地望向董青璇。
_5_刘易轩的耳语足够董青璇听个真切,说完后他就这么看着她,她不得不想起从前挽着刘易轩的手娇蛮地让他一遍遍在她耳畔耳语的场景。
_1_那请问,帮主夫人,您可愿意放我离开?”刘易轩站直了身体。
_7_董青璇没回答,走到床铺前蹲下,将床单发皱的地方抚平直,再将那本潦着草药大纪目五字的书往床头的深蓝色碎花棉垫上搁了,再将床单掸了掸。
_z_她绕过刘易轩,将傲哥扶到床铺旁让他坐下。
_小_现在董青璇跪坐着,双手便正放到傲哥的膝头,她仰面看着傲哥,便正能瞧到他下巴处那道浅样的疤痕。
_说_刘易轩只在一旁站着,看着董青璇温顺地脱了傲哥的靴子,在她将手伸向第二只靴筒时,傲哥制止了她,并自己将靴子取了下来。
_网_“夜深了,只能委屈刘公子等天亮了再走。”傲哥躺下了床铺,董青璇还是坐在床头,她双手拄着塌面,抬头对刘易轩一笑,“况且帮主现在已经休息,我也没有钥匙,这铁链便只能麻烦公子再戴上一天了。”
“哦,如此甚好。”刘易轩笑着点了头,没再看床榻那头的两人,掀开帘子便到那头去了。
刘易轩背影消失时,董青璇心头一阵泛酸,她看看床榻上,傲哥就这么躺着看着自己。
“我知道你是为了不让我在他面前失势,才故意这么说的。”想到傲哥刚刚的举动,董青璇着实有些感动,在刘易轩面前一直她都被他牵着走,无论她挣扎着说什么刘易轩都能将那些反转成羞辱她的话语,但傲哥刚刚帮了她,在被搂抱的瞬间,她分明看到刘易轩眼中散出的不笃定了。
她并不确定刘易轩对她还有情,应该说她无法奢望那男人对她还有任何割舍不下的情感,但若他认为她成了别人的女人,那种习惯的占有便能让刘易轩失去心智,刚刚她便是击败了他,最后服侍傲哥的那一幕,那个混蛋便是连看都不愿看了。
傲哥一身的酒气,却凭借残存的意志让刘易轩失了面子,董青璇觉得那实在不容易。
“谢谢。”她帮傲哥盖了被子后起了身。
突然手腕传来一道力量,下一瞬间她便已经摔倒在床榻上。
压住她一只手腕的人是傲哥,他强壮的双腿横跨在她身体两侧,另只手腕也被自然地扼制住了,傲哥脖颈处散落的的发缕荡在胸口,这样仰视着,他的身体便遮挡住了那可怜的烛灯打过来的光芒,他的轮廓更加分明深邃,嘴角更是如石刻出一般。
傲哥膝处的稻草已经深陷了进去,只要有一个稍微的响动,下方便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夜晚很静,那些声音便显得格外响亮。
“我不需要你说那么多谢谢。”身上的男人低沉道,与刘易轩不同,他的力道惊人,喝了酒后更是没有要抑制的想念,只是似野兽般将她扼制在身下。
“傲哥,傲哥你醉了。”董青璇才觉得形势真的不妙,要在这样的男人身下发出声音已是相当困难,她的话在喉头囫囵了几下终于还是发了出来。
“我没有闲工夫要去气那个男人,更不是为了帮你什么忙,我只是告诉你,你是我的女人。”傲哥说话时没有笑容,眉头却是微蹙着的,“不管你愿不愿意,你迟早都给我忘掉那个男人,听到没有!”
那个男人……是的,刘易轩就在那头,能隔绝话语的甚至不是墙而只是几片围布。
傲哥声音不小,他并不在于刘易轩听到。
〃
“我……我听到了。”
“恩。”上头应了一声,接着突然浑身一痛,傲哥的身子便整个砸了下来。
董青璇疼得闷哼一声,这个男人能清醒着说那么多话,却不能撑着先将身子翻一下再倒地,她试着去脱离铁钳一样的束缚,但居然连醉倒,双手却是仍然挣脱不开。
夜是真的安静了,被压得久了也便逐渐没了疼痛,区别只是呼吸必须深一些罢了,耳畔便是傲哥的呼吸声,她本以为他这样的人睡着后必然有雷轰一般的鼾声,现在听着却是安安静静,环绕着她的也便只有酒味而已。
她侧些脑袋,便能看到那层布帘在风吹下时不时晃动,她试着仔细听,布帘那头安安静静,就似没有人存在一般。
这是她第一次被一个男人压着入睡,但漫